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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天驕(科舉) 第137節(jié)

    他這會兒還懵著呢,怎么就突然要廢太子了?

    眾所周知,太子是正寧帝心尖尖上的好大兒,其他皇子們?nèi)拷壱粔K兒才有可能和太子比個高下。正寧帝廢太子,對于榮王等從小就感受到正寧帝對兒子們的區(qū)別對待的王爺來說,就跟看到正寧帝親自挖出來自己的心肝沒什么區(qū)別。

    別說榮王他們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能問鼎儲位了,這會兒他們還覺得自己在做夢呢,進(jìn)的還是寧王或者平王的美夢,他們自己才不會做這樣的夢。

    朝中空了一大堆人,都是太子、寧王和平王的人。沒被抓走的,證明這次不管是誰搞事情,他們也沒參與進(jìn)去,反而逃過一劫,現(xiàn)在只有慶幸的份,更加不敢瞎發(fā)言。

    蕭景曜往李首輔的方向看了看,這位大佬是正寧帝的心腹重臣,他的態(tài)度,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正寧帝的傾向。

    蕭景曜對太子沒什么好感,太子干的那些事情,實在上不得臺面,還曾經(jīng)陷害過蕭景曜呢。正寧帝要廢太子,蕭景曜不說立馬落井下石,沉默支持還是能做到的。

    到頭來,為太子求情的,竟然就只有康王福王和榮王三人。

    正寧帝心中也不知是個滋味,神情復(fù)雜地看著畢恭畢敬的臣子們,眼神掃過剩下的三個兒子身上時,正寧帝的眼神才帶了一絲暖意,面上也露出了常人難以察覺到的疲憊。

    李首輔沉默了許久,這時候才出列和正寧帝唱雙簧,“太子犯上作亂,膽敢行謀逆之事,不忠不孝,確實當(dāng)不得儲君之位!”

    這話一出,福王都啞了,呆呆地看著李首輔,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是……他都是太子了,還謀什么反?他腦子有病吧?”

    不愧是福王,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瞎說大實話。

    蕭景曜也覺得太子做出這個決定,多半是腦子有病。就算前有寧王后有平王對太子步步緊逼,但正寧帝依舊護(hù)著太子,太子的地位十分穩(wěn)固,這是有多想不開,才把自己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身份變成逼宮的不孝子?

    說這次宮亂是寧王或者平王主導(dǎo)的,蕭景曜都沒這么驚訝。

    太子這么干,蕭景曜只能說這個太子該廢。腦子如此糊涂,讓他坐上皇位,掌握了生殺大權(quán),不知道還能做出什么離譜的事兒來。

    正寧帝深深嘆了口氣,面上又浮現(xiàn)出明顯的怒意,“那幾個逆子,沒有一個省心的!真是氣煞朕也!”

    見正寧帝實在氣得狠了,蕭景曜等官員只能先勸正寧帝好好保重龍體。

    蕭景曜一聽正寧帝話里頭這意思,心下不由開始思索:幾個逆子?誰主導(dǎo)的這一切,想給人下套再來個黃雀在后?

    有這個能耐的,蕭景曜覺得應(yīng)該是太子。

    這樣看來,好歹太子的智商掉線得也不是特別離譜。

    雖然他一個太子想不開,在地位穩(wěn)固的時候去謀反,本身就挺離譜的。

    謀反大罪都出來了,正寧帝又將現(xiàn)任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給扔進(jìn)大牢,以謀逆罪論處,判他滿門抄斬。

    蕭景曜就明白了,他開始的直覺是對的,這個徐統(tǒng)領(lǐng),真的有問題。

    都把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給牽扯進(jìn)來了,百官們更是不敢再說什么了。禁衛(wèi)軍,那可是保護(hù)皇帝的第一防線,太子把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給策反,那簡直是在正寧帝的雷區(qū)瘋狂蹦迪。一般的帝王,誰能忍得了這個?

    證據(jù)確鑿,太子被廢,板上釘釘。

    連福王都不敢再瞎開口。

    正寧帝讓人將這幾日的事細(xì)細(xì)說來,蕭景曜才知道,原來這是太子為平王做的局,徐統(tǒng)領(lǐng)表面上投靠了平王,實際上卻是太子的人。平王見正寧帝病重后,太子監(jiān)國,地位越來越穩(wěn)固,心下焦急,就想著宮變結(jié)束斗爭,謀得大位。正好徐統(tǒng)領(lǐng)有意投靠他,二人一拍即合,定下了逼宮大計。

    寧王勢力雖然大不如前,但爛船也有三千釘,暗地里的積累也不小,同樣動用了暗樁,想趁著這個機(jī)會將太子和平王一并干掉。

    太子這個做局的人,贏面本來最大,玩一手借刀殺人后,干干凈凈登上皇位。結(jié)果正寧帝從重病中清醒過來,立馬看明白了這三個帶孝子的打算,將計就計,順勢將他們一鍋端了,成為了最終的黃雀。

    本以為自己是黃雀,最后不過是只螳螂。這出逼宮大戲,當(dāng)真精彩。

    只可惜蕭景曜沒有看到現(xiàn)場,少了一丟丟刺激感。

    太子三人謀逆大罪證據(jù)確鑿,蕭景曜本以為他們死定了,沒想到正寧帝氣了半天,最終決定,廢除他們?nèi)松砩系奶雍屯鯛數(shù)木粑唬瑢⑺麄內(nèi)巳趧e苑中,終身不得出。

    相比起許多動不動就殺兒子的帝王,正寧帝當(dāng)真能稱得上一句慈父。

    只可惜慈父大多碰上不孝子,蕭景曜等人也只能是一聲嘆息。

    早朝被正寧帝扔進(jìn)了這么大一個雷,官員們也不是不會看眼色的,手里頭的煩心事要是不太重要,都往后縮了縮,決定推遲幾天再來稟報給正寧帝。

    以至于今天雖然爆出了好幾個大新聞,早朝竟然下得比以往還早。

    正寧帝還在傷心,許多官員們已經(jīng)暗中摩拳擦掌,琢磨著要在哪位王爺身邊搶得一席之地了。

    東宮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的東宮,太子臃腫的身軀艱難地挪動著,他已經(jīng)被廢,自然不能再住在東宮。正寧帝決定圈禁他,也沒從宮外找一個別苑將他圈著,而是讓太子帶著妻兒搬去蕭瑟的禁庭,派兵把守,不許他們一家出來,也不許人去看望他們。

    宮中本就是拜高踩低之處,太子風(fēng)光時,見到的自然都是一張張諂媚的笑臉。現(xiàn)在他失勢被廢,當(dāng)初那些阿諛奉承他的人都變了臉色,以往會點頭哈腰小心翼翼扶住他,生怕他摔了的太監(jiān),這會兒白眼已經(jīng)翻到了天上,一路上一直在陰陽怪氣,“殿下以前還發(fā)愁這身rou怎么著都減不下來,依奴才看,等殿下進(jìn)了禁庭,事事動手,忙活起來,想長rou都難!”

    太子面容慘淡,還是維持了一個儲君的風(fēng)度,安撫住了太子妃和孩子們,緩慢而吃力地走在最前面,對著原本他看不上的太監(jiān)賠笑臉。

    福王下午偷偷翻墻跑進(jìn)禁庭去找太子時,就見太子躺在一張簡陋的床榻上,閉目養(yǎng)神。

    禁庭和東宮完全不能比,東宮之豪奢,比正寧帝的養(yǎng)心殿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禁庭,別說稀世奇珍,就連些許規(guī)整的東西,都算難得。

    福王眼睛一酸,小聲地叫了句,“大哥?!?/br>
    太子倏地睜眼,皺眉道:“你怎么來了?父皇下令,不許任何人前來看我,你偷偷跑過來,當(dāng)心受罰!”

    “我翻墻進(jìn)來的,侍衛(wèi)們也不敢攔我!”福王理直氣壯,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太子身邊,拽住他的袖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是不是腦子有?。扛富蕦δ氵€不夠好嗎,你腦子壞了去逼宮?你可是太子,如無意外,皇位最終就是你的,你真是昏了頭了!父皇這回,是真的被你傷透了心!”

    太子抬手捂住臉,長嘆一聲,沉默了一陣兒才小聲道:“老五,我快死了。”

    福王瞬間卡了殼,滿肚子的罵罵咧咧全都卡在了喉嚨口,將他憋得不輕。震驚地看了太子許久,福王才往上扶了扶自己快要脫臼的下巴,難以置信地問太子,“當(dāng)真?”

    太子苦笑,“不然我發(fā)什么瘋,去逼宮?”

    福王一把抓住太子的手腕,“太醫(yī)怎么說?你的藥還有嗎?”

    太子終于笑了出來,輕輕地拍了拍福王的手背,柔聲道:“現(xiàn)在也就你還念著我了?!?/br>
    “父皇才是最關(guān)心你的人!”福王撇嘴,小聲碎碎念,“你就算不稀罕,也別傷父皇的心?。「富实纳碜右膊缓?,你這么干,和直接在父皇心上捅刀子有什么區(qū)別?”

    太子輕笑著搖頭,悵然地看著福王,語氣似嘆似怨,“你又怎么知道,父皇不希望我這么干呢?”

    哪會如此湊巧,承恩公剛被撤職,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就安排上了一個容易被自己拉攏過來的人。

    福王震驚地看著太子,卻只看到太子嘴角抹一抹嘲諷的笑。

    太子的眼神也瞬間變得冷漠,淡淡道:“我知道你為什么對我如此親近,但我得告訴你,當(dāng)初你掉進(jìn)花園的坑里,我在旁邊聽你哭了許久,并不是你以為的,我是救了你的好大哥。日后,別來了。”

    福王卻沒有如同太子預(yù)料到的那樣被暴擊,而是憨憨一笑,“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但大哥你最后還是來救我了啊,都沒讓下人幫忙,背著我去找我娘。你不也因為這事兒一直對我心懷愧疚嗎?父皇登基后,你也一直護(hù)著我,還讓侄子們親近我。兄弟之間,打斷骨頭連著筋,我早就不計較那些事了?!?/br>
    福王是真的不計較。論跡不論心,太子最終還是選擇將他救出來,并一直護(hù)著他。福王有種小動物般的直覺,知道誰是真的對他好,現(xiàn)在太子冷臉趕他走,福王才不讓他如愿,“反正我對太子之位也沒興趣,就算父皇生氣,他也拿我沒轍?!?/br>
    “你剛才不還義憤填膺,覺得我對不住父皇?”

    “你是對不住父皇啊。但我心里更清楚,父皇對你再失望,也舍不得見你真的吃苦受罪的。大哥,你是父皇傾注了半生心血的兒子,你怎么忍心讓他傷心呢?”

    太子抬手捂住眼睛,福王依舊看到了從他指縫中流出來的淚水,忍不住又嘆息一聲,“何苦呢?至親父子,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

    都說天家無情,可是福王分明能感受到,正寧帝對他們這些孩子,是真心的好,就如同尋常父親一般。這樣的情況下,為何還會發(fā)生父子相殘的悲???

    福王想不明白。

    太子伸出另一只手,對著福王擺了擺,示意福王趕緊離開。

    福王再次看了看太子,一步三回頭,最終說道:“那我過幾天再來看你。你要是缺什么,就跟我說。我來給你送東西,父皇肯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太子擺手的頻率更大了。

    福王大步邁過門檻,靈活地爬上墻,和負(fù)責(zé)看守太子護(hù)衛(wèi)首領(lǐng)來了個眼對眼。

    福王:“……”

    臉皮厚如福王,給了對方一個自信的微笑,輕輕松松翻過墻,平穩(wěn)落在地上,而后一把勾住對方的脖子,親親熱熱道:“賀統(tǒng)領(lǐng)啊,這事兒你就當(dāng)沒看到,有什么事,本王替你擔(dān)著!你去打聽打聽,本王最講義氣,一口唾沫一口釘,就沒有讓別人背黑鍋的時候!”

    倒霉悲催的賀統(tǒng)領(lǐng):“……”

    現(xiàn)在回頭裝作沒碰到福王還來得及嗎?

    禁庭內(nèi)。

    福王剛走不久,太子就放下了捂著眼睛的右手,苦笑著看向內(nèi)室,“父皇滿意了嗎?”

    從內(nèi)室走出來的正寧帝神情復(fù)雜,深深地看著太子,長嘆口氣,眼中也有了淚光,“朕原先一直想著,有朝一日到了地底下,見到了先帝,朕就自豪地告訴他,朕比他會養(yǎng)兒子,天家也能父慈子孝!”

    太子終于嚎啕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頭腦發(fā)脹的太子才啞著嗓子道:“父皇,是兒臣不孝。只是,兒臣不甘心啊。兒臣明明是太子,可命不久矣,兒臣的孩子,本該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卻要因此淪為旁支,兒臣如何能甘心?”

    “所以你就能為了你兒子,來傷朕這個父親的心嗎?”正寧帝痛心疾首。

    太子抹了一把眼淚,跪在正寧帝面前,不住磕頭,哽咽道:“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兒臣知道父皇待兒臣的一番苦心,知道父皇不會忍心要了兒臣的性命,不過是恃寵而驕,才干出如此大膽的事?!?/br>
    正寧帝怒極反笑,“是啊,即便事敗,朕也不過是將你圈禁,新帝將來還是會給你爵位。若是事成,你就是新君,你的兒孫也都是堂堂正正的皇位繼承人,這筆買賣,可真是太劃算了!你還將朕當(dāng)成你的父親嗎?你總說當(dāng)太子如何艱難,有寧王和平王對你步步緊逼,可是朕當(dāng)年當(dāng)太子時,那才叫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你們都要跟著朕一起共赴黃泉!同朕比起來,你這個太子,算什么艱難?”

    太子默默垂淚,低頭不語。

    正寧帝頭痛欲裂,不住地大喘氣,一腳將太子踹翻,“逆子!”

    太子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淚流不止,跪伏在地,“是兒臣豬油蒙了心。二弟三弟也是如此,被權(quán)勢迷了眼。但若不是小人挑唆,勾起了他們的權(quán)勢之心,我們兄弟又何至于走到自相殘殺這一步?”

    正寧帝臉上的怒氣一頓,狠狠捏了捏拳頭,眼中寒芒盡現(xiàn),再次踹了太子一腳,氣沖沖離去。

    太子再次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整理衣裳,一邊揚了揚唇角。

    他確實是最了解正寧帝的人,這話一出,追隨寧王和平王的那些人,死定了。

    拔出掉他們的勢力后,東宮一系才算徹底安全。

    至于新儲君人選……太子想到自己那兩個尚且年幼的兒子,唯有苦笑。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一些帝王立儲時,為何都會考慮儲君對待手足是否友愛。

    而正是如此,太子也就更加確信,這一次,他再猜測正寧帝的心思上,也不會輸。

    蕭景曜不知道宮中還發(fā)生了這么抓馬的事情。接下來正寧帝的行為更加瘋狂,朝中的太子黨,寧王黨和平王黨全都被一網(wǎng)打盡。朝中勢力又迎來一次大洗牌,這幾年朝堂經(jīng)常碰上大清洗,正在等缺的進(jìn)士和舉人們簡直就跟過年一樣,往年捧著銀子都等不到的好缺,這會兒成堆成堆出現(xiàn),還能讓他們有挑選的空間。

    戶部那邊的人一合計,好家伙,這些年積壓下來沒謀到官的進(jìn)士和舉人,幾乎全填進(jìn)去了,還有些缺人。

    可想而知,下一屆鄉(xiāng)試和會試,估計會放寬一些名額。下一屆考生,真是趕上了好時候。

    顧希維今年會試落了榜,余思行去年鄉(xiāng)試落榜,想必等到下一屆鄉(xiāng)試和會試,他們都能順利上榜。

    蕭景曜對此很是期待。

    去了魯州任知縣的邢克己也升了官,從縣令升到了知府,這升官速度,雖然和蕭景曜不能比,放在正常官員中,也算是較快的。

    蕭景曜倒是不能再往上升一升。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到了正三品的位置,再往上就是正二品,最低都是一方大員,現(xiàn)在蕭景曜還沒那個資歷。

    但蕭景曜能猜到,正寧帝是有意讓他外放的。

    別看蕭景曜一路升官就跟坐火箭似的,實際上他的升官路子基本就是文官最順利的官途。先從翰林院干起,然后成為天子近臣,再去六部,而后自己統(tǒng)領(lǐng)一個衙門,蕭景曜現(xiàn)在離入閣,也就缺一個外放的經(jīng)歷。

    很明顯,正寧帝是拿蕭景曜當(dāng)成未來的閣老在培養(yǎng)。

    如無意外,兩年之后,蕭景曜在大理寺卿這個位置上干滿了三年,正寧帝就該讓蕭景曜外放,成為地方大員,當(dāng)一回地方上的土皇帝。

    從二品的總督之位,幾乎已經(jīng)是蕭景曜的囊中之物。

    區(qū)別只在于,蕭景曜想去哪里當(dāng)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