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天驕(科舉)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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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京城權(quán)貴和官宦人家的女眷,必然是一家一面,甚至一家多面?,F(xiàn)在的人講究多子多福,幾代同堂。兒孫多,女眷自然也多,都住一起,哪能沒點矛盾。要是只買一面鏡子,到底該歸誰管?我不僅要買,還要買最好的,氣死那個小賤人! 至于收到厚賞的人是蕭景曜…… 也有人小聲嗶嗶,“蕭家不是也有玻璃鏡嗎?” “那也值得我們上門?” “沒有交情確實不好登門?!?/br> 蕭景曜聽了一耳朵,頗覺無趣,本事不大譜卻不小,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活該祖宗留下的家業(yè)都被敗得差不多了。蕭子敬和蕭元青兩個敗家子綁在一塊都比這些家伙優(yōu)秀。 這是蕭家人一起在京城過的第一個年。 蕭子敬笑得見牙不見眼,酒還沒喝就已經(jīng)飄飄然,“誰知道我們竟然會有這么好的運氣,能有曜兒這個天才挽救了家族的敗落,還讓我們蕭家更上一層樓了?!?/br> “嘿嘿,爹,你這話就說得不對。”蕭元青頂著挨打的風險冒頭,瞎說大實話?!瓣變贺M止是讓我們蕭家更上一層樓,那怕是讓我們直接從深溝里直接走上了最高樓的屋頂?。 ?/br> 蕭子敬難得沒收拾蕭元青,又和蕭元青碰了個杯,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我一直擔心自己日后下去后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現(xiàn)在有了曜兒,我能昂首挺胸拿鼻孔看祖先們,吃飯要坐主桌,祖宗親自給我倒酒!” 蕭景曜:“……” 哄堂大孝了家人們。 蕭景曜都沒想到,平日里祭拜先祖最勤勉的蕭子敬,內(nèi)心竟然還有這么狂野的念頭??磥硎钦娴淖砹?。 蕭元青還在那兒高聲附和,“那我也應(yīng)該坐主桌,還得坐上席,祖宗得給我敬酒!” 蕭景曜:“……” 你們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離譜。要真能見到祖宗們,你們敢提這要求,怕是要被憤怒的祖宗們拍成rou餅。 真是醉得不輕。 齊氏也感慨萬千,任由蕭子敬和蕭元青父子倆在那兒耍酒瘋,對著蕭景曜笑道:“當年你出生時,我就想著一定要好好吸取你爹的教訓(xùn),不能太溺愛你,讓你好好念書,能考個秀才功名都算是祖墳冒了青煙。后來得知你天賦絕佳,我又想著再等個三十來年,怕不是家里還能出個舉人甚至是進士老爺。誰成想,我那是做夢都不敢夢個大的,都不用等三十年,距孫夫子說你天賦過人那時,也不過才過了短短九年。這可真是……做夢都不敢這么夢??!” 師曼娘感同身受地點頭,抿嘴笑道:“我都不敢相信,我和夫君竟然能生出曜兒這樣的孩子來。” 齊氏嫌棄地看了一眼正在劃拳喝酒的父子倆,狠狠點頭,“誰說不是呢?” 蕭景曜微微一笑,“這樣不是很好?祖母和娘都是聰明人,爹雖然敗家,也有自己的長處,先前還琢磨著買下一間成衣鋪子送給你們,讓你們可以大展拳腳。等到年后,你們應(yīng)該就能拿到地契了?!?/br> 齊氏來了興趣,“真讓我們開鋪子?” 蕭景曜笑道:“有什么理由不讓您開鋪子呢?您喜歡,娘也喜歡,平日里畫畫設(shè)計圖,也算是解悶?!?/br> 師曼娘對上回提到的親子裝十分感興趣,當即和齊氏頭碰頭,互相商量了起來辦成衣鋪的事情。 過了年,蕭景曜便是十五歲的少年了。放尋常人家還在備考秀才的年紀,蕭景曜已經(jīng)有了半年多的當官資歷,順便將正寧帝和六部閣老的好感刷到了高點。 因為蕭景曜足夠靠譜,在到京城后,蕭景曜已經(jīng)成為了蕭家實際上的一家之主。蕭子敬和蕭元青都表示沒意見,覺得有蕭景曜頂在上面美滋滋。 得知他們的心理活動的蕭景曜,心情真是一言難盡。 就……還是南川縣百姓說得對,任何離譜的事情發(fā)生在蕭家人身上,離譜中就會帶上點合理。 果然不出蕭景曜所料,年關(guān)過后,琉璃坊的玻璃鏡子真是接單接爆了。 正寧帝給玻璃鏡子的定價十分高昂,竟然定到了一萬兩銀子一面穿衣鏡,銅鏡大小的玻璃鏡八千兩,靶鏡五千兩。 蕭景曜當時聽完就給正寧帝鼓了個掌。6啊,皇帝帶頭打劫,肥羊們主動上門挨宰,誰說正寧帝不擅長商業(yè)的? 即便如此高的價格,都阻止不了權(quán)貴們對玻璃鏡的追捧。 大齊建國已經(jīng)有一百余年,權(quán)貴們幾代積累下的財富不知何幾,世家大族更是不用多說,多少代人的積累,打小就在錦繡堆中長大,也就是現(xiàn)在世家低調(diào)了許多。不然的話,要是讓他們來上一場斗富,那都能讓正寧帝大開眼界。 這樣的人家,一萬兩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個零頭,一點都不心疼。妻子一個,小妾昨晚哭得太可憐,也給買一個,還有另一個小妾,有了身孕,得好好養(yǎng)著,免得她置氣,反倒害了孩子…… 這么一琢磨,好家伙,十多萬兩銀子就這么花出去了。心疼,但又沒辦法,一面都不能少。 有這樣心路歷程的人不在少數(shù),都是一擲萬金的主。 蕭景曜去當了幾天值,休沐日去湊了個熱鬧,掐指一算,臥槽,正寧帝這短短幾天就收獲了三百多萬兩銀子?。?/br> 不愧是權(quán)貴云集的京城,花錢如流水,竟是一點都不夸張。 齊氏聽到了這個消息,可得意了,拉著師曼娘在鏡子面前照了又照,眼中的一股自矜神色怎么都藏不住,“如今曜兒出息了,達官顯貴們要去爭搶的東西,我們娘兒倆竟然提前就有了?!?/br> 師曼娘也與有榮焉,興奮得臉都紅了,再努力克制,都流瀉出一絲驕傲,“曜兒出息!從他進學(xué)念書后,我簡直就跟在夢里一樣。有時候我都會覺得這是不是一場夢境?!?/br> 齊氏深以為然,繼續(xù)飛針走線,認真為蕭景曜做新衣裳。 京城中的玻璃鏡熱很是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因為正寧帝讓人給了內(nèi)務(wù)府十萬兩,在《大齊日報》上登了個小版面,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玻璃鏡。 玻璃鏡的消息瞬間傳遍天下。 就連街頭小巷都在偷閑討論玻璃鏡的事,有好脾氣故意為大家讀報紙的人,一邊為大家讀今天的《大齊日報》,一邊夸想出在《大齊日報》上介紹自家產(chǎn)品的人實在是太過厲害。這次玻璃鏡一出,天下人都知曉皇室有了奇珍玻璃鏡,這個廣告效果,簡直爆表。也不知道最先提出辦報紙的人,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個局面。 如果是,那該多有趣。多智近妖,心系蒼生,是天下萬民之福。 商人們看到這個消息簡直捶胸頓足,他們竟然錯過了這么一個大好的名揚天下的機會! 真是豬腦子,先前自己等人怎么就沒想到,還能在報紙上求個版塊介紹自己家的東西?。?/br> 其實這也是時代的鴻溝所致。這年頭兒的商人們并不蠢,相反,他們精明的過分。士農(nóng)工商階級分明,商人作為地位最底層,哪敢把主意打到朝廷官辦的報紙上。誰知道內(nèi)務(wù)府竟然會在報紙上介紹自家做出來的玻璃鏡。據(jù)知情人士透露,這個報紙的版塊頁是花錢買來的。 二十萬兩銀子呢。 商人們:什么?有這等好事竟然現(xiàn)在才告訴我?來人,收拾東西,我要火速進京! 不搶先在報紙上刊登個版面,怎么把競爭對手那個狗東西給搞下去! 不就是二十萬兩銀子嗎?相比起扳倒對手后自己能吃掉的市場……嘿呀什么二十萬兩銀子,那就是渣渣! 就算進京沒談下來在報紙上刊登自家東西之事,他們也能想辦法去求內(nèi)務(wù)府的管事,看看能不能大量采購玻璃鏡,回鄉(xiāng)后再賣。 蕭景曜一聽,好家伙,賺差價的中間商啊。不愧是精明的商人,后世多少商業(yè)手段都是老祖宗們玩剩下的? 這期間,蕭景曜也沒閑著。在給了正寧帝一點小小的聚寶盆手段的震撼后,蕭景曜決定再給正寧帝和閣老們一點科技的小震撼。 蕭景曜去找了蘇世安,在對方的安排下,和一個管事內(nèi)侍一起去了琉璃坊。 現(xiàn)在琉璃坊的工作量更大了,各家的訂單太多,匠人們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但他們心里也高興,玻璃鏡賣得好,陛下心情也好,大手一揮給他們都漲了工錢,這還有什么不高興的呢?現(xiàn)在大家干活的積極性格外高。 蕭景曜也不廢話,讓一個手最穩(wěn)最巧的匠人試著來磨鏡片。 兩個月后,蕭景曜開開心心地將一副簡易眼鏡呈給正寧帝,“陛下,您戴上試試?!?/br> 正寧帝在蕭景曜的指導(dǎo)下,將眼鏡戴上,當場就驚呆了。 第063章 蕭景曜早就發(fā)現(xiàn)正寧帝和六位閣老們的視力問題了。作為中書舍人, 蕭景曜自然是要跟在正寧帝身后,正寧帝和閣老們處理政務(wù)的政事堂,蕭景曜同樣是???。 這一看, 哦喲不得了,李首輔看個奏折,右手伸直腦袋后仰, 一看就是老花眼。再一看,其他幾位閣老也沒好到哪兒去, 或多或少都有點老花眼。 至于正寧帝,蕭景曜見他看東西時常瞇眼, 太子也有這個習(xí)慣, 所以正寧帝猜測可能這對至高無上的天家父子是近視眼。 突然就覺得皇家也接地氣了呢。 仔細想想貌似也沒毛病, 這年頭兒又沒有電燈護眼燈, 讀書人寒窗苦讀挑燈夜戰(zhàn), 不管是點燈油還是點蠟燭, 亮度都不能和電燈同日而語。數(shù)十載苦讀下來,成了近視眼好像挺合理。再說了, 這會兒也沒有玻璃, 不管是紙還是輕紗糊的窗戶,透光程度沒有玻璃高,屋里的光線也沒有玻璃窗的屋子好。天氣晴朗還好,陰雨天,光線不太好的冬天,在屋里看書也費勁兒。 正寧帝當年在先帝的高壓之下,沒少發(fā)憤圖強拼命看書, 從書中尋找破局之道。太子是正寧帝一手教導(dǎo)出來的,不管心性如何, 學(xué)問還是十分扎實,并非草包。說起來大齊皇室還挺重視皇子的教育的,除了福王那個奇葩,其他幾位皇子的功課都十分不錯,四書五經(jīng),經(jīng)史子集,天文地理,不說樣樣精通,也能算是樣樣都有所涉獵,知識面極廣。 就算是吵著鬧著不愛念書的福王,也愣是被正寧帝塞進不少學(xué)問和本事。 蕭景曜在養(yǎng)心殿見到福王滾進來出場那回,福王被正寧帝壓著算賬,一手算盤打得啪啪響,手指靈活算數(shù)飛快,單就那一手算賬的本事,不管將他放在哪一處,都不會輕易被人糊弄了過去。 還未成年的那三位皇子,聽上書房的先生們說,也十分聰明,一點就通,更難得的是還沒有刺兒頭,不在先生們面前擺皇子的架子。蕭景曜見過上書房的先生們拿過來的三位皇子的功課。摸著良心說,以他們的年紀來看,這份功課寫得相當不錯,拿個中上等完全沒問題。 只能說,正寧帝生的這些皇子,質(zhì)量還挺不錯,每個都有長處,沒有純廢物。 作為皇子來說,這已經(jīng)十分難得了。那可是皇子,后世多少普通人家都會寵出個沒用的廢物呢。在這個皇權(quán)至上的時代,皇子們沒有往紈绔方面發(fā)展,說一句難得倒也不為過。 蕭景曜想了想上書房先生們的質(zhì)量,覺得皇子們能有現(xiàn)在的質(zhì)量實屬正常。他們有這世上最優(yōu)渥的生活條件,最頂尖的老師,最優(yōu)越的教育資源。尋常人家買一本注釋過的儒學(xué)經(jīng)典都難,皇子們有這個困擾嗎?他們愿意看書,皇家藏書樓里面的書夠他們看一輩子的,根本沒有這樣的煩惱。更別提還有頂級教師小班教學(xué),隨時為他們答疑解惑。 這一套豪華的師資力量配置下來,只要皇子們的智商過了平均線,自己又愿意努力,遠超同齡人絕對是意料之中的事。 就是不知道那幾位小皇子中有沒有近視的。 十一二歲的年紀,好像也挺危險? 蕭景曜對這方面沒有太大的了解,他上輩子視力賊好,并沒有近視的困擾。但蕭景曜印象中,從小學(xué)開始,班上就有同學(xué)戴上了眼睛,那厚度還不低。到了初中和高中更加不用多說,放眼望去,全是戴眼鏡的,如蕭景曜這種視力一等一好的家伙,反倒成了少數(shù)。 皇子中,蕭景曜也就在養(yǎng)心殿見過太子和福王。因為太子就住在宮中,同正寧帝相處的時間更多,蕭景曜見太子的次數(shù)比見福王的次數(shù)多多了,這才發(fā)現(xiàn)太子可能也是個近視眼,不過看他尋??礀|西不瞇眼,看遠一點的東西才瞇眼的做派,他的近視度數(shù)應(yīng)當不深。 至于未成年的小皇子們,蕭景曜更傾向于他們的視力十分正常。他們又不像讀書人,只有科舉這一條路可以走。就如同福王說的,投胎成皇子,他們已經(jīng)超過了世上九成九的人。出生就在金字塔頂尖的皇子們,不需要頭懸梁錐刺股,挑燈夜讀,再加上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電子產(chǎn)品對眼睛的傷害,御花園的景致也不錯,未成年皇子們的視力應(yīng)該不至于被摧殘到小小年紀就近視的地步。 不過蕭景曜弄出眼鏡,目標客戶也不是皇子們。 讀書人的視力問題才是最嚴重的,還有繡娘們。邢克己就曾對蕭景曜提起過,他娘為了給他攢束脩,沒日沒夜地做繡活,眼睛都壞了。鄭多福的母親也是繡娘,以前也沒少熬夜繡東西。還是后來劉慎行被冤入獄,鄭多福幫了劉圭一次后,劉家人給了鄭家許多謝禮,逢年過節(jié)都不忘給鄭家送禮,真心拿鄭家當救命恩人,兩家現(xiàn)在來往更為頻繁,已然同至親一般。鄭母才慢慢放下了緊繃的神經(jīng),總算不會一想到鄭多福的束脩就焦慮不安,在鄭多福的勸說下,終于不再那么拼命地做繡活,眼睛情況比邢母好得多。 正寧帝的近視度數(shù)也不是很深。這會兒沒有測視力的儀器,蕭景曜也不知道正寧帝的度數(shù)到底是多少,磨鏡片也費了匠人們不少功夫,不知磨廢了多少塊鏡片才感悟到個中精妙,而后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一下子就磨出了好些種厚度不同的鏡片。 至于鏡片的具體度數(shù)……那也只能靠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要把鏡片的度數(shù)精確到個位數(shù),在沒點亮科技樹前就是做夢。蕭景曜能搗鼓出眼鏡,就已經(jīng)很讓他驚喜了。 純手工制造,高端(確信臉) 哪怕現(xiàn)在匠人們做出來的眼鏡,度數(shù)上十分粗糙,不夠精準。但外觀上還是非常不錯的,畢竟是要呈給正寧帝的東西,要是做出個丑瞎眼的成品出來,匠人們第一個將它回爐重造。 所以現(xiàn)在正寧帝戴上眼鏡后,竟然也不顯得違和,反而更添一分斯文的書生氣。 蕭景曜的運氣不錯,給正寧帝挑的這副眼鏡,正好和正寧帝的近視度數(shù)差不多。正寧帝只覺得眼前一亮,好家伙,多少年沒看到過這么清晰的世界了!看遠處再也不是霧蒙蒙一片,看不清人臉了! 正寧帝用力地眨了眨眼,世界清晰。閉眼,睜眼,看到的世界還是如此清晰,他甚至能看清楚遠處窗棱上的梅花紋——以往站在這里看過去,他只能看到一片朦朧的光暈。 正寧帝驚喜萬分,又試著做了個翻白眼的姿勢,眼睛往鏡框上方看過去,很好,依然是一片霧蒙蒙。這個東西,簡直是神器?。?/br> 眼睛不好,竟然也能用外力來幫助嗎? 正寧帝大笑,不太習(xí)慣地扶了扶眼鏡,心情極好地問蕭景曜,“蘇世安說你這段時間得了空就往琉璃坊跑,就是為了搗鼓這個東西?” 蕭景曜微笑著點頭道:“回稟陛下,此物名為眼鏡。” “眼鏡?眼鏡前面的鏡子嗎?”正寧帝琢磨了一陣,又是一笑,“倒也不錯?!?/br> 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其它眼鏡,分了兩邊,款式都和自己剛剛戴的那副一樣,正寧帝又笑道:“莫不是你還想讓朕同穿龍袍一樣來戴眼鏡,一天戴一副?玻璃價格如此高昂,便是朕,也不能如此奢侈浪費?!?/br> 蕭景曜被正寧帝給哽住了。 淦,忘記了皇帝的龍袍一天一身,不穿第二次這事兒了! 蕭景曜這個資本家都忍不住要說一聲奢侈,這就是帝王啊,衣裳不穿第二次,要是穿了第二回 ,那就會被大臣們夸節(jié)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