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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天驕(科舉) 第63節(jié)

    而且天氣冷,考生容易手僵,寫字不靈活,必須得寫一陣就站起來活動一下,好歹讓血液流得通暢些。不然的話,一天下來,腳估計是真的會廢掉。

    蕭景曜的身體素質(zhì),放在整個讀書人中都是能排在前面的。他雖然沒有像蕭元青那樣力能扛鼎,但蕭景曜打小身子就倍兒棒,從小到大鮮少有生病的時候,偶爾有點頭疼腦熱,也不妨事,就算不吃藥,過了兩三天自己就能好。并且生病期間,蕭景曜的精神還格外充沛,壓根就不耽誤他的正事。

    這大概就是成功人士的標配吧,不管何時何地,處于何種狀態(tài),都有花不完的精力。

    蕭景曜寫字的速度很快。他瀏覽完試卷后,所有題目已經(jīng)印在他的腦海里。把手烤暖的同時,蕭景曜也在心里打腹稿,身子暖和后,蕭景曜提筆作答時,早就有了成算,再在白紙上列了簡單的提綱,蕭景曜筆走龍蛇,答起題來飛快。

    就是天氣冷,寫了一陣后,又得活動一下,去烤烤火,順便給火盆添炭,確保鍋里一直有熱水。之后還得自己做飯,解決這幾天的伙食問題。

    蕭景曜當然還是選擇自己做飯。這種氣溫還沒回暖的時候,吃點熱食都能生出一股幸福感。連著啃九天干糧,不說味道如何,怕是心情也不會美妙到哪兒去。

    鄉(xiāng)試在炎熱的秋天,食材容易餿,做飯更加熱,蕭景曜都選擇自己做飯,盡可能讓自己填飽肚子的同時吃得更加好一點。現(xiàn)在天氣冷,飯菜不易餿,蕭景曜可以選擇的食材更多,帶的菜除了腌咸菜蘿卜這類可以放很久不變質(zhì)的開胃菜之外,還帶了些切好的rou,雞蛋,米,烙餅,茄子,醬rou等,甚至還有用來當零嘴的果脯蜜餞。檢查蕭景曜考籃的衙役看完蕭景曜帶的東西后,看向蕭景曜的目光都很奇怪。估計是沒見過帶這么多種類豐富的食材進考場的考生。

    蕭景曜覺得自己的行為一點毛病都沒有。上回鄉(xiāng)試在貢院里待的那九天,已經(jīng)讓他充分領(lǐng)略到了食不下咽是何等滋味。貢院空氣本就不太好,加上考場氣氛凝重,高溫天氣更是讓人心里一陣燥熱,又有蚊蟲叮咬,睡覺都睡得不安穩(wěn)。這種情況下,考生們還逼著自己靜下心來認真答題。前面兩天還好,帶的食材好歹還是新鮮的,精神也算好,能撐得住。后面幾天,那真叫一個折磨,吃東西完全只是為了填飽肚子,再怎么艱難都要強迫自己咽下去。

    現(xiàn)在冷是冷了點,但食材耐放??!而且人體更需要大量飲食而確保身體熱量,干糧不如熱食好入口,飽腹效果同樣不如飯食。蕭景曜自己又會做飯,當然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于是,在刷刷寫完三張紙后,蕭景曜開始悠哉悠哉地做起蛋包rou來。rou末都是在家里剁好的,還加了蒜末和姜末以及醬油,放進慢慢成型的蛋皮中,瞬間香飄十里。周圍的考生頓時覺得自己手里的干糧不香了,就連自己做飯的考生,都忍不住陷入沉思,這屆考生這么臥虎藏龍的嗎,除了蕭景曜和陸含章這兩個變態(tài)之外,竟然還藏著個廚藝高手?

    在這個君子遠庖廚的時代,讀書人會下廚的寥寥無幾?,F(xiàn)在在號舍里吭哧吭哧做飯的,也就是簡單地學(xué)了一兩個菜,確保做出來的飯菜能夠入口。像蕭景曜這樣,上來開大,還能用香味干擾其他考生心神的,實屬作弊。

    蕭景曜隔壁的考生本來焦躁地來回走動,時不時還跺跺腳,這會兒一點動靜都沒了,好一會兒,蕭景曜才聽到對方發(fā)出的長長的嘆氣的聲音,接著又是拿鍋倒水的動靜,而后是被嗆到的咳嗽聲。

    顯然,隔壁帶的是干糧,而且啃得很艱難。

    蕭景曜對自己給其他考生造成困擾這件事一點感覺都沒有,考場上的突發(fā)情況多了去了,又不止他一個人做飯,這么容易被影響,那必然是心態(tài)還不夠穩(wěn),得繼續(xù)繼續(xù)鍛煉鍛煉。反正蕭景曜是要讓自己吃好喝好,保持最精神的狀態(tài)的。

    考慮到二月份天黑得早,蕭景曜中午也沒打算睡覺,選擇多答點題。再說,就這天氣,貢院發(fā)的被褥也不夠保暖,中午躺上去睡午覺,怕是剛把被窩睡熱又得起來答卷。不然的話,這么大的題量,只能選擇晚上點著蠟燭熬夜苦戰(zhàn)。

    而晚上,溫度更低,人也沒精神,狀態(tài)肯定不如現(xiàn)在。

    蕭景曜還是想像上回那樣,盡量在白天答卷,晚上不點蠟燭。說實在的,蠟燭的光亮還是有點弱,再加上人的影子,實在是在照明的同時,也給答題的考生造成了一點困擾。要是一個精神不濟,說不準就寫岔了一個字,或者在考卷上留下個黑點點。

    蕭景曜絕對不允許自己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在看完題目,打完腹稿后,就估算了一下自己的答題時間。只要中午不休息,題量雖然大,他分一分任務(wù),還是可以在這三天的白天就答完,用不著晚上挑燈夜戰(zhàn)。

    到時候,他再把考卷收好,然后把炭盆往被窩這邊放一點,好歹還能讓自己更加暖和一點。

    蕭景曜帶的炭,是公孫瑾特地讓人給他準備的銀絲炭,不會有一絲煙霧,號舍也有通風的地方,蕭景曜不用擔心一氧化碳中毒,也不會像其他帶了劣質(zhì)木炭的考生一樣,被木炭煙熏得眼睛疼。

    蕭景曜就這么算好時間,有條不紊地答好題。第三天上午,蕭景曜答完所有題后,還有時間從頭到尾檢查了試卷,再三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失誤后,蕭景曜小心翼翼地把考卷裝進卷筒里,等著衙役來收卷。

    第四天清早,天剛亮,衙役就來發(fā)第二場的考卷。

    第二場考的是算學(xué)和雜文,蕭景曜看完考卷就樂了。這次算學(xué)題出得很有水平啊,就是不知道有多少考生要望題興嘆了。

    沒辦法,數(shù)學(xué)就是這么一門耿直的學(xué)科,不會就是不會,甚至現(xiàn)在連寫個解都不行。

    蕭景曜眉眼中有了笑意。

    第二場的題量沒有第一場多,但蕭景曜明顯感覺到他附近號舍的考生的情緒都焦躁了許多。雖然貢院中不許大聲喧嘩,但是輕微的嘆氣聲,焦躁地來回走動的步伐聲,甚至還有拿頭撞墻的聲音……這些聲音并不算在大聲喧嘩里頭,是在允許范圍內(nèi)發(fā)出的聲音。

    蕭景曜忍不住回想了一下,這屆主考官是刑部尚書丁明誠閣老。原本在聽到主考官是這位大人時,大家都覺得今年的考題可能更偏邢獄斷案,誰知第三場的律法還沒開始考,丁閣老就給了大家這么一份“驚喜”。

    說實在的,要不是蕭景曜有上輩子的學(xué)習經(jīng)歷在,單憑這輩子學(xué)過的算學(xué),現(xiàn)在看到考卷上的算學(xué)題,都會特別想默默問候一下丁閣老的先人。

    這個算學(xué)題,難度是不是太大了點?我們考的是進士科,不是算學(xué)科??!

    蕭景曜抿了抿唇,壓下自己嘴邊的笑意,免得自己一不留神笑出聲。

    為其他不擅長算學(xué)的考生點蠟。

    話說,這幾次考試,算學(xué)題都占據(jù)了不小的分量,朝廷是真的有意側(cè)重數(shù)理這方面的實干主張了嗎?

    蕭景曜一邊認真地答題,一邊又忍不住想遠了。

    第二場對蕭景曜來說,比第一場更輕松。第一場考下來,蕭景曜右手都隱隱都隱隱作痛。要不是第三天下午休息了一下,如果再繼續(xù)考,蕭景曜覺得自己的右手情況堪憂。估計考完回家,得好好休息幾天才能緩過來。

    第二場的難度加大,題量卻減少了許多。算學(xué)題又不像經(jīng)義題那樣,一寫就是三四百字,蕭景曜實際寫的字,比第一場少多了。

    而且這些算學(xué)題,蕭景曜基本都心里有數(shù)。比如其中一道方程題,算是《九章算術(shù)》中的原題,題目很長,給出了上、中、下三種禾的秉數(shù)和它們加起來共有都多少斗,每次的秉數(shù)都不一樣,最后問的是上中下三種禾各有多少斗。

    這種題,實際上已經(jīng)是在用矩陣解方程了。當然,《九章算術(shù)》里沒有明確提出矩陣的概念,解題思路和方法,確實和矩陣一樣。這已經(jīng)屬于線性代數(shù)的范疇,擱后世都算是大學(xué)數(shù)學(xué)才學(xué)的內(nèi)容,高中數(shù)學(xué)都不學(xué)。

    現(xiàn)在,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儒家經(jīng)典上的考生們,就算看過《九章算術(shù)》,也未必真的會做。數(shù)學(xué)題就是這樣,只要你沒搞懂方法,哪怕你一看題目,立馬拍大腿,哎喲這題我有印象,我做過一模一樣的,連數(shù)字都沒變!然而你沒學(xué)懂方法,悲劇來了,還是不會。

    就是這么心塞。

    好在蕭景曜沒有這個困擾,現(xiàn)在的算學(xué)題并不像后世那樣要給出步驟嚴謹?shù)慕忸}過程。蕭景曜先在白紙上打了下草稿,然后再轉(zhuǎn)化成大齊算學(xué)的書面用語,然后認認真真地答完全題。

    其實蕭景曜不打草稿也行,因為這是《九章算術(shù)》的原題,《九章算術(shù)》書上就給出了答案。蕭景曜這種照相機記憶,照搬答案就行。也就是他習慣了上輩子的解題步驟,還重新打了遍草稿。反正時間夠用,就當放松一下腦子。

    蕭景曜答完這道原題后,忍不住想,這道題會難住很多考生,但肯定難不住陸含章。那家伙就算算學(xué)特別差,但只要他看過《九章算術(shù)》,就一定能答出來這道題。

    過目不忘的技能就是這么變態(tài),哪怕是碰上不懂就是真的不懂的數(shù)學(xué)題,做到原題時,誒嘿,我雖然不懂,但我把解題步驟和答案全部背下來了,一個小數(shù)點都不差,沒想到吧?

    這么一想,蕭景曜都覺得,陸含章運氣挺好。要真是這樣,哪怕?lián)Q一個數(shù)字,陸含章也沒辦法靠過目不忘的技能作弊。

    不過考卷中也就這一道原題,其他算學(xué)題都有所改動。如果陸含章只靠記憶開掛,那他也只能拿到這一道算學(xué)題的分。其他的題難度同樣不小,蕭景曜在府學(xué)學(xué)過三年,府學(xué)可是一個府師資力量最強的學(xué)堂,以蕭景曜自身經(jīng)驗來判斷,府學(xué)學(xué)生,能做出三道算學(xué)題已經(jīng)算不錯了,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和精力。要是鉆牛角尖和算學(xué)題死磕,說不準后面寫雜文的時間都沒了。

    蕭景曜輕輕嘆了口氣,靜心凝神,答完了第二場考試。

    第三場開始時,蕭景曜這條號舍突然有了別的動靜,有考生在號舍內(nèi)暈了過去,被衙役抬出了號舍。

    衙役們把那名倒霉的考生抬出去時,正好經(jīng)過蕭景曜的號舍。蕭景曜見對方雙眼緊閉,面色潮紅,嘴唇因為缺水而干燥得裂開,幾乎有了血印子。這癥狀,明顯是受涼發(fā)高燒,卻一直咬牙死扛,結(jié)果把自己燒暈了過去。

    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條件來看,這種情況十分兇險,也不知道這位考生出去后進了醫(yī)館,大夫能不能保住他一條性命。

    有了這個插曲后,考生們更緊張了。蕭景曜還聽到不遠處傳來壓抑的咳嗽聲,連嘆氣都透著一股焦慮不安,想來是有人也受涼了,見了這位被抬出去的考生,難免心中愴然,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堅持住最后這三天。

    蕭景曜活動了一下身子,再次感謝蕭元青,讓他遺傳了一副強健的身子骨。這年頭兒,讀書人要考取功名,有時候還真的是拿命在拼啊。

    蕭景曜定了定神,很快就把這些雜念從腦海里甩出去,開始答第三場的考題。

    第三場題目更難,考的是策問、雜文和律法。用后世的話來說,全都是主觀題。上限極高,下限也極低??简灥氖强忌木C合素質(zhì),要是只會死讀書的考生,根本過不了這一關(guān)。

    律法對蕭景曜來說,都是老朋友了。反正題目再怎么變,律法條例又沒變,只要找準了和題目對應(yīng)的條例作答,就算是抓住了得分點,能夠得分。當然,像蕭景曜這種熟知律法,又看過尹縣令斷案,以及南川縣歷代案例的家伙,肯定不會只照本宣科,把律法條例一寫,毫不留情給出判決就完事兒。

    律法題給出的案子并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止涉及到一樣條例。蕭景曜明白,這是主考官的更深層考驗,看看考生們能不能領(lǐng)悟法理之外,還有人情這個道理。有的人或許知道這個道理,但出于對律法的不熟悉,也給不出合適的判決。

    蕭景曜就不一樣了,《大齊律》已經(jīng)刻在了他腦子里。他讀完題目,就在白紙上寫出幾道題目中涉及到的條例。然后又想出了幾種可以減輕罪則的情況,增增減減,給出了一個合乎法度,又不失人情的判決。

    策問總共三道,其中一道題目出得挺大,“創(chuàng)業(yè)以武,守成以文,昔人有是說也。然兵農(nóng)一致,文武同方,其用果有異乎?文武之分始于何時?兵民之判起于何代?”

    蕭景曜仔細想了許久,在白紙上列了幾個提綱又劃掉,最后終于定好了一個自己最滿意的提綱,提筆就先破題。

    “臣聞帝王之御天下也,有出治之全德,有保治之全功。文武并用,出治之全德也,兵農(nóng)相資,保治之全功也。于并用而見其同方,則天下之政出于一,而德為全德。”

    開篇足夠驚艷,策問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蕭景曜筆走龍蛇,繼續(xù)揮灑筆墨往下寫。從堯舜商湯一直談到大齊,其文武之變,兵農(nóng)之資,寫一波分析一波,洋洋灑灑寫完四頁紙,蕭景曜才意猶未盡地收了筆,最后再拍了正寧帝一點小馬屁,完成!

    最后三天也是最難熬的三天,蕭景曜倒是越到最后越精神。他本來就有點冒險精神,這種凝重的氛圍中,讓蕭景曜更加覺得刺激,精神格外活躍。有的人越冷越困,饑寒交迫,思維也仿佛被天氣一起凍僵了。蕭景曜卻不是,他做完前面的律法題之后,興致格外高昂。都到最后一場了,勝利就在眼前,蕭景曜越冷越精神,文思泉涌,答起題來下筆如有神。

    寫完這道策問后,蕭景曜的思維愈發(fā)活躍,一鼓作氣將剩下的兩道策問答完。一看時間,竟然還是第八天下午。

    也就是說,蕭景曜會試的最后一場,還可以提前交卷。

    不過會試提前交卷也不能提前一天交,蕭景曜還得在號舍里住上最后一晚。

    試題全部寫完,自己在策問上還算超常發(fā)揮了,蕭景曜心情極好,連不夠厚實的被褥都不嫌棄了,大大咧咧往被褥上一倒,抬手擋住眼睛,長長舒了口氣。

    神經(jīng)放松下來,蕭景曜就覺得自己的胃要開始鬧了,想著明天早上就能交卷,自己的試題又全部都寫完了,蕭景曜開開心心地把考籃中還剩下的食材都拿了出來,看到還剩下不少醬rou,蕭景曜索性來了個亂燉。鍋一燒開,醬rou的香味就彌漫了這一片號舍。

    其他考生們?nèi)滩蛔∽タ瘢@都最后一晚了,大家?guī)淼氖巢囊捕汲缘貌畈欢嗔耍趺催€有人能做出這么香的飯菜?

    蕭景曜悠閑自得地做飯,其他人考生苦哈哈答題,雖然同在一個貢院里,卻仿佛在兩個世界。

    根本就不是一個畫風。

    到了最后一天,蕭景曜一睜開眼,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精神抖擻地交卷走出貢院。

    蕭元青一大早就帶著蕭平安在貢院門口等著了??粗箝T緊閉的貢院,蕭元青臉上的擔憂之色愈發(fā)濃重,不住地問蕭平安,“上回鄉(xiāng)試時,曜兒一出來就累得倒在我身上,還是我把他背回家的。這次同樣是考九天,天氣還這么冷,曜兒不會也受了涼吧?”

    蕭元青想到這些天陸陸續(xù)續(xù)從貢院里抬出來的考生,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貢院附近醫(yī)館的大夫們這些天忙得不得了,有幾個高燒不退的,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館里,等著大夫把他們鬼門關(guān)拉回來。

    蕭元青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念叨,“曜兒還這么小,若是落下病根可怎么得了?早知道會試這么艱難,一不留神就會大病一場,我就讓留下家里也好。反正舉人功名也夠用了,曜兒若是想當官,也能去官府頂個缺,當個縣太爺也不成問題。做什么要受這份罪?”

    蕭平安聽得嘴角抽搐,什么叫做為什么要受這份罪?天底下的讀書人,誰不想受這份會試的罪?多少人想受罪還沒那個資格呢。

    蕭元青這話要是被那些落榜秀才聽到了,不知道要受多少白眼。

    蕭景曜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亮眼的蕭元青。

    作為第一個出貢院的,蕭景曜同樣引人注目。在貢院待了整整九天,蕭景曜除了衣裳有些皺巴巴之外,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不妥,精神狀態(tài)更是格外好。和鄉(xiāng)試考完出考場的疲憊不同,蕭景曜真是被凍得特別清醒,精神格外亢奮,一點都不覺得累。

    知子莫若父,蕭元青再心疼蕭景曜,一看蕭景曜這個狀態(tài),頓時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咧開嘴迎了上去,把懷里揣著的手爐遞給蕭景曜,樂呵呵道:“曜兒辛苦了,走,回家。家里的參湯都已經(jīng)備好了,回去就給你好好補補!”

    蕭平安趕緊拿過蕭景曜手里的考籃,讓蕭景曜更輕松一點。

    蕭元青一看蕭景曜這狀態(tài)就知道,蕭景曜這回會試肯定穩(wěn)了,連問一句蕭景曜考得如何都沒問,樂呵呵地走在蕭景曜身邊,一同回他們現(xiàn)在住著的宅子。一路上,蕭元青對蕭景曜各種噓寒問暖,不住地問蕭景曜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有沒有受寒。

    蕭景曜問了蕭元青后才知道,會試這九天,每天都有考生被衙役抬出來。加在一起,衙役們總共抬出將近二十個考生。

    不管這二十個考生多么有才華,這次會試都廢了,只能三年后再來。

    蕭景曜嘆了口氣,科舉考試真的,實力和運氣缺一不可。

    好在自己實力強悍,也不缺運氣。

    回到家后,蕭元青趕緊給蕭景曜遞了碗?yún)?,又把炭盆往蕭景曜的方向挪了挪,嘴里還直哈氣,“京城這天怪冷的。都二月份了,要是在我們雍州,早就春暖花開,可以脫下厚襖去踏青,沒想到京城還跟冬天似的。我瞅著那些被抬出來的考生,都是南方舉人。沒適應(yīng)京城寒冷的南方考生,不容易??!”

    蕭景曜贊同地點點頭,慢慢將參湯喝完,腹中一熱,整個人更加舒服了幾分。

    蕭元青知道蕭景曜愛潔,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讓人燒好了熱水。在他們說話間,蕭平安已經(jīng)把熱水倒進浴桶里,又給蕭景曜準備好了厚衣裳,放在屏風外,十分妥帖。

    蕭景曜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在炭盆旁烘干了頭發(fā),又吃了一大碗桂圓雞,終于有了些困意,在高床軟枕上睡了個美覺。

    醒來時已是下午,蕭景曜來花廳找蕭元青,卻聽見花廳中傳來一陣爭吵聲。

    “都說了讓你走這里,你不聽,嘿嘿,這下我又贏了吧?”

    “你再得意,當心我賴賬!”

    “哦喲喲,我可真怕。你倒是賴啊,堂堂承恩公,賴掉我這么個平頭百姓的一點點小賬,看看是誰沒臉?”

    “你!”

    “我什么我?我這就叫理直氣壯!”

    蕭元青十分囂張。

    蕭景曜有種想掉頭就跑的沖動。大名鼎鼎的承恩公,擁有平頭哥屬性,蕭景曜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同他碰面。

    誰知竇平旌耳聰目明,蕭景曜發(fā)出的這一點動靜,都沒能逃過他的耳朵,當即高聲道:“誰在外面?”

    蕭景曜嘆了口氣,抬腳走進了花廳,拱手道:“學(xué)生蕭景曜,見過承恩公。”

    竇平旌的模樣瞧著很是年輕,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著錦衣華裳,戴金玉之冠,眉眼飛揚,滿是桀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