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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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璟看他時候那奇奇怪怪不可言說的神情,終于找到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剛搬去喬璟家的時候還是秋天,氣候最是宜人,可陳歲淮體質(zhì)偏熱,稍微動一下就很容易出汗,家里一些需要出體力的活也大多被他包攬下來,好幾次組裝或者修理完什么東西,他都會下意識地要將上衣脫掉。 陳歲淮覺得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在覃山村中,雖然地理原因讓氣溫比城市里低上不少,可村民們動輒跑上十幾里山路,平日里下田勞作也好,靠人力做苦工也罷,幾乎就沒有不覺得熱的時候。 棉麻的衣服吸汗,可要是太過辛勞,濕透了的衣服黏在身上絕對不是什么舒適的感覺,遠不如脫了來得方便爽快。 而男女老少見了這樣的場景都不會覺得多奇怪,畢竟在那樣的地方,能做實事抵過一切,體面這種東西不值一提。 可當(dāng)時陳歲淮余光掃了喬璟一眼,就默默放下了交叉著真要拎起自己衣角的手。 喬璟似乎是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了,才特地扭過頭,避開了目光。 陳歲淮不悅地蹙眉,他知道喬璟會在什么時候回避別人的目光——在他看不慣什么事,卻因為自己怯懦不敢指出的時候,會做的掩耳盜鈴之舉。 所以喬璟是認(rèn)為脫衣服很不雅觀,卻因為自己剛幫他裝了柜子,覺得這時候不該過河拆橋阻止自己的粗鄙之舉,所以扭過頭假裝沒看見? 陳歲淮沒有在公眾場合脫衣服的愛好,他上輩子出入正式場合、社交宴會那么多次,見什么人要穿什么樣的衣服,紐扣可以解到第幾顆都已經(jīng)成了一種肌rou記憶,習(xí)慣讓他早就認(rèn)同了現(xiàn)代社會所有的服飾禮儀。 而且除了在健身房里運動,他這種坐慣辦公室,出入都坐轎車的人,很少有機會流這么多的汗,怎么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盤腿做在地上,敲敲打打了一下午家具? 喬璟游手好閑坐在旁邊碎碎叨叨說著閑話,一點力氣不出,憑什么計較他這個辛苦付出的人脫衣服不講究? 可陳歲淮還是任由自己把手放下了。 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換一件就好了,大不了等下去沖個涼,也就幾分鐘的事情就能恢復(fù)清爽,不是非脫t恤不可。 相比之下,他更不想喬璟看不起他。喬璟這樣的人,不可以從他身上找到一絲一毫的優(yōu)越感。 于是從此以后,陳歲淮比上一世更早地改掉了山野間養(yǎng)成的亂脫衣服的習(xí)慣。 可是如今回想起來,陳歲淮品出事情不對的地方。 剛剛看喬璟在健身房里打量那些脫得恨不得只剩三角褲的男人,也沒見嫌棄和渾身難受?。?/br> 器械區(qū)的味道難聞到他都有些忍受不了,喬璟在里面一待就是那么久,皺著眉嗡著鼻音都要偷瞄肌rou男,哪有小少爺半點講究的樣子? 喬璟那時根本不是嫌棄他又不好意思指出來,他根本就是在害羞! 陳歲淮的后知后覺地感受到血液里載著一股又麻又癢的慌亂,從他心臟的地方被輸送到頭部,難受得他一動不動,連電腦什么時候息屏了都沒發(fā)現(xiàn)。 喬璟洗完頭回來拿出風(fēng)機,看到陳歲淮既不在看書,也沒在寫論文,呆坐在椅子上放空,還奇怪地問:“你怎么了?” 陳歲淮: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才對吧。 他上下打量了著喬璟,看得喬璟不明所以:“沒什么?!?/br> 一直看著喬璟走進衛(wèi)生間,陳歲淮才收回目光。 喬璟渾身的氣質(zhì),確實很像剛才那些圖片和視頻里被壓在下方的……叫什么來著,“受”? 難怪他一直覺得這家伙長得雌雄莫辨也就算了,有些地方比女孩子還要精致講究——喜歡男人,可不就是和女孩子沒兩樣嗎? 他當(dāng)初覺得喬璟在避嫌的第六感一點都沒錯,在喬璟的角度上來看,自己就是需要劃清界限的對象。 至于后來為什么喬璟慢慢對他放下防備,開始靠近他,甚至主動睡上他的床…… 喬璟是不是喜歡上自己了? 想到這里,陳歲淮不知不覺瞪大了眼睛。 他一直一直,都很難忍受喬璟明明心里瞧不上他,表面上又不得不裝作客客氣氣,各方面都能為他提供幫助的好哥哥的假面。 但如果喬璟并沒有那么討厭他呢?如果他不僅不討厭,甚至對他產(chǎn)生了隱秘不可告人的情愫呢? 陳歲淮從來沒設(shè)想過這個可能性,他覺得現(xiàn)在的情形,比擊垮一家頗有聲明的跨國公司更難。 他伸手按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又有些困惑,他為什么這樣激動呢? 意外發(fā)現(xiàn)喬璟的秘密,他應(yīng)該是要激動的,這種將充滿毒液的利牙鎖定在弱者咽喉處的刺激感能帶給捕食者巨大的滿足感。 可要是捕食者心甘情愿把血rou奉上,滿足感就化成了心頭這種說不清楚的癢。 陳歲淮對于同性之間的愛太過陌生,他一點也想象不出兩個男的怎么談戀愛,又怎么會對和自己身體構(gòu)造一樣的家伙產(chǎn)生興趣。 等一下,喬璟是喜歡他,還是只要是個男的,都能接受? 陳歲淮想起喬璟在健身房里盯著肌rou男目不轉(zhuǎn)睛的模樣,忽然不安地站了起來。 哪怕是gay,喬璟生理上也還是男人。這世界上有很多男的似乎腦子和下半|身長在了一起,根本不講究什么靈魂契合,只要是個女的就都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