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春棠欲醉、六零白富美在文工團當臺柱[雙重生]、這個真少爺好兇、女知青在七零,祖宗秒送千億物資、寒門天驕(科舉)、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對頭、內(nèi)娛完了,發(fā)瘋很正常噠/輪到我整治娛樂圈了、我就是無情怎么了[快穿]、我拋棄的前夫登基了、嬌媳婦七零家屬院日常
“吳麻子?之前在城北一帶搞傳銷的是不是他?”謝屹對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嗯,就是他,開了好幾家傳銷公司,專門坑騙剛進城的沒文化的鄉(xiāng)下人?!痹S志遠咬牙切齒,“之前手底下有好幾個人都被他騙過!” 謝屹“嗯”了一聲,沉聲道:“整理一下手上的資料,有用的送去警察局?!?/br> 許志遠:? 許志遠和謝屹從小玩到大,他學習成績不好,高中畢業(yè)沒考上大學,出了社會就跟著謝屹混。 別人眼中的謝屹或許是個吊兒郎當、不務正業(yè)的小混混,在許志遠眼中,謝屹聰明過人、心性沉穩(wěn),天生做大哥的料。 當年股市瘋狂,謝屹帶著他將全部家當全投了進去,狠狠賺了一大筆之后又及時抽身,絕不留戀,轉(zhuǎn)頭去投資文娛業(yè),開了好幾家卡拉ok廳。 消費觀念的轉(zhuǎn)變讓大家逐漸變得享受生活,生意蒸蒸日上后,謝屹又帶著他去開拓旅游業(yè)。今年3月份國家通過了雙休法令,旅游業(yè)未來形勢一片大好。 這個時刻,謝屹卻又跑回當初搬磚的行業(yè),開始承包起小工程。許志遠不知道動蕩的房地產(chǎn)未來發(fā)展如何,但他相信謝屹的眼光。 就是這樣一個生意精,以前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做生意要廣結善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怎么今天突然落井下石,火上澆油? 許志遠小心翼翼地問:“怎么,吳麻子得罪你了?” “沒得罪我。” 謝屹頓了頓,“得罪了我老婆?!?/br> 對面沒聲了。 靜默好半天,許志遠才爆發(fā)出一陣驚呼,“臥槽!于佩回來了?” “嗯。”謝屹從鼻腔里漫不經(jīng)心哼出一聲。 似乎不愿多聊這個話題,他話鋒一轉(zhuǎn),叮囑對方:“你那邊生意顧著一點,我最近要去工地監(jiān)工。” 許志遠:! 許志遠震驚得連聲音都劈了叉,“你老婆好不容易回來了,你要跑去監(jiān)工?你……” 謝屹掐準時機掛斷電話,免于對面聒噪的刨根問底。 他推開電話亭,習慣性摸出一支煙。 正要點燃,無端想起很久之前,學校旁邊的巷子里,于佩曾經(jīng)捏著鼻子從他面前走過,皺著眉頭拿手扇了幾下,嫌棄煙味難聞。 他修長的兩指夾起煙,仔細盯著瞧了兩眼。 心生躁意,碾成一團,扔進旁邊垃圾箱,提包走了。 一輛出租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拐了兩次彎,沿著大道一路行駛,最終,出租車停在星苑小區(qū)北門外面。 “謝謝師傅?!?/br> 于佩付過錢,提著行李從出租車上下來,昂起腦袋看向記憶中的一排排舊建筑。 應該沒記錯地方吧。 她拎著行李摸索著走向二單元201室,即便自詡記憶力還不錯,摁響門鈴時依舊有些許忐忑。 好在熟悉的聲音很快從屋子里傳來,“誰呀?” 門被打開,于佩恭敬站著,乖乖對著面前的中年婦女叫了一聲:“媽。” 魏春蘭愣了幾秒,反應過來,臉上立即爬滿驚喜,“喲,是佩佩呀,快進來快進來?!?/br> 她熱情地把人招呼進門,接過于佩手中的行李,忙不迭又將人推向座椅,“一路過來受累了吧,趕快坐著歇歇?!?/br> 將行李謹慎地放入房間后,魏春蘭又手忙腳亂地去廚房倒茶。 從櫥柜拿出一個新杯子,用熱水燙了燙,抓點毛尖放進去,隨后提起腳邊暖水瓶。 魏春蘭一邊將滿滿一杯熱茶端到于佩面前,一邊仔細打量她,兀地笑起來,“嗐,幾年沒見,越長越靚,我剛才差點認不出你?!?/br> 于佩這丫頭從小就生得好看,瓜子臉蛋,大眼睛水靈靈,在國外養(yǎng)了幾年,學會打扮,愈發(fā)出類拔萃。 嘖嘖,這派頭,一路走來估計惹了不少目光吧。 魏春蘭越瞧越滿意。 于佩端過熱茶,點頭致謝,道:“我倒是一眼就認出了你,媽,這么多年你一點沒變,還是這么年輕漂亮?!?/br> 喲,幾年不見,兒媳婦說話也越來越好聽了。 魏春蘭心里跟喝了蜜似的。 喜滋滋地起身去廚房,“我去看看雞湯好了沒有,你餓了吧?好久沒吃過家鄉(xiāng)菜了對不對?今天嘗嘗我的手藝。” 趁著魏春蘭去廚房看菜的工夫,于佩捧起熱茶四處張望。 房子里陳設變化不大,和她出國前沒什么兩樣,電視機旁依舊擺著那盆紅色塑料玫瑰花,沙發(fā)后面的墻壁仍然掛著大型迎客松圖。 甚至,連她婚房門上的大紅喜字都沒有摘除。 這房子原是謝屹父親謝巖朋教授單位里分的房子,三室一廳。 大的主臥是謝屹他爸媽的房間,剩下兩間,一間分給謝屹的小妹謝雪容,謝屹只能和他大哥謝玉溪擠在一間房里。 當初她和謝屹結婚,房間不夠。 好在大哥謝玉溪有出息,大學畢業(yè)后獲得留校任教的資格,另外分配了一套房子,這才得以騰出一間房作為婚房。 于佩沒在意這些,什么婚房不婚房的,她壓根沒打算和謝屹一起生活。 這房間她也就只看過幾眼,從沒在里面待過一夜。 如果她沒看錯,剛才魏春蘭拎著她的行李,小心翼翼放婚房里去了。 于佩起身,不知不覺走向婚房。 還沒靠近,魏春蘭突然從廚房里竄出來,在圍裙上擦擦手,一臉笑意地說:“佩佩啊,有個情況要跟你說明一下,你回來前一天才來通知,你爸和你大哥不知情,正好去省外做學術交流去了,暫時趕不回來,你別介意。” “不過小妹待會兒會過來,說起來你和雪容也好幾年沒見,當初讀書的時候你倆經(jīng)常被分到一個班級,上學放學都一起玩,還記得不?” 魏春蘭叨叨絮絮地說著,意識到什么,突然皺起眉頭,“雪容這孩子怎么還沒回來,我打電話催催。” 魏春蘭走到電話機旁邊,拿起話筒要撥號。 于佩盯著魏春蘭的背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回頭望望婚房門上離她咫尺距離的大紅喜字,終于明白哪里不對勁。 魏春蘭提了所有人,唯獨沒提到她那位一直沒露面的丈夫。 “媽,謝屹呢?” 魏春蘭身形一顫,拿著電話聽筒的手緩緩放下。 她面上萬分為難,一雙手慢慢藏到圍裙底下,rou眼可見的局促起來。 于佩臉色驟然變冷。 “他不在家?” 作者有話說: 許志遠(咬牙切齒):老婆剛來就跑路,這種人到底是怎么有老婆的! 謝屹(得意):命中注定的,沒辦法。 第3章 體面 原來是早就看她不順眼? 于佩沒想過她和謝屹的關系這么差。 差到謝屹不僅沒去機場接她,甚至連家也不回。 她還以為可以保持面上的和諧,維持基本的體面。畢竟對于這場婚姻,她心里最怨的人不是謝屹,而是她擅作主張的爺爺。 據(jù)說謝屹也是被迫結婚。 當初這場婚姻是她爺爺和謝屹的父親謝巖朋教授極力促進的,她推己及人,覺得謝屹要恨也只恨他父親而已。 現(xiàn)在看來,不是如此。 謝屹似乎連帶著對她也產(chǎn)生了情緒。 又或者,謝屹是早就看她不順眼? 于佩陷入思緒,臉上情緒幾經(jīng)變換,看得一旁的魏春蘭心驚膽戰(zhàn)。 魏春蘭生怕于佩多想,對謝屹產(chǎn)生意見,慌里慌張想替謝屹解釋,可她張了張嘴,一個字也吐不出。 這該怎么解釋啊。 于佩回國前特意給謝屹來了通知,謝屹完全知情,這會兒不見人影,只能說明是故意的。 怎么解釋都顯得蒼白,越解釋越虛得慌。 魏春蘭心里也急。 她三個孩子,只有謝屹最調(diào)皮,從小就不服管教??芍x屹再怎么折騰,他品行是不壞的,而且腦瓜子也靈活,分得清輕重緩急,大事上能拿捏住,不會做出沒頭沒腦的舉動。 怎么今天干出這等讓人下不來臺的事情?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媳婦兒的脾氣,于佩那是多么驕傲的一個人,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一趟,連丈夫都不現(xiàn)身,讓她面子往哪里擱? 魏春蘭偷偷抬眸,拿余光去打量于佩。 今天于佩要是發(fā)火,她這個做婆婆的也認了。 這次的確是謝屹做得不妥。 于佩沒發(fā)火。 注意到魏春蘭面上的窘迫,她甚至還反過來好言安慰:“媽,沒事兒,可能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忙完了會回來的。” 方才魏春蘭瞧見于佩臉色不佳,心里已經(jīng)做好烏云密布的準備,這會兒陡然聽到于佩這番體貼的話,心里熨帖得很。 一時間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