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家寡婦小保姆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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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她看到的,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他們給孩子亂吃多少藥,有沒有按照劑量吃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醫(yī)生,像兩歲多的小孩,吃成人的藥,是不是也會中毒?” 本來態(tài)度還很溫柔的女醫(yī)生,聽到她問這話,眼神變得犀利起來,預期嚴肅,“即便是給兒童專用的藥,也得在劑量之內(nèi),超過劑量都是有毒性的,更何況是用成人的?!?/br> 明昭意聽了這話,想死的心都有了,安安有她這個mama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霉。 就為了每個月能存兩千塊錢,她堅持出來工作,卻把女兒一輩子都害慘了,如果一直是她帶著,那根本就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事。 明昭意回過神,直接把電話掛了,沒一會兒那邊又繼續(xù)打了過來,明昭意把手機直接關(guān)機。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指責任何人了,她牽著女兒站起來,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開車太危險了,所以打了個車直接回去,帶著女兒好好玩了一天,明天再去給安安辦住院手續(xù)。 晚上她收到趙瑤瑤發(fā)來語音,告訴她明家樂在高速上出了車禍,當場車上的人都死了。 “就連死還要拉人下水,撞到他的司機真倒霉。” 聽到他們的死訊,她一點都不難過,甚至還有一種暢快之感。 那邊的人仿佛仿佛跟她也是一樣的情緒,“沒有拉人下水,明家樂中午吃飯的時候喝了酒,開車前我跟他說我來開,他還說我多管閑事,把我臭罵一頓,說他沒有醉?!?/br> 趙瑤瑤還不知道明安齡生病的事情,發(fā)完這段話,她又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明天辦喪事?!?/br> “不去了,安安生病了,明天要住院?” “什么,安安怎么生病了?什么病這么嚴重?”竟然還要住院。 “是肝衰竭。” 明昭意把醫(yī)生說的并且跟趙瑤瑤復述了一遍,趙瑤瑤聽后哽咽的大哭起來,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意,是我害了安安?!?/br> 她想起安安住在她家的那段時間,因為生病被他們嫌麻煩,有一次明松煩了,直接把大人的藥喂給安安吃,安安那次好的很快,之后安安每次生病,他們都不把安安帶去看醫(yī)生,都是自己拿藥給安安吃吃的,還都是大人的。 趙瑤瑤當時就覺得藥不能亂吃,她自己給安安喂航航以前吃過的藥,但因見效慢,還被明家樂罵了一頓不準她管這些事。 她哪里知道亂吃藥的后果會這么嚴重,要不然就是被打,她也不會讓安安吃大人的藥。 “怎么能怪你?要怪也是怪他們。” 明昭意知道趙瑤瑤在家的話語權(quán)一直都不重,明松他們堅持給孩子亂吃藥,她能有什么辦法。 “現(xiàn)在他們都走了,你給的那些錢我看看還剩多少,我查查到時候轉(zhuǎn)給你,之后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br> “錢你不用還,現(xiàn)在不缺錢,擔心的就是即便有錢都沒辦法治?!?/br> 明昭意嘆息一口氣,現(xiàn)在錢都是最小的事,再不濟,賣房賣廠都能湊到錢,最擔心的是安安的病能不能治好。 那邊人也沉默,“好,我先不打擾你了,有要幫忙的地方你一定要說?!?/br> -- 助理大順像往常一樣,一上班就過來給宣元青送文件,再順便把昨天他處理好的都拿回辦公室。 自從跟明昭意分開后,他就不喜歡一個人呆在過于安靜的地方。 vip病房隔音效果極好,門一關(guān)上基本與世隔絕,所以大部分時候宣元青會把電視打開,聲音不大,有人說話就行。 “這些不夠,中午再拿點過來?!毙嗫粗髱泩筮^來的文件說道。 “醫(y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能高強度工作?!?/br> 大順以前覺得古裝劇上那些說思慮過重而生病的,都是劇情需要,看到他家宣總這副模樣,他才知道還真有這事。 明明也不是什么大病,但就是好不了。 宣元青自嘲的勾起嘴角,“投入工作,我心里還舒服點?!?/br> 大順聽了這話愣在原處,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勸,忽然聽到電視臺的新聞,說昨天到當凌市的高速上發(fā)生了一起車禍,車內(nèi)五人無一幸免。 這也太慘了,大順微微側(cè)過頭,往電視機那邊看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呼吸差點凝固了。 “怎么了?”宣元青看他瞪著大眼睛,半天也不說話。 大順指向電視機,“嗯,那是不是夫人的爸媽?” 宣元青定眼一看,還真是,不僅錢柔讓他們甚至明家樂也都死了。 他拿出手機趕緊給明昭意打個電話,問一下什么情況,沒有意外,像往常一樣,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他又打了過去,一般來說打一次明昭意會掛斷,但第二次基本會接,因為她會擔心他堅持打電話是因為言言有事。 “你在哪里?” 宣元青語氣焦急,明昭意以為是有什么事便直回道:“在家,怎么了?” “那你等著,我過去找你?!?/br> 不得明昭意開口,宣元青率先掛斷電話。 助力大順開車送宣元青過去。 他很擔心明昭意,雖然他認為那幾人對明昭意并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好,但既然她愿意和解,他也樂于支持。 現(xiàn)在發(fā)生這么嚴重的車禍,小意應(yīng)該非常傷心。 “是有什么事嗎?”看到宣元青過來,明昭意直接問道。 他很少這樣著急忙慌的,甚至不等她掛電話,他就提前掛了。 宣元青握著明昭意的雙臂,緊緊地盯著她看,她看起來臉色很差,大概真?zhèn)牡摹?/br> “爸媽的喪事,我陪你回去吧。”雙親一下子去世,心里太痛苦,他不敢讓她一個人回去,萬一出了事怎么辦。 明昭意眉頭皺起,推開他的雙手,冷漠的說道,“我什么時候說我要回去了?” 宣元青站在那不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 “你是不想我陪嗎?”見她不說話,以為自己猜對了,于是立馬解釋道,“我不是想纏著你,小意,我只是擔心你,這副樣子出門很容易出事。” “聽不明白嗎?我沒打算回去給他們辦喪事,還有我現(xiàn)在很忙,如果沒有事的話,麻煩離開吧。” 宣元青這才注意到,明昭意確實在收拾東西,他目光一緊。 懸下的雙手上面青筋凸起,他的喉嚨都在隱隱顫抖,他很想上前控訴,控訴她為什么好端端的要離開,這幾天他不是沒有過來打擾嗎。 但最終他還是忍下了,只好聲好氣地哀求著,“你要離開這里嗎,小意,我以后不會天天像以前那樣過來sao擾你,別走行不行?” 明昭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得理他,自顧自的收拾東西。 大順站在門邊,目睹著這一切,眼睛瞪得極大,一直知道宣總很愛明昭意,但第一次親眼見她這么卑微。 這還是他們那個在商界翻云覆雨,不可一世,一生高傲的宣總嘛。 “夫人,現(xiàn)在你就別說氣話了,宣總是擔心你的安全,你要回老家哪怕不想宣總陪著,讓其他人陪著也好?!?/br> 大順覺得明昭意不可能不回去,她只是不想讓宣總知道罷了,他做事向來只分寸,但這次忍不住越界,他真的看不下去明昭意這么糟蹋他們老板。 明昭意放下手里的活,有些煩躁的說,“我不都跟你們說過我不回老家辦喪事嗎?” “為什么不回,是推遲了嗎?”宣元青問道。 明昭意揚起一邊嘴角,眼里都是恨意,宣元青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為什么要給他們辦喪事,我恨不得他們下地獄,如果不是他們,安安就不會得肝衰竭?!?/br> 淚水從眼眶里滑落,明昭意低了下頭,淚珠子直接滴到了地板上。 宣元青足足反應(yīng)了五秒鐘,回頭看大順同樣震驚的表情他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醫(yī)生怎么說?” “今天住院,觀察幾天才確定治療方案?!泵髡岩獾鼗氐馈?/br> 宣元青上前一步,握著明昭意的手,認真的說道,“你放心,我會找來世界頂尖的專家,一定會治好安安的?!?/br> 明昭意看著他點了點頭,宣元青的財富地位可以接觸到更好的醫(yī)療資源,現(xiàn)在感情那些糾葛已經(jīng)不重要了,當下最重要的是治好安安的病。 回去后,宣元青立馬用自己的資源確定好世界上治療肝衰竭最好的醫(yī)生,并且與醫(yī)生約好過來的時間。 或許也是因為沒時間悲春秋,宣元青的病自然而然的好了。 明安齡住到醫(yī)院最好的病房,明昭意幾乎每天都陪著。 星期五專家會診,宣元青找來國外的醫(yī)療團隊,跟國內(nèi)的頂尖專家,一起為安安看診。 明昭意看了這些人,覺得希望多了幾分,但沒想到,檢查看診之后,醫(yī)生卻對她說了一個如晴天霹靂一樣的消息。 “安安要換肝?!?/br> 坐在椅子上明昭意聽了這話,差點沒暈過去,宣元青見她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差,連忙安慰道:“小意,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發(fā)展的這么好,你不要太悲觀?!?/br> 其實他對這個病也沒什么了解,也知道即便是醫(yī)療技術(shù)很先進發(fā)達,但還是有人會死于疾病。 明昭意什么也沒說,看著醫(yī)生讓他繼續(xù)說。 “我會在市面上看看有有沒有合適的□□?!鳖D了一下,金發(fā)碧眼的國外專家又說了一串,旁邊翻譯對明昭意說道,“家屬也可以捐肝,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做各檢查看一下,看看你女兒能不能用你的肝?” 明昭意面容松動,眼里再次升起了希望,可不等她開口旁邊的宣元青立馬阻止,“不行,你肯定不行。” “還沒檢查呢?” “你要把肝移植給安安的話,以后身體出事了,可怎么辦?” 明昭意眉頭擰起,怒從心起,反駁道,“我只是身體不好,安安沒有合適的肝會死掉的?!?/br> “我會想辦法幫安安找到肝?!毙嗄抗饩o逼著他,即便他生氣,他也不想退讓,“一定不會讓安安出事的。” “我先去做個檢查,做兩手準備,你也不要再勸我了?!?/br> 明昭意一臉的不奈,醫(yī)生都說要盡快了,如果市面上沒有合適安安的肝,她的又合適,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的放著女兒不管。 明昭意跟著護士出了辦公室,宣元青隨后也出去了,但不是去追明昭意而是去了院長辦公室。 “她的肝不合適就罷了,如果合適也要改成不合適?!毙嗪陉资话愕难垌抢湟?,即便小意知道之后會恨他,但他也沒辦法讓她去割自己的肝救人。 院長什么也沒說,點點頭同意了。 他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也知道像宣元青這樣的人向來冷漠,對妻子可能是有愛,但妻子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對他們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所以肯定不希望自己愛的人犧牲健康去救一個陌生人。 沙發(fā)上的宣元青睫毛長又濃密,往下垂了幾分,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被擋住,讓人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 院長吹著茶杯里的熱茶,喝了幾口,開始跟他吹噓醫(yī)院的醫(yī)療。 也不知說到哪里,宣元青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給我也安排一下,看看我的肝合不合適?!?/br> 院長一臉疑惑,笑容逐漸從臉上消失,他身子往前傾了幾分,嚴肅的問,“宣總,你別開這個玩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