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降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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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 他一頓,隨即懸崖勒馬改口,“小學(xué)妹啊,在這兒等車?” 唐毅旗也朝她客套笑了笑。 顧云合嗯了聲。 這就算是雙方打過招呼了。 最后面,周憚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晃而過。 顧云合察覺到了。 她往旁邊站了站,把門口等車的地方挪了點位置出來。 然后垂眸,看著水泥地面。 一群男人聊著,說等會再找個酒吧待待,難得的周末大家能聚這么齊。 聲音順著晚風(fēng)一點一點傳過來。 但顧云合總能從一堆聲音里精準(zhǔn)無誤地聽出來某個人的聲音。 聽著那熟悉的腔調(diào),她垂在身側(cè)的手輕動了動。 車到了,她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出租車揚長而去。 周憚靠在門口石柱上,從出租車離開的方向沉沉收回目光。 正巧郭自橫撞他胳膊:“不是憚哥,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叫你幾遍都沒得個響?!?/br> “唐毅旗擱那兒和他們商量著說去酒吧,你去不去?”郭自橫邊挑了根煙出來抽上,順道也萬寶路煙盒里滾出來一根給他。 周憚盯著那萬寶路的盒子看了半晌,示意不抽。 郭自橫還當(dāng)他是喝多了酒現(xiàn)在煙癮還沒上來,神色自然地把萬寶路煙盒揣了回去。 “那就是要去咯,我叫唐毅旗他們定卡座了?!惫詸M說著就找唐毅旗去了。 等車的間隙,周憚掏出手機,點開某個群聊,不知道翻了些什么,像是在找著某條消息。 手機屏幕冷白的光打在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上。 …… 唐毅旗這小子從小富二代暴發(fā)戶的命,在吃喝玩樂這幾件事情上就從來沒虧待過自己。 今天他訂的酒吧,又是寧圳市里消費頗高的一家店。 一群人走進(jìn)去的時候酒吧經(jīng)理笑著迎上來:“哎喲唐少,盼星星盼月亮可總算是把您給判來了!” 唐毅旗朝著后邊甩甩下巴:“后面還跟著位您平時根本盼不來的。” “???” 經(jīng)理聽他的話,轉(zhuǎn)頭向后望,瞬間望進(jìn)一雙深邃淡漠的桃花眼里。 寧圳市響當(dāng)當(dāng)?shù)木湍敲磶孜?,平時這些店里的經(jīng)理老板早就把那幾位的臉記得滾瓜爛熟。 經(jīng)理瞳孔一顫:“哎喲周總!” 他臉快笑成朵菊花。 帶著一堆貴客落座后,他連拉扯一旁的服務(wù)生,說給這卡座里的客人上最新鮮的果盤最純正的酒。 周憚漫不經(jīng)心應(yīng)著。 “哦對!”經(jīng)理一拍腦袋,叫回服務(wù)生,“把店里珍藏著的那幾條煙也給帶過來!” 服務(wù)生點點頭應(yīng)下,小跑去吧臺。 “這不用!” 唐毅旗又喊住經(jīng)理。 他可一直記得周憚抽煙只抽萬寶路。 這么多年,這一圈人里誰不知道周憚抽煙的習(xí)慣。 平常大家散煙、送煙,輪到周憚時都會換成萬寶路。 “這位爺抽煙只抽萬寶路,你可得記著了,其它煙就用不著拿來了。”他對著經(jīng)理說。 經(jīng)理明顯有點懵,但還是跟著點了點頭,說:“行,我讓服務(wù)生去看看有沒有萬寶路……” “就拿其他煙也行。” 坐在眾人最中間的男人忽然出聲。 一群人都挺震驚的。 “什么時候改的,你不是只抽萬寶路來著?”郭自橫這個平時和周憚玩得最好的都不知道。 他疑惑問。 酒吧內(nèi)光影明滅,照在周憚立體深邃的五官上。 他低頭隨散地笑了笑。 男人聲音漫不經(jīng)心,像是在說著件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 “戒了。” 第58章 五年 ◎小沒良心的◎ “戒了?” 唐毅旗在旁邊睜大眼。 他可還記得周憚以前啥好煙都不抽, 就逮著萬寶路猛抽的樣子。 周憚無所謂應(yīng)了聲。 “那行,有啥煙都拿來吧。”唐毅旗對著經(jīng)理揮揮手。 一群人喝起酒又慢慢進(jìn)入了狀態(tài)。 剛剛吃飯時做周憚身邊那女人一直在暗戳暗戳地問周憚要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 瞧那樣子就是今晚想跟著周憚走。 這些女人眼睛最是毒,一眼就能看出今晚場內(nèi)誰是最有錢有勢的那位。 就在女人第十次開口,拿著手機二維碼想讓周憚掃了加好友后,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郭自橫終于沒忍住開口。 他說:“meimei你省點力氣吧, 這位爺可不會加你好友的?!?/br> 女人一臉不解地問為什么。 她想說現(xiàn)在圈子里的男人不都這樣, 單身的玩得花得不行,有對象的稍微收斂著點, 但仍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路邊再丑的花也能拿來嘗嘗。 “周總難不成結(jié)婚了?”她問。 印象里網(wǎng)上沒報道過周憚已婚的消息。 郭自橫睨她一眼, 笑笑不說話。 他沒給這女人解釋, 但話到底也是不假。 這幾年,就算周憚身邊不缺各式各樣的女人圍著,但沒再帶過任何一個女人回去。 起初郭自橫還以為這人是短期時間狀態(tài)沒對,沒想到還真就幾年沒碰過女人。 “憚爺?!?/br> 想到這兒,郭自橫嬉皮笑臉地靠近,聲音拉低, 十分欠揍地問, “這幾年手動擋開爽了沒?” “滾蛋你給我。” 周憚笑,一腳給他踢去。 郭自橫靈活躲開。 那女人計劃了一晚上都沒成功, 此時心情不佳起來。 郭自橫干了杯酒:“別傷心啊meimei,別管他了, 這人我瞧著好幾天都沒對勁,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錯了什么藥。” 他說著就去摟那女人肩膀,豪氣道, “來meimei, 哥給你再介紹點其他人, 沒必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嘛?!?/br> …… 最后一群人喝到凌晨才回去。 唐毅旗有套房子也在臨江壹號,不過不是周憚那種頂奢的頂樓。 他喝得醉醺醺叫人:“憚哥,咱倆一塊車回去唄,就臨江壹號?!?/br> 周憚?wù)弥謾C叫車的手頓了頓。 一群人在他身后喝得東倒西歪的,連哭帶嚎在酒吧門口圍成一團,跟牛鬼蛇神沒什么兩樣。 周憚算是為數(shù)不多還清醒著的。 這么些年,郭自橫唐毅旗他們就沒見這人喝醉過。 也不知道酒量是有多好。 周憚?wù)f了個小區(qū)名。 他回那兒住。 一旁抱著石柱企圖緩解頭暈站不穩(wěn)的郭自橫聽著那小區(qū)名,砸吧嘴:“不是,憚爺,你怎么還住那老破小里呢?” 他一直以為周憚在臨江壹號里面住著。 直到有一次有人提議開室內(nèi)party,商量著要去誰家辦時說到了周憚家。 周憚當(dāng)時說挺久沒住那兒了,家里落灰挺多,大家也就換了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