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桃報你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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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一團糟。 林菡卿神秘一笑,舉起手機晃了晃,“我錄下來了。” “小姑姑你……” “哈哈。”林菡卿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伸手撩了她一把水,樂道,“這下季家有好戲唱嘍!” …… 季宗良從醫(yī)院回來,已是半個月后。 喬冉去接,半夜才到家。 “最近如何?”問的是工作的事兒,他解著外套扣子,往里走著,倦怠地揉著眉心,本該明天回來,但明天是桃桃的生日,想著明天一早就能見到她,便不顧醫(yī)生阻攔,連夜開回來了。 “都挺好的,四爺,梁總離職了,副總的位置,幾位董事推了一個,三爺也推了一個,外加公子鍛煉的年頭也不短了,二爺雖然沒說,但也意指公子,至于怎么定,都等您回來召開股大會,在會上定奪?!?/br> 喬冉把行李放好,瞧著天色也不早了,想讓四爺早點休息,“沒什么要緊的事兒,我明兒再來跟您匯報,您先休息吧四爺?!?/br> 季宗良朝他揮了下手,“辛苦你了,路上小心?!?/br> 喬冉笑笑,默默退出了房門,臨走時,卻有意無意地瞟了眼樓上。 季宗良在樓下喝了口水,拿出手機滑開,屏保是桃子的自拍,他看了看,想發(fā)條信息給她,告訴她他回來了。 可看了眼時間,快十二點,桃桃應該睡了,他不能打擾她。 又坐了一會兒,過了十二點,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發(fā)了句【生日快樂寶寶】 上了樓。 季宗良推開臥室的門,贏弱的燭光映在地板。 他怔了下,緩緩抬起頭來,小孩兒正盤腿坐在地毯上,面前的茶幾上擺著一只小蛋糕。 上面插著一根蠟燭。 以桃穿著一件純棉的吊帶裙,肩帶扎著兩個蝴蝶結(jié),雪白的肩胛微微躬起,她披散著一頭烏灼的長發(fā),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些什么。 乖乖的模樣。 許完愿,她睜開眼,睫毛顫顫,抬起頭來。 季宗良站在門口,單手解著襯衫紐扣,嗤嗤地笑。 燭光在她臉上涂了一層紅暈。 “四叔,你知道我剛剛許了什么愿望嗎?” 扣子解到只剩最后一顆,他指尖略微頓住,盯著她的眼睛,一步步走近。 停在她面前,隔著一張茶幾,季宗良將雙手揣在口袋,溫柔挑了挑嘴角,“不是說出來就不靈了?” “不怕,反正已經(jīng)實現(xiàn)啦!”以桃站起來,光著潔白的腳丫,繞過茶幾,來到他身前,雙手扶在他腰上。 季宗良只盯著她發(fā)笑。 “我許愿……”她踮起腳尖,揚起下巴,一點點靠近他,“我許愿,一睜開眼……四叔就能回到我身邊。” 最后一個字說完,柔軟的唇瓣便點在了他堅硬的下巴上。 季宗良心尖一顫,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瞬間涌便全身,他張開雙臂,將以桃緊緊抱進懷里。 沒人知道此刻他心里有多么想她。 四叔瘦了些,以桃能感覺到,背部的肌rou緊繃繃的,隔著襯衫,以桃用小手捏了捏,忽然有些鼻酸,一定是醫(yī)院的飯不好吃,不合他的口味,不然去療養(yǎng),怎么可能還會瘦呢? “四叔,下次再去治療,我陪你好不好?”她要每天每頓飯都親手做他愛吃的,還要煲四叔最愛喝的湯。 她把臉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季宗良說好,他笑笑,憐惜的指,顫顫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下次桃桃陪著四叔,四叔再也不讓桃桃和四叔分開?!?/br> 以桃從他懷里探出身,淚眼朦朦地仰著頭,“說話算話?!?/br> 季宗良伸手給她擦干凈淚珠兒,可憐兮兮的小臉,心疼又無奈,“又長大了一歲,怎么還這么愛哭鼻子?!?/br> “就哭,下次四叔還丟下我,我還哭。” 以桃吸吸鼻子,拉著他坐下。 兩個人盤著腿,緊緊貼在一起,面對茶幾上的小蛋糕。 “我親手做的,草莓味兒的?!闭f到草莓兩個字的時候,以桃有些害羞地頓了下。 她伸手,切下一小塊,用叉子叉起一角,另一只手放下面拖著,遞到季宗良嘴邊。 季宗良張開嘴,含下一口奶油。 “好吃嗎?” “嗯?!睜T光中,他深深凝著她的眼睛,說好甜。 “和桃桃的小嘴一樣甜。” “這是我專門為四叔做的?!?/br> “嗯?桃桃過生日,還要專門給四叔做蛋糕。” 以桃聽小姑姑說過,四叔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他不喜歡那個日子,所以他也從來沒有吃過生日蛋糕,但他知道四叔是愛吃甜食的,所以她就想,趁著自己過生日的由頭,親手給四叔做個蛋糕吃。 也算是偷偷給他也過生日。 以桃低下頭,又捏了顆草莓遞過去,她笑瞇瞇地說:“以后,不管是誰誰過生日,是什么節(jié)日,我都會給四叔做小蛋糕吃?!?/br> 季宗良低下頭,兀自笑了一下,燭光映著他的臉,和微微泛紅的眼尾。 “四叔……” 季宗良哽咽著嗯了聲,他微微偏頭,轉(zhuǎn)移話題道,“為什么只擺了一根蠟燭?!?/br> “不告訴你~” 以桃想起手里的草莓他還沒吃,再次遞到他嘴邊,“吃呀,四叔不是最愛吃草莓嗎?” 季宗良低頭咬了一口,盯著她的眼睛,慢慢吃掉。 他也切了一塊,遞到以桃嘴邊,“來,該四叔喂小壽星了?!?/br> 以桃乖乖坐好,雙手規(guī)矩地鋪在膝蓋上,閉上眼睜開嘴巴“啊——”了一聲。 季宗良輕輕一笑,把蛋糕抹在了她鼻子上。 “四叔!”以桃鼻尖嘴角都掛著奶油,睜開眼就想打他! 季宗良伸手又撇了一把奶油,這次直接抹在了她臉頰。 “四叔!”沒想到四叔這么幼稚!以桃氣不過,也撇了快奶油抹了在四叔下巴上。 結(jié)果兩個人越弄越過分,最后季宗良甚至是將以桃整個人拴在懷里,把整只蛋糕抹在了她身上。 好在奶油不多,一會兒就抹完了。 玩完了,鬧累了,以桃看著她和四叔的狼狽模樣,尤其是四叔,垂在眼前的頭發(fā)絲上都掛著奶油,她就更不必說,身上一片滑膩膩的,以桃先是哈哈笑,最后氣喘吁吁伏在他肩膀,小拳頭有氣無力地錘了他兩下—— “都怪你,四叔,蛋糕全都浪費了?!?/br> “不會浪費?!奔咀诹加靡恢皇痔撎撈∷牟弊?,向上一抬,月光下,他俯身貼向她的脖子,伸出舌尖舔了下去。 自作孽不可活,凌晨兩點,以桃都快趴在浴缸邊睡著了,季宗良還坐在她身后為她一縷一縷地洗頭發(fā)。 水調(diào)成了溫泉模式。 小孩兒臉蛋緋紅,季宗良克制著自己不去看,卻還是忍不住把雙手探到她胸前。 以桃發(fā)出小貓一樣的聲音,季宗良忍不住把她的頭挪到自己的胸前,兩個人泡在溫熱的浴池里,他雙手摟著她,一前一后,仿佛融為了一體,季宗良閉上眼,發(fā)出舒服的喟嘆。 后來抱著她回到床上,以桃裹著浴巾躺在床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季宗良盤腿坐在床邊,把她的長發(fā)散下來,用吹風機一縷縷吹干。 最后還用桃桃放在這里的爽膚水給她擦了擦臉。 從沒干過這種事,有點笨手笨腳,光是收拾完小孩兒的一切,就已經(jīng)累出了一身的汗。 好像自己的澡又白起了。 季宗良又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夜里兩點了,他迅速鉆進桃桃的被子,兩具滑溜溜的身子立刻貼在一起,以桃下意識往他懷里鉆,季宗良捧著她的臉,意亂情迷地吻著,吻她的耳垂,吻她的肩窩,又沿著胳膊一路吻到手指,一根根地吻了過來。 最后,在她手心里塞下了一枚戒指。 以桃的掌心驀地傳來一陣冰涼。 她睜開眼,把手抬到眼前,雖然已經(jīng)感覺到了是什么,可真正攤開的那一刻,還是震驚到無言。 一瞬間困意全無。 “先收著?!彼奈沁€沒有停止,從小腹爬上來的時候,嘴唇瀲滟地落在她耳邊,他一手握住她手背,將那枚鉆戒重新裹回她手中,“四叔不逼你,什么時候想戴都可以?!?/br> 精心雕刻成桃花形狀的粉鉆,被幾十顆閃閃發(fā)光的白色碎鉆簇擁著,鑲嵌在白金的戒托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好、好漂亮啊……”以桃感覺到手心的guntang,如同她心口涌出的熱流,說不感動,是假的,不用想也知道,這枚鉆戒是四叔專門為她定做的,而且一定是廢了不少心神,畫圖紙,尋找最稀世的粉鉆。 可鉆戒代表什么,她也不是不懂,但她今天才剛二十二歲…… 季宗良察覺到小孩的糾結(jié),有些無奈地笑了, “別拒絕,嗯?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生日禮物?!?/br> “生日禮物?” “不然呢?”季宗良握著她的手,到嘴邊親了一口,“四叔的求婚儀式,才不會這么簡單?!?/br> 以桃聽后松了口氣,把戒指戴在了中指上。 很合適。 “好看嗎?”她舉給季宗良看。 季宗良的眼睛里,有一絲失落稍縱即逝,不過很快他就笑了笑,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好看。 “謝謝四叔。”以桃把頭埋在他胸口,手捂著鉆戒,輕輕閉上眼。 兩個人就那樣相擁著睡了過去。 后半夜,以桃突然睜開眼,舉起手來,映著窗外的月光,又看了看無名指上的那朵“桃花” 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