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桃報你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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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墨笑了笑,給他講了幾個在非洲有意思的經(jīng)歷。 其它的沒再多說什么,臨走了時候,余墨只是戀戀不舍看了看她,“以后多聯(lián)系?!?/br> 送走余墨,以桃原路往回走。 客廳很安靜,只有傭人在打掃客廳。 所有人都回去了。 連老夫人和老爺都上了樓,季松霆陪著梁露華也回了房間。 老人和孕婦都休息的早。 以桃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 此情此景,她好像是個多余的。 坐了一會兒,直到傭人打掃完客廳,以桃便腳步輕輕地上了樓。 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她想到什么,忽然回過頭去,走廊盡頭,某個房間,竟然敞著一條縫。 里面有光滲了出來,暖黃色,沁透了乳白色的地板。 他知道四叔在里面。 也知道四叔不想見她。 想到白天四叔對她的態(tài)度,她回過頭來,無精打采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半夜突然醒了,怎么也睡不著。 大概是熱,或者是晚上吃咸了,她口好渴。 以桃找了件外套穿在睡衣外面,輕手輕腳地到樓下找水喝。 壁燈昏暗,以桃小心翼翼看著腳下,來到吧臺前,也沒開燈,只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給自己倒了杯水。 咕咚咕咚剛喝兩口,一轉(zhuǎn)身,猛地看到沙發(fā)上的一個人影,差點嚇得尖叫出來,幸好月光清晰,她一眼認(rèn)出來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個人影,是四叔。 尖叫聲才咽了下去,杯子也沒有脫手墜地。 四叔怎么大半夜不睡覺,竟然在沙發(fā)上枯坐著? 以桃心有余悸地放下杯子,擦了擦嘴,小聲喊了一句,“四……四叔?” 季宗良閉著眼睛,像沒聽見一樣,眼皮動都沒動。 他以一個慵懶的姿勢斜靠在沙發(fā)上,松垮的睡袍外披著件薄風(fēng)衣,大拇指和食指間緩緩碾動的扳指,證明他是清醒的。 他沒睡,只是不想理她。 可以桃不知道,他以為四叔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便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可前腳剛剛邁上樓梯,身后便傳來一陣沉重且急促的腳步聲。 以桃的手腕猛地被抓住,緊接著,下一秒,整個身子就被翻了過來,直接按倒在身后的墻上。 以桃被撞懵了,疼痛都無法讓她反應(yīng)過來,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 季宗良欺身壓在她身上,由于動作激烈,風(fēng)衣掉在腿邊,他光著腳,睡袍的帶子搖搖欲墜,幾乎就要松開,胸膛露了大半。 男人眼尾殷紅,如鷹隼般的眼神凝視著她,雙手死死鉗著她的手腕,仿佛要把她狠狠捏碎了的。 以桃著從沒見過這樣的四叔…… 她嚇得說不出話,淚珠掛在睫毛上,顫顫悠悠地,像只受驚的小鹿。 季宗良扯了下嘴角,像是才從某種情緒里抽離回來,他看到了她的眼淚,極力克制自己,手腕松了兩分。 但語氣,卻依舊不痛快,“舊情復(fù)燃了?” “什么?”以桃反應(yīng)過來,顫顫說了句沒有。 季宗良在樓上一直看著他們兩個人。 肩并著肩,從前廳走到大門,有說有笑。 當(dāng)時,他手里捏著的手機,差一點就要捏碎。 只要一個電話,他就能,讓余墨走出大門以后,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他一直在忍,也在等,可他知道,他耐心極限,就要快要忍不了了。 他甚至也不知道,下一秒,他會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來。 而他一直在等,等到的又是什么? 他對她好,換來的,卻是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狠心把他往別人懷里拋。 說和人坐一起,她就坐一起。 說讓她送,她就送。 這么沒有主見,平時幫著她的閨蜜算計他的時候,不是挺有主意的嗎? “聊了這么久,沒有?” 季宗良在她耳邊嗤笑,“看來非洲還是不夠遠(yuǎn)!” 以桃不明白四叔為什么會發(fā)怒,想了想,大概還是因為上次那件事的原因。 “上次的事情……是我錯了,我……我不該騙您。” “是么,四叔還以為是四叔錯了?!?/br> 搬回小院兒多久了?她也不知道。 這么久都不去找他,電話也不再打一個,他是生氣了,可她哄都不愿意哄。 見面就喊四爺,關(guān)系撇得倒是很清。 是不是,他今天不回來,她就一輩子都不打算見他了? “她是我在大學(xué)最好的朋友……”以桃想解釋,但解釋無濟于事,所以放棄了,她黯黯垂下淚花閃爍的目光,“對不起,對不起四叔,是我安排的,您……您要怪就怪我吧!” 季宗良突然又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逼她直視他凌厲兇狠的眼神,聽他一字一句問,“你果然,除了有事求我外,都不會來見我,是么?” “四叔在你眼里是什么,嗯?工具?” 以桃疼的眼淚掉落,但她并沒掙扎,只忍受著痛,認(rèn)天由命地看著四叔。 她之前就想好了,無論這次四叔怎么對她,她都受著。 可不知怎么,她腦海里忽然閃過那本讓她高燒三天的雜志封面,想到了四叔在飯桌上的不否認(rèn)…… 心里竟然會泛起難以形容的酸澀,不可名狀的難過, 她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聲音哽咽,下意識出口,“四叔何必這么說,你我各取所需,不是么?!?/br> 季宗良指尖一顫,連聲音都抖了,“你說什么?!?/br> 以桃淚眼朦朧看著他,“我在四叔眼里,不也就是個解悶兒的玩意兒嗎?!?/br> “好,真好。”季宗良輕輕一笑,看著身下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一陣陣地寒了心。 “你覺得,四叔只把你當(dāng)成了一個解悶的玩意兒?!?/br> 以桃抬眼,“不是嗎。” “是……”季宗良點點頭,“就算是玩意兒,你以為你做的很好?” 以桃倔強道,“難道我沒有給四叔解悶兒嗎?!?/br> 季宗良呼吸一陣急促。 他承認(rèn),他真的是被氣到了。 從沒有人敢如此氣他,氣到他竟一時無言。 只剩失笑。 如此伶牙俐齒,怎么他之前會沒有發(fā)現(xiàn)? 季宗良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手指捏著她下巴狠狠晃了一下。 他摸到了一手的濕漉,冰冰涼涼,心也冷了半截, “你每次只會,讓我心煩?!?/br> 以桃的眼淚終于抑制不住地盡情淌了下來。 “原來四叔一直討厭我的……” 她吸了吸鼻子,“也對,四叔的女人,全北城隔一條街就養(yǎng)著一位,不缺逗悶的,更不缺我?!?/br> 以桃忽然用盡全部力氣推開他,季宗良倒退幾步,倒在扶梯的把手上。 倒背在額后的碎發(fā)落了下來,凌亂垂在眼前,蒼白的臉上毫無唇色,顯得病態(tài)又狼狽。 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待過他。 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你再說一遍。”他不甘心是從他心里的那只乖巧聽話的小白兔的嘴里說出來。 以桃淚眼爬上了樓梯。 一階,又一階。 她擦擦眼淚,回過頭對著季宗良搖了搖頭, “不會了,我以后絕不會再出現(xiàn)在四叔面前,再也不會了!” 說完便埋頭沖回了房間。 “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厚重的木門,隔絕了她再次洶涌掉落的眼淚。 同時隔絕的,還有樓下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更完了,昨天沒更,所以今天更了七千。 非常迷戀這種沒有存稿的感覺,不止是你們,因為我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