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師尊!親一下 第62節(jié)
“停天,你動誰, 我都不管?!?/br> “你偏偏動了她?!?/br> 萬千風(fēng)雪怒濤而過, 分神的威力一下子鋪天蓋地。 “你干什么?” 周穆寒此時面色極冷, 對旁邊的周榆晚也不假辭色。 “她需要治療!” 周榆晚幾乎要將黃離搶過來, 但奈何周穆寒抱得太緊, 他根本沒有可乘之機。 周穆寒這才握住黃離的手, 一時間周身冷到極致。 “快走, 快走, 別在這兒待了?!?/br> “寒桑子都恢復(fù)狀態(tài)了,結(jié)局還能有什么變數(shù)?!?/br> “再不走, 你想被活生生凍死在這里嗎?” “這是誰?怎么跟寒桑子長得有點像啊?” “......你來收拾停天?!?/br> 周穆寒對周榆晚拋下一句話,抱住黃離,就消失在了風(fēng)雪里。 留下目瞪口呆的還沒完全走完的眾人。 -- 黃離不敢說話。 她用眼眸小心翼翼地掃著眼前的青年。 他雪發(fā)如綢,披落下來,如今是和自己同樣的顏色。 周穆寒雙手一直在抖,冰涼的指尖顫著碰了一下黃離的眼角,像是碰一朵馬上要破碎的玻璃花。那赤紅的雙眼如世間最狠辣交灼的火,燒得他不知生死,只愣愣地一遍一遍摸著她。 確保她還在,自己身邊。 那雙冰透的眸子,也如釘子一般,要將黃離生生釘在自己身邊。 黃離被他碰得有些不自在,別過臉去,握住了周穆寒顫抖的手。 黃離正想抬唇說什么,卻驚覺有什么炙熱的液體落在了自己臉上。 如琉璃彈一般滑了下去。 一滴,兩滴,三滴。 不會吧,不會吧? 黃離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萬人之上的師尊,一向冷心冷情、淡漠無衷,此時卻被緋色侵蝕了眼角,從身體里流出大滴的、guntang的、炙熱的淚水。他通體都在顫抖,發(fā)尾和指尖同時發(fā)顫,像是受驚的、雪白的、美麗的蝴蝶,高大的身軀緊緊貼著她,黃離想,若是可以,他這架勢生生是要將她納入體中。 “......師尊?” 黃離捏了捏他的手,觸感一如既往得不錯。只是平時師尊體溫偏低,此時掌心卻熱得驚人,跟那液體的溫度一樣。 周穆寒不說話,低著頭,埋在她頸窩里。 是覺得有點丟人嗎? 黃離突然感到有點想笑。 師尊真的可愛死了呀。 她想了片刻,大逆不道地摸了摸師尊的頭,銀白的發(fā)絲有雪一般的溫度和觸感,被她繞在指間打轉(zhuǎn)。 身上的人還在抖。 黃離心疼地看了好幾眼他,松開了手中玩得正起勁的發(fā)絲,低頭將他反抱住,整個身體盡最大努力貼住他,下巴輕輕放在他頭上,雙臂摟不太住寬闊的后背,就只能使勁地摟住三分之二,一邊用臉輕輕蹭他的側(cè)臉,一邊輕撫他的后背。 某人發(fā)絲擋住但沒完全擋住的耳朵紅了。 “師尊?” 黃離又叫到。 “......嗯?!痹S久,周穆寒才回答,聲音有些許喑啞。 他在她身上停了兩三個時辰,一邊不斷地釋放靈術(shù)為她治療,一邊不愿意離她有寸步之遠。好像只要身上有一寸離開了她,他的全部便像無根之木一般,溺入深海,再無得一絲喘息的機會。 “怪我嗎?” 黃離有一瞬間沒聽清。 “......什么?” 周穆寒往她肩窩處蹭了蹭,親昵地像是被捂化的冰山大獸。 “我說......怪我嗎?!?/br> “第二次讓你受委屈了。” “對不起?!?/br> 第二次?怎么連這個都記得這么輕。 這么漫長的時光里,一共只有兩次,也可見周穆寒平時有多護著黃離。 “不會再有第三次?!?/br> 噗嗤。黃離突然笑了起來,抱住周穆寒的頭,“知道啦。” “師尊?!?/br> “嗯?”他的聲音悶悶的,而且有點不自然。 黃離幾乎是強行掰開他的頭。 周穆寒有些不太愿意地被掰開頭,任由她的手捏住自己的臉,眼瞳不自覺地往一旁看,冷白的臉頰泛著紅,眼角還掛著濕潤的淚痕。 黃離心跳慢了足足三拍,然后猛地醒悟,啃上他的冰涼的唇。 大雪遇火,不滅自燃。 他像是常年不化的冰川,終于遇到了某個命定的日子,內(nèi)部的積炎開始融化,一股又一股的熱流從山口噴射而出,滔滔不絕。表層的冰封也一面一面裂開,流出溫冷而又舒適的冰水。 周穆寒的喉結(jié)滾了一下,嘴角留下一絲涎鉤。 他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了,她的唇是他的命脈,也是他的谷欠海,他因她的唇而沉淪而不可自拔。 “阿離......”周穆寒喘得越來越快,兩個人逐漸難分彼此,周穆寒由被動承受到壓迫式進攻,近乎要把黃離吃到肚子里。 感受到身上之人胸口的劇烈起伏,黃離嘴唇又麻又黏,掙脫了這個吻。 周穆寒霜眸已經(jīng)染上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霧氣,水潤而惑然,看向她的眼里還有控訴般的怨氣。 他像遵循本能一般要追尋她的唇,繼續(xù)做該做的事情。 可是被她捂住了唇。 周穆寒有點生氣,微微咬了下她的掌心。 黃離感覺腦袋里有無數(shù)根筋一齊斷了。 她摟住他的腦袋,親他的額頭、眼角、鼻尖,啃食他的眉宇、雙唇與下巴。 周穆寒感覺自己真的要爆發(fā)了。 他的全部,將為她傾倒。 一遍遍喚她,阿離,阿離,阿離...... -- 黃離感到累極了。 全身跟被十個大漢打了一般,動都不想動。骨頭都散完了。 周穆寒卻依舊緊緊摟著她,不愿意松開一點。 只不過姿勢變成了周穆寒在下面,將她摟在懷里,她的頭枕在溫?zé)岬男靥派希彳浂孢m。 “師尊?!?/br> “阿離?!?/br> 他感覺無上的快樂,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可以什么也不要。 只要她在他身旁。 “掌門到底要干什么?” 周穆寒愣了愣,用手順了順?biāo)念^發(fā),吻了吻她的頭頂,又將她更深地摟進自己懷里。 “我們小時候,都是世家子?!?/br> “我出生為周氏子。” “停天是申氏之子,他父親走火入魔后殺了全族,只剩下他。就當(dāng)他也要被殺死之時,方氏女方邪救了他。后來方邪犯錯,被一出竅修士追殺,方氏決定推出方邪,保全除方式之外的整個家族?!?/br> “停天拼命將方邪救下,此時方邪卻身受重傷,又被一特殊靈術(shù)擊中,壽元只剩下三年。停天從那時起開始觸及禁術(shù),延長了方邪的壽命?!?/br> “恰逢我被族長暗害,我們一起前往了靈虛道門?!?/br> “那些禁術(shù)雖然能延長方邪的壽命,但是終究不夠。方邪壽元將近,停天以生命為契,用生命禁術(shù)將方邪送入天佛門,成為佛女,延長了方邪一百歲的壽元,但方邪也因此失憶,成為費三百余年,找到并完善了上古禁術(shù)停天舟。” “施展停天舟后,世界將會回到特定的一段時間里,并在此間不斷循環(huán)。世界的虛端與實端也將完全閉合,完全成為不可被打開的一個世界。” “代價呢?”黃離輕聲問。 “制造停天舟是不菲的消耗,里面的核心需要用萬童之血進行煉制,激活停天舟,更是要以犧牲萬萬人作為引子?!?/br> 黃離倒吸一口涼氣。 “你之前知道這件事嗎,師尊?” 周穆寒嗯了一聲。 “只要,”他似乎頓了一下,有些不自然,但撫了撫黃離的臉蛋,直接說了出口。“只要你在我身旁,別的與我都無關(guān)。”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