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比我更懂算命[玄學(xué)]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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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屋里漆黑一片,阿杰似乎睡著了。 鄭云猶豫片刻,還是輕輕爬到床上。 男人溫?zé)岬臍庀⒔阱氤摺?/br> 鄭云癡癡看著熟悉的模糊輪廓,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她是個正常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生了孩子,好像完成了人生的某種過渡,不再那么羞澀。 鄭云鼓足勇氣,腦袋貼到男人胸上。 黑夜滋生某種沖動,現(xiàn)在時間還早,鄭云有種直覺,男人沒睡著,她悄悄伸出手,然后,被狠狠抓住。 阿杰語氣和力氣一樣大:“你做什么?” 鄭云以為他擔(dān)心孩子沒人看管,柔聲道:“孩子剛喂飽,睡著了?!?/br> “我說的不是這個?!卑⒔芎莺萃崎_她的手,坐起來,活像碰到什么臟東西厲聲道,“都當(dāng)媽的人了,整天惦記這點事,簡直是個dang婦?!?/br> 鄭云渾身的熱情頓時褪去:“我,我......” 結(jié)婚一年多了,兩人只有過一次。 她從小被罵大,但從來沒被罵過dang婦。 是她錯了嗎? 從這晚開始,阿杰理由都不再找了,正大光明分床睡。 鄭云不知道該向誰,她沒有親人,有也不能說,夫妻間的事,不能讓外人知道。 不久之后發(fā)生的變化,讓鄭云暫時沒心思想找個。 阿杰賣掉老宅,帶著她和女兒,去打工的城市開了家小餐館。 創(chuàng)業(yè)初期太難了。 阿杰負(fù)責(zé)后廚,她背著孩子當(dāng)服務(wù)員,晚上打烊后,要洗的碗筷堆成了小山,一天下來腰酸背疼,還得照顧孩子,別說那事了,有時候飯都不吃,倒頭就睡。 她累,阿杰也累。 第二天天不亮就要早起去菜市場,準(zhǔn)備當(dāng)天的食材。 阿杰,非常勤快。 患難見真情,每天忙忙碌碌,辛苦但幸福,兩人關(guān)系漸漸有點像親人,最明顯的,阿杰很少吼她了,偶爾知道心疼她了。 一個夏天的中午,鄭云忙活完出回租房洗澡,家里就她和孩子,洗完沒多想,光著身子出來,這時,門開了。 兩人目光交匯,一個火熱,一個閃躲。 阿杰說了聲對不起,轉(zhuǎn)身要走。 鄭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沖上去從后面緊緊抱住他,喃喃道:“碰一次我吧。” 兩年多了,她守了兩年多的活寡。 或許聽出她的哽咽和委屈,阿杰這次沒推開,也沒罵,慢慢轉(zhuǎn)過身,僵硬抱住她。 這一刻,鄭云滿足極了。 然而,沒成。 阿杰不行。 鄭云嚎啕大哭:老天爺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以前還有個念頭,現(xiàn)在,念頭都沒了。 日子一天天忙碌過去,女兒四歲那年,阿杰領(lǐng)回來個中年男人,姓劉,說是某小學(xué)的校長。 鄭云高興極了。 兩人在這座城市沒親戚,沒任何關(guān)系,再過幾年,女兒就要上學(xué)了,對方肯定能幫上忙。 劉校長對她非??蜌猓稽c沒有瞧不起的意思,對女兒也非常好。 他幾乎每個周末都來,到飯店點幾個菜,等飯店打烊后,和阿杰,帶著女兒,說是參加什么聚會。 鄭云有過懷疑。 一個小學(xué)校長,一個餐館小老板,關(guān)系怎么那么好? 每次出去,阿杰回來的都很晚。 時間長了,鄭云不放心女兒,等打掃完衛(wèi)生,去接女兒。 有時候只有兩人,有時候好幾個人,都是阿杰的朋友。 鄭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的男人喜歡男人,她想,阿杰原來那么擅長交際。 直到一年后。 女兒五歲了。 城市來臺風(fēng),難得休息,阿杰和劉校長又出去聚會,她摟著女兒看電視。 當(dāng)電視上出現(xiàn)男女接吻的鏡頭時,女兒忽然咯咯笑了:“爸爸和劉伯伯也親嘴?!?/br> 鄭云一愣:“不許胡說?!?/br> 男人怎么會和男人親嘴? 女兒一本正經(jīng)道:“我才沒有胡說,我看見過很多次,爸爸和劉伯伯讓我保密?!?/br> 因為從小跟著阿杰出去參加聚會,女兒性格外向,表達(dá)能力比同齡人強(qiáng)。 鄭云忽然想起很多忽略的細(xì)節(jié)。 阿杰,喜歡打扮,有點女氣。 當(dāng)她面還好,有次無意看到他和劉校長打鬧,活像個撒嬌的女人。 還有阿杰的朋友,有幾個也很女氣。 那個時代,網(wǎng)絡(luò)和信息都不發(fā)達(dá)。 鄭云不知道兩人怎么回事,但確定女兒沒說謊。 五歲的小人,已經(jīng)懂點事了。 女兒喜歡劉校長,但更愛mama,她又說了個秘密,今晚爸爸不回來,和人約好了,要去那個酒吧玩。 晚上的時候,阿杰果然打來電話,說不回來了,和朋友打麻將,讓她帶著孩子早點睡。 如果沒有女兒的話,鄭云會信。 五年,整整五年,兩人沒在一個床上睡過,阿杰喜歡男人?喜歡劉校長? 鄭云感覺如果搞不清楚,會爆炸,她要去看,親眼看! 生怕阿杰認(rèn)出,哄睡女兒后,鄭云帶上帽子,穿上阿杰的衣服。 看起來勉強(qiáng)像個男人。 來這座城市那么久,鄭云幾乎沒有夜生活,餐館忙不完的活,要照顧女兒,但她知道,酒吧和飯店的區(qū)別。 等進(jìn)去,她驚到了。 酒吧活像個妖精洞,有很多穿著女裝的男人,似乎白日的偽裝太累,肆意狂歡。 劉校長和幾個阿杰的朋友坐一桌,沒有阿杰。 阿杰沒來嗎? 鄭云希望他沒來。 鄭云躲在角落,大氣不敢出,她顯得格格不入,好在沒一會,因為周末的關(guān)系,滿座了,有人來和她拼桌。 一個打扮非常精致的男人。 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一個人啊?!?/br> 鄭云嗯了聲。 男人驚訝睜大眼:“原來你是拉拉。” 鄭云聽不懂什么拉,別開頭,假裝欣賞五顏六色的燈光。 這時,舞臺燈光忽然大亮,音樂響起,走出個——女人。 她穿了身廉價的紫色低胸晚禮服,下面的裙擺不知道多少層,宛如朵盛開的巨大牡丹,她一頭嫵媚長發(fā),帶著白色手套,濃重的黃色眼影。 男人興奮鼓掌:“牡丹,牡丹!” 女人叫牡丹。 鄭云感覺,叫鬼更合適,雖然一身女裝,但明顯是個男的。 牡丹隨著音樂輕扭腰肢,矯揉造作,夾著嗓子唱:“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臺下眾人活像打了雞血般尖叫鼓掌。 鄭云起了身雞皮疙瘩,太難聽了。 男子似乎是酒吧??停舐暫皝矸?wù)員,送牡丹一箱啤酒。 鄭云在酒水商那見過這種啤酒,好像五塊還是幾塊,酒吧竟然賣二十,太黑了。 舞臺上,牡丹收到啤酒,豪邁吹瓶表示感謝。 鄭云忽然覺得她喝酒的動作有點熟悉。 像....... 那一瞬間,全世界似乎按下暫停鍵。 鄭云目光緩緩上移,移到牡丹的眉頭,看到了熟悉的痣。 牡丹尋找到男子所在位置,感謝的話只說了一句,像被什么東西砸中,不動了。 男人距離最近,笑道:“你也認(rèn)識牡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