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jié)婚!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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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章深深望著他。 “我cos這些,是想告訴你,你喜歡的東西我也喜歡,你的傷疤、你的過去、你的執(zhí)著,我也都喜歡。所以不用瞞我什么,也不用擔心什么,一切都有我?!?/br> 宋拂之淡淡笑著,在時章耳邊輕輕落下最后一句:“我逆流而上地愛你?!?/br> 這么輕的一句話,卻像一?;鹦牵瞧鹫瑫缫?。 第68章 晉江獨家68 在巨浪滔天般的空白中,時針指向了十二點,邁過時章的生日,兩人的生命在這一秒重合。 宋拂之聽到時章貼著他耳朵說—— “寶寶,生日快樂?!?/br> 宋拂之渾身一顫,頓時尾音都變了個調(diào)。 怎么能這么叫他,怎么能叫這么兩個字,太犯規(guī)了。 時章抵著宋拂之的肩膀,又喃喃地從胸腔里壓出一句:“宋拂之,我愛你?!?/br> 這么低啞的聲音,仿佛把一顆心揉碎了再捧出來,多珍重的情緒都包含在這簡單的三個字里。 宋拂之驀然感到一股巨大的酸與甜,混雜著把他從里向外地敲成碎片。 時章用這樣的語氣告白,讓人覺得,他真的很愛很愛。 兩人在沙發(fā)上靜靜地擁了一會兒。 宋拂之漸漸回過神來,咬牙切齒:“下次你完蛋了,時章?!?/br> 雖然他語氣是軟的,聲音是啞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但是時章知道宋老師還真有可能報這個仇。 時章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宋拂之的頭發(fā),問:“你以前還想過殺手怎么對待你?” 宋拂之窘迫地逃開眼神。 怎么能當面問他這種問題? “不說也沒事?!睍r章溫和地笑笑,“說了我也不會聽的?!?/br> - 玫瑰花散落在客廳地毯上,曾經(jīng)這里也散落著非洲菊,只不過玫瑰更亂。 時章本在早上看到宋拂之抽屜里的寫真集時,就很努力地在忍耐,直到他看到洛琉璃手機上的聊天記錄,失去控制。 可他沒想到回家之后,被宋拂之一份大禮物直直砸中,神經(jīng)在短暫的空白后,爆裂燃燒。 這一天對時章來說像是宇宙大爆炸,又像一切結(jié)束的大坍縮,愛混合著欲傾瀉而來,萬物美好都被壓縮到他懷中,在時章貧瘠的世界里繁茂生長。 時章想,文明時代的語言無法表達他想表達的東西,于是所有鼓脹的情感,都頃刻爆發(fā)。 宋拂之此刻還算清醒。 他本想著終于能和時章一起休息一下,在亂七八糟的沙發(fā)上享受一下片刻溫存,卻沒想到,時章只是埋在他頸窩里頓了片刻,就直接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時章抱著宋拂之去了書房。 “來這兒干嘛?!彼畏髦畣?。 這會兒時章的儀容也不怎么端莊,襯衣扣子不知是被扯掉的還是被崩掉的,反正敞開了,半掩著絕好的身材,頭發(fā)也散了,劉海落在眉梢,顯得很野性。 時章雙手撐到宋拂之身體兩邊的桌面上,把人圈在自己地盤里。 他問:“宋老師在這兒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 語氣平靜,眼神卻燃燒。 宋拂之被問得稍愣,做賊心虛,目光下意識地往下方的抽屜瞟了一眼,又飛快地收回來。 時章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買過他的寫真集,但是他為什么會這么問?難道他知道自己把書都鎖在抽屜里了嗎? 兩人對視三秒,宋拂之在時章那種rou食動物捕獵的目光中,脊背慢慢發(fā)麻。 宋拂之囁嚅,突然靈光一閃,“哦”了一聲:“我確實有東西沒給你?!?/br> 時章挑挑眉:“你說,我拿?!?/br> 宋拂之指了指他桌邊的包里:“包里,有一個信封?!?/br> 這下時章也有點愣。 不應該是鎖在抽屜里的寫真嗎?為什么變成包里的東西了。 但聽從宋拂之的話簡直是寫在本能里的,時章翻開宋拂之的包,真從里面拿出了一個信封。 很輕,但有些厚度。 “拆開看看?!彼畏髦ζ饋?,“都怪你回家得太突然了,我都忘了拿出去送你?!?/br> 時章小心地拆開信封,從里面拿出了一小疊平整的樹葉。 每一片葉子上都寫著幾行工整的小字。 “時章學?;睒湎?,差點被學生看到?!?/br> “幫小孩拿風箏,露營,晚上在帳篷里聽到樹葉沙沙?!?/br> “樹葉飄進了隼隼花盆,撿之。” …… 一張張地看下去,像是一本充滿自然氣息的活頁日記。 那時的場景、回憶,兩人的談笑風生,都濃縮在這一片片樹葉里。 時章看完沉默了很久,很多話想說,卻居然一句也說不出來。 宋拂之稍微躲了躲,問:“喜歡嗎?之后還可以接著撿葉子做標本。” 時章低聲問他:“還有嗎?” 宋拂之:“什么?” “生日禮物?!睍r章說,“送完了嗎?” 宋拂之笑著“啊”了聲:“這次真沒了?!?/br> “你送這么多,這么用心,對比得我就很寒酸?!睍r章說。 宋拂之笑了兩聲:“那你明年多送點兒?!?/br> 時章珍重地把樹葉放回信封里,小心地放進抽屜里。 “但是標本不是這么做的。我之后告訴你怎么做植物標本?!睍r章說。 “噢?!彼畏髦c點頭,“行啊?!?/br> “那我這個簡易版本的呢?”宋拂之晃了晃腿,明知故問:“喜歡嗎?” 時章勉力克制,摁住他亂晃的腿:“要聽實話嗎?” 宋拂之滯了幾秒,難道時教授真的不喜歡他做的簡易標本? 但他還是點頭:“你說實話?!?/br> “說實話,宋老師精心準備這么多東西……”時章用犬齒咬住宋拂之的耳垂,語氣發(fā)狠,“我只想得到一種回禮方式。” 這語氣很兇,宋拂之像是被電了一下。 半晌,時章的語氣又平緩了些,淡淡地壓抑著什么:“休息好了嗎?” 宋拂之磨了磨牙:“沒有?!?/br> 時章拉著他,讓宋拂之站著扶在書桌邊緣。 桌上躺著一朵玫瑰,大概是剛才被順便帶過來的。 時章利落地把盛放的玫瑰花朵從花柄上摘了下來。 花瓣輕輕往下掃,然后停駐。 宋拂之差點沒站穩(wěn),被時章單手用力地撈穩(wěn)了。 時教授體貼道:“那就再休息休息。” 他轉(zhuǎn)了個話題:“休息的時候,再聊聊你還沒回答的事情?!?/br> 宋拂之收緊肌rou,目光飄開:“什么……” 時章耐心耗盡,懶得再打啞迷,直接道:“我下午回家拿衣服,看到了你書桌上攤開的書,我很眼熟?!?/br> 宋拂之瞬間冒了一身冷汗,心中緊張,腹肌跟著繃緊。 時章還是那樣把人撈在懷里,所以一切盡收眼底。 時章笑著問:“你一直鎖在抽屜里?” 都到這時候,也沒什么可瞞的了,宋拂之“嗯”了聲,噥道:“難不成直接擺在桌上,和數(shù)學書擺一起?” 時章笑了笑,繼續(xù)問:“你是從自己原來的家里拿過來的?” 宋拂之又“嗯”了一聲。 “為什么要拿過來?”時章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有沒有看著寫真——” 宋拂之猛地回頭,嘴唇都被自己咬紅了。 他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又欲蓋彌彰地轉(zhuǎn)了回去。 時章瞇起眼:“真的有啊。” 宋拂之閉了閉眼,干脆破罐子破摔:“有又怎么樣?” 時章眸色深沉,輕緩道:“以后再不許用寫真集了。” 宋拂之笑了聲:“時教授,你不會是在嫉妒章魚老師吧?” 時章不置可否,捏著宋拂之的下巴問:“那你要時章還是章魚?” 宋拂之說“沒有區(qū)別”,結(jié)果腰側(cè)挨了輕輕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