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jié)婚!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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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漫展都像一個短暫美妙的夢,身邊全是興趣相同的人,大家穿著自己喜歡的衣服,隨意與素未謀面的人合照,在感興趣的攤位上,隨便就能聊得很開心。 雖然擠,雖然有點亂糟糟,但是是很快樂的。 相同的愛好讓天南地北的他們擁有短暫相逢的珍貴回憶。 面對尚未料理妥當?shù)囊晃葑訓(xùn)|西,他意識到不久之后他就要搬家了。 從此屋里會多一個人,這些剛買回來的周邊也要留守在老家。 宋拂之在家懶懶地休整了兩天,才給時章打了個電話,確認搬家的時間和安排。 “宋老師?” 時章接了電話,聲音聽起來有點嘶啞,鼻音很重,和平時很不一樣。 宋拂之頓了頓,問他:“教授出差回來了嗎?” 時章“嗯”了一聲。 “你生病了嗎?!彼畏髦?,“聲音有點啞?!?/br> 時章笑笑:“普通感冒,過幾天就好了。” 那天的衣服材質(zhì)很悶,裹著手臂很熱,裸露的腹部卻很涼,在漫展里冷熱交加地站了一下午,也和數(shù)不盡的粉絲們說了一下午的話。 回家的飛機剛落地,時章又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實驗室,研究員說出了點緊急狀況,再次連軸轉(zhuǎn)了一天之后,時先生不幸病倒。 人真是老了,身體素質(zhì)確實不如年輕那會兒夠折騰了。 宋拂之想了想,問:“我去看看你吧?!?/br> 畢竟上次自己頭痛,時教授噓寒問暖,還幫他買了藥。 現(xiàn)在他們結(jié)了婚,自己作為丈夫,理應(yīng)關(guān)心對方。 然而也是意料之中的,時章說:“我狀態(tài)還好,一切如常,不用你專門跑一趟。” 宋拂之客氣道:“要不我來給你做頓飯。生了病自己做飯累,外賣太油膩。” 他本想著,如果這次時章再拒絕,那他就真的算了。 沒想到隔幾分鐘,時章直接發(fā)來了一串地址:“那麻煩宋老師了?!?/br> 宋拂之在路上還查了菜譜,搜了幾個適合病人吃的清淡菜品。 時教授住在離大學(xué)不遠的一處小區(qū),算不上豪華,但環(huán)境幽靜,居民素質(zhì)都很高。 宋拂之順路買了條鱖魚,一斤上海青,兩袋陽春面,在時章家門口站定,按響了門鈴。 門很快就開了,時章在家還穿著整齊的長袖襯衣,發(fā)型干凈,看上去完全健康。 宋拂之不由地疑惑:“你生病了?” “我說過我一切如常,很快就好?!?/br> 時章笑得輕松,看起來也很精神,但嘶啞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的病情。 宋拂之心想這男人也是夠硬撐的,問:“怎么穿得這么整齊?沒躺著休息嗎?!?/br> 時章道:“剛剛開了視頻研討會?!?/br> “生病還工作?”宋拂之皺眉。 “我只用旁聽,很輕松。” 宋拂之沒再多說,只問:“廚房在哪?我去做菜?!?/br> 時章索性帶宋拂之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 他的家大概是任何人想象中教授家里該有的樣子。 整潔,大方,現(xiàn)代裝潢。 書房里更是讓宋拂之嘆為觀止,墻上掛滿了他自己做的植物標本,像一個小型的博物館。 “這些你準備搬到新家去嗎?”宋拂之問。 時章?lián)u搖頭:“懶得搬了,之后可以再做新的?!?/br> 時教授家敞亮而開放,唯獨一個房間的門緊緊關(guān)閉著。 宋拂之無意探察對方的隱私,特意掠過了那扇門,也沒有提出任何問題。 時章卻主動說:“這是衣帽間。” 不過也就這一句。宋拂之點點頭,沒太放在心上,就去廚房準備食材了。 宋拂之把魚洗干凈,腌制在一旁,再把青菜一葉葉擇好洗凈。 偶一抬頭,猛地發(fā)現(xiàn)時章竟還倚在廚房門邊,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宋拂之有些錯愕:“你怎么還在這兒,不去休息?” 時章啞著嗓子:“我不累?!?/br> 當人看不見您眼睛底下那倆黑眼圈呢,還說不累。 宋拂之無奈,用毛巾擦干雙手,走到時章面前,拿出教高中生的語氣:“去躺會兒,躺半個小時,起床吃飯?!?/br> 時章這才模糊地應(yīng)了聲,走到臥室睡下,卷起被子把自己蓋好。 宋拂之看著他躺好才回廚房,心里想笑。 多少歲的人了,還得哄。 雖然宋拂之平時不怎么做菜,但好歹是獨居這么多年的人,把菜做得清淡爽口還是挺簡單的。 宋拂之一個人在廚房忙活,期間想找?guī)装晁?,又不愿去打擾時章,便自己在廚房里翻了翻。 結(jié)果蒜沒翻到,倒是在柜子里看到了兩本中式菜譜。許多頁都有折角,旁邊甚至寫了不少筆記。 看不出時教授還挺有生活氣息,愛在家里研究菜譜。 宋拂之有條不紊地備好菜,正好過去一節(jié)課的時間。 他琢磨著讓時章多睡會兒,但又怕他這會兒睡多了容易昏,晚上就睡不著了。 宋拂之輕手輕腳地進了臥室,教授安靜地躺著,睡得很熟。 時章沒戴眼鏡,睡著的時候五官很干凈,睫毛密密地垂著,下頜線因為偏頭而顯得很清晰。 宋拂之沒忍心直接叫醒他,蹲在床邊看了會兒,才輕聲喊:“時教授,起床了。” 時章沒反應(yīng),宋拂之大了點聲音:“時章?” 他還是那么睡著不動,呼吸帶著點阻滯的沉重。 宋拂之驀然心慌,下意識伸手去摸時章的額頭,一片guntang。 燙得灼人。 宋拂之差點直接上手搖他肩膀,時章卻突然醒了,眉宇輕輕皺起,眼神迷蒙地看向宋拂之。 “你發(fā)燒了,燒得很高。吃藥了嗎?” 時章小聲說“沒事”,又說:“我本來體溫就很高,其實不嚴重?!?/br> 宋拂之差點要罵“狗屁”,但還是平心靜氣:“你額頭燙手,哪里不嚴重?!?/br> 時章笑笑:“那是你體溫低,所以摸起來好像很燙?!?/br> 這都是什么歪理,宋拂之懷疑時教授腦子被燒壞了。 宋拂之拿來體溫計,堅持要時章測體溫,測出來低燒,確實算不上多嚴重。 “你平時體溫能有多高。”宋拂之讀著溫度計,還不太相信。 時章笑了一聲:“之后你就知道了?!?/br> 雖然不嚴重,但仍然是發(fā)燒。 時同學(xué)乖乖地吃藥,宋老師就在旁邊監(jiān)督他。 “注意休息?!彼畏髦徛曊f,“教授出差太辛苦了。” 時章仰起頭吞藥,喉結(jié)咕咚一下:“不辛苦。而且以后……也不會再出這么辛苦的差了。” 宋拂之順便問:“出差干嘛去了?” 時章沒有立刻回答,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組織語言。 “沒事?!彼畏髦平馊艘獾卣f,“不方便說就不說?!?/br> 搞科研的多少涉及點機密,就算不涉及機密,宋拂之也完全尊重對方的隱私。 時章斟酌片刻,還是開口道:“算是個做了很久的項目,這次出差給收了個尾……最后一次了。” 宋拂之“啊”了聲,問:“那項目圓滿嗎?” 時章想了想:“圓滿。” “不舍得結(jié)束?”宋拂之問。 時章:“有點兒吧?!?/br> 宋拂之不知想到了什么,嘆了聲“我懂”,又道:“每天都有數(shù)不清的東西在結(jié)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能圓滿收尾已經(jīng)很厲害了。” “再說了?!?/br> 宋拂之笑著眨眨眼,“以后有機會再接著做項目2.0唄。難不成大教授想給國家做貢獻還不讓???” 時章眼尾彎起笑弧度,說好,一定。 兩人吃完飯,時間也不早了。 時章挺自然地問宋拂之要不要留下來睡覺。 合法夫夫就是這么好,可以正大光明地叫人留宿,一點兒不害臊。 宋拂之看了看自己一身衣服,想了想還是說不了。 “換洗的衣服都沒帶,不方便。打擾你休息?!彼畏髦@么說,也是這么想的。 只不過他也確實沒準備好,這么突然地睡一起,適應(yīng)不了。 他需要幾天做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