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中意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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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那時候?qū)λ能浟藛???/br> 藍(lán)郁長眉一揚,笑而不語。 后來劇組一起吃殺青宴。 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聊天,藍(lán)郁坐在鐘意身邊,問她接下來打算怎么休息。 “打算回家一趟,好久沒有見爸媽。” “你老家在哪?” “汀溪,南省的一個小城市,你肯定不知道?!?/br> “汀溪。”藍(lán)郁緩緩念道,“聽起來是個很美的城市,應(yīng)該很好玩?!?/br> “沒什么特別,但我們那兒的糖水還不錯,我家就開了家糖水店?!?/br> “是么?有機(jī)會那要去嘗嘗?!?/br> 鐘意笑盈盈道:“歡迎?!?/br> “你什么時候回來?后面有什么工作?還進(jìn)組嗎?” 鐘意皺了下細(xì)眉:“還不知道,暫時沒……” 喬伊就坐在一旁,嬌聲嬌氣哎了聲,腔調(diào)可可愛愛:“人家怎么會缺工作啦,靠著魏總那么大一棵樹,連導(dǎo)演都要親自等她?!?/br> 藍(lán)郁頓住沒說話。 鐘意垂眸。 那個晚上,那件事情。 沒有人問,也沒有人提及。 鐘意知道自己肯定喝了點什么東西。 喝的那些酒,不足以讓她醉成那樣。 袖扣的主人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 魏總再沒有找過她,也沒有為難她。 只是她偷聽到j(luò)eff打電話,電話里的人說她厲害,怪不得眼高于頂,原來是另攀了高枝。 jeff倒是旁敲側(cè)擊問過。 鐘意撩起眼皮,淡聲說這世道有陌生人路見不平,自然也有人笑里藏刀把人往火坑推。 不管jeff怎么解釋。 這段合作關(guān)系已經(jīng)了裂縫。 手上的工作全都結(jié)束后。 鐘意收拾行李,自己回了汀溪。 家里已經(jīng)從八十多平的老樓搬到了一百多平的新家。 鐘家知道她要回來,喜笑顏開。 回去的那天,全家人都出動來接她,鐘mama眼睛一瞪,伸手戳鐘意腦門:“瘦得跟柴一樣,會不會餓死?!?/br> “媽,這樣上鏡好看?!?/br> “能好看到哪兒去?回來多喝幾碗糖水補補?!?/br> 枝枝躲在鐘心身后,照片里看著rou嘟嘟的,實際小小一只,摟著mama的腿,偷偷瞄鐘意。 撞見鐘意的眼神,又怯生生地縮回去。 奶聲奶氣喊一句“姨姨”。 太可愛了。 鐘心大學(xué)念的是外語系。在一家外貿(mào)公司工作,離家不遠(yuǎn)。 她比鐘意更秀氣柔弱,氣質(zhì)也更文藝憂郁些。 枝枝已經(jīng)兩歲多了。 鐘意聽爸媽說,公司就有同事追鐘心,殷勤到幫忙拎重物上門,接送照顧孩子。 家里的意思,鐘心還很年輕。 遇見合適的人,該戀愛就戀愛,該結(jié)婚就結(jié)婚。 至于孩子。 枝枝就留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鐘爸爸從學(xué)校退休,夫妻兩人帶著孩子、守著糖水店。 日子也能過下去。 鐘爸爸鐘mama讓鐘意勸勸jiejie。 姐妹倆像小時候那樣躺在一張床上,旁邊的小床睡著憨態(tài)可掬的枝枝。 窗外的月光像涼水一般流淌進(jìn)來,皎潔靜謐。 鐘心不想聽勸。 “姐,枝枝的爸爸真的死了嗎?” “死了吧?!辩娦难雒嫣芍旎ò?,“別人說他死了,我也當(dāng)他死了,也許是真的死了?!?/br> 鐘意扭頭:“你還想著他嗎?” 鐘心閉著眼睛不說話。 “姐,你覺得枝枝長得像誰嗎?” “像誰?” 鐘意也閉上眼:“像你念高三那年,糖水店外面的樹下坐著個喝醉酒的人,你好心端一碗糖水給他解酒,從那天起,你就被他纏上的那個小混混。” 鐘心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瞪著眼睛。 不敢置信地望著鐘意:“meimei,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睡在一個房間,怎么會不知道?!?/br> 鐘意柔聲道,“你什么都不說,但我什么都知道。” “我沒想到你念大學(xué)后又跟他在一起,我真的恨死這個混蛋。他無非就是長得帥點,會幾句花言巧語,能抵得過你懷孕生產(chǎn)的痛嗎?抵得過別人的流言蜚語?抵得過枝枝沒有爸爸的傷害嗎?抵得過你用一輩子單身來換嗎?” 鐘心的眼淚慢慢從眼眶淌下來。 “姐,你愿意枝枝長大后也遇見一個像她爸爸的男生嗎?” 鐘意遞紙巾過去。 “我不愿意。”鐘心哽咽。 “那就當(dāng)他從來不存在,過自己本應(yīng)該過的生活不行嗎?” 鐘心覺得—— 家里有小妹,好似就有個了主心骨。 鐘意放長假,在家里住了兩個月。 過普通人的日子,吃吃喝喝帶枝枝遛彎。 算起來,是她這幾年休息得最久的一次。 她也會去糖水店幫忙,幫mama搭把手。 家里的糖水店開了二十多年,店面很小,活兒很多,食客也不少。 番薯牛奶,椰汁豆腐花,桂花涼粉,紅豆杯冰,杏仁奶露龜苓膏…… 鐘心和鐘意都是被糖水養(yǎng)大的。 那時候鄰居們都說姐妹倆像糖水,jiejie軟糯,meimei清甜。 休完假,鐘意又回了北城。 《伽羅鏡》的片酬制片那邊已經(jīng)結(jié)清,但她和星瀾有分成合約,還等著公司把最后一部分款打給她。 所有的積蓄加在一起,她想在北城買個單身公寓。 秋暮橋好似一個巨大又廉價的造星工廠。 樓下隨便一個健身房、小吃店、小酒吧都充斥著想紅的網(wǎng)紅模特和小演員。 她打算離開。 鐘意和jeff鬧掰,溫莎莎也和威哥分手。 反正這圈子就這樣,什么感情都比不得利益來的直觀。 溫莎莎找了個服裝設(shè)計師男友,打算搬去男友家住。 鐘意這陣子主要忙著看房子。 預(yù)算有限,錢只夠她買一個很小的房子。 甚至不是全款。 四十多平,一個人住也夠了。 同時也忙著工作賺錢,該進(jìn)組就進(jìn)組,該接商務(wù)就接商務(wù)。 但喝酒應(yīng)酬她是斷然不去的。 等到手邊事情都整理得差不多。 鐘意去了趟公司。 ——她要和星瀾解約。 經(jīng)紀(jì)合約她看過,也咨詢過律師。 那筆違約金,她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