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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辭冰雪 第61節(jié)

    薄野津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道:“從前你不這么喚我。”

    卿晏低了眉眼,道:“那是因為,從前不知道您是尊神?!?/br>
    “以后不會了?!?/br>
    也不敢了。

    修真界唯一的尊神,身份之尊貴,不必多說,卿晏哪里還敢大大咧咧,一下子就謹(jǐn)慎了起來。

    他當(dāng)初覺得他如同仙人,可哪知道他真的是神仙,要是早知道,哪敢舔著臉在他那里蹭住那么久,還讓他教自己劍術(shù),還讓他幫自己渡過情熱期……

    卿晏不敢想下去。

    薄野津望著他有些緊張的神色,眉睫輕輕動了一下,笑了。

    “可我不喜歡你那么叫我。”

    人人都喊他神君,把他放在神壇上捧著,千年萬年,他是殿上供人參拜的道像,是長空高懸的明月,只可仰望不可攀。人人敬他畏他,把他當(dāng)作信仰,可就是沒人靠近他。

    大道孤獨,他已孤獨了太久。

    他本是清冷自持的人,從出生開始,父母便叫他要成神,這已深入骨髓,成為了他畢生的使命,沿著那條孤獨的大道徑直走了過去。

    在遇到卿晏之前,他也從未動過什么別的念頭。就好像從未吃過糖的小孩,沒嘗過甜味,自然也不會多渴望。

    可在山上之時,那一夜風(fēng)雪過去,他看著卿晏,第一次覺得食髓知味,好像萬丈紅塵皆落在他掌中,世界變得有聲有色,不再永遠(yuǎn)是一片寂雪的蒼涼純白。

    “以前如何,現(xiàn)在也是如何?!北∫敖虻?,“難道我的身份變了,我們的關(guān)系就也變了么?”

    卿晏啞口無言。

    心緒一不穩(wěn),他身上的靈力又開始亂飄了,根本瞞不住什么。薄野津眉間微動,不逼他了,只是重新握住了他的指尖,幫他梳理靈力。

    “凝神,別胡思亂想?!?/br>
    卿晏指尖被握得酥酥麻麻,溫溫?zé)釤岬?,淡紅的嘴唇張了張,好半天那個熟悉的稱呼才冒出來:“……津哥?!?/br>
    他忽然問:“聽說你千萬年來都沒有出席過仙門大比,為什么這一次出山了?”

    薄野津長眸微抬,手上還在源源不斷地給他輸送靈力,望進(jìn)他的眼睛,說:“因為,我在找你?!?/br>
    -

    演武場的比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主持的道童又打著官腔,講了一大堆后面幾場比試的注意事項,還公事公辦地讓各位修士好好加油。

    江明潮拎著劍跟著一眾修士往回走,心不在焉。

    他眼前仿佛還是方才卿晏在臺上出劍時的俊逸身姿,久久不能回神。卿晏剛才放出的洶涌靈力散了不少,但沒散干凈,空氣中還飄浮著一兩片金色的靈力,不慎沾到江明潮的袖子上,他垂目看著那片靈力,沒伸手將它拂去。

    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的修為竟?jié)q了這么多!早知如此,他還至于退婚和蘇九安結(jié)為道侶么?

    他與蘇九安結(jié)為道侶,看中的是千鶴門的出身門第。但在修真界,任何高貴出身,都比不過實打?qū)嵉男逓殪`力來得重要。

    他所在的般若閣,一個大乘期修士都沒有,而千鶴門的大乘期修士,也不過門主卿懷風(fēng)一人而已。

    江明潮難以避免地生出些悔意。

    他忽然站住了,沖著前面的那道身影叫了聲:“安兒?!?/br>
    蘇九安回過頭,他身邊簇?fù)淼囊蝗π奘恳哺亓祟^。

    江明潮擠出一個干笑:“我的劍落在演武場了,你們先去,我隨后就到?!?/br>
    蘇九安輕飄飄的視線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見他的劍確實不在身邊,嗤了一句:“身為劍修,連劍都能落下?!?/br>
    江明潮知道他這是同意了的意思,陪著笑轉(zhuǎn)身走了。

    他當(dāng)然沒有去演武場,劍也根本沒丟,只是方才施了個小小的道術(shù)藏起來了。蘇九安他們沒回住處的院子,而是去結(jié)交的修士那里了,他卻回去了。

    思慮再三,江明潮覺得卿晏不會不念舊情,他決定去試探一番。

    說到底,就算卿晏沒有如今的修為,江明潮也想找他聊聊。他一向念舊,卿晏去北原之前,都想挽留他的,更別提如今了。

    江明潮想起卿晏離開之前兩人那番交談,他不是想拋棄卿晏,只是蘇九安才是千鶴門的正牌少爺,那卿晏就只能做小了。

    結(jié)果卿晏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他。

    名聲對于一個修士來說還是挺重要的。卿晏不愿做小,也能理解。

    那好辦??!他不愿做小,那他與蘇九安解了同心契,不讓他委屈就是了!江明潮理所當(dāng)然地想道。

    他向院中的其他修士打聽了卿晏住哪間房,徑直來到他門口。江明潮沒立刻推門,而是正了正發(fā)冠與衣襟,又換了臉色,清了清嗓子,調(diào)整了一番。

    剛要抬手叩門,卻聽到屋內(nèi)有人說話的聲音,看來已經(jīng)有人先他一步,卿晏已有客人在了。

    “為什么?”

    是卿晏的聲音,江明潮不自覺手一頓。

    房中,卿晏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輕聲問:“找我做什么?”

    “你說呢?!北∫敖蛲约嚎帐幨幍恼菩?。

    又抬目看見卿晏的神色里當(dāng)真帶著疑惑之色,他有些無奈,只好直白地說了:“你同我有過雙修之事,肌膚之親。”

    “睡了就想跑?”

    不知是不是他久居世外,如今修真界的風(fēng)氣變了,他跟不上了。在薄野津的印象中,這事是道侶之間才能做的。

    就算還未結(jié)同心契,兩人之間也基本默認(rèn)了對方,只是沒過那條明路而已,道侶與準(zhǔn)道侶,只差一道符契而已。

    卿晏將手抽了回去,他掌中空空的,忽地伸出手去,什么也不管了,唐突又失禮,沒征詢對方的意見,就攬住了那把細(xì)腰,強(qiáng)勢地將人壓進(jìn)了自己懷里,好像害怕一松手,他就會再次消失不見似的。

    他感覺到懷里的人顫了一下,低低地笑了一聲,很輕,若有似無地綻在卿晏耳側(cè),問:“你是小流氓?”

    “不是……”卿晏不知從何解釋起,跟津哥說情熱期這種東西,他能明白嗎?他能相信嗎?

    估計還是覺得他就是在占自己便宜吧,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從情熱期,再到修為,他也確實占了好大的便宜。

    卿晏還在頭腦風(fēng)暴,想著怎么解釋,忽然砰地一聲巨響傳來,門突然被猛地從外面推開了。不速之客站在門外,一點兒禮貌都不講,不請自來,還瞪著房中的二人。

    “你們……”這房間不大隔音,他又站得近,房中的兩人說了什么,聽得一清二楚。再看見二人的姿勢,他更是氣血上涌,整個人被雷劈了似的。

    那白衣修士坐在椅子上,伸手摟著卿晏的腰,貼得極近,而卿晏纖白細(xì)嫩的雙手顫巍巍扶在對方肩上,很難說是要推,還是要纏,看起來欲拒還迎的。

    江明潮看得眼睛都紅了。

    從前他跟卿晏還是道侶之時,都沒這么碰過他!卿晏脾氣很大,動不動就生氣,他整日都在哄人,再加上年紀(jì)也還小,這種事,他連提都不敢提,最多也只能在心里肖想一下罷了。

    卿晏聽見聲音,扭頭看見來人,驚訝道:“江明潮?”

    薄野津沒松手,只是順著他的目光也偏了下頭,看過去。

    他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這還是薄野楠跟他說的。他只知道卿晏是個劍修,其他一概不知,后來到了這里,薄野楠跟他科普了不少,尤其是那段傳遍九洲的風(fēng)月往事。

    卿晏在山上時跟他說過,自己從前有個道侶,只是沒成,他的道侶跟別人成親了。

    那人似乎就叫這個名字。

    薄野津指尖微動,大片的靈力頃刻間呼嘯而過,江明潮還沒說話,就直接被團(tuán)一團(tuán)扔了出去,毫無還手之力。江明潮沒反應(yīng)過來,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只見那門隨風(fēng)而合,一道禁制流光似的轟然落在了這房間上。

    木門緊閉著,再結(jié)合方才那白衣修士的冰冷眼神,似乎都在明明白白地對著他說“快滾”二字。

    第61章

    門內(nèi), 卿晏被掐著腰壓在對方懷里,有些難以思考。

    薄野津也沒用多大力氣,沒到難以掙脫的程度, 但卿晏被他這么抱著,白檀香味立刻纏繞上來, 編織了一個輕霧似的網(wǎng), 若有似無地環(huán)著他,上次情熱期沒好好處理的他不怎么能抵抗, 立刻軟了手腳。

    大腦也跟著亂成一團(tuán), 呼吸都頓住了,變得困難,才止住的汗水一下子又下來了。

    “……津哥?!彼麩o暇顧及江明潮被扔出去的事, 也顧不上問為什么給房間下了禁制, 聲音微微發(fā)著抖小聲說,“你先放開我。”

    薄野津的唇幾乎貼著他的鬢角, 氣息淺淺地落在他皮膚上, 又是一陣戰(zhàn)栗。

    卿晏情不自禁地往后仰了仰, 避開。

    他躲避的姿態(tài)十分明顯,薄野津點漆般的眼眸暗了一下, 還是聽他的話, 很君子地松了手。

    卿晏立刻從他的懷抱里逃開。

    可是逃開還猶不足,他揪著自己的領(lǐng)口扇了扇風(fēng), 像是要把那股惱人的白檀香味揮開一般。

    卿晏面色浮著一層不正常的淡紅, 微微皺著眉:“你……離我遠(yuǎn)些?!?/br>
    他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可是他自己知道, 落到對方眼中, 就成了另一種意思。

    薄野津眸光垂落在他臉上,靜靜地問:“你討厭我么?”

    卿晏一怔,立刻反駁道:“沒有?!?/br>
    他該怎么說?說他一靠近自己,自己一聞到他的味道,就像被勾引了一樣。

    剛才才被指控為“流氓”的卿晏覺得要是說了實話,自己恐怕得坐實占便宜的罪名,還得再扣上一個“變態(tài)”的帽子。

    “我只是……”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薄野津緩緩地道:“我明白了?!?/br>
    你明白什么了?卿晏本人倒是不明所以,抬頭怔然地望著他。

    “既對我無意,為什么同意與我雙修?”他面上一貫淡淡的,永遠(yuǎn)沒什么表情,眉間覆著一層經(jīng)年不化的霜雪似的,可現(xiàn)在只是微微皺著眉頭,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卿晏愣了一下,此情此景,再結(jié)合他剛才說的話,好像他真是個薄幸的無情人,負(fù)了他一走了之。

    可……當(dāng)初不是說好的嗎?是他自己同意,幫他的忙。

    怎么還倒打一耙呢?

    卿晏有點懵。

    “我……同意與你雙修?”卿晏遲疑地重復(fù)了一下這句話。

    他好像沒有吧?在那之前,他連雙修是什么,怎么修都不知道。拋開其他,這從技術(shù)上說,也無法做到啊。

    薄野津道:“我進(jìn)入你的靈臺之時,你并未躲避。”

    卿晏:“……”

    事實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躲避。在那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靈臺是個什么玩意兒,也從來沒進(jìn)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