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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辭冰雪 第41節(jié)

    “你不是說,這雷劫一千年一次么?”

    “是?!苯蚋缒抗獬炼?,專注地將他盯住了,目光又下落,滑到他握住的那指尖,細白纖長,有著蒼雪的顏色,但是又有著軟玉的溫度。

    他說:“雷劫千年一次,天雷怎么會只降一道?”

    卿晏怔怔的,聽津哥慢悠悠道:“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br>
    “那要怎么辦?”卿晏憂慮地問。

    津哥抬眼看他,居然露出了很淺的笑意,這會兒還笑得出來,道:“不必擔心,我能應付?!?/br>
    卿晏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尖仍然被握著,抽出手來,說了句“萬事小心”,把指尖藏進寬大的袖子里。

    “等我。”

    那只手在他發(fā)頂輕輕摁了一下,卿晏抬起頭,那聲音太輕,他沒有聽清:“什么?”

    他們站在滿山花海之中,津哥注視著他,黑眸幽深,少年剛才吃過花,淺淡花汁沾染唇瓣,那薄唇被浸成淡紅色,顏色雖淺猶艷,還蒙著一層水光。

    良久,他淺淺地勾了下唇角:“沒什么?!?/br>
    雖然被告知了此事,但卿晏不知津哥何時開始閉關(guān),他采了幾朵盛開的神前花,拿回去收著,準備如法炮制,晾成容易儲存的干花,等做完這一切,已經(jīng)尋不到津哥的身影了。

    已經(jīng)閉關(guān)去了嗎?卿晏后知后覺。

    少了一個人,他坐在爐火前烤了烤手,突然覺得這小屋空了起來。

    渡靈燈睡到艷陽高照才起來,打著哈欠,見只有卿晏一個人,問:“那人呢?”

    卿晏道:“閉關(guān)了?!?/br>
    “哦?!倍伸`燈就順口一問,其實不怎么關(guān)心,不在跟前倒更好,“今天立春,我們什么時候走?”

    她很急,忍不住催促漫不經(jīng)心的主人。

    其實卿晏是記掛著這件事的,他沉吟片刻,道:“過幾天吧?!?/br>
    渡靈燈不滿:“你還在等什么?”

    卿晏垂眸不語。

    晚上,卿晏睡回了那張床上,津哥現(xiàn)在不在這里了,他自然沒有理由非要去睡狹窄的美人靠,枕上似乎還殘留著白檀香氣的余韻,悠然蕩開,讓卿晏在夢里也晃晃悠悠的,感覺被人托著。

    卿晏跟渡靈燈說還得幾天,是有原因的。因為他還有些事沒有做完。

    那本符術(shù)他沒有看完,又不能偷偷把津哥的書拿走,卿晏加快了速度,熬夜挑燈看完了。

    除此之外,他還抽空去將山下的雪陣破了,不然放在這里就走,總覺得什么事沒做完似的。

    其實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還做不到完美破陣。卿晏是硬破的,從前那些雪片如刀劍般砍劈過來,卿晏就會吃痛避開,但這一次他下了決心必須要破陣,任由自己受傷,也要沖到陣眼那兒去,雪片被他的氣勢所迫,速度慢了下來,沒敢給他留下什么致命傷。

    卿晏把覆地劍插入陣眼,雪陣發(fā)出沖天銀光,林中群鳥驚飛,陣破了。

    到底是津哥布的陣,只是為了給卿晏練習用,這不是殺陣,他沒下死手,到底留了余地。也是因為這個,卿晏才能破得了。

    破陣之后,卿晏拎著劍站在原地,獨自默默了一會兒,忽地笑了。

    把該處理的處理了,卿晏才發(fā)現(xiàn),小須彌山仍然封著——津哥走之前,并未解封,而卿晏當時也忘了這一茬,根本沒提。

    這怎么辦?

    總不能在這里待到津哥出關(guān)吧?且不說他不知道津哥這一閉關(guān)要多久,他能不能待那么久,就是渡靈燈,也不會答應這個。

    卿晏不想在北原過第二個冬天了,更為重要的是,他要在下一次情熱期到來之前離開北原。

    北原的環(huán)境不適宜居住,也不適宜度過情熱期。

    逼不得已,他只能自己自學禁術(shù)的解法了。所幸津哥這里什么書都有,卿晏懷疑他不僅是個劍修,看他平日里涉獵的書籍,他應該什么都修,什么都懂。

    拖延了十幾日,卿晏嘗試自己破這山的禁制。覆地劍高懸,卿晏捻訣控制著它,但它好像不太情愿,顫顫巍巍地往上飛,終于抵到了什么,驟然停住。

    一層透明的殼子罩在小須彌山上,卿晏cao縱著覆地劍左砍右劈,砍了一個上午,終于流光四溢,破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僅容一人通過,不過也夠用了,卿晏氣喘吁吁。

    他回屋收拾東西,把借來看的道書全部歸回原位,整整齊齊放在津哥的書架上,又把被子疊了,床鋪整好。

    來的時候,卿晏只有一本書、一把劍、一盞燈,而離開的時候,身邊的劍換了一把,他把那本修真界草藥大全放進包袱里。江明潮給他的那把歸塵劍毀了,但劍身上鑲嵌的寶石挺值錢,劍不要了,但卿晏把寶石全敲下來了。

    他又取了一串rou干,一串果干,還有一些神前花帶走,余下還有好多,他全部留給了津哥,讓他可以以后當個零食吃吃。又想了一會兒,卿晏從桌案上抽出一張紙箋,用他剛學會不久的古體字,歪歪扭扭地寫道——

    “多日叨擾,承蒙照顧。萍水相逢,有緣再會。”

    他沒留落款,因為津哥應該知道是他寫的,卿晏又拿了一枚歸塵劍上的寶石,壓在了紙上。

    這么多日的照顧和教誨,這個寶石就當學費了。

    卿晏把包袱系上背起的時候,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條素帕,回想片刻,才想起這是那日練劍,津哥給他擦掌心雪水的,他忘了,到現(xiàn)在都沒還回去。

    這個還嗎?卿晏覺得,津哥大概早就忘了,這帕子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他留了寶石給津哥,也從他這里留塊帕子作紀念,不算過分吧?

    卿晏把帕子往里頭一塞,背起了他的包袱,出了小屋,把門窗關(guān)好,然后才喊渡靈燈過來,把她揣進懷里。

    “我們走吧?!?/br>
    萬事俱備,他踏出了這一步。

    第42章

    卿晏帶著渡靈燈離開了小須彌山。

    從他好不容易敲出的裂縫小口鉆出來之后, 他們沿著山路慢慢往下走。站在山腳下,卿晏抬眼四望,發(fā)現(xiàn)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他不認識路。

    原本他在千鶴門的馬隊之中, 路線完全是跟著馬隊成員走的,不用他認路, 后來在小屋里住了這么長日子, 要出門去哪兒,也是津哥帶著他走, 只熟悉了小屋周圍的地方。而對于廣袤遼闊的整片北原, 他則完全不了解。

    北原本來就鮮有人踏足,坊間連份官方地圖都沒有,千鶴門的馬隊也全靠那個有經(jīng)驗的隊長帶著走, 他就是活地圖, 但是他現(xiàn)在不在了,卿晏靠不了別人, 只能靠自己。

    朝哪個方向走才能離開北原呢?卿晏看了看周圍, 四面皆是莽莽群山, 通體披雪,到處都是銀白之色, 不說辨不出方向, 就是稍微標志性的景色都沒有,就算轉(zhuǎn)了一圈回到原地, 可能本人都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無解, 只能亂走了。卿晏問渡靈燈:“你覺得我們該往哪兒走?”

    “哈?”渡靈燈凍得瑟瑟發(fā)抖,整個燈都縮到了卿晏的衣領(lǐng)里取暖, “你問我?我也不認識路啊?!?/br>
    卿晏知道, 但亂走嘗試也得有個方向, 他說:“你隨便指個方向好了。”

    渡靈燈沒辦法,只好指了個方向,還在之前講明白,給自己撇清責任道:“走錯了別怪我啊?!?/br>
    “嗯,不怪你。”卿晏點頭表示同意。

    于是,他們先按照渡靈燈隨便指的那個方向嘗試走了走。北原到處都是山,雪山一座接著一座,連綿不絕,十日之后,他們已經(jīng)翻過了三座雪山,也不知道走的方向?qū)Σ粚?,就這樣近乎盲目地行走在荒蕪雪原之上。

    反正他還有一些時間可以試錯,春日剛至,即使是冰封之地,溫度也在緩慢地上升,到了夏天,溫度還會更高,這么長的時間,卿晏覺得誤打誤撞,也該走出去了。

    他帶的那些rou干和果干,卿晏寶貝得很,沒舍得馬上吃,盡量每天打獵,吃新鮮的東西。因為他現(xiàn)在沒有時間把rou熏制曬干,rou干吃完了就沒有了,格外珍貴。

    寒金果的果干也是,不光是這時候不舍得吃,卿晏根本就沒打算自己吃。反正他現(xiàn)在寒疾已解,一身輕松,寒金果對他來說也不是必須品了,以寒金果的藥用價值和珍貴程度,拿出去到鋪子里,應該能換不少錢。

    卿晏現(xiàn)在還沒想好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該如何謀生賺錢,所以從歸塵劍上敲下來的寶石和這些寒金果算是他的第一桶金,重要積蓄,可不能浪費亂花。

    這個時候,卿晏是真的很感謝自己在津哥那里學會了怎么生火和打獵,這些都是野外必備生存技能。想當初,他剛來北原的時候什么也不會,在馬隊中火也是蹭的別人的,吃飯也要靠別人施舍,看別人眼色,誰能想到這么快,他就能自己打獵,而且從處理野物的尸體到烤熟都是一個人完成的呢?

    偶爾,他也會想起津哥。津哥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他雖然是從千鶴門出來的,但跟那里的人并不熟,也對他們沒什么好印象,想來想去,除了渡靈燈,津哥就是他現(xiàn)在在這個世界上有所羈絆的人了。

    這一日,行至天色已晚,他們停在某一座不知名的雪山山腰上,暫時歇上一夜,卿晏獵了兩只山雀,烤熟吃飽后,他叼了根草,抬起雙手枕在腦后,躺在火堆旁望著頭頂?shù)奶炜铡?/br>
    北原的夜空壓得很低,一片漆黑,如同黑色的絲絨布將光芒遮蓋,今夜無月,只有星子點綴其間,不時閃爍如璀璨碎鉆,熠熠生輝,仿佛一伸手就能夠到。

    沒有寒疾就是好,雖然還是很冷,但再也不用被凍得縮手縮腳的了。身側(cè)的火堆噼啪作響,卿晏數(shù)著天上的星星,腦海中的思緒漫不經(jīng)心地跑馬亂轉(zhuǎn)。

    他想,津哥的傷如何了?出關(guān)了嗎?看到他留下的字條了么?

    雷劫結(jié)束了嗎?

    渡靈燈坐在他手臂上,打了個哈欠,準備鉆進他袖子里:“你在干嘛呢?還不睡嗎?”

    卿晏道:“看星星啊。”

    “星星?”渡靈燈看了一眼,不解風情道,“星星有什么好看的?走了一天山路,你不累嗎?居然還有閑情逸致看星星?!?/br>
    卿晏笑著拍拍她的腦袋,渡靈燈拿他的袖子當被子蓋,就這樣度過一夜。

    次日醒來,卿晏帶著渡靈燈下了山,繼續(xù)往前走。

    白天的時候,渡靈燈不總是緊緊跟在卿晏身邊,她閑不住,只要天氣沒有那么冷,她就不會貼著卿晏,而是到處亂飛亂轉(zhuǎn),每次都走在卿晏前面,像個探路的小先鋒。

    今日也不例外。

    山下有一片密林,遠遠地卿晏就瞧見了。渡靈燈也瞧見了,早就沖鋒在前,飛了進去。

    然后,卿晏就聽到了一聲振聾發(fā)聵的叫聲:“??!——”

    渡靈燈明明是飛在半空中的,可是飛出了手腳并用、連滾帶爬的架勢,她撲到卿晏懷里,瑟瑟發(fā)抖。

    “前、前面的林子有、有熊……”她抽抽嗒嗒,這會兒一點兒氣勢也沒有了,像朵嬌花。

    卿晏給她順了順毛:“熊?”

    在這原野行走,他們總會遇到不少雪原生物。除了卿晏需要打獵,其他時候他還是能夠和這些小動物們和平相處的。

    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有熊怕什么,熊不是北原里很常見的一種生物嗎?

    “沒事沒事,不怕不怕?!鼻潢毯搴⒆铀频模靶苡惺裁春门碌??!?/br>
    要是不從這林子里走,繞路得繞好遠,雖然渡靈燈這么說,卿晏還是帶著她往前走了。

    他看到了渡靈燈說的那只熊。

    “……”

    怪不得渡靈燈怕成這樣,原來不是一般的熊,是北原冰熊。

    那巨大的白熊在一棵樹邊,上身直立,熊爪似乎在向上夠著什么,很是專心,暫時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

    可也足夠嚇人的。

    卿晏的腳步都頓了頓,這熊不好對付,他怕驚動惹怒了對方,這可不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