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寢那個基佬好像暗戀我 第256節(jié)
他拿了過來,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女人看著,也露出了些笑意,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 這邊的事處理完了,他們拎著那小東西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江隱剛松開了手,那影獸就頂著一張可愛的小動物臉,破口大罵道:“我草你馬了個比!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也敢騎到老子頭上拉屎,狗草的臭幾——唔!” 祁景捏住了他的嘴。 “能不能好好說話?” “唔唔!” 祁景松開了手,它沒停一秒:“日你——” 這次沒用別人動手,陳厝的血藤就纏住了它的嘴。 他嘖了一聲:“長得這么可愛,嘴巴這么臟,不如用血藤給你縫上?!?/br> “唔唔唔……” 這樣來回折騰了好幾次,影獸也累了。最后一次放開它的時候,影獸吐著小舌頭,呼哧呼哧直喘氣,那小模樣看著倒是可憐可愛。 但它一開口,又是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一代不如一代?。 ?/br> “現(xiàn)在的小崽子都怎么了?”它睨著祁景他們,黑溜溜的眼睛轉(zhuǎn)到了江隱身上,“想當(dāng)年你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不客氣的?。俊?/br> 江隱愣了一下:“我?” “是啊?!庇矮F看起來比他更驚訝,“你不是齊流木的轉(zhuǎn)世嗎?” 所有人都愣住了,江隱更是無言。如果說他不是,他確實(shí)在鬼門關(guān)里接受了齊流木殘余的魂魄,如果說他是,又實(shí)在有些牽強(qiáng)。 可是他誰都沒有說過的事,怎么會被這影獸一語道破? “確實(shí)..”影獸聳了聳鼻子,“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但已經(jīng)快要聞不到了?!?/br> 江隱問:“你怎么會認(rèn)識齊流木的?” 影獸道:“你沒有恢復(fù)前一世的記憶嗎?” “我不是他的轉(zhuǎn)世?!?/br> 影獸哼了一聲:“你說不是就不是吧。但是你要不是他,想讓我開口說話,多少得給點(diǎn)好處吧?” 陳厝獰笑了一下,血藤像海草一樣在它周圍搖擺了起來:“你要是現(xiàn)在不說,就永遠(yuǎn)都別說了?!?/br> 影獸打了個哆嗦:“好吧好吧!說了又能怎樣?但我先要知道,你們是怎么抓到我的?!?/br> 瞿清白在陳厝耳邊低語:“看來有時候扮黑臉是有用的?!?/br> 他靠近的那樣自然,陳厝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僵了一下。他想跟瞿清白說自己不是在扮黑臉,也不是在嚇唬人,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shí)罷了。 但是看到那張離自己那么近的,陌生又熟悉的臉,還有那樣信任的姿態(tài),他忽然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祁景說:“其實(shí)很簡單?!?/br> “既然你是影獸,只能在影子中活動。失去了影子的依托,就會現(xiàn)出原形。如果光一定會產(chǎn)生影子,那反其道而行之呢?陷入黑暗中,反而會讓你失去人或物的‘影子’,從而現(xiàn)出原形。制住你的四肢,再用定身符定住你的本體,就不會再從影子里逃跑了。” “哼!”影獸重重的哼了一聲,“算你們這些小崽子聰明。” “現(xiàn)在可以說說你是誰了吧?” “吾名景形,乃影流之主……”它還沒說完,旁邊就傳來兩聲嗤笑。 瞿清白捂著嘴,臉都憋紅了,吳敖也埋著頭,肩膀不斷聳動著。 景形怒道:“你們笑什么!” 瞿清白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你這個名號,挺威風(fēng)的啊……噗嗤……” 景形又瞪著吳敖,他忍著笑搖頭:“說了你也聽不明白,你繼續(xù)吧?!?/br> 救命啊,他腦海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只鼬絲滑的跳舞的場面了。 景形被他們笑的面上掛不住,也不不知道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報(bào)出的名號有什么問題,憋了一會,大聲道:“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我和齊流木怎么認(rèn)識的嗎!” 他用爪子指向了江隱。 “是他用摩羅把我們復(fù)活的啊。齊流木組成了鬼神大軍,討伐窮奇,我們并肩作戰(zhàn),把那兇獸的頭顱砍下來時候的樣子,我還歷歷在目呢。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出了好一口惡氣!” 第306章 第三百零六夜 祁景愣住了。他上一刻還在夢中看到倆人你儂我儂的畫面,現(xiàn)在就聽到了這個血腥的結(jié)局。 他追問道:“你確定你說沒錯?你是親眼所見?” 景形道:“這還有假!我親眼看到的,他們倆人打的不死不休,就像有幾輩子的仇一樣。但齊流木一介凡人,居然有能比肩兇獸的力量,還是讓我很驚訝?!?/br> 祁景沉默了。 如果歷史已成事實(shí),那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忽然,陳厝說:“如果影獸早就滅絕了,被摩羅召回的也只是魂魄,存在不了這么長時間吧?!?/br> 景形用小爪子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清醒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在這里了?!?/br> 江隱說:“先把他綁起來吧?!?/br> 景形罵道:“小兔崽子,你有沒有良心?老子跟著你出生入死,替你把窮奇殺了,你現(xiàn)在翻臉不認(rèn)人是不是?告訴你,就算是齊流木本人在這里,也得給我磕幾個……” 江隱默默的握住了它尖尖的嘴。 “唔唔唔——唔唔!” 即使說不清楚,也能從聲調(diào)里聽出它在口吐芬芳。 瞿清白確定了它被綁好了,眼睛亮閃閃的,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它的皮毛:“好可愛……” “沒想到我這輩子居然能看到這么多傳說中的妖獸,太幸運(yùn)了……” 景形不堪受辱,像條泥鰍一樣在他懷里掙扎著。 他們各自躺下了,祁景心里發(fā)悶,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 他又一次夢到了過去。 但是這次,畫面有些模糊,過了很久才慢慢變得清晰。祁景眨了眨眼睛,看到了一片廣闊的原野。 在那原野上,跋涉著一行人。 都是熟悉的面孔,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他們走了很久,直到一個地方,江平停了下來,抱拳拱手:“就送到這里吧。” “我因?yàn)榧抑杏幸绿幚恚茸咭徊?,本就過意不去了。你們送了一路,也該回去了。” 白錦瑟的眼眶有點(diǎn)紅,她張了張口:“江大哥……” 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江平灑脫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又不是以后見不到了,怎么作這種小女兒情態(tài)?我認(rèn)識的白錦瑟可是和男人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人。” 白錦瑟不語。 陳山補(bǔ)充道:“喝起酒來也不眨眼?!?/br> 白錦瑟這才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我就是有什么離愁別緒,也被你們這幫大男人給整沒了。” 她擺手道:“走吧走吧!下次再找你喝酒!” 吳翎也說:“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們一定去你那玩。聽說江西是個好地方,到時候你可要好好招待我們?!?/br> 江平笑道:“放心吧,我一定盡地主之誼!”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齊流木,目光中暗涌著什么東西,他猶豫了片刻:“小齊,我能和你單獨(dú)……” 忽然,遠(yuǎn)處傳來一個聲音。 “齊流木。” 那俊美無鑄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他渾身都是惑人的氣息,一看就不似人類。那種妖異以前還有所收斂,現(xiàn)在幾乎不加掩飾了。即使是白錦瑟,看到他時也會不自覺的晃神。 但那勾引的本事全用在了一個不解風(fēng)情的人身上。 齊流木驚訝道:“你居然來了?” 李團(tuán)結(jié)反問:“不是你讓我來送送人的嗎?” 齊流木:“…………” 他忍不住腹誹,你什么時候這么聽我的話了? 李團(tuán)結(jié)琥珀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泛著淺淺的金色,掃過了江平的臉:“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江平打了個寒顫:“沒什么。” 他看向齊流木,笑容有點(diǎn)勉強(qiáng):“那我就走啦?!?/br> 齊流木道:“等等!” “江大哥,這些日子……辛苦了?!彼惶朴诒磉_(dá),憋了半天,也只說出了這么一句。 最后只一拱手:“山高水遠(yuǎn),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他獨(dú)自一人踏上了返程的路,這群人目送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消失在原野的盡頭。 離開的時候,吳翎忽然回過頭看了看,似乎還是不太放心。 一行鳥兒飛過蔚藍(lán)的天空,越過地平線不見了。 奇怪的是,回憶并沒有在這里止住,也沒有隨著李團(tuán)結(jié)走。 他好像被什么東西牽引著,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前行著,直到夜幕降臨,他看見了江平的身影。 這地方交通工具稀少,他似乎是準(zhǔn)備在野外將就一晚,已經(jīng)升起了火,吃上了飯。 但是,一陣風(fēng)吹過,他手里的干糧掉在了地上。 江平好像看見了什么極為可怕的東西,猛得站了起來,臉色鐵青。 “為什么?為什么你還是跟來了?”他苦笑了一聲,“你到底還是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