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寢那個基佬好像暗戀我 第210節(jié)
女的抽泣道:“可是……好好的一個人,就那么沒了……我們前幾天才說過話……” 男的嘖了一聲:“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當(dāng)作什么也沒發(fā)生,何況這本來就不是你我可以過問的,懂嗎?要是讓吳老爺知道你往外面亂說..” 女人連忙搖頭:“不會的!我怎么敢呢!” 男的道:“你最好不會?!?/br> “那……哈桑的這些東西..” “燒了。不能留下一點痕跡?!?/br> 女人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那男的大步走下樓梯,和躲在帳子后的他們擦肩而過,幾人都不自覺的摒住了呼吸。 再看那女人,呆呆的站在一會,身子滑了下去,頹然坐在了臺階上。 瞿清白悄悄道:“怎么回事?” 周伊道:“離這里最近的有兩個地方,一個是最頂層的閣樓,一個看守閣樓的家人的住處。他們從這上面下來……會不會和陳厝的事有關(guān)系?” 瞿清白驚喜道:“太有可能了!那我們……” 周伊想了想:“你們待著別動,我去探個話?!?/br> 她沒等兩人反應(yīng),就走出了帳子,裝作剛上來的樣子,吃驚道:“……你是誰,怎么坐在這里哭?” 女人慌忙站起來,抱緊了懷里的東西:“對不起,對不起,我……”她看了看周伊,愣了一下,“你是誰,我怎么沒見過?” “我是剛調(diào)過來的。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女人警惕的繞過了她:“沒什么。” 眼看她就要走開,周伊一咬牙,忽然一把拉住了她:“……剛才的話,我聽到了?!?/br> 女人的臉?biāo)⒌陌琢耍骸笆?.什么話?” “有人死了吧。閣樓上的人。” “不……” 周伊逼近了她:“哈桑是你的朋友?” 女人支支吾吾:“我……” 周伊道:“實話告訴你吧,我也是他的朋友。我聽說他出了事,主要要求調(diào)過來,可是誰知道到了這里,什么也不讓問,什么也不讓說,一個大活人,不明不白地死了,誰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你不覺得奇怪嗎?” 女人嚇得想要捂住她的嘴:“別說了,別說了!再說,我們都得死!” 周伊掙脫開她,怒道:“你真的是他的朋友嗎?哈桑永遠的離開了我們,你卻連為他說句話都不敢……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嗎?” 女人被她說的面紅耳赤:“我,我真的沒辦法??!”她又抽搭了起來,“大管家警告我什么都不能說,要是漏出去一個字,就要殺了我……” 周伊道:“我保證,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我只是想知道,哈桑出了什么事,為什么突然就……是生病了嗎?” “對外面當(dāng)然是這么講,但是……” 她遲疑了好一會,周伊追問道:“但是什么?” 女人一咬牙,打開了胳膊,懷里是一團衣服。 那明顯是男人的衣服,亂七八糟的,中間有一大塊黑色的痕跡,像墨水一樣暈開了。 周伊一驚:“這是……” 女人又給她看其他的衣服,也有大片大片的黑色痕跡,散發(fā)著淡淡的腥氣,那是血液凝固后的樣子。 周伊知道,這樣大的出血量,這個人絕無生還的可能。 女人說:“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聽說他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體破破爛爛的,有十來處傷口,血都快流干了……我..我遠遠的看過他的一只手,從擔(dān)架上垂下來,皮都緊緊的包在骨頭上,太可怕了……” 周伊緊緊皺起了眉頭。 “你還知道什么嗎?” 女人搖了搖頭:“我和哈桑已經(jīng)很久沒說過話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大了后,他越來越粗魯、暴躁,我們性格不合,就越走越遠了。這幾個月他一直住在閣樓上,等再見面的時候,他已經(jīng)……” 周伊試探道:“他為什么會住在閣樓上?” “好像是有什么任務(wù)給他,說起來,和他一起去的人也都不見了?!?/br> 女人越說越害怕:“不行,我要走了,今天的事,千萬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來!我什么也沒說過!” 她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瞿清白和吳敖從帳子后轉(zhuǎn)出來,才發(fā)現(xiàn)她走的太急,把衣服留在了原地。 瞿清白撿起一件衣服,看著中間的一個大洞,目瞪口呆。 “這是捅了多少刀……什么仇什么怨?。俊?/br> 吳敖接過來:“看起來不太像刀捅的?!?/br> 周伊思索了一會:“會不會哈桑的任務(wù),就是去看守陳厝呢?” “你看,那個打掃的老爺爺說,在吳家住進木寮的那一晚,看到很多血從窗戶中涌了出來,一個小伙子在大喊救命,我們都以為是陳厝遭到了折磨,但如果……那個人是哈桑呢?” 第264章 第二百六十四夜 瞿清白和吳敖都愣住了。 良久,瞿清白才道:“你是什么意思?” 周伊遲疑了一下:“我只是想,會不會,是陳厝在血藤的控制下……” “不可能!” 瞿清白斷然道:“就算被控制了,陳厝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不知道他膽子有多小,比……比我還?。 ?/br> 他的臉都漲紅了,周伊見他心情激動,只得閉口不語。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忽然,吳敖打破了這片沉默,指著衣服上的一個東西道:“你們看!這是什么?” 瞿清白和周伊看過去,一個小小的黑點,夾在衣縫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是一只蟲子。 “班納若蟲!” 瞿清白小心翼翼的撿起這枚干癟的小蟲子:“也許是脫離了蟲群,不小心飛進來的。” 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冒出了同一個想法:這個蟲子,還保留著哈桑生前的記憶嗎? 瞿清白用指頭輕輕碾碎,一股細小的粉塵嘭的炸開了。 一個閃神,眼前的場景就變了。 視野不好,空氣窒悶,他們處于一個非常黑暗的地方,也許是閣樓。 有人啐了一口:“……我還從來沒接過這樣的鬼差事?!?/br> “每天被關(guān)在這個鳥地方,上不去下不來,跟坐牢似的,嘴里吃的是湯水和餅子,眼睛瞧的是一群臭烘烘的大老爺們……這是人干的活?” 另一個人應(yīng)和道:“是啊,以前咱們這個差事,雖然說出去不好聽,好歹也是神婆手下的人,現(xiàn)在……”他重重嘆了一口氣。 忽然,瞿清白感覺“自己”說話了。 這回憶的主人應(yīng)該就是被班納若蟲咬過的哈桑。 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些狡猾的尖利:“你們想不想干些好玩的?” “什么?” “前兩天,那個吳老爺來的時候,我偷偷把他的鑰匙搞到了手。用膠泥一印,喏,一把一摸一樣的。”他舔著嘴唇說,“你們不是一直很好奇里面關(guān)著什么嗎?” 另外兩人都沉默了一會。 終于,一個人干笑道:“你膽子還真他娘的大,賊手都伸到吳老爺身上了?” 哈桑說:“他自己不注意,怪我?” “這里無聊的緊,你們就真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那吳老爺每次進去都呆那么久,萬一是個寶庫呢?咱們偷偷拿走一兩件,他總不會發(fā)現(xiàn)吧?我算好了,那吳老爺隔幾天才來一次,現(xiàn)在正是下手的好時機?!?/br> 黑暗里清晰的響起了兩聲吞咽聲。 一個人嘿嘿笑了一聲:“再不濟,是個金屋藏嬌的大美人也行啊,讓哥幾個快活快活……” 另一個笑罵道:“你鬼迷了心竅了,想女人想瘋了吧!” 終于,一盞細細的燭火燃起,他們站在了一扇小小的門前。 那門四面釘著鐵索,整個門身鋼鐵澆鑄一般,門楣和左右兩側(cè)貼滿了黃色的符紙,寥寥草草的畫著他們看不懂的線條,墨汁淋漓。 一人被駭了一跳:“這都是些什么鬼東西?” “管他呢?!惫R呀?jīng)被貪婪蒙蔽了雙眼,將鑰匙插到了那最中間的鎖孔中。 輕輕一擰,喀拉拉—— 門邊的鐵索像游蛇一樣退開了,堅固的鐵門開啟了一條小縫。 哈桑提著燭臺,壯著膽子邁步進去,可是這里太黑了,簡直比外面黑了幾百倍,好像一絲光亮也透不進來。 手中的燭臺好像被大風(fēng)吹到一樣,劇烈的搖晃起來,忽明忽滅,像蛇吐出的信子。 其中一個人有點害怕了,聲音都發(fā)著抖:“這..這里怎么這么黑,這么冷???我看,我們要不回去吧……” 哈桑斥道:“就他媽數(shù)你沒出息!等我撈到好處,你可別眼饞!” 那人不管他,耗子一樣溜了。 哈桑往前走了幾步,那陰風(fēng)終于過去,燭光重新明亮起來。 他往前遞了遞,忽然,一張人臉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 那人臉呈現(xiàn)青灰色,眼眸緊閉,臉頰枯瘦凹陷,好像一具死氣沉沉的尸體,驟然從黑暗中浮現(xiàn)了出來。 “?。。。 ?/br> 他被嚇得大叫了一聲,連帶著觀看記憶的這些人也被嚇得心臟砰砰直跳。 另一個同伴早已跌倒在地,雙腿瑟瑟發(fā)抖:“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