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嬌氣包meimei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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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皖姝見婆母已然歇了心思這才放心離去,同時忍不住在心中冷哼:這般刁蠻公主俞家可招架不起。 另一邊,俞禾屋里終于回歸寂靜,惜悅松下心來,旋身蹲回床邊捧著阿爺?shù)氖?,開始給阿爺畫大餅:“阿爺,待你身子爽利了,咱們?nèi)字煌凉坊貋眇B(yǎng)好不好?養(yǎng)一只阿黑,一只阿黃,一只黑鼻,看誰敢來放肆就放狗咬誰?!?/br> 尚在漁村那會兒,阿爺便是養(yǎng)了這樣三只土狗,走哪兒跟哪兒,忠誠得很。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突動,惜悅立刻喜笑顏開地抬眸向阿兄遞去一個笑靨。 一直關(guān)注著俞禾的俞沐自然未錯過阿爺?shù)募毼⒎磻?yīng),他始終認為是自己的倏忽才累得阿爺遭遇此罪,有心彌補便順勢蹲下身,輕撫阿爺滿是銀白發(fā)絲的腦袋,沉厚的聲音壓得低低的:“糧食即將豐收,還待阿爺守護。待阿爺醒來可到莊子上住些時日,唯有阿爺幫忙看護孫兒才放心?!?/br> 不出意外,惜悅再次感受到阿爺手上傳來的動靜,相信他們說的話阿爺全聽了去。 后面二人繼續(xù)就著俞禾的喜好說了些美好愿景,哪怕俞禾現(xiàn)時未醒來,當也快了。 俞禾當真在翌日便醒來,彼時尚且虛弱,一雙老眼稍顯渾濁。然而當他看見窩在一起的三只土狗,混沌的腦子漸漸想起昏迷期間耳旁的低語,反應(yīng)過來那并非夢境后,眼中便立刻恢復(fù)神采。 土狗不過幾個月大,小小的一只,很是怕生,和關(guān)丘漁村那三只土狗剛來家時一個樣兒。 看著它們,俞禾心中頓生喜意。 而有了精神自然好的快,尤其俞禾身體底子好,沒過兩日便恢復(fù)如初,俞沐當真讓他住到莊子去。 莊子在城外的村子,消息閉塞。如此,坊間關(guān)于俞府老爺子的各種傳說便到不了俞禾的耳里。 阿爺心思敏感,俞沐就怕他再心生負擔。 自祈將軍家眷來至皇城后,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便多了起來,各種新鮮事跡不絕于耳,距俞老爺子之后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便是詩會。 三日后便是詩會舉辦的日子,各處皆可見三五成群的人在議論此事,自他們面相來看,皆是一副坐等看好戲的架勢。 心里想的無外乎是:管你俞家再如何得勢,強龍不壓地頭蛇,尤其祈將軍還是武將出身,妄想邀約那些舉世聞名的學(xué)者? 可不就是癡人說夢嘛! 詩會這日天公作美,碧空如洗,惠風(fēng)和暢,最是適合賦詩作詞。 得以參加詩會的年輕學(xué)子多為與俞申及沈銳相交甚好,且人品貴重。坊間傳聞于他們看來多為荒謬之言,自是不可信。反之,他們更以能夠收到邀請為傲。盼了好些時候終于盼來詩會,學(xué)子們一大早便迫不及待結(jié)伴而來。 當然,除學(xué)子外俞沐還向幾戶世家大族發(fā)去請柬。能夠被俞沐看上的人家自然是在朝中未參與拉幫結(jié)派,且家世清白的。至于他們愿不愿意參加詩會,這點縱是俞沐心中也沒個準數(shù),若能來自然最好,meimei的夫婿人選便多些選擇。不來也無妨,他還不至于需要去巴結(jié)那些世家貴族。 而出乎意料的是,幾乎所有被邀請到的世家均應(yīng)邀前來。 不得不說,明里暗里關(guān)注今日詩會的人實在太多,故而當那些從不參與朝堂紛爭的世家出現(xiàn)在一向獨來獨往的祈將軍的府邸時,不少人開始在心里犯嘀咕。 莫不是祈將軍又起了謀逆之心? 還是那些世家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總之,無論出于何種原因,今日詩會注定成為皇城的注目焦點。尤其當大學(xué)者們?nèi)齼蓛刹铰拇掖医Y(jié)伴而來時,皇城沸騰了。 觀學(xué)者們的神色并無絲毫不愿,他們眼中的狂熱如何也藏不住。 不怪他們?nèi)绱恕?/br> 原來當日下請柬時,俞逞分別在每一位學(xué)者的請柬中就某一學(xué)識點提出問題。其問題古怪刁專,縱然他們是舉世聞名的大學(xué)者也理不出頭緒來。 學(xué)者們也曾聚首探討,卻發(fā)現(xiàn)每一位學(xué)者收到的提問大不相同,卻同樣令他們抓破腦袋也尋不到答案。 對于知識的迫切渴求讓學(xué)者們幾近瘋魔,故而他們自收到請柬之日便開始期盼詩會。今終于等到,便是什么也阻不得他們的腳步。 詩會在俞府雲(yún)墨堂舉辦,那是俞府藏書閣。閣中豐富的藏書讓得學(xué)子學(xué)者們驚喜連連,許多或求而不得,或絕跡,或只存在于傳說中的詩書均能在這里尋到。 出了雲(yún)墨堂,右邊是一片紫竹林,期間貫穿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清溪。紫竹林很深卻不單調(diào),一片一片自成一格,獨特的設(shè)計讓它們形成不同景色。 面對美景,學(xué)子們只覺心曠神怡,心中一片清明,有種大氣豁然之感。 尤其與俞逞接觸后,大家不約而同被其淵博的學(xué)識吸引。大學(xué)者們終于得到心心念念的答案,在一番切磋后,均覺與俞逞相見恨晚,并為他的默默無聞而感到可惜,想起百姓們對俞逞的批判之詞更是惱怒于心。 詩會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俞樂和俞香按照計劃穿梭于雲(yún)墨堂和紫竹林間,玩的那是不亦樂乎。唯獨苦了惜悅,她身邊的四個大丫鬟得俞沐之令,必須寸步不離。 “小姐,里頭盡是外男,您當避嫌才是。” 雲(yún)墨堂外的月亮拱門處,丫鬟西織不著痕跡地擋住小主子的視線,任憑惜悅?cè)绾翁筋^探腦也窺見不著里頭的盛況。 今日的惜悅十分受挫,被幾個丫鬟粘的死死的,她們軟硬不吃,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甩不開。惜悅干脆耍賴,守在月亮門前不走了。 來啊,喊阿兄過來打斷她的腿呀! 第61章 我要聽話 如此境況僵持不下, 四大丫鬟中的北竹不負所望,當真退下前去將境況稟報與將軍。 惜悅便是趁此間隙溜至月亮門邊,小手扒著墻沿探出腦袋瓜子, 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興致勃勃地往里頭瞧。 家里難得熱鬧一回, 只她一人不得參與算什么事兒?瞅幾眼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是吧! 與此同時,自雲(yún)墨堂走出兩位男子。身姿頎長, 氣度卓爾不群,分別著銀白和玄色錦衣, 昂首闊步磊落大方。 只一黑一白的搭配讓惜悅想起話本上的勾魂使,忍不住櫻唇微勾,笑出幾分不懷好意。狡黠的大眼睛滴溜轉(zhuǎn),也不知在打什么壞主意。 直至那二人抬眸向月亮門看來,惜悅瞬間愣怔于銀裝男子的驚天容顏。 惜悅只覺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呼吸受阻似的不得自由吸納。 這是她第一次見除阿兄之外擁有如此神顏的男子。玉樹臨風(fēng),器宇不凡等詞在他的神顏下皆顯蒼白。 而此人與惜悅相視之時所顯露的錯愕之色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錯愕與不敢置信交織, 叫那人不自覺向前跨出兩步欲探其究竟, 眼睛盯在月亮拱門處眨也不敢眨。他似乎也正屏著呼吸, 分外小心的吐納。 當他想看得更仔細些的時候, 一道較那姑娘高出些許的身影映入眼簾,將門沿處的姑娘遮了個嚴實,顯然他不能如愿了。 東笙笑著輕言哄勸:“小姐, 畫鋪開業(yè)之期已近, 不若咱們再去常玥苑作畫?” “是啊小姐, 今日幾位小姐頗為忙碌,自是顧全不及, 只能靠小姐一雙巧手勉力支撐呢?!?/br> 南今趁機上前,將惜悅的視線圍得水泄不通。 “阿兄說需勞逸結(jié)合, 我要聽話?!?/br> 惜悅那一本正經(jīng)強詞奪理的模樣給這話添了可信度,說得她自己都要信了。 話是沒毛病的,丫鬟們只得再絞盡腦汁想想其他。 正是此時,清磁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笑意:“那便聽話,過來?!?/br> 來人正是俞沐。 抬頭迎上阿兄帶笑的眸子,惜悅喜滋滋地小跑過去,伸長一只腿,昂高頭顱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讓我進去,腿給你?!?/br> 隨便砍。 身為家里頭的一份子,自家舉辦的詩會怎可少了她? 這是不公,是排擠! 得反抗! 俞沐搖頭,上前牽起惜悅的手向前行去,也不說旁的,只道:“陪陪阿兄?!?/br> 惜悅不解:“阿兄怎不去參加詩會?” 阿兄身為詩會牽頭人又身居高位,不參與可妥當?她是希望阿兄參加的,若能借此在文人的筆墨潤色下為哥哥正名是再好不過。 “我若出現(xiàn)恐要引人局促而至失常發(fā)揮,不若與惜悅相伴。”說罷看向惜悅,湊近了問:“不喜?” “喜的!” 惜悅重重點頭,回聲嘹亮無半點遲疑,眸中光彩熠熠生輝,令人觀之心頭發(fā)喜。俞沐心頭發(fā)癢,忍不住在惜悅唇上輕啄一口。 眾目睽睽之下這般有恃無恐,引來惜悅的嬌嗔:“干嘛呀!” 悄咪咪環(huán)顧四下,見下人們不知何時已背過身去,這才放心。 惜悅瞪阿兄一眼便自行向前行去,心中羞赧,步伐卻格外的雄赳赳氣昂昂,早已沒了入雲(yún)墨堂的心思。 俞沐緊隨在后,躍過月亮拱門時利眸向內(nèi)輕掃,薄唇隨之勾起,儼然一副得勝之姿。 雲(yún)墨堂內(nèi),停步在月亮拱門處的沈沢僵立在原地,初見惜悅時的驚喜早已被失落取代。 沈沢只覺心中酸楚不堪,心口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使勁拖拽,疼得他不能自己。 他好不容易奪得父親首肯讓他參與此次詩會,本想趁此機會尋到七七問她對于親事的看法。她若是礙于俞家的養(yǎng)育之恩而不得不委身于祈將軍,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帶她離開這是非之地,所有艱難險阻他來扛。 可是他錯了,事實證明所有猜測全是由自己的執(zhí)念滋生的臆想。 他明明就在近處,七七從頭到尾竟不曾看過他一眼。 再看他們二人互動,哪里有什么迫不得已啊,分明是郎情妾意情意綿綿。 沈沢再也沒了繼續(xù)參與詩會的心思,魂不守舍的離開俞府。 他哪里會知道,自己能夠參與詩會全是有人故意安排。 詩會后很快便有當日佳作流傳于民間,誰能想到最受追捧的竟是俞逞的作品!更有皇城學(xué)子為得俞逞真跡而大打出手,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最為意料之外的則是大學(xué)者們的反應(yīng),他們有致一同的表達了對俞逞的欣賞,幾乎每日要與其相邀共同探討學(xué)術(shù)。那是學(xué)子們擠破頭也無法參與的,著實惋嘆! 再有便是文人口中的那些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自上次的廚藝大賽后,再無人敢質(zhì)疑黎皖姝的廚藝。而今又有文人雅士的妙語形容,大伙兒的饞蟲直接被勾起??上韺④娔赣H的廚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嘗到的! 倒是黎皖姝期待的女兒們的親事一個也沒成,那么多才俊在女兒們的口中多少都有不堪的一面。那日她忙于后廚,女兒們又說的有鼻子有眼,自己實難斷別真?zhèn)巍?/br> 兩日后皇宮傳下圣旨,封俞逞為從一品大官:太子太師。 “恭喜爹爹!” 送走宮人,四姐妹相伴為爹爹賀喜,四雙小手伸得直,大有不給紅封不收手的架勢。 俞逞人逢喜事精神爽,可這屬意外之喜,哪曾準備,不由笑著搖頭:“你們?。 睂賹崯o奈。接著便讓言管事去準備,未了叮囑道:“多準備一些,府里人人有份。” 一時間下人們跪地謝恩,聲音激昂洪亮:“謝太師爺賞賜!” 待院子恢復(fù)平靜言隨方才稟報:“回老爺,將軍早已下令備好紅封,這便下發(fā)?!?/br> “哦?” 俞逞面露驚訝看向長子,卻見他淡定自若同自己點頭示意。俞逞回過味來,原來沐哥兒早算準了,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自己不過中年卻累得孩子為自己解憂,實在羞愧。伴君如伴虎,自己定不能有負指望,否則恐將成為孩子們的累贅。 今日除俞逞的喜事之外,另有一要事,便是惜悅設(shè)計的飾物將于今日發(fā)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