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炮灰原配幸福起來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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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磊笑得溫柔極了,稱贊她:“同志,你真是人美心善,鐵路單位就應該多一些像你這樣的年輕同志,又有朝氣,又負責任。” 小姑娘被夸得臉都紅了:“您過獎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為人民服務?!?/br> 小姑娘帶他去補臥具。 嚴磊給喬薇飛個眼兒,跟著去了。 喬薇:“……” 喬薇開眼了。 所以世上根本不存在帥而不自知的男人和美而不自知的女人! 她家老干部平時對年輕姑娘看都不看一眼,不是沒有生理本能,是人家高度自律! 平時從不撩撥小姑娘,不是沒有撩撥的技術,是人家不需要做這種“不要臉”的事。 現(xiàn)在為了老婆兒子,臉算什么,不就是對小姑娘笑笑說幾句好聽的話嘛。 嚴團長沒有做不來的事! 這時候火車停靠的時間長,足夠嚴團長一通折騰,給孩子也鋪了一個床。 嚴湘太開心了:“我也有床了!” 嚴磊對喬薇千叮嚀萬囑咐了各種注意事項,才下了車。 還一直在站臺上,從窗戶外頭眼巴巴地看著里面,活像一尊望妻石。 從沒見過嚴團長這樣,喬薇好笑死了,強忍住,一臉嚴肅:“知道了,別擔心,回去吧,回去吧?!?/br> 嚴磊當然不肯走,在火車開動前,他最后給喬薇的交待是:“記住,家里誰也不能給你氣受。我娘也不行?!?/br> 嚴磊畢竟是農(nóng)村長大的,見多了婆婆磋磨兒媳。 明明是慈眉善目的老大娘,對誰誰都好,明明是最最心善的人,見不得別人受一點苦的大好人,唯獨對自己的兒媳婦惡得像鬼。 嚴磊作為男人無法理解,但承認這個事實。 喬薇這趟回去是替他盡孝去了。 誰他媽也不能給他媳婦氣受! 嚴團長血里來火里去才有了今天的身家地位,從來不是任人磋磨的主,更不是沒主意的軟蛋。 他扒著車窗跟她說:“你不是膽小任人欺負的,有事該吵你盡管吵。只論對錯,不論身份。” 喬薇握著他的手,能感受到他的力量。 “我又不是赴刑場,我是去你家。”她微微一笑,“x斗會我都不帶怕的。你別擔心。” 嚴磊把她的手握了又握,車開動了,他才放開手,目送著綠皮火車漸漸遠去。 “mama,你別怕?!眹老鎳烂C地向喬薇宣告,“爸爸不在,我會保護你的?!?/br> 喬薇笑得眼睛彎彎:“好呀?!?/br> 火車桄榔桄榔地提速了。 到了吃飯時間,喬薇說:“走,咱們?nèi)ゲ蛙嚦燥埲?。?/br> 楊大姐的思想是出門自帶食物,跟后世旅游帶泡面差不多的想法。但喬薇是會享受生活的人,嚴湘第一次坐火車,也該去見識一下餐車。 楊大姐給烙的餡餅喬薇決定留著吃夜宵,正餐先去餐車吃。 火車上竟然還有專門車廂叫作餐車,嚴湘:“哇~” 火車上的餐車幾乎相當于國營飯店了。 喬薇和嚴湘美美地吃了一頓。果然像喬薇想的那樣,在這個環(huán)境里,小朋友很難入睡。兩個人就一直說話,說著說著又餓了,吃了楊大姐給烙的rou餅,飽飽的才睡著了。 第二天,喬薇起床后把自己和嚴湘都收拾利落,火車到了。 睡了一晚上,精神抖擻地下車,在很多坐了一夜硬座的滿臉疲憊的旅客中,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嚴莊支書用胳膊肘鼓搗嚴家老大:“是她不?是她不?” 支書記得以前見過磊子媳婦,而且覺得自己也沒老到記不住人模樣,可他就是不能確認這個帶小孩的女同志是不是磊子媳婦。 嚴磊大哥叫作嚴柱。 嚴柱跟支書一樣感到困惑。 這個白襯衫綠軍褲,雙目明亮,又干凈得一塵不染的女同志是磊子那個成天到晚掛著個臉子的媳婦嗎? 總覺得有點像…… 又很不像…… 可是,人都散光了,也沒有別的獨自帶著孩子的女同志了呀。 就在這時候,那個女同志忽然看見了他們,竟然徑直走過來了。 “大哥?”她笑盈盈地跟嚴柱打招呼,又轉向支書,“二叔是吧?您還記得我嗎?前幾年見過的,我是嚴磊的愛人喬薇?!?/br> 她大大方方地沖村支書伸出了手,頷首微笑。 身上的氣勢像極了下來村里視察的領導。 第117章 村支書直接懵了。 下意識地就在身上的襯衫上擦了擦手握住了那只伸出來的手。軟軟滑滑的手握在了手里, 村支書才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呀! 這又不是領導,這是村里同族晚輩的媳婦??! 哪有男長輩和晚輩小媳婦手拉手的! 村支書下意識又想縮回手。奈何這個干部似的晚輩媳婦已經(jīng)兩只手握住了他枯樹皮似的手,緊緊地, 根本不容他抽手:“二叔,嚴磊常年不在家,家里多蒙您照顧。嚴磊跟我說, 讓我見到您一定深切地傳達他的謝意?!?/br> 村支書:“哎,哎, 好說, 好說, 自家人,自家人?!?/br> 只想趕緊把手收回來。 小媳婦啊,你大伯子在旁邊看著哪。 喬薇卻不松手。 “二叔,嚴磊答應的事在我這兒呢。您放心。”她含笑說。 村支書眼睛一亮, 用力握住喬薇的手:“磊子媳婦, 你辛苦了!路上可好?有沒有吃飯?走,咱要不先回去吃飯去?!?/br> “吃過了吃過了。”喬薇終于松開手, “您別擔心我。來,湘湘,叫二爺爺?!?/br> 嚴湘也穿著白襯衫,雪白雪白的,超級有禮貌:“二爺爺。” “哎~乖。哎呀, 瞧這娃, 這是磊子的崽???瞧這俊的!跟磊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喬薇莞爾, 又教嚴湘:“這是大伯。大伯是爸爸的哥哥?!?/br> 嚴湘第一次看到爸爸的親人:“哇~大伯!” “哎, 哎!”嚴柱被剛才喬薇和支書握手說話的氣勢給震住了,有點無措, 在嚴湘這兒才終于找到點“接對人了”的感覺,“哎,乖!” “那個,那個,弟妹?”嚴柱說,“咱,咱回家去?” 嚴柱現(xiàn)在看喬薇,好像臉就是那張記憶里的臉。可怎么就是對不上號呢? 完完全全不像是那個人。 不過也差不多六年沒見了,人變得不一樣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之前也不過就相處了幾天而已,話都沒說上幾句。 喬薇說:“好,走吧?!?/br> 支書和嚴柱幫她拎袋子,提箱子,喬薇領著嚴湘跟著他們走。 見到交通工具,嚴湘:“哇~” 馬車。 嚴湘雖然經(jīng)??吹今R車,但他長這么大,還沒真的坐過,一次都沒有。 支書樂了:“咱娃叫啥?” 喬薇說:“嚴湘,湘,就是湖南,偉人的故鄉(xiāng)?!?/br> 支書肅然起敬:“這名起得好!” 嚴柱一把把嚴湘抱起來放到車上:“咋,嚴湘沒坐過馬車???” 嚴湘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你平時坐啥?” “吉普車,大公共汽車,自行車?!?/br> 村支書咋舌:“到底是城里的娃!” 車上還有個車把式,嚴柱和車把式一起坐在前頭。 支書和喬薇、嚴湘坐在后頭。 這會兒太陽還不毒,馬兒跑起來,小風兒吹著很舒服。 嚴湘覺得這和坐在mama自行車后座的感覺差不多??上ё詮耐斯粎^(qū)間車后,mama就不怎么騎自行車上下班了。 他揚起小臉,享受著小風和陽光。 村支書暗暗打量,覺得磊子媳婦和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當然,他幾乎對磊子媳婦也沒什么記憶了,就記得瘦瘦的,挺漂亮,不大看得起人。 喬薇忽然目光投過來,絲毫不躲避,還對支書露出了微笑。 偷看被發(fā)現(xiàn),支書不大自在,沒話找話:“磊子家的平時在城里都干些啥?” “您叫我喬薇就行?!眴剔奔m正了他的稱呼,“我在我們縣的縣委辦公室工作,我是6級辦事員,我直接對縣委書記匯報工作。我主要平時負責外宣,寫一些宣傳稿和社評發(fā)表在市報和省報上。得過幾次獎,人民日報轉載過我的文章?!?/br> 支書原以為會聽到“帶帶孩子,做做家務”之類的回答,又知道城里人都會被安排工作,或者大不了“在xx廠上班拿工資”。 他是萬萬沒想到磊子媳婦,不,喬薇,喬薇居然是在縣委辦公室工作。 縣委辦公室可是一個縣的權力核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