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炮灰原配幸福起來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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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薇站起來走到院子中間轉(zhuǎn)身叉腰看。 粗獷的墻壁, 窗戶旁邊、躺椅上面,掛著草帽,草帽地下還垂下來兩只草鞋。 嚴磊對這個草帽 草鞋的“裝飾”死活理解不了,不妨礙喬薇營造出來的鄉(xiāng)村氛圍。 現(xiàn)在,涼床上配了三個靠墊, 兩個原色的, 一個靛藍的。 喬薇把靛藍的放在最左邊, 兩個原色的放在右邊, 形成了一種自然的不對稱美。 喬薇閉上一只眼睛,伸出手用兩手的拇指、食指在視野里搭出一個取景框。取景框里有石頭壘成的墻, 有略顯破舊的老式格子玻璃窗,有草帽、草鞋,有竹躺椅。 涼床上的三只樸素的土布靠墊一入畫面,鄉(xiāng)村就升級成了田園。 正是喬薇想要的。 禮拜一嚴磊一回家就就看見了屋檐下的涼床上多出來的靠墊。 “霍!這么快就做出來了、” 他脫了帽子掛在墻上,過去一屁股坐下靠了靠。停了停,又扭了扭身體。 “唔……” “爸爸,你快說舒服不舒服?”嚴湘站在旁邊問。 嚴磊感嘆:“舒服~” 除了躺在床上靠在被子卷上的時候,他還從來沒這么舒服過。 記憶里無論是家里還是部隊里,都幾乎沒有什么特別柔軟的東西,都是木頭椅子磚頭炕,硬邦邦。 就沒有這種軟得讓人想歪著想靠著癱著的東西。 “這里邊塞的什么呀?”他好奇解開扣子伸手進去摸。 喬薇從廁所出來,正好看見他掏出一把更生布:“干嘛呀,別瞎掏,塞進去。” 嚴磊一樂:“還挺會想辦法,用更生布?!?/br> 城里人是真知道怎么舒服。 喬薇洗了手過來,也坐下。扭了扭身體,說:“還是有點塌。” “裁縫鋪的老師傅建議我再塞點干草。他說干草的回彈性好,能讓墊子膨起來。” 嚴磊說:“他說的沒錯。小時候我們爬草垛子,壓得塌扁了,只要人下去了,它過段時間就是會自己慢慢蓬松 ?!?/br> 喬薇問:“上哪弄干草去?” 嚴磊說:“我給你弄。要多少。” 喬薇其實也沒譜,兩手張開比劃比劃:“這么多?” 嚴磊一聽這腔調(diào)就知道喬薇也沒個數(shù):“行了,你別cao心了。我來弄吧?!?/br> 多弄點,弄多了也沒關(guān)系,干草擱各家里本來就是點灶引火用的。 嚴磊抬頭看見了電線:“燈裝好了?” 他站起徇著電線往廁所去,想過去看看燈泡。因為抬著頭,半路被一個坑給絆了一腳,幸好平衡性過人,沒摔倒。 “什么呀這是?”他叉腰低頭看,“沙坑已經(jīng)開始挖了?” 怎么挖得跟狗啃得似的。 嚴湘激動來表功:“是我挖的!我一個人挖的!” 手叉著腰,挺著胸,腆著小肚子,等表揚。 喬薇沖嚴磊挑了挑眉。嚴磊心領(lǐng)神會,夸他:“不愧是我兒子。真能干?!?/br> 嚴湘啪地立正,敬禮:“為人民服務(wù)!” 夸完兒子,嚴磊過去廁所看燈,喬薇從屋門口給他把燈拉亮。 嚴磊:“不錯?!?/br> 從廁所出來,看到喬薇抱著手臂歪著身體倚在門框上微笑,顯然對這個燈也很滿意。 嚴磊深深地感受到,她滿意了,整個家的氛圍都不一樣了。 再一轉(zhuǎn)頭,看見晾衣繩上晾著一塊布。 “咦?”嚴磊的眼睛瞬間就亮起來了,熱切地問,“那個走了?” 那塊布就是小褥子朝上的那一面。喬薇姨媽結(jié)束,不需要小褥子了。就用剪刀把線剪了了,把那一塊拆下來了。 至于里面臟了的棉花,她把臟的地方揪下來扔了,又從邊角處揪了點棉花,把中間位置的坑補上。 嚴磊說:“我不是說了嗎,你放著別管?!?/br> 嘴上嗔怪著,可那雙眼睛精亮又熱騰騰。 喬薇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忍住笑,說:“就一片布,我就洗了。不過我會拆不會縫啊,靠你了?!?/br> 嚴磊大包大攬:“我來,你放心?!?/br> 針線活是部隊里每個戰(zhàn)士的必備技術(shù)了可以說是。 吃飯的時候嚴磊就把熱水燒上了。 吃完飯,他不著急洗碗,先給喬薇把洗澡水兌好。特特地從自己的襯衫里挑了一件最白最新的給她。 喬薇橫了他一眼,從他手里把白襯衫拽走了。 喬薇洗完澡天色已經(jīng)黑了,她從廚房出來,聽見父子倆坐在涼床上說話。 嚴湘抗議:“我還不困呢。” “小孩得早點睡覺,要不然晚上狼該來了,還有大怪……” 喬薇氣死了:“喂!不許嚇唬小孩?!?/br> 她狠狠瞪他。 嚴磊訕訕。 當?shù)恼媸怯憛挵?,隨口嚇唬這一句,喬薇就得花幾倍的時間告訴孩子:“不會的,人多的地方不會有狼?!?/br> “人向哪發(fā)展,哪的動物就會變少,蒼蠅蚊子螞蟻都會變小?!?/br> 消除了無良的爹給孩子幼小的心靈造成的傷害,又講了睡前故事,喬薇依然還忿忿,忍不住問了一個巨俗的問題:“湘湘喜歡爸爸,還是喜歡mama?” 嚴湘躺得四平八穩(wěn)地面對屋頂:“我喜歡爸爸mama?!?/br> 喬薇矯情了起來:“更喜歡誰?” 嚴湘:“我喜歡mama漂亮,我喜歡爸爸長得高。” 端水大師了屬于是。 喬薇悻悻。 哄好了嚴湘睡覺,喬薇拉了燈回自己那邊。 書房亮著燈,一進去就看見嚴磊斜坐在書桌角上,長腿支在地上。 見她進來,他眼睛一亮站起來,兩步就到了門口,扶住門框向外看了看。關(guān)上門,低聲問:“終于睡了?” 讓他好等。 喬薇含笑:“睡了?!?/br> 她眼波如水,嚴磊覺得渾身都燒,拉著她就想往臥室去。 喬薇卻反手扯住了他,不跟他走。 嚴磊詫異回頭。 燈泡的光泛黃,把白色的墻都照得暈黃。 她的臉龐也好像有光暈。 喬薇稍稍用力回拉嚴磊。 嚴磊沒有絲毫抵抗,順著她的力道站到她身前。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她肯定是知道他想做什么的,但嚴磊覺得,她現(xiàn)在做的不是拒絕他。 那為什么不跟他進去臥室里面呢? 喬薇眼中有笑意。 她踮起腳,仰頭親了嚴磊的唇。 是時候教教這個老派男人了。男人和女人不是只有拉燈上床之后才可以親密。 兩夫妻在外面表現(xiàn)得像革命同志似的,這種陳腐的觀念必須打碎。 咚的一聲,嚴磊的手按在墻上,把喬薇頂在了門板上。 他不習(xí)慣在臥室以外的地方和妻子這么親密貼合,總感覺這樣是不對的事情。 可身體自有主張。 口干舌燥,血管發(fā)燙。 兩具身體像是兩個磁極強烈地吸引。這力量無法抵抗。 喬薇微微后仰著頭,后腦抵著門,抬頭看著嚴磊。 鼻尖對著鼻尖,呼吸可聞。身體貼著身體,熱度可感。 嚴磊低下頭去,含住了喬薇的紅唇。 這輩子第一次這么放肆,在臥室之外床榻之外的地方和妻子親熱。 一燒起來便不受控制,烈焰焚身。 大手掀開了白襯衫。 焦急,粗暴。 掌心的粗繭剌人。 呼吸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