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炮灰原配幸福起來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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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也不知道該說是提袋還是提籃,擱在那種年代劇里,就是大媽逛菜市場的標配。后面塑料袋普及,這種就漸漸變少了。 再后來就是時尚圈仿過這種東西,拿來當作時尚搭配。 喬薇照照鏡子,感覺自己很有點復古沙灘風,美滋滋:“湘湘,走!” 嚴湘卻問:“mama你怎么沒拿錢包?” 幸虧他提醒了。喬薇的世界錢包已經(jīng)退出了歷史舞臺,出門根本不記得要帶。 她記得昨天回來的時候有一個挎包,嚴磊卷在手里給拿回來的。她去挎包里翻,果然找到了錢包。 打開來看了一眼,里面還有兩塊七毛錢,還有幾個鋼崩。 雖然知道這個時代錢的數(shù)量和價值都跟后世不一樣,可只帶兩塊三塊的還是讓喬薇非常不適應(yīng)。 檢索一下腦子里的信息,她走到臥室外間的書房里,拉開抽屜。 抽屜里亂七八糟的,很多打開的信紙草草折起來,沒有塞回信封里,就這么扔在里面。 喬薇頓了頓,食堂的飯食供應(yīng)是有固定時間的,她先沒有管這些,撥拉開信紙,從抽屜里面取出一個鐵皮餅干盒打開,果然里面放著錢和票。 嚴磊每個月都會給家用,一般都放在這個盒子里,隨用隨拿。 各種面值的票子都有,喬薇拿了一張十元的,兩張五元的,一元的和毛票都分別拿了好幾張,折好放進自己的錢包里。 光有錢可不行,這可是計劃經(jīng)濟時代。 喬薇看看那那些票,還記得嚴磊的提醒,按照有效期先用時間早的。各種票都塞了一些到錢包里:“走吧?!?/br> 嚴湘穿一件襯衫配了一條短褲。與其說是童裝,還不如說是成人服裝的縮微版。儼然一個袖珍老干部,特別可愛可樂。 喬薇拎著塑料編織籃,牽住嚴湘小手,母子二人開開心心地出門了。 “mamamama,我想吃餛飩。”嚴湘眼睛里全是期盼。 和小說原文里的寡言少年不一樣,跟自己的親mama牽著手,小孩什么要求都敢提,還會撒嬌。 “好,吃餛飩。”喬薇一口答應(yīng)。 聽到mama一口答應(yīng),小朋友的眼睛里充滿了快樂。 “走!吃餛飩?cè)?!?/br> 第10章 一路上遇到人,喬薇觀察著,更明白說起衣服的時候嚴磊為什么陰陽怪氣。 不光是抖抖布本身就稀罕,是奢侈品。而且在省會的時候看不出來,但回到鎮(zhèn)上,很多人甚至衣服還是老土布。衣裳上面甚至還有補丁。 喬薇還看到很多中老年婦女穿的都是舊式斜襟大褂。 怪不得原主不喜歡這里,鎮(zhèn)子和鄉(xiāng)里村里的區(qū)別真的不太大,而原主向往的是自己落難千金祖母描述的十里洋場。 以喬薇這現(xiàn)代人的角度來看,說不上錯。 但真的與時代錯位,使原主的生活和婚姻痛苦不堪。 希望來世,她能生在適合她的時代。 大院的食堂有人但不算多,應(yīng)該是因為喬薇今天起的比較晚,大部分的人已經(jīng)吃過早飯。 喬薇去柜臺交錢,兩碗餛飩兩根油條。餛飩1毛一碗,油條3分錢一根。但是得給糧票和rou票。 喬薇拉開錢包的手微微頓了頓,這么算的話,她錢包里這二三十塊錢相當于后世大幾千了。此時對錢的認知終于落到了實處,有了真實感。 與后世不同的就是還得給票證。喬薇也不知道該給多少,試著往柜臺上放兩三張。收錢的姑娘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從里面拿走了兩張。 喬薇大概對票證的使用量心里也有點數(shù)了。 姑娘給了她四張邊角毛糙的紙卡片,兩張印著“餛飩1碗”,兩張印著“油條1根”。喬薇拿去給了窗口的大師傅,等了一會兒等窗口叫,過去端了餛飩和油條回來。 餛飩配油條,早餐最佳搭配之一。 比起后世早餐店常見的大餛飩,這里的餛飩幾乎不見rou。但是餛飩皮搟得極薄,像拖著長長尾巴的金魚。那面皮完全地吸收的湯的味道,舌頭一抿便化在嘴里。 死前完全靠輸營養(yǎng)液為生的喬薇喟嘆一聲——便是為了這一口鮮美的餛飩,活著也是值得的。 母子倆津津有味地吃完了。嚴湘問:“回家嗎?” 喬薇晃晃塑料編織籃:“買菜去?!?/br> 嚴湘對農(nóng)貿(mào)市場熟得很,搖搖晃晃地引路。這年代沒什么電器,當然也沒有冰箱,新鮮瓜果夏天不能久存,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是每天買當天的菜,至多買兩天的。 菜市場的規(guī)模比喬薇想的要小的多,菜的種類也很單調(diào),全是北方常見菜,完全看不到南方菜。賣rou的柜臺只有一個,居然排大隊。 還不斷地聽到打招呼的聲音。地方小,大家互相都認識,菜市場和公廁,都成了社交場所。 記憶告訴喬薇,得先去排隊買rou,要不然很可能rou就會賣完買不到了。 她牽著嚴湘的手排隊。也有別人帶孩子排隊的,小孩不耐煩,各種搖晃、蹦跳,或者搞出噪音。家長基本視若無睹,等被吵得煩了,就甩兩巴掌。 喬薇再看看嚴湘,一對比,嚴湘真乖啊,安安靜靜地靠在她旁邊。 這時候,有點像原文里描述的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了。 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小孩忽然抬起頭,看到喬薇在看他,沖喬薇一樂。一雙明亮的眼睛笑得彎彎,一口小白牙干干凈凈。 這種笑容簡直能凈化成年人的心靈。 喬薇用力揉了揉他的頭。 有她在,絕不會讓可愛小男孩再變成什么陰郁少年。 好不容易排隊到了她,割了一塊rou,有肥有瘦。 因為她來的有點晚,rou已經(jīng)不多了。后面的人還不高興:“怎么買這么多啊,多少人吃啊?!?/br> 喬薇看看那塊rou,真不算大。也就是因為沒冰箱,沒法放,才買這么一點點的。 她笑了笑:“回家還要割一刀,幫鄰居帶的?!?/br> 她穿得靚麗,笑容溫和明亮,后面的人不高興也不好再說什么:“嗐?!?/br> 喬薇對這時代物資的匱乏也開始有了切實體會。 又買了些菜,還想買些水果??伤緛砥鸬镁陀悬c晚,又去大院吃飯耽誤了時間,再先排了買rou的長隊,想買水果的時候,水果已經(jīng)賣完了。 只好作罷,暗暗提醒自己這時代物資緊張,早上不能太晚,要不然買不到好東西。 拎著東西,領(lǐng)著嚴湘往回慢慢走。 其實這么出來走走挺好的,關(guān)于這個鎮(zhèn)的記憶慢慢都鋪開,落地,從電影畫卷變成了眼前的現(xiàn)實。 走著走著,看見了供銷社的門市部。 喬薇來自商品極大豐富的后世,總覺得只拎一塊rou給人做謝禮寒磣,雖然知道這時代rou真的是好東西,可還是覺得禮太薄。 畢竟趙團長一家照顧了嚴湘好幾天,而且把嚴湘照顧得很好。 擱在后世,誰會幫別人家照顧孩子啊,又不是親戚。甚至連隔壁鄰居姓什么都不知道。 喬薇還是決定去門市部里看看。門市部挺寬敞,房子不小,但走進去,差不多一眼掃到底。 真的沒有什么可買、值得買的。商品的種類太少了,甚至連水果罐頭都沒瞅見一個。 最后,喬薇決定買紅糖。因為她記得她mama曾經(jīng)給她講過小時候喝紅糖水,在那個時代是好東西。 幸好出門的時候各種票都裝了一些,糖票也裝了。 不知道該買多少,虛心跟售貨員大姐請教了一下。售貨員看她和嚴湘的穿衣打扮就知道是軍屬,說:“來三毛錢的吧?!?/br> 于是喬薇就買了三毛錢的紅糖,油紙包起來,上面放一張粉色的紙,再用塑料繩扎起來。 扎好了才看到嚴湘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 喬薇好笑,翻翻錢包,摸出個一分錢的鋼崩放柜臺上:“給孩子一口。” 售貨員笑著從柜臺里的紅糖上扣下一小塊填到嚴湘嘴里。嚴湘甜滋滋地和喬薇回家了。 到了家,喬薇把自家的菜放下,從籃子里拿出兩塊rou。買的時候請賣rou師傅切了一刀分成了兩塊。一個偏肥,一個偏瘦。 喬薇記得好像這個時代好像是認為肥rou比瘦rou好,她不是很確定,便問嚴湘:“肥rou好還是瘦rou好?!?/br> 嚴湘毫不猶豫:“肥rou好,肥rou香?!?/br> 一邊說一邊搖頭:“沒有人愛買瘦rou?!?/br> 喬薇說:“好,那我們把肥的這塊送給趙大大楊阿姨,謝謝他們照顧湘湘?!?/br> 嚴湘猛點頭:“嗯嗯!” 喬薇便拎了rou和紅糖,再次帶著嚴湘出門。 趙團長家離得不遠,幾步路的事。 院門敞開著,喬薇沒有直接進去,站在門口喊了一聲:“有人在嗎?” 有人應(yīng)了一聲,從屋子里鉆了出來。三十來歲,腦后盤個髻,身形瘦削,面色土黃。 看模樣能看得出來是從農(nóng)村來的。 不稀奇,嚴磊和他的許多戰(zhàn)友都是農(nóng)民兵苦出身??恐簧硌裕磺粓髧?,才拼出了今天的級別。 部隊的待遇比工人的待遇更好,就是因為國家有個“流血更比流汗重”的指導思想。 后世很多人只知道抗美援朝,卻不知道其實建國后國家因為地緣政治,一直大大小小地有仗在打。 正如網(wǎng)上那句話,哪有什么歲月靜好,都是別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嫂子?!眴剔碧鹛鸬睾傲艘宦?,帶著嚴湘跨進了院子。 嚴湘特別有禮貌:“楊阿姨?!?/br> “哎?!睏畲蠼阌脟共潦郑瑧?yīng)了,“小喬回來了呀。你倆吃早飯了沒?我給你們下個面片?” “不用,不用,吃過了?!眴剔闭f。 嚴湘聲音響亮地說:“楊阿姨,我們?nèi)ゴ笤撼粤损Q飩?!?/br> “吃了餛飩呀?!睏畲蠼阈χ沉藛剔币谎?。 這一眼讓喬薇有點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