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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豪門:反派男神是女生 第814節(jié)

    “很好,也該是他回報我的時候了!”簡峻熙也沒有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女人一聽,慎重反問道:“什么事,您盡管吩咐!”

    “沒別的事,就是讓他明天幫我送幾個人出國!”簡峻熙一邊說一邊查資料,語氣十分地漫不經(jīng)心。

    “呃……您什么時間要?不過您放心,我們馬上想辦法!”

    女人的語氣很是為難,但因為是簡峻熙交待的事,并不愿意輕易放棄。

    “好的,非常感謝,你們注意身體,等我把事情處理好,可能會去魔都一趟,到時候去看看你們!”

    第2422章 您能不能過去見她一面?

    簡峻熙陡然倚靠沙發(fā),大手在腿上毫無節(jié)奏的敲擊著!

    “真……真的嗎?那我就在魔都等您!”女人聽到這話,似乎非常高興。

    “嗯,先這么說,這是我的新號碼,你存一下,有什么事及時通知我!”簡峻熙拇指摩挲著食指,眸色深沉如海,透著算計的意味。

    “好的!再見!”女人很懂事地道別。

    “再見!”簡峻熙掛了之后,澄澈的藍眸微瞇,將手機丟回茶幾上。

    曾經(jīng)打下來的半邊天下,現(xiàn)在就如同一盤散沙,再也撈不起來了……

    要想回到巔峰時期,就得再搏一回!

    盯著桌子上的材料,心里仿佛被塞滿了雜草,亂成一團。

    其實,想翻盤并不是什么難事,只是,她這一動手,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可如果不用極端的方式,她猴年馬月才能報仇?

    現(xiàn)在的她,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纖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微微顫抖,再次抬眸,映入眼簾的就是桌子上的舍利子,冰藍的眸底掠過一抹復(fù)雜。

    一邊將手機丟入口袋,一邊從保險柜里拿出一串鑰匙,抱起裝著千手觀音的盒子和弘緣的舍利子站起身。

    出了房間之后,她來到了佛堂的門口,正準(zhǔn)備開門,就聽到紀(jì)忠滿目焦急地喊道:“少爺,少爺,您等一下!”

    “什么事?”簡峻熙將鑰匙插入鑰匙孔,并未打開。

    紀(jì)忠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沙啞解釋道:“少爺,阿布被江恒救回來了,渾身都是鞭傷,后背中了一刀,失血過多。

    雖然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但她的求生意志很強烈,嘴里一直在喊少爺,您看,您能不能過去見她一面?”

    簡峻熙湛藍的瞳仁,如同有狂風(fēng)在涌動,瘋狂地?fù)u擺,周身更似如同披著萬年不化的寒冰,令四周的空氣,驟然下降至冰點。

    想都沒有想,直接冷冽拒絕道:“不見!”

    說完,她就推開了房門……

    “少……少爺!”紀(jì)忠拉住她的手臂,僵硬的語氣隱含懇求。

    “還有什么事?”簡峻熙不耐地甩開他的手,眸底的怒意,如同暴龍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是……”紀(jì)忠知道她不愿意聽阿布的事。

    只好抿唇解釋道:“是這樣的,江恒是我放進來的,您不要生他們的氣,那時候他抱著阿布,情況比較緊急!”

    “知道了……”簡峻熙推開房門,闊步而入,徒留下紀(jì)忠一個人站在這孤寂的走廊。

    萬般無奈的他,渾身都散發(fā)出灰敗般的死氣。

    而簡峻熙在關(guān)上房門后,闔眸調(diào)整了一下波濤洶涌的心緒,無數(shù)的記憶如潮涌一般,侵蝕著她身體的每一處,無法平靜。

    太多的事,不是氣憤便能解決的問題,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睜開眼眸,掃視著整個佛堂。

    空氣中,迷漫著濃郁的檀香味。

    放眼望去,偌大的房間,四面白墻,兩張長椅,布置得十分簡單。

    一張長型方桌上擺放著幾尊佛像,有如來佛組,觀音菩薩,財神爺,還有送子觀音。

    上面還有香爐和燭臺,臺面很干凈,一看就知道林依依會經(jīng)常打掃……

    第2423章 到底要洗到什么程度?

    地上擺著兩個軟墊,可能因為經(jīng)常跪坐,中間深陷成窩。

    其實,她也是第一次進來,倒不是林依依有意隱瞞,而是從前并沒有時間,或許應(yīng)該說,她從未在意過……

    她緩步走到地墊的前,仿佛還能感受到林依依殘留在這里的氣息。

    她無數(shù)次跪在這個地方,不停地祈求佛祖,一定要保佑她的孩子平平安安……

    心上驟然如有千百萬根針同時在扎,痛得揪起,不禁紅了眼眶。

    她將盒子里的千手觀音擺在如來佛祖的旁邊,又把弘緣的舍利子擺在香爐前。

    點好一對紅燭插好,燃起一炷香,拜了三拜再插好,最后,才雙手合十,跪在了軟墊上。

    當(dāng)她抬眸望向如來佛祖時,腦海里驟然又想起了師父弘緣,交待她的話,字字句句都還言猶在耳,眼底的薄霧越來越濃。

    喉嚨里如同堵滿了棉花,望向桌子上的舍利,哽咽道:“師父,我錯了,不該不聽您的話,都怪我……要是不回來就好了……

    您能不能來看看我?其實,您知道的,只要我父母平安健康,我可以不報仇的……而且我會很聽話……再不留戀紅塵俗世……您再幫幫我……行嗎?”

    然而,回應(yīng)她的只是滿室的寂靜。

    望著沒有一絲動靜的舍利子,她將眸底的霧氣狠狠地逼退了回去。

    感慨道:“師父,您當(dāng)年,到底為什么要救我呢?我死了,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

    心中就好似被倒入一碗中藥,有種說不出來的苦不堪言,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沙啞道:“您到底為什么要我修佛?您明明知道,像我這種人,就算修到死,也不可能修成佛的……”

    窗外的雨聲漸停,像是這場狂風(fēng)暴雨徹底的結(jié)束,呼嘯的北風(fēng)還在刮著,施展著它的威猛,更像是在醞釀下一場風(fēng)暴……

    簡峻熙轉(zhuǎn)頭看著窗外,清冷的目光逼人,拳頭攥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攥緊,玩味般勾起薄唇。

    輕笑道:“呵……師父,您看,暴雨已經(jīng)停了,他們千方百計地要我死,再過不久,一定會有新的計劃,您說,我是乖乖地等著他們來殺?還是主動去殺了他們呢?”

    回答她的,依然是一片死寂……

    她掀了掀眼簾,將手上的佛珠摘下,放到了舍利子的旁邊,無比從容地望向佛祖。

    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師父,我沒有忘記您對我的教誨,也記得您當(dāng)年刻意問過我的問題。

    如若碰到惡人,他羞我,辱我,罵我,悔我,欺我,騙我,害我,我當(dāng)如何處理?”

    簡峻熙纖長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層淡淡的陰影,輕笑道:“呵……我也記得,我是這么說的,人生難免要受些委屈和傷害......

    也只有經(jīng)受住無數(shù)狂風(fēng)暴雨的洗禮,才能練就波瀾不驚的淡定,如果我遇到這些人,會盡量避開,不會和他們起任何沖突,我心向佛,亦相信佛會渡我!”

    說到這里,她眼底,心里,全是一片荒涼。

    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可是,您沒有告訴我,無數(shù)狂風(fēng)暴雨的洗禮,到底要洗到什么程度?

    第2424章 為何我不負(fù)天,天卻要負(fù)我?

    二十年了,難道還沒洗夠嗎?這幾年我跟著您修行,已經(jīng)避開了,既沒招他們,也沒惹他們,可是,他們卻還是不肯放過我?

    您告訴我,為什么?

    我還想知道,當(dāng)所有的親人全部都死在他們的手里,請問,我該怎么忍?又該怎么容?”

    “原諒我,真的忍不了,也容不得……”

    她驀然垂下了頭,那如烙印一般的痛苦,深深地烙在她的心上,痛得她五臟六腑仿佛都移動了位置。

    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嗤笑道:“呵……我更想不明白的是,我佛為何只肯渡我?卻不愿意渡我的父母?

    我才是萬惡的魔,殺人的是我,不擇手段的是我,所有的罪都應(yīng)該由我一個人承擔(dān),他們……

    他們這一生沒有做過一件惡事,甚至還經(jīng)常做善事,為什么我佛卻不肯渡他們?為什么?”

    她雙目血紅,含憤又含怒,無情好似已深入骨髓,拳頭攥得咯吱咯吱作響,仰頭哽咽道:“師父,現(xiàn)在再說這些也沒用了!

    曾經(jīng),我覺得,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欲成佛,魔奈我何?

    現(xiàn)在,我認(rèn)為,我本是魔,又怎能成佛?我不甘心,為何我不負(fù)天,天卻要負(fù)我?

    師父,對不起,終是辜負(fù)了您的一番苦心,他日若是下了十八層地獄,您切勿為我傷懷,您也說過,這就是我逃不過的命!

    這人間煉獄之苦,我全部都會受著,不管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她的臉上十分平靜,眼底的仇恨卻如同地獄中綻放的曼珠沙華,又艷又毒。

    細(xì)品,全是她毫不掩飾的殺戮,將那個善良的悟心粉碎得徹底,變回了昔日那個殺伐果斷的簡峻熙。

    不,她比從前更狠毒,也更無情了!

    偌大的室內(nèi)寂靜到落針可聞,顯得無比地詭異……

    “師父,您的舍利,若是大仇得報,我定會親自送去清真寺,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也會交待其他人送過去。

    辜負(fù)了您的期望,悟心深感慚愧,您就當(dāng),從來沒有收過我這個徒弟吧!”說完,她頭頂?shù)?,再次三叩首?/br>
    隨后撐著地墊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凜冽的背影無情似妖魔,走得那樣的無情,亦是那樣的毅然決然!

    而在她鎖門之后,火紅的燭火陡然微微晃動,好似在坐的各位菩薩,也忍不住為這個女孩嘆息……

    南宮島

    快到十一點半了,南宮璟父子終于拜祭到了南宮俊和南宮潤之的墓碑前。

    當(dāng)跪拜好,抬眸的那一刻,照片中的南宮峻陡然流下兩行清淚,模樣極其傷心。

    南宮璟臉色煞白如紙,顫顫喚道:“二……二叔……”

    “璟兒,怎么了?”歐陽靜如看他狀態(tài)不對,一臉憂心地問道。

    “二叔他……”南宮璟想問他們是不是能看到?轉(zhuǎn)頭的一瞬間,再看照片,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仿若剛才看到的,只是幻象。

    隱隱作痛的心陡然變得越來越痛,他伸手扶著自己的心臟處,痛得眉頭蹙起,痛得莫名其妙,痛得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