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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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舒沉默兩秒,“其實我也不太相信,許彥洲我都勸不退,更別說這還是個病嬌。” “試試唄。” 安彌確信周望舒能把陳聿勸退的幾率為0,就陳聿那腦子跟那嘴,周望舒不被策反就算好的了,她讓周望舒試試,主要是想聽聽看陳聿那張嘴里又能吐出什么花來。 “那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給你打個電話,然后你就出去,我跟他說,你在手機里聽。” “成。” 計劃敲定,兩人沒再繼續(xù)說悄悄話,周望舒轉(zhuǎn)頭朝陳聿露出假笑,“走吧陳聿弟弟,咱進去選禮服。” 陳聿瞥過來一眼,“麻煩把弟弟兩個字去掉?!?/br> “別見外嘛陳聿弟弟,都一家人了?!?/br> 陳聿選擇沉默。 周家和陳家在南城是站在最頂層的家族,在全國也是能排得上號的,這樣的兩個家族聯(lián)姻,即便是伴郎伴娘的禮服當然也價值不菲,更別說周望舒對朋友一向闊綽,她帶安彌和陳聿來的這個地方是一個被譽為所有女人終極夢想的品牌,她自己的一套西式婚紗也出自這家品牌。 這個品牌的高端線成衣就沒有伴娘服,周望舒直接讓安彌選的婚紗,讓安彌不用考慮她,選自己喜歡的就行。 陳聿那邊就簡單得多,安彌選什么顏色,他就從什么顏色里挑禮服。 雖然周望舒讓安彌選自個兒喜歡的,但安彌當然不可能整一套大體量的夢幻婚紗搶新娘的風頭,問題是這家品牌的高端線成衣里就沒有體量小,版型簡約的,設(shè)計都很別出心裁,安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挺低調(diào)的緞面一字肩魚尾輕婚紗。 安彌去試衣間前,周望舒把她扎著馬尾的頭繩給取了,還特意跟店員打了聲招呼,讓她們幫安彌弄弄頭發(fā),再化個妝。 化妝的時候,安彌跟化妝師說了自己只是伴娘,隨便化化就行。 二十多分鐘后,店員帶著化好妝穿好禮服的安彌從一個特殊通道來到一個臺子上,陳聿就在臺前,周望舒去衛(wèi)生間了,但她與陳聿之間隔著一片厚重的簾子。 突然,安彌旁邊的一名店員提起手中的三角鐵敲了下。 清脆的一聲“?!?/br> 原本看向另一邊的陳聿回頭。 同一時間,簾布被緩緩拉開,身著一襲白色婚紗的安彌出現(xiàn)在陳聿眼前。 這時,陳聿也已換上白色西裝。 他們對視著,目光都輕顫著,像初見彼此穿上婚服的一對新人。 周望舒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剛剛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許是兩個人太相配,她竟生出一種恍惚: 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不是她,是眼前這兩人。 后來,陳聿告訴安彌: 那一刻,他多想她就是他的新娘,多想沖過去用力的吻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就吻!用力吻! 第33章 失火 良久的對視之下,是安彌先移開的眼。 見狀,周望舒忙忙咳嗽了幾聲, 但陳聿還是定定看著安彌,絲毫沒有要收回目光的意思。 周望舒又咳了兩聲,還直接走上了臺子,拉著安彌一轉(zhuǎn),讓安彌背對著他,然后牽著她左看右看,“不愧是我周望舒的姐妹, 美死了?!?/br> 這話她是笑著說的,但說完不知想到什么,她眼神沉寂下來, 過了會兒, 她嘆息般說:“希望這不是我最后一次看你穿婚紗?!?/br> 作為安彌這么多年的朋友,她當然都知道安彌現(xiàn)在是個單身主義,但她還是希望安彌能穿上真正的婚紗。 安彌假裝聽不懂的樣子,“你婚禮上我不還要穿一次。” 周望舒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她又知不知道想了什么, 眼睛一亮,“現(xiàn)在時間還早,既然以后可能沒機會看你穿著婚紗嫁人, 那你今天穿給我看個夠!” “周望舒你什么毛病?我干嘛要穿婚紗給你看?” 周望舒卻說:“這輩子, 友情和愛情, 你總得嫁一個吧。” 她歪頭, “咱倆這么多年的交情,不值得你為我穿婚紗?” 她這打起感情牌, 安彌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她特招架不住這招。 “走啦,”周望舒直接上手拉住她,“去選婚紗,我跟你一起換,嫁給陳遲俞之前,我先嫁你?!?/br> 安彌還是很抵觸,不肯走,今天要是陳聿不在這兒,她陪周望舒怎么折騰都行,但陳聿不僅在這兒,剛剛還來了那么一出,她現(xiàn)在心情特復雜,說不清,但就是覺得在陳聿面前穿婚紗特別奇怪,尤其他還穿著那么一套白色婚服西裝。 “哎呀,走嘛走嘛走嘛,”周望舒拽不動她就開始撒嬌,“你到底拿不拿我當姐妹,我要鬧了?!?/br> “走走走。” 比起打感情牌,安彌更架不住周望舒撒嬌,這人真撒起嬌來能要人命。 周望舒是完全忘了陳聿還在這碼事,轉(zhuǎn)身看見他才想起來有他這個人,停住思考兩秒跟他說:“你要覺得無聊可以打打游戲啥的,但別走啊,晚上我請你倆吃飯。” 陳聿掀起薄唇,“我不走?!?/br>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安彌卻似乎從里聽出別的意思,耳尖忽的一熱,視線不受控制的朝他那邊看去。 他站在離她近三米的距離之外,穿著白色西裝站得筆直,正看著她。 目光交匯不到半秒,安彌匆匆移開視線。 周望舒這時才注意到陳聿看安彌的眼神,他其實沒什么表情,目光也是淡的,眼皮都懶懶半搭著,但就是讓你覺得,他眼神特深情。 周望舒趕緊把安彌拉走。 在店里轉(zhuǎn)了半圈,她看上一件特酷的黑色抹胸婚紗,“哇,安彌!這件適合你!” 安彌看過來,之前她就看到這件了,她很喜歡,但作為伴娘服不適合,這會兒倒是可以穿上試試。 “你穿這件黑的,我整件白的?!敝芡骐S便拿了件白的。 等她倆都換了出來,周望舒把安彌一頓夸,這件婚紗的確很襯她的氣質(zhì),獨特,高級,夠颯,還恰到好處的把她胸前的紅色紋身都露了出來,像為她量身定制一般。 穿上這件婚紗的她,像暗夜里生長的一株冷玫瑰。 店員又把她倆帶到了之前那塊兒臺子上,那有大面的鏡子,布置得也很有氛圍,適合拍照。 這次簾布沒拉上,周望舒一過去就把手機丟給了臺前的陳聿,讓他給她倆拍照,之前陳聿幫她和陳遲俞拍過照,拍得特好,構(gòu)圖一點不比專業(yè)攝像師差。 陳聿接住手機,唇角揚起,似很樂意做這項工作。 安彌就不太樂意了,在陳聿鏡頭前她笑起來多少有點不自然,索性全程擺著一張高冷臉,但換第二套的時候,周望舒翻相冊看照片里的安彌沒一張是笑臉,等再出去拍照,看安彌還不笑,她直接拿剪刀手把安彌給懟出笑臉來。 陳聿當然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照片上的安彌穿著周望舒強行塞給她的夢幻公主裙,臉上被戳出一個滑稽的笑臉,因為猝不及防的這一下,她眼睛還猛地睜大了,簡直不要太可愛。 本就全程笑著的陳聿看到這張照片后,眼底笑意更濃了。 這天下午,安彌和周望舒換了有十來套婚紗,陳聿給她們拍了上百張照片,拍了這么長時間,陳聿沒一點兒不耐煩,反而臉上始終帶笑。 他們?nèi)齻€人走出婚紗店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雨早停了。 周望舒大手一揮,“走,姐帶你們?nèi)コ院玫??!?/br> 她這大小姐口中的“好的”,安彌還以為是什么一頓要花好幾萬的大餐,結(jié)果她帶他們?nèi)チ思覠镜辍?/br> 這家燒烤店的店面不小,裝修不差,但也好不到哪兒去,看著就特普通一家燒烤店,可能是比較正宗吧,招牌上寫著:正宗新疆燒烤。 安彌跟周望舒坐的一個車,她看著這招牌,半瞇起一只眼:“你不是說,要帶我們來吃好的?” “吃好的?”周望舒眨眨眼,“哦,說錯了,是好吃的,這家新疆燒烤特正宗!” 安彌再瞄一眼招牌,“看出來了?!?/br> “走吧?!敝芡嫦萝?。 陳聿將車停在路邊,跟她倆一起進了店里。 不得不說,這家店的新疆燒烤是真正宗,酒也是正宗的新疆烏蘇啤酒。 “這玩意很容易上頭,你倆別當普通啤酒可勁兒喝?!敝芡嫣嵝训馈?/br> 只不過說了當沒說,她第一個把這話給忘了,喝得比誰都猛,當然,這是后話了,她還有正事兒要干。 三個人肚子填到七八分飽的時候,周望舒按照計劃,摸出手機給安彌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安彌看她一眼,起身離席,說出去接個電話。 等她走出包間,周望舒輕咳兩聲,開始了她的表演。 “聽說,你在追安彌?!?/br> 陳聿淡淡嗯了聲。 “你知不知道她是個瘋子?” 陳聿:“知道?!?/br> 周望舒:“你肯定不知道?!?/br> 陳聿:…… “你聽我說,她在你們大學干的那點兒事兒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她發(fā)起瘋來真的要人命的,就是她親爸惹到她,她都一點兒不手下留情,直接往死里整,心臟病都被她弄犯了好幾回,還有她那后媽,被她搞得周末都不敢呆家里。” 周望舒擺出長輩姿態(tài),語重心長地對陳聿說:“我說陳聿弟弟吶,我可聽說過你的事跡啊,像你這種三天兩頭句換女人的浪子,沒必要去招惹個瘋子,跟瘋子玩兒火,小心把自己給玩兒死?!?/br> 陳聿唇邊輕蕩出一抹弧度,笑得玩世不恭,“那我也當個瘋子不就行了?!?/br> “她瘋,我陪她一起瘋?!?/br> 彼時,在電話那一頭安彌表情微怔,拿手機的手緊了緊,心臟也似收緊了一些,呼吸緩滯。 “不當浪子當瘋子?”周望舒聲音陡然拔高,抬起胳膊擺了擺手,“你要也成了瘋子,我第一個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啊,一個瘋子就夠我頭疼了,還來兩個,我指望著有人能治治她呢?!?/br> 陳聿表情沒多大變化,不疾不徐地開口:“你應該很愛她吧,我是說朋友之間的那種愛?!?/br> “那當然!” “但看來你不太會愛人?!彼f。 周望舒不服,“我怎么就不會愛人了?” 他抬眸看向周望舒,嗓音沉沉:“愛一個人,就該讓她做她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