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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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陳聿的眼神都快噴出火。 “轉(zhuǎn)過來看著我就行,不用那么眼神火熱?!?/br> 安彌:…… 這個人還挺會形容,都快噴火了能不火熱嗎。 “陳聿,你不是來陪我的,你是來氣我的吧?” “當(dāng)然是來陪你,你今天哭成那樣,讓你一個人待派出所,我不放心。” 提到這件事,安彌眼神微沉了沉,但她心里沒有太大的波瀾,下午是她情緒失控,現(xiàn)在早已平靜了下來。 不過,她還是白陳聿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還說不是氣我?!?/br> 陳聿不認(rèn),“我不提,你就不想了?我沒進來之前,你難道不是一直在想?” 安彌一愣。 所以,他這么欠欠的惹她生氣,其實是在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這個人真的…… 她又發(fā)現(xiàn)他的一個反差—— 這人看似霸道專橫,實際心思特細(xì)。 之前她說他是個需要人伺候的驕奢富二代,其實,他比誰都會照顧人。 人真的不可貌相,真實的陳聿,和外表看起來的陳聿,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不過有一點相同,他不管是外在,還是內(nèi)在,都対她有足夠吸引力。 看她表情忽的變得沉靜,陳聿輕聲問她:“又難過了?”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滯留室里響起,安彌回神。 “肩膀借你?”他朝她挪過去一些。 滯留室里每根護欄之間的距離隔得還挺開的,可以穿過一個肩膀。 安彌沒有把頭靠到他肩膀上,但他們的肩膀靠在了一起,安彌竟也沒有挪開。 “陳聿,你是不是打聽過我以前的事?”她問他。 “沒有,”陳聿開口道,“我并不關(guān)心你的過去,我只在乎現(xiàn)在的你,還有我們的未來?!?/br> 他說,我們的未來。 聽到這樣的話,說心里沒觸動是假的,怎么會不觸動。 有人愛你,無關(guān)過去。 “你不好奇嗎?”她又問他,“我今天為什么會那樣,我跟我爸關(guān)系為什么那么差,我為什么總是沖動不計后果?!?/br> 陳聿卻反問她,“好奇就要去窺探?我好奇你身體長什么樣,難道就要去扒光你衣服?” 安彌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而接下來他說的話,她更是始料未及。 “你要是想我知道,自然會告訴我,你要是不想我知道,我跑去打聽不是惹你心煩?” 他說:“我只需要知道,毒一品我不能碰,不能站在你爸那邊,我必須要有本事,你沖動把天捅塌了,我來替你頂著?!?/br> 聽他說這些,安彌眼眶忽然有些發(fā)熱,眼底有淚光在一瞬間泛起。 她轉(zhuǎn)頭看著他,不管發(fā)紅的眼眶和眼底的淚光是否會被他看見。 陳聿當(dāng)然看見了她眼底隱隱閃動的淚光,片刻的愣神后,他輕笑,“感動了?” “才沒有。”安彌別過頭,倔強地否認(rèn)這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陳聿還是輕笑著,說:“這些是你愛聽的了吧,沒氣著你了吧?” 安彌愣了下,轉(zhuǎn)頭重新看向他,問:“你專挑我想聽的說的?” “我知道這些話是你想聽的,但……”他頓了頓,定定看著她眼睛說,“這些話沒有一個字是我編的?!?/br> 莫名的,聽到這句話,心臟像被什么飛旋著擊中,本被困在眼底的淚猝然滑落出一滴。 見她落淚,陳聿表情怔住,片刻后才抬手去給她擦眼淚。 只是,他指尖剛觸碰到她的臉,她立刻將臉別開了。 她那樣要強一個人,能在他面前哭已經(jīng)是稀罕了,怎么可能讓他給她擦眼淚。 她自己抹淚的時候,陳聿臉上又掛起平常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痞里痞氣地跟她說:“你要是這么感動,干脆從了我得了?!?/br> “我才不是因為你哭的?!卑矎浀竭@份兒上了也還是不肯服軟,不過也確實,如果今天沒發(fā)生那檔子事勾起她回憶,她不會這么輕易就情緒波動,除了看電影那兩回,她已經(jīng)很久沒哭過。 陳聿倒也不戳破,還給她臺階下,“是又難過了?” “対?!卑矎涰樦_階下。 “那我給你唱《愛上櫻桃的理由》?”陳聿笑著說,“那樣你應(yīng)該就不會再難過了。” “陳聿!”安彌簡直受不了這個人了。 陳聿蕩開嘴角,笑得很渾。 也很好看。 安彌險些看出了神,她總是這樣,輕易就潰不成軍,在他嘴角揚起的弧度里。 陳聿瞥她一眼,開始清嗓子,“我唱了啊?!?/br> 說完,他作勢就要唱。 安彌急得直接伸手過去捂住了他嘴,“不準(zhǔn)唱!” 陳聿其實只要往旁邊挪一下就行,但他沒挪,就靠著墻微偏頭把安彌看著,眼里帶笑,目光含情而灼灼。 安彌被他看得臉上陣陣發(fā)熱,眼神不自主地變得躲閃,頭低下去,手也慢慢放下來。 然而她手一松,陳聿又立馬作勢要唱,她只好又抬頭去看他,繼續(xù)用手死死捂住他嘴。 陳聿則繼續(xù)用那雙深情眼看著她。 安彌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逗她。 “陳聿你故意的是吧!”她將手用力收回來,咬牙道,“逗我很好玩兒是嗎?” “當(dāng)然好玩?!标愴策€偏這樣說。 安彌只覺火氣瞬間涌了上來,她正想問他,他把她當(dāng)什么?猴嗎? 可陳聿搶在她前面開口: “不然你以為初高中的時候,那些男生干嘛都愛去逗自己喜歡的人?” 這是問句,答案卻也由他說:“不是因為逗你才好玩兒,是因為喜歡你才覺得逗你好玩兒?!?/br> 心里有根弦被波動,安彌表情微怔。 這些対白,他不可能事先演練過,明明都是即興發(fā)揮,他卻總是能說出撩得要命的話,像一種天分。 她眨眨眼,調(diào)整了下心情,將聲音壓得硬邦邦的開口:“我不覺得好玩兒!” “那你覺得怎么樣好玩兒?” “玩兒玩兒玩兒,就知道玩兒,”安彌找到話懟他,“你幼不幼稚?” “怎么?”陳聿半挑眉,“你喜歡成熟老男人?” “対!” 安彌一時嘴快,說出去立馬察覺到不対,然而已經(jīng)晚了。 陳聿雙眼瞇起,像看了出好戲,唇角上揚,“你之前不還說,你喜歡愛撒嬌的奶狗?” 安彌就知道他要這么說,“我口味變了,不行?” “變這么快?” “要你管?!?/br> 陳聿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聲。 安彌將眼睛閉上,不準(zhǔn)備再跟他斗嘴,佯裝要睡了。 “困了?” 她“嗯”一聲,并說:“你可以閉嘴了?!?/br> “你就坐著睡?不躺著?” “不想躺。” 這凳子上陳年污垢挺多的,安彌不想自己的頭發(fā)跟臉碰到凳子。 “那肩膀借你靠著睡?!?/br> “不需要?!?/br> “我覺得你需要?!?/br> “閉嘴!”安彌把頭扭到一邊。 “說了,你不把頭轉(zhuǎn)過來,我就唱《愛上櫻桃的理由》?!?/br> 安彌重重呼出一口氣,重新把頭扭回來。 陳聿側(cè)頭看著她,眼底是不散的笑意。 雖然安彌是假裝睡覺,但眼睛閉著閉著真困了,今天她心神消耗太多,很快便進入了深度睡眠。 像冥冥中有種引力一般,睡著后,她的頭一點一點朝陳聿的肩膀靠過去,最后不偏不倚落在他肩上。 陳聿一直看著她,看到了她如何漸漸朝他靠近,而后,唇邊本就未落下的弧度接著上揚。 聽了會兒她輕緩而均勻的呼吸,他頭也偏過來,輕輕靠在她柔軟的頭發(fā)上。 這一夜,他們始終這樣依偎著,雙手不知什么時候也牽在了一起。 夜晚也可以是溫暖明亮的,因為十指緊扣著,天上星星亮著。 好像有星光漏進來,在這個密閉無窗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