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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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像小說橋段里在某種契機之下才會響起的鈴響,譬如,當(dāng)她心動。 安彌接煙的動作頓了頓。 “過來?!标愴查_口。 安彌抬頭,半挑眉表示疑惑。 “風(fēng)這么大,我不擋著,你要怎么點煙?” 海上的風(fēng),用手根本擋不住。 猶豫兩秒,安彌還是走向了他。 陳聿背對海,用身子替她擋風(fēng),手也一并抬起,一手點燃打火機,一手遮風(fēng)。 安彌咬著煙低頭,在他跟前點煙。 從遠處看,像她將頭埋在了他胸口。 以她的身高,很難能有男生跟她形成這樣的視覺差,陳聿總是例外。 周望舒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安彌低頭依偎在陳聿胸前,陳聿垂眸,目光溫柔。 從她的角度,視覺差更嚴重,陳聿抬起的那只手在她看來像是在撫摸安彌的臉。 一時間,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可事情緊急,她只好輕咳兩聲。 安彌聽見聲音回頭,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誤會了,人家明明只是在點煙。 周望舒快步走過去,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掃,先將這倆人為什么會認識的疑惑瞥到一邊,拉著安彌來到角落。 “干嘛?” “你猜誰上來了?” 安彌懶得跟她玩兒你猜我猜的游戲,“趕緊說。” “許彥洲。” 安彌抽煙的動作一滯,眉心隨后蹙起,“他來干嘛?” “我一小時前發(fā)了個朋友圈,讓還想上船的人抓緊,照片上有你,我估計他是看見你才來的,一上來就問我你在哪兒,說想見你?!?/br> “我不想見他。” 當(dāng)年那件事怪不到他身上,她就單純不想見他。 安寧死后的那段時間她沒心思再談戀愛,尤其是跟他,只要見到他,她就會陷入無邊的懊悔與痛苦中,但這個人偏要頻繁地跑來找她,明明她跟他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他卻依舊揚言他可以幫她走出來,非要做她的救世主,不停地糾纏她。 她本來挺喜歡他的,他要沒來這出,安安靜靜的出國,然后他們再在這游艇上重逢,說不定他倆還有可能,而現(xiàn)在一聽到他名字,她只覺得煩。 “我知道你不想見他,所以讓人把他絆住了,但這游艇說大也不大,他肯定能找著你?!?/br> 安彌見識過他的纏人勁兒,在這封閉的游艇上,要被他找到,指不定一晚上都甩不開他。 煩,很煩。 安彌深深吸了口煙,頭側(cè)到一旁想辦法。 目光掃到遠處的沙灘,忽然,她有了個想法。 她轉(zhuǎn)頭對周望舒說:“船別停,一直往前開。” “還有,”她伸手,“借我張銀行卡。” 周望舒:“?” 雖然懵逼,周望舒還是進去拿了張卡出來,“密碼123123?!?/br> “謝了,順便把陳聿幫我叫走?!?/br> 也不差這一點兒時間,周望舒問她:“你倆之前認識?” “一個學(xué)校的,”安彌也問她,“你倆又怎么認識的?” “陳遲俞是他堂哥?!?/br> 怪不得都姓陳,還都長一張建模臉。 周望舒又說:“等我跟陳遲俞結(jié)婚,他還是我們伴郎。” 安彌被海風(fēng)吹得半瞇的雙眼瞬間瞪圓,“什么???” 周望舒接著補槍,“他是伴郎,你是伴娘,你可別想跑。” 靠! 靠??! 他倆什么孽緣? “走了?!敝芡婷黠@看出他倆有戲,笑中透壞。 還好,她不忘囑托,走到門口后朝陳聿抬手,“陳聿,進來幫我個忙?!?/br> 陳聿剛剛一直在原地看著他倆,這會兒周望舒喊他,他將手里的煙摁滅,走過來。 進船艙前,他在門口停下,轉(zhuǎn)頭深深看了安彌一眼,然后才跟著周望舒進去。 甲板上還有其他人,安彌環(huán)顧一圈,走到旁邊無人能看見的角落,將外套脫下,用發(fā)繩系住衣服上的紐扣,隱蔽地將衣服垂掛在外面,只穿著里頭一件吊帶上衣在夜晚的寒風(fēng)中躍上護欄,在里頭發(fā)出一陣巨大歡呼聲時縱身一躍。 沒有人知道她跳了海,許彥洲還在里頭找她。 陳聿是聰明人,進去沒多久就察覺出周望舒是故意支開他,撇下她塞給他的一個醉鬼,從里面出來。 在甲板上轉(zhuǎn)了圈,陳聿眼尖的注意到護欄底下黑色的發(fā)繩,他半蹲下去,發(fā)現(xiàn)了安彌掛在外面的衣服。 想到剛剛周望舒遞給安彌的銀行卡,他立馬想到了安彌的去向。 他抬頭望向岸邊,剛剛好看到浮上海面的一個人影。 這人還挺謹慎,吸一口氣立馬又潛進海里沒了蹤影。 陳聿看著夜色下的海面,眼底透出一抹笑。 接著,他也脫下外套,單手撐著護欄一躍,跳進海里。 作者有話要說: 陳聿:you jump, i jump 安彌:想逃,逃了,沒逃掉 陳聿:你這輩子都別想逃掉 ps∶聿哥追人追得沒那么緊,主要海里不安全 本章評論區(qū)繼續(xù)掉落紅包 第16章 失火 秋日的海水濕涼冰冷, 但一直在水里泡著會感覺到回溫,從海里出來, 風(fēng)一吹,那才叫冷。 安彌抱著雙臂走上沙灘,來到淡水沖洗設(shè)施前。 拿起水管,擰開水泵,水流傾瀉而出,安彌將水管舉高,閉著眼從頭開始淋。 夜色下, 安彌仰著頭,任水流沖刷身體,水光淌在她的肌膚上,呈現(xiàn)出冰瓷一般的光澤與質(zhì)感。 遠處亮著燈, 她沐浴在水霧里,一并也浸潤在光影里,淡金色的光暈在夜色里勾勒出她身體的每一處誘人曲線,完美的側(cè)臉輪廓,如天鵝般的纖細脖頸,再往下更是引人旖旎…… 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充滿了野性與鋒利的美。 她不知道, 這樣一幕畫面在他人看來,有多具沖擊力。 陳聿站在海邊,漆深目光落在她身上, 海風(fēng)呼嘯而過, 帶著凜冽寒意, 他的視線不曾有半分閃爍, 就那么坦蕩地、直白地注視她,欣賞她。 他的目光實在過于強烈, 安彌沖著水都有所察覺。 她轉(zhuǎn)頭,不偏不倚的,撞上他的眼。 在他濃稠深邃的視線下,她竟忘了吃驚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怔怔地與他對視,像陷進了他那雙如漆黑漩渦般的眼里。 既然被發(fā)現(xiàn),陳聿不再只是遠觀,抬步朝她走過來。 “別告訴我,你跳海,是為了躲我?” 安彌收回視線,繼續(xù)沖水,“你還不夠格。” 陳聿停下來,眉毛往上抬了兩分,“我不夠格,誰夠?” 安彌悶聲道:“一個很煩人的家伙?!?/br> 陳聿剛剛語氣本來透著些不爽,這會兒卻斜著嘴角笑起來,“意思是,你沒那么煩我?” 安彌一愣。 其實,許彥洲和陳聿,這倆都難纏,陳聿的難纏程度比起許彥洲似乎還要多得多,但她的確……并不煩他。 以往她煩,都煩的是自己,煩自己怎么就那么輕易會為他心動。 大概這就是,喜歡與不喜歡的區(qū)別。 但對于許彥洲,她曾經(jīng)也是喜歡過的。 看來,喜歡也需要時間去論證。 她想。 “你要繼續(xù)纏著我,”安彌瞥他一眼,“比起那個人,我會更煩你?!?/br> 陳聿笑而不語。 安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懶得去猜他的心思,繼續(xù)沖水。 陳聿也過來跟她一起沖。 安彌先完事兒,關(guān)掉水泵后,她忽然想起什么,將手伸進褲兜里摸半天,最后只摸出個進水的手機和打火機。 靠,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