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花五千萬 第125節(jié)
“……陸文州?!?/br> 站在門口的青年最終是繃不住眼淚,哽咽的叫喚著名字,哭了出聲。 陸文州見他哭成這樣,自以為心臟是銅墻鐵壁,終究是為這人敗下陣來,他朝人伸出手,溫柔嘆息道:“好了,過來抱抱?!?/br> 第97章 五千萬97 “好了,過來抱抱?!?/br> 時序聽到陸文州說的這句話,眼淚更是止不住了,他側過身,仰頭深呼吸,用手背抹掉眼淚。飛了十幾個小時,高度緊張的神經,在這一瞬間松懈下來后情緒實在是很難自控。 眼淚更止不住的是,這句話不就是陸文州愿意原諒他的意思嗎? 他哭得干脆靠在門上,背對著屋內,想著哭完再說,現在根本就說不了話。 于是就出現這樣的一幕。 坐在病床上想過來的男人因為還在打著吊瓶,想過來哄又無奈走不過去??薜秒y以自抑的青年更別說了,就靠著門哭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屋內的人怎么了。 大概就這樣一哭一靜了五分鐘。 陸文州實在是看不下去,他無奈說道:“好了,我還沒死,不用哭成這樣?!?/br> “……停不下來?!睍r序聽到陸文州這句后,扭過頭,哭得眼皮都腫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句話都費勁。 “你先走過來,不然我就拔針過去了?!标懳闹菀姇r序哭成這樣,頓時哭笑不得,也不是沒見過這家伙哭成這樣,畢竟在床上通常就是這樣耍賴說讓他出去的。 但一碼歸一碼,床上會一時心狠,但平時哭成這樣還是心疼。 更別說這個小家伙幫了他一個大忙。 時序做了幾個深呼吸,想著別那么狼狽,不過確實是哭得用力過猛,暫時還是有點難停,只能就這樣走過去,然后沮喪呆呆坐在床邊繼續(xù)哭。 陸文州見他坐下來了,也沒有要阻止他哭的意思,情緒自然是需要發(fā)泄完才可以好好說話。 也是在這時,他瞥見時序手背上燙紅的痕跡,眸底深沉,目光緩緩往上,見這家伙哭得投入壓根就還沒緩過來的意思。 時序已經慢慢緩過來,他沒嫌棄自己,用衣袖擦了擦臉。 “時序?!?/br>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道不溫不熱的叫喚。 他心頭咯噔一跳,看向陸文州,對上這男人深沉的眸色,好端端的喊他全名做什么,吸了吸鼻子,小聲問:“……嗯?” 沙啞的哭腔,鼻子紅紅眼皮又腫,看起來就像是可憐小狗狗。 “手怎么了?” 時序聽陸文州這么問,被他突然問得一蒙,半晌后才低頭看自己的手:“……哦,不小心燙到的,沒事。”說完,就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抬眸,正好撞入陸文州深不見底的眸色中。 那種無形的,準備要批評的感覺又來了。 他心虛的用另一只手蓋住手背,收了收,轉移話題:“慕云哥說你住院了,我就趕緊回來了,你現在還好嗎?” “擔心我嗎?”陸文州問。 “不然呢?!睍r序又做了幾個深呼吸,壓下發(fā)顫還余留的哭腔,讓自己穩(wěn)住情緒,他看向陸文州:“我真的嚇死了,你……少生點氣。” 陸文州沒回答,拉過那只藏起來的手,察覺到對方的抗拒,抬眸看了過去。 時序默默又把手放回陸文州手里,見他臉色本來就不好看,怕他又被自己氣到,連忙先解釋:“我這是有原因的,因為被你嚇到我才不小心弄到的?!?/br> 說完,又反思了一下自己,如實道:“好吧,我知道錯了,以后會認真保護愛護自己的,聽到你住院我就感同身受你之前為什么那么生氣了。” 陸文州聽他這么說,倒有些意外,本也沒想著說。 “那你現在好點了嗎?”時序擔心問。 陸文州知道自己倒沒什么,就是急火攻心導致的,就是太多年沒生病,只能說病來如山倒,確實恢復需要一定時間,不過倒也不算是很大事。 他見時序本來就哭得眼皮腫,現在還憂心忡忡望著自己,生怕自己出什么事的樣子,面色未改的,咳了聲。 時序見陸文州忽然咳嗽,頓時站起身,手忙腳亂的:“要,要叫醫(yī)生嗎?” 這男人竟然咳嗽了?! 陸文州沒想到時序會反應那么大,開始要咋咋唬唬的樣子,掩下眸底的笑意,神情淡定,語氣平常道:“沒事,就是胸口有點悶?!?/br> “那我給你揉揉?”時序立刻坐到陸文州身旁,干脆直接上手了。 隔著黑襯衫,結實胸膛手感硬邦邦的,衣物下傳遞出較高的溫度。 陸文州垂下眸,見坐在身旁的青年乖乖的幫自己揉胸口的樣子,好像真的覺得自己胸口發(fā)悶揉一揉就沒事,目光往下,這睫毛上還掛著剛才哭過的痕跡,眼皮也有點腫。 本來也沒想著讓周慕云跟時序說他住院的事,但電話都打過去了,他自然也沒有阻止。 不知過了多久。 “那個,你剛才說過要抱抱我的?!睍r序停下手,微掀眼皮,試探看向面前的男人:“現在還可以抱嗎?” “那個是誰?” “你?!睍r序垂下眸,像是不好意思的樣子,手還放在這胸肌上沒有放開:“但……你現在都不舒服了,要不還是改天再抱吧?” “你自己坐上來?!标懳闹菡f著,抬起自己還打吊瓶的手。 時序眼神一亮,聽到這那是直接脫掉板鞋,把腿放到床上,然后邁開腿就坐到陸文州腿上,雙腿膝蓋屈著放在他腿側。也知道他還在打針,也沒敢太大動作,雙臂輕輕攀在他肩膀。 忽然親密的動作與距離,兩人四目相對,眼神間似乎在表達著什么。 “剛才為什么哭得那么傷心?” “我不想你生病,看了難受?!?/br> “所以現在明白我之前為什么批評你了嗎?” “嗯,我知道錯了。”時序低下頭,提醒說:“你年紀大了,以后別生氣,我也不氣你了?!?/br> 說著還給他拍拍胸口。 陸文州:“?!庇帜盟挲g說事,都說這次是意外。 “陸總,這次我?guī)土四闩??!睍r序開始邀功,準備在老公門前刷好感度。 “我知道?!标懳闹萋牫鲞@家伙的語氣,他往后靠在床頭,望向坐在自己腿上巨高看著自己的時序:“時總幫了我,總不能是沒有任何代價的,你想要什么。” 這一次放出煦洲三期的所有公寓,人力物力財力每天都需要花費大量的資金,更不說因為這次延遲推出公寓的計劃,每天需要折損的錢那就是上百萬。 “我想跟你結婚?!?/br> 這句出乎意料開門見山的話,陸文州沒有立刻回答,就這樣注視著對方,隨后輕描淡寫問了句:“時序,婚姻不是兒戲?!?/br> 潛臺詞:說離婚的是你,說結婚的又是你。 “所以是結婚,不是復婚。”時序往前坐了坐,雙臂摟上對方的脖頸,在胸口感受到對方強有力的心臟跳躍時,他更加強烈自己的念頭:“這次是我想跟你結婚,那我也會等你想跟我結婚時再答應我。” 他本來就沒有打著陸文州會百分之百的愿意,畢竟過去他真的傷害了這個天子驕子。 但就算剩下百分之一的可能,他還是想要陸文州能感受到他這百分之一里,真正屬于時序的誠意。 這次歸來是屬于時序的,愛意也是來自時序的。 陸文州的手護上對方的后腰:“我總是感覺自己跟你好像有代溝,每一次你都會給我一種我跟不上你想法的感覺?!?/br> 也就是結婚跟復婚,對于時序來說是不一樣的。 這似乎讓他想到了之前還沒離婚時,這家伙一直糾結的事情。 這中間還有一個他還沒揭開的謎底,不過事到如今其實也不重要了,說也可以,不猜也可以,只要時序愿意說,不愿意那也沒什么。 “但不管怎么說,陸文州,這次是我?guī)土四?。”時序把腦袋枕在寬厚的肩膀上,或許是懷抱的溫度,以及熟悉的擁抱氣味,已經整整一天沒睡的狀態(tài)開始宕機:“……不結婚就不結婚,那你得抱我?!?/br> “我這不是抱著你嗎?!标懳闹萋牫黾绨蛏线@道聲音開始發(fā)輕倦怠。 一聽就知道累了。 畢竟也飛了十幾個小時,肯定是聽到他住院就趕緊飛回來,再加上前面的時間,應該也是心里惦記著他沒休息好的。 這么想著,在懷中青年沒有察覺的角度唇角微揚。 “你都主動要抱我那就是原諒我了。”時序把臉埋進近在咫尺的脖頸里,迷戀的汲取著熟悉的氣味,好好聞。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标懳闹莞杏X到這家伙跟只小狗似的,在他脖子上蹭著:“只是看時總哭得那么慘,想著安慰一下你。” “你安慰人都要這么抱嗎?”時序聽到這皺著眉頭,幽怨的側過臉,盯著陸文州的側臉。 男人的面色或許比剛才看起來好一些,讓原本透著冷峻凜冽的輪廓因唇角的弧度,金絲眼鏡底下的面容透出幾分溫柔,像是斯文皮囊下的惡趣味。 “嗯,除非你不是人。” 時序:“……”他郁悶的抱緊陸文州:“那肯定是只能這樣抱我,我都知道錯了,來追回你了,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輕易答應你會顯得我很沒有骨氣?!标懳闹菡f得很坦然。 時序聽完,頓時明白了,他湊到陸文州耳畔:“那我拍多幾張照片給你,珍珠衣還喜歡嗎?” 陸文州:“?!?/br> 醫(yī)生說了,要靜養(yǎng)。 時序沒等陸文州回復,枕在他肩膀上,繼續(xù)說著自己的計劃:“我也已經跟煦州集團那邊說了,先協(xié)助陸氏集團安置這些村民,物資方面你也不用太擔心,重要的是這件事現在要怎么處理。還有陸恩逸跟陸恩琪的事……怎么辦?” 他知道的,那個三姨太有多寶貝這孫子孫女。 “公事公辦?!标懳闹萋牭竭@,語氣漸冷:“不管最后調查的結果如何,沒了的人命該如何彌補。” “那你有沒有想過,陸恩逸陸恩琪蠢是一回事,萬一有人就是鉆這個漏洞故意設局呢?”時序合上眼,覺得是有點困了,但他還是說著:“很有可能有人就是知道現在是陸恩琪陸恩逸在管,知道他們倆能力不行,故意設局要弄freddy家具,雖然你現在不是freddy的第一責任人,但也是最大的投資人,freddy出事也會影響你。” “陸氏集團的地位,以及明珠投行的地位,你的一句話有時候還能影響股市,有太多人想動搖你的位置?!?/br> 陸文州低頭看他一眼,見他困得要睡了,說道:“我知道,一直都有人想動陸氏集團跟明珠投行,所以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你要開新聞發(fā)布會嗎?” “嗯,要開,過兩天?!?/br> “煦州養(yǎng)老社區(qū)三期外圍的位置,因為還未投入使用,周邊兩三公里的環(huán)境都有監(jiān)控設備,如果沒外力作用的話,應該可以看見freddy家具排污環(huán)境外圍的情況,包括進出入的人員?!?/br> 陸文州輕輕拍著懷中人的后背:“你的意思是,讓我查看三期的監(jiān)控錄像?” “我已經讓人拷出來了,在上飛機前已經交代人把監(jiān)控給了方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