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花五千萬 第45節(jié)
他感覺到陸文州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氣氛莫名變得膠著,幫擦臉的手都開始覺得不太適宜,正想把手放下,手腕卻被陸文州的大手握住,不讓他放下來。 “寶寶?!?/br>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頭頂落下,后頸忽地被微涼的手指覆上來,指腹搭在他的耳后,似作不經(jīng)意的碰過他的耳垂,興許是剛洗完手指節(jié)的溫度透出的涼意正好給發(fā)燙的耳朵降降溫。 時序克制著愈發(fā)雀躍的心跳,故作淡定,睫毛輕顫抬眸:“……干嘛?” 誰知陸文州低下頭靠近,嚇得他身體僵住沒敢動。 隔著金絲邊眼鏡,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彼此能夠無比清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鼻尖親昵的蹭過,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腰身被一攬,吻落了下來。 他愕然瞪大眼,下意識想推開,結(jié)果雙臂被陸文州摟在懷里緊緊的,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這可是一樓的公共洗手間??!門都沒關(guān)的?。?/br> 為什么就那么喜歡親他。 …… 片刻后,吻畢。 他腦袋抵著陸文州的肩膀,喘息平緩著呼吸,每次都能被吻得腳軟確實不太爭氣。 “時序,你千萬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想離開我。” 時序正在做著的深呼吸,聽到這句話時戛然而止。 只聽到耳畔落下的這句溫柔的話語,握著后頸的手,微涼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頸側(cè)的位置,像是找到了他的動脈,宛若被拿捏住致命弱點。 “過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我不追究了,但之后要是讓我知道你還要跑我會生氣,我生氣的話可是很兇的。” 時序咽了咽口水:“……怎么個生氣法?” “打斷你的腿?!?/br> 時序:“……”靠,法治社會啊大哥,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見陸文州凝視著自己,眼神沉靜,卻宛若野獸注視著獵物。 陸文州低下頭,見小愛人露出害怕的眼神,還是心軟了,唇貼在時序的額頭上,嗓音低沉卻溫柔:“開玩笑的,我怎么會舍得打斷你的腿呢,我那么疼你,對吧寶寶?!?/br> 時序:“?!?/br> 不,他當(dāng)真了。 他真的信這是陸文州會做得出的事情。 “我不會跑的?!睍r序踮起腳,捧住陸文州的臉親了他一下,再抱住他,下巴抵著他的胸口,抬眸眨巴眼凝視著他:“別那么兇嘛老公?!?/br> 他肯定不會跑,因為他會光明正大的走,哪里用跑。 陸文州見時序在跟自己撒嬌,一直之間也有些分不清自己為什么要強(qiáng)調(diào)這樣的話,看著他乖乖的樣子,心想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自己能給對方一切,應(yīng)有竟有,現(xiàn)在也不太可能還會惦記著那個什么齊衡。 傻瓜才會跑。 他相信時序不會跑的,畢竟這家伙那么聰明。 “嗯,我相信你?!?/br> 時序見這男人似乎被哄好了,心里松了口氣,真是好端端的怎么展開了這樣的話題,真是虛驚一場,背后都出汗了。 是不是他最近表現(xiàn)得有點太過于明目張膽了?也是,都直接把二支花拉到家里來了。陸文州不僅沒有對他跟原來的表現(xiàn)有任何的質(zhì)疑,還一直在縱容他做任何事情。 現(xiàn)在還不到他可以這么放松的時候,就如剛才陸文州那樣的話又怎么可能不是試探。 他可不敢認(rèn)為陸文州對他所有的好都是出于愛情。 那他還是低調(diào)些的好。 兩人走出洗手間回到餐廳。 此時餐廳還是如剛才那樣的氣氛安靜,急需破冰。 就在這時,時序的手機(jī)忽然響起。 一下子吸引了五個男人的目光。 時序笑了笑,拿起手機(jī):“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接起電話后發(fā)現(xiàn)是他的奶茶到了,很好,破冰來了,他立刻跑去門口。 打開家里大門,就看見外賣小哥遞來兩大袋的奶茶。 時序道了聲謝后接過兩大袋奶茶,他可是給所有人都買了奶茶。 陸文州見時序跑去大門口,以為他要做什么,結(jié)果就見他拎著兩袋什么東西;“買什么了?” 時序把兩袋奶茶放到餐桌上,打開袋子,把奶茶一一拿出來,一杯一杯給大家分了下去,分完奶茶分吸管:“請你們喝奶茶?!?/br> 不一會,餐桌上就出現(xiàn)有些許微妙的畫面。 五位身穿正裝的大佬,人手一杯珍珠奶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時序把另一袋拿去給蘭姨她們分,回到餐廳就發(fā)現(xiàn)他們五個人沒有一個人喝的,他拿起自己那杯,插入吸管,喝了一口,嚼著美味的珍珠:“你們怎么不喝,很好喝的?!?/br> 沈君堯不失禮貌的笑了笑:“老板,這很甜吧?” 時序搖頭:“不甜啊,剛好?!?/br> 裴御端詳著手中的奶茶,跟研究什么似的:“年紀(jì)大了,我沒喝過這飲料?!?/br> 時序看向陳泊聞跟周慕云。 陳泊聞失笑:“小時序,我不愛喝這種東西?!?/br> 周慕云聳了聳肩膀:“我也不愛喝,你們年輕人就愛喝這些奶茶,太甜了不適合我們?!?/br> 時序見他們都抗拒喝,皺著臉看向陸文州:“你呢?!?/br> 周慕云看了眼老友,笑出聲:“小時序,他就更不可能喝了,咖啡都要喝最苦的,他都不愛喝甜——”話音落下,就看見陸文州喝了:“……” 果然是老婆奴。 陸文州低頭喝了口,這一瞬間,奶茶跟珍珠的都甜到他腦子里了,不是很喜歡的口感,但他對上時序期待的眼神,老婆都那么期待他的回復(fù)了,那肯定是不能夠讓他掃興。 他點頭道:“嗯,還可以。”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品嘗什么高檔洋酒。 時序這才滿意笑了:“果然你是最年輕的,他們都不愛喝就真的說明年紀(jì)真的大了,人到中年也得多挑戰(zhàn)新事物,就得多嘗嘗年輕人喜歡的東西。” 另外四位躺槍被說老的大佬:“……” 大家不約而同拿起奶茶喝了兩口,再覺得甜也都喝了,沒為了別的,就是不服老。 還看了眼對方喝了多久,自己要比對方喝多一點。 屬于男人該死的勝負(fù)欲就這樣莫名來了。 時序正想走到沈君堯那邊坐下,卻被陸文州拉住,對上這男人警告的眼神,只能坐到他旁邊,又覺得他們這邊坐四個人,沈君堯跟裴御就坐在他們對面顯得有點奇怪。 桌子是方形桌,坐下來確實有一些不太好安排,看來還是圓形的好。 于是拍了拍陸文州,讓他坐自己面前去,也就是沈君堯跟裴御中間。 既然不讓他坐這里那就陸文州坐吧。 陸文州:“?” 時序認(rèn)真點頭。笑得很是乖乖:“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對吧老公?!?/br> 陸文州對上時序眸中狡黠的笑意,猜到了這小家伙是故意的,有被氣笑,明知道他跟沈君堯跟裴御有過節(jié)還要這樣安排,但又不好在那么多人面前拂了時序的意讓他失禮,只能起身換個位置。 這下六個人坐下來,兩邊各三人,看起來是和諧了。 看起來而已。 時序看著陸文州坐在沈君堯跟裴御中間,這三個人的表情似乎是如出一轍的,就是那種礙于場面,尷尬又不失禮貌的。 怎么說也是當(dāng)年的死對頭,尤其是陸文州真的那么狠直接把人弄破產(chǎn)了,現(xiàn)在還能肩并肩排排坐的喝奶茶,簡直是世紀(jì)和好。 他對上陸文州看過來的眼神,就是無奈又氣他這樣的安排,心里哼哼,誰叫不提前跟他說瑞星股背后的資本就是明珠投行。 “好了,那接下來我們正式來認(rèn)識一下吧。” 時序看向沈君堯跟裴御笑道:“坐在你們中間的就是我的丈夫陸文州,文州,他們兩人就是我的分析師沈君堯跟cao盤手裴御?!?/br> 陸文州聽到這一聲‘文州’,興許是從沒聽過時序這么喊過他,一時間有種說不出的心悸。 出于有一種被老婆公布于世的愉悅感,他主動朝沈君堯伸出手:“沈先生,好久不見,當(dāng)年的雕蟲小技獻(xiàn)丑了?!?/br> 沈君堯聽到‘雕蟲小技’這四個字有點想翻白眼,但還是礙于老板的面子微笑握手:“陸總謙虛了,哪里是雕蟲小技?!?/br> 陸文州又朝著裴御伸出手:“裴先生?!?/br> 裴御冷著臉,本來不想握手,還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陸總真是好福氣好眼光,能找到年輕有能力的愛人?!?/br> ‘年輕’這兩個字咬得很重,言下之意‘老牛吃嫩草’很明顯。 陸文州保持著風(fēng)度,只是兩人握手的力度稍稍較上了勁,他笑道:“嗯,我愛人也很惜才,時隔十幾年還能找到你們二位?!?/br> 重音落在‘時隔十幾年’的字眼上,也跟前面的‘年輕’對上了。 接下來就輪到陳泊聞跟周慕云。 也是如此。 餐桌上表面友好的握手,眼神間都是棋逢對手時的不甘示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談什么生意,誰能知道是因為年齡的原因在暗暗較勁。 時序看著他們,心想,現(xiàn)在的老男人自尊心都那么強(qiáng)了嗎,對年齡都那么在乎,非得用年齡刺激對方。 挺幼稚的。 他低頭喝著自己的奶茶,稍抬眼瞼,目光不經(jīng)意撞入一道視線中,恰好發(fā)現(xiàn)陸文州正在注視著自己,眸色平靜又深沉得隱晦不明,讓他有一種被掌控其中的難以逃離感。 也感覺到一種不尋常的情緒。 好像陸文州有些不是很高興的感覺。 ……可明明就是陸文州邀請了二支花來家里的嘛。 想了想辦法。 陸文州正看著對面的小家伙盯著他咬吸管喝奶茶的模樣,心想這種甜到發(fā)膩的奶茶有什么好喝的,就在這時,忽然感覺有一只穿著襪子的腳蹭了蹭他的褲腿。 一下又一下的,跟撒嬌似的,惹得腿根酥麻。 他對上時序無辜的模樣,而那只不規(guī)矩的腳卻越來越過分,惹完褲腿還想直接放到他月退間,眸底神色愈發(fā)深沉,手放到桌底下直接握住這只腳。 隔著襪子似乎能感覺到這只腳有些涼,便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