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夏瑯感覺到了刻意。 從未曾到家,再到家,夏友清都太刻意。 原本她難過也感慨于成長過程之中漸行漸遠(yuǎn),可當(dāng)她指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卻再向她伸手。 就好像看到一只受傷的、可憐的小狗,出于某種約定成俗的道德法則必須要善良地救助一樣。 刻意,不是愛,畸形。 她甚至開始想,是不是她在不曾留意之間惹惱了meimei。 夏瑯自知自己不是一種討人喜歡楚楚可憐的動物,如果硬要說的話,蜘蛛會比較適合。 她從小就會拉出不同條能夠誘惑各種蟲類的蛛絲。 不管是精通外冷內(nèi)熱的門道,偶爾展示脆弱的傷口,還是像個權(quán)威可靠的老師那樣,從小到大給予她做決定的支持。 夏瑯都在用她最重要的蛛絲去纏繞夏友清,試圖在靈魂上綁住她。 可是現(xiàn)在夏友清在她的蛛絲上放開又拉攏她,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只被粘住苦苦掙扎的小蟲。 夏瑯不喜歡這種感覺,很不喜歡。 “既然覺得無語,那為什么還要和她一起聊天呢?”夏瑯聽著夏友清吐槽新認(rèn)識的人,很友好地翻了一個白眼。 夏友清撐著下頜,眸光微斂,注視著窗外:“姐,你不會知道的,能夠讓她人對你完完全全地敞開心扉,甚至觸及到她們最核心的地方,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敞開心扉?觸及到最核心的地方?不知為何夏瑯聽著有些不舒服,她認(rèn)為這毫無意義。 她又想起了夏友清的刻意。 “……”勉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煩躁,夏瑯以一副好jiejie的口吻說道,“我擔(dān)心你的能量被這些煩心事消耗掉?!?/br> “啊,不會的?!?/br> 夏瑯目光懷疑。 “因?yàn)樗齻兌疾皇莏iejie你啊,”夏友清扭頭,對著jiejie嬉皮笑臉,“除了你和mama,其她人我都不關(guān)心的?!?/br> 夏瑯倏忽一怔,心始料未及地發(fā)慌。 “你就是嘴上說得好聽。”夏瑯用那種“我相信你,但就是隨便說說,當(dāng)不得真”的語氣嗔道。 “你怎么知道,除了你們,我還愛著這個世界,”夏友清頓了頓,故意用賤兮兮的語氣說道,“以及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女人?!?/br> “……你還真是?!毕默樂鲱~,經(jīng)過她這一打岔,心情平靜,忘記也無法辨別剛剛那一瞬的慌亂是什么了。 “真是聰明伶俐、慧眼識珠、七上八下、九九歸一。”夏友清學(xué)著出家人做了個阿彌陀佛的手勢。 夏瑯嫌棄地看她一眼。 夏友清的應(yīng)對是不屑地別過頭。 夏瑯從房間走出去后,夏友清顯一個“大”字,疲憊地躺在床上。 “我能克服的?!?/br> 翻個身,她又在心中喃喃自語,“和jiejie離得太近會不會也不太好。” 似乎是想到什么,夏友清又騰地坐起。 “夏友清啊夏友清,你以為誰都是你啊。” 夏友清抱著隱秘的心情,心懷僥幸地在網(wǎng)上購買了一款高功率、粉紅的小玩具。 夏友清想,大家都被市面上的性愛作品洗腦了,其實(shí)性并不復(fù)雜,與另外一個人的關(guān)系也不是很大。 性只是性,有關(guān)一個人的,一種對自我身體快感的探索。 “可以解放雙手了?!彼谛闹袣g呼。 不過得找個能夠避開jiejie的時間,不然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