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都舔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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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嘴真不是自己咬的,陳思妤很想澄清。但這種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對號入座,只會越描越黑。 因此她只當什么都不知道,咬牙回了自己工位。 可誰知道,邵矜居然還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陳思妤工作的間隙,偶爾抬個頭,邵矜坐斜對面,沖她挑眉,暗送秋波。 “……” 她看著煩,想喝水,杯子空了,正打算接,邵矜殷勤代勞,還體貼地給泡上東西,不知道什么茶,怪好喝的。 臨到飯點,陳思妤正給手上的事收尾,邵矜拎著工牌晃過來,露出幾顆大白牙,笑得風sao:“走吧,吃飯?!?/br> 他一來,本來打算起身的兩個小姑娘見有八卦,屁股一沉,裝作忙碌的樣子,也不走了。 陳思妤深吸一口氣,跟他一前一后出去。 打上飯,找位置的時候,邵矜還一直跟著她,陳思妤終于忍不住了,問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聞言,邵矜居然笑了,很蕩漾的樣子。 他端著餐盤在陳思妤對面坐下,忍俊不禁地說:“一般情況下,女人問這個問題,我都會回答:干你?!?/br> 陳思妤哪知道大庭廣眾的,他能說這種混賬話,一時呆愣,瞪著眼睛憋了半晌,把自己臉給憋紅了。 “閉嘴!” 她低斥,說完,還做賊似的,左右看看,確認沒人后,才若無其事地拿起筷子,假裝無事發(fā)生。 邵矜看得想笑,再次舔舔唇上那傷口,不知道是這樣可以緩解疼痛,還是他在回味什么。他眼神像帶鉤子,盯著陳思妤看了半晌,到底不甘寂寞,賤兮兮地又解釋: “其實我本來沒那么想過,不過,現(xiàn)在一想,好像確實還挺帶勁兒的。怎么樣,你覺……”得呢? “我要報警了?!?/br> 他沒說完,被陳思妤冷聲打斷。 邵矜:“OK?!遍]上了嘴,但眼睛還看著陳思妤。 她回視他,認真地說:“上班時間,你能不能不要再sao擾女同事了,沒自己的事情干嗎?公司請你來難道就是為了花錢給自己買個教訓?” 這好歹是家上市公司,全球五百強,招聘要求不低。以邵矜本科都沒考上的第一學歷,能進來肯定不容易,這才入職第三天,就這么不務正業(yè),陳思妤怕他待不過實習期—— 畢竟,當年邵矜是在和她分手后,才徹底淪為‘差等生’的。多少年了,陳思妤一直有些愧疚。 結(jié)果他毫不在意,吊兒郎當?shù)剡€問:“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陳思妤恨鐵不成鋼,料定他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沒好氣道:“假的!” 邵矜往后一靠,攤手:“公司老總是我爹,前不久,我勾搭走了一個他生意伙伴的女人,對方告狀,我就被拉回來繼承家業(yè)了?!?/br> 陳思妤差點就信了,強忍著才沒翻白眼:“那真話呢?” “真話是我從他手里搶了個大項目,那老頭心眼兒小,我爸怕影響和諧,讓我到他這兒先避避風頭?!?/br> 邵矜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語氣,邊說,看陳思妤餐盤里有幾塊兒豆腐,邊順手夾走。 陳思妤一愣,下意識看向他的筷頭,邵矜后知后覺,也反應過來。 不過他臉皮厚,沒有絲毫停頓地放進嘴里,說:“看什么,干凈的,我還沒用過。再說了,舌頭都舔過了,你還在乎這么點兒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