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影帝拒絕當(dāng)白蓮炮灰 第45節(jié)
大家樂翻了。 吃到一半,有工作人員小跑進(jìn)來跟司游說:“您的零食車到了。” 司游:“???” 零食車一般是粉絲自發(fā)掏錢,交給大站姐,然后買點兒好吃的給自家愛豆,司游上輩子經(jīng)常收到,但是現(xiàn)在不科學(xué)啊,他拍戲的事跟誰都沒說。 姜庭序放下筷子看過來:“怎么了?” 司游:“我也有零食車了?” 姜庭序神色稍微嚴(yán)肅。 姜庭序起身往外面走,司游緊隨其后。 空地上真放著一個零食車,看外面擺放的都是些進(jìn)口零食,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司游向來不信,他走在姜庭序身后,拽著他的胳膊小聲說:“會不會是黑粉查到我的行蹤,在里面安裝了炸彈?” 姜庭序:“……” 被姜影帝面無表情注視著,司游摸了摸鼻頭:“很扯,我知道?!?/br> 姜庭序繞了一圈,不知看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緩和下來。 司游:“怎么了?” 姜庭序拿下一張卡片遞給他,“不是黑粉,是薛靈?!?/br> 有點兒耳熟。 “薛柏鈺的jiejie,之前還去醫(yī)院探望過你?!?/br> 司游對上號,哦哦,那個御姐。 “她送我零食車做什么?” 姜庭序倒是能猜到一兩分薛靈的心思,“感謝你吧?!?/br> 司游救了薛柏鈺,就是救了薛家的命根子,按照這些家族風(fēng)格,該給司游請到家里好好招待一頓,但薛靈知道司游一直在忙,當(dāng)時給司游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等著這人上門提要求,廣告?代言?還是戲份?結(jié)果等啊等的,司游早已將這件事拋諸腦后,那天換做誰他都會伸手撈一把,沒想著圖回報。 但薛靈心中過意不去,于是思前想后,送了個零食車來。 “怎么辦?”司游問姜庭序。 姜庭序說:“收著,不是什么貴重東西,退回去就是不給面子?!?/br> “我可以分給大家吃嗎?” 姜庭序輕笑:“你的東西你做主。” 司游立刻招呼一旁眼巴巴的工作人員:“走!帶回去全吃了!” 味道不錯,大家坐在一起狂炫,蘇雅跟花花一直在吃布丁,因為零糖,所以蘇雅簡直愛死了。 司游跟袁斐要來了薛靈的聯(lián)系方式,思前想后,編輯了一段感謝的話過去,信息發(fā)出去沒幾分鐘就得到了回復(fù),非常高冷的:【嗯?!?/br> 司游毫不介意,又發(fā)了好幾聲“謝謝”。 【喜歡?明天還有。】 【不用了薛小姐,夠了夠了!】 薛靈沒再回,這種女強(qiáng)人忙的很,司游也不再打擾。 晚上休息,姜庭序做足了準(zhǔn)備,覺得司游還要跟爬山虎一樣纏上來。 但是沒關(guān)系,姜影帝痛并快樂著。 白天拍戲累,所以司游入夢很快,只是又夢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女人坐在光線明朗的客廳,但四周是令人窒息的低氣壓,司游被一種熟悉的恐懼?jǐn)z住,果不其然,很快就聽到女人冷聲質(zhì)問:“為什么不是第一?” 司游下意識解釋:“因為排課比較滿,時間緊張……” “我沒問你這些,我問你為什么不是第一?” 司游聞言就知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你是我的兒子,第一很難嗎?為什么?為什么不是第一?!” 司游連連后退,夢中的他幾歲?六歲?還是七歲? “下次一定的mama……”司游抽泣著。 黑暗中,姜庭序?qū)⑷溯p輕攬入懷中,小心翼翼問道:“什么?” “下次一定是第一?!彼居温曇敉赋鼋^望:“別生氣,別罵我……” 姜庭序怔愣一瞬,跟著抱緊司游:“沒事,沒事了,第幾都無所謂,別害怕。” 這些話溫柔地破開那些灰暗過往,司游靠著男人頸間,緩緩睜開眼睛。 姜庭序則還在安慰:“沒關(guān)系,不用第一,再也不會有人這樣命令你。” “不用第一?” “在我這里,倒數(shù)第一都可以。”姜庭序回答堅定。 司游還沒從那種心酸絕望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姜庭序的回答無異于是浮木,他緊緊抱住,嗓音低?。骸澳惚WC……” 姜庭序:“我保證!” 司游皺眉墜入黑暗,好像做這樣的夢都是極為耗費心神的事情,姜庭序倒是許久沒睡著,一直輕拍司游的后背,他以前就有點兒好奇,司游就算再有勝負(fù)心,也不用卷成這樣吧? 原來還有其他方的壓力。 但是不重要了,姜庭序又想,這人他看著,想拍戲就好好拍,不想拍戲……姜庭序垂眸,眼神黑沉幽深,期間翻攪著某種幾乎將人溺斃的濃烈情緒。 姜庭序骨子里,從來都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樣清疏雅致。? 第51章 我可喜歡死你了(4000 ) 司游夢里難受得心都攥在了一起,但是等太陽升起,再一睜眼,重新活力滿滿。 他對昨晚的事情其實留有印象,但自覺丟臉,而他不提,姜庭序更不可能提,兩人照常起床洗漱,像是都失了憶。 早餐有蒸餃,司游多吃了一籠。 “那什么?!敝鞂?dǎo)放下筷子說:“云思的最后一場戲,我跟幾個編導(dǎo)商量了一下,挪到今天,你們看行不行?” 姜庭序跟司游對視一眼,都有些明白了。 拍結(jié)局看效果,到底用不用,取決于他們的呈現(xiàn)。 姜庭序看向司游:“我沒問題,你呢?” 司游點頭:“行?!?/br> 朱導(dǎo)正色起身:“給你們兩人兩個小時的時間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整個片場我最不想說的就是你倆,懂我意思吧?” 朱導(dǎo)認(rèn)真起來挺有氣勢,司游應(yīng)道:“懂?!?/br> 張桐昨晚也睡在了劇組,不知道在跟誰較勁,結(jié)果一覺醒來渾身酸疼,演戲更不在狀態(tài),就聽朱導(dǎo)在那里咆哮了。 “張桐你是木頭臉嗎??。磕銢_著姜庭序笑的時候挺能咧嘴?。楷F(xiàn)在呢?!囂張的氣焰,囂張你懂嗎?拿出你第一天來片場的那個陣仗??!” 在場工作人員瘋狂憋笑,張桐則讓罵的面紅耳赤。 唯二不受影響的就是司游跟姜庭序了。 四國戰(zhàn)亂逐漸平息,新的王朝在廢土跟硝煙中重建,祁云國改號“昇”,疆土東至羽靈關(guān),西至鴻雁海,北上平蠻夷,南下定麓山,領(lǐng)土擴(kuò)建綿延千里,而站在頂峰的人,是一腔抱負(fù)終得到實現(xiàn)的陸途。 昇國代表著臣民所有的寄托,而陸途并未一臣侍二主,新帝必然還是祁云國皇室血脈。 可這點血脈在數(shù)年戰(zhàn)亂跟內(nèi)斗中死傷不斷,如今留下的,是雙腿殘廢的八皇子,太子的親生兒子,還有就是六皇子云思。 八皇子不足為懼,給個親王封號提前養(yǎng)老即可,但云思不一樣,羽靈關(guān)一戰(zhàn),他率領(lǐng)部下三萬破敵軍二十萬,連攻十城,名震天下,曾經(jīng)不入流的禁軍在他手里已然成了一支所向披靡的“鬼軍”,之前為了保下祁云國基業(yè),云思跟陸途合作,現(xiàn)在呢? 他甘心將數(shù)年經(jīng)營、唾手可得的一切,拱手讓給一個黃口小兒嗎? 陸途跟云思于深宮庭下相識,救命之恩,知遇之恩,還有那些無法言明的愛慕,皆在數(shù)年的爭斗跟動蕩中化作飛灰,曾經(jīng)的云思敏感、好斗,又自卑,可如今的攝政王站在那里,饒是陸途,都無法窺探他的心思。 “首輔大人?!痹扑加谔珮O殿前攔下陸途,神色淡然,“這月初六,崇安園一聚,來嗎?” 陸途緩慢轉(zhuǎn)身,他的視線隱晦又鋒利,自下而上,寸寸打量。 開春時節(jié),云思卻還披著厚厚的大氅,他似乎很畏寒,臉色素白,甚至難掩病態(tài)。 陸途著暗衛(wèi)調(diào)查過云思到底受了什么傷,得了什么病,但是一無所獲。 云思曾經(jīng)巴不得陸途靠近他,了解他,可如今時過境遷,山河大改,他終于給自己圍鑄了一層堅實的銅墻鐵壁,誰也不信。 陸途拱手行禮:“攝政王相邀,臣自是要來的。” “攝政王”三個字咬得很清楚,有尊敬,也有忌憚。 誰都明白,陸途絕不可能妥協(xié),他當(dāng)年一心輔佐太子,匡扶正統(tǒng),如今一定還會扶持太子的兒子,云思不是他的考量,而兩方勢力再斗,就又是新一輪的生靈涂炭。 “首輔?!痹扑驾p聲,他視線遠(yuǎn)眺,陸途循著望去,看到天邊朝霞匯聚,璀璨奪目,破舊的城樓被匠人縫縫補補,百姓自四街而出,期待著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都會過去的?!痹扑颊f。 陸途蹙眉,此話何意? 云思沒有回答,在侍從的攙扶下離開了。 初六,崇安園,梅林。 彼時梅花凋零大半,天氣寒涼,云思著人搭好了長榻暖爐,陸途趕到時這人正圍火煮茶。 “王爺。”陸途走近后行禮。 云思并未抬頭,而是很認(rèn)真地繼續(xù)煮茶,隨口說:“坐吧?!?/br> 陸途落座后,云思興致勃勃給他碗里倒茶,“我聽人說,就得這么喝,熱氣騰騰的西陵香,你嘗嘗。” 他沒有自稱“本王”,而是“我”,這叫陸途的警惕放松兩分,他端起茶碗,對著云思虛虛一敬,跟著輕抿一口,咂摸片刻,感嘆:“好茶?!?/br> “我托人從西陵多買了一些,回頭送你府上。” “謝王爺。” 云思看著飄落的梅花輕笑:“非得這么見外?不能叫我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