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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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之般,不過是要發(fā)泄憤怒給她看。 “孤可以不動手,但今日之事,叫孤掀過,這口氣如何忍得下?” 元君白神色淡漠地望著屋內人:“除了這個女人孤要親自處置,其余人,選一個吧,自己動手了結了。” 語氣似含了薄冰風雪,陰狠決然得讓人齒冷。 班馥又軟聲求了他幾句,元君白依舊無動于衷,另一邊的楚越低頭久久沉默著,突然抽出手中長劍,利落地往脖子上抹。 這個時候班馥整個人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反應竟比平時還要快些。只見她眼疾手快地撲上去,斥聲道:“你可想過公主怎么辦?!你若今日死在這兒,叫她往后如何面對她最敬愛的兄長?!快放下!” 楚越神色松動,成王連忙劈手將劍奪走。 班馥轉身面對元君白,神色不復哀求,甚至隱隱有薄怒浮上面頰:“殿下若有怒氣沖著我來即可,何必為難他人?” “是!我是騙了你!利用了你!可再給我一萬次選擇,我依舊會這樣做?!?/br> 眼見元君白的神色越來越冷,成王心道這女人莫不是被逼瘋了,急得瘋狂扯她衣袖。 班馥卻不管不顧地揚聲說下去:“殿下,這天下是他的天下,何嘗不是你的天下?如今妖后把持朝綱,陳國趁著離國內虛率兵直入。短短兩月,就已連失朔州、燕池、金鳴三處重要關隘。你出去看看,關外塞地餓殍遍野,尸骨成山!你是失了自由,可是他多年來夙興夜寐穩(wěn)系這太平日子難道就自由了嗎?多少日夜,我看他撐病也在批閱奏章,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觸目驚心,步步謹慎生怕身上的秘密泄露,導致招惹禍事引國朝動蕩。” “你說他能給我的你亦能給,可我說我要這太平盛世海晏河清,你能給嗎?他的溫柔不是給我班馥一人,而是離國千萬子民的!這才是為何身邊之人皆敬他愛他,而怕你!” “從前你曾問我,你們是同一人嗎?如今我可答你,你們是一人,卻也不是一人。你是他用片刻軟弱和痛苦割裂出的盔甲,是他所有的不平和不甘??晌蚁嘈沤K有一天,他會愿意直面內心最真實的自己?!?/br> 她眸中淚光閃爍,最后一句仿佛是透過他在跟原來的元君白對話一般。 “今日確實是我對不住你,可我不悔!如今你盡可憑著怒氣踏平這成王府,但只要我尚有一口氣在,我還會想盡辦法讓他回來!” 楊太醫(yī)早已被他丟落在地,劇烈地咳嗽著。 元君白直視著眼前這個傲然不怕死的女人,心里被拋棄和背叛的痛,與對她深深的愛意交織,竟有片刻令他無所適從。 領口處還湮濕著,是她片刻前哭泣的痕跡。 元君白牙關緊咬著,僵持了一會兒,竟闊然邁步往外走去。 “……殿下!” 楚越失聲叫他,可追趕到院中,卻已不見他的蹤影。 成王將楊太醫(yī)扶起來,苦著一張臉問:“老頭兒,還有什么法子?別咳了,快說呀!” 班馥抱膝坐在原地,將頭深深埋入,屏蔽了所有嘈雜,疲憊得說不出話。 * 自元君白走后,班馥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已有三日足不出戶。 這日早膳,成王坐在桌邊唉聲嘆氣,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他撒了筷子要走,楚越跟門神一樣杵在面前,神色嚴肅:“借兵之事,不知成王殿下考慮得如何了?” 原是元君白早年間對北塞王有恩,如今這局勢,唯有找到多年前牽居大漠深處的北塞王借兵,才能扳回一城。 如今元君白離開了,楚越的意思是以元君白貼身之物作為信物,去見北塞王。 “那老匹夫認的是信物嗎?認的是二哥這個人!”成王掃他一眼,“更何況我如今被圈禁在此處,妖后時不時宣我進宮就想探查我和二哥是否有聯(lián)系,我如何走?” “時間緊迫,唯有孤注一擲。”楚越的話音鏗鏘有力,一副隨時可從容赴死之態(tài)。 成王氣得一個仰倒:“你說得輕巧!我母妃和昭仁都被妖后捏在手中,成王府上上下下更有上百口人!你與其在這兒逼我,不如去勸勸那個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的小祖宗,出去把我那發(fā)瘋的二哥哄回來?!?/br> “北塞王在何處?我去找他?!?/br> 平靜的嗓音打破了屋內的僵持。 見眾人望著她沒有說話,班馥又補了一句:“楚大人,煩勞你帶路,我們明日一早出發(fā)?!?/br> 成王并不看好她,絮絮叨叨地說起北塞王此人有多難相見,見班馥不搭理他,直罵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固執(zhí)。 他回去氣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他們走時也沒有相送,但到底是心軟,叫人送了一根金簪過來,說是北塞王之女雅塔琪公主與他是舊識,若是以此物請王女幫忙,會比較容易。 班馥自然是收下了,叫人代為謝過成王。 此行北去,只有班馥和楚越兩人,班馥作了男裝打扮,從城門口混出去后,就換了上好的千里馬,一路疾行。 路上歇息之時,班馥問及北塞王的來歷。 楚越便道,這關外一帶多年前乃是漠北人稱王,后來多國戰(zhàn)亂,小國被兼并,逐漸形成離、陳兩國分庭抗禮之勢。 北漠之地,從地理位置來看,是更靠近陳國的。漠北人的騎兵驍勇無敵,陳國想要吞而并之,壯大實力。 離國深感唇亡齒寒之脅,便出兵干擾,北漠王一支便是元君白當時救下的。 后來北漠王一支舉族遷移,元君白暗中也多有助力,北漠王深感元君白之恩,便發(fā)誓日后定會相報。 班馥盯著火堆中跳躍的火星,手中掰著樹枝,頷首道:“如此說來,只要我們能想辦法見到這北漠王,就有機會能借兵相救?” 楚越沉默片刻,道:“成王殿下所慮并非虛言,北漠王性子古怪,如今已近古稀之年,聽聞脾氣更甚。如今并非殿下親去,也不知能否得到他的信任?!?/br> 談論此話之時,他們在沙漠中一處隱秘城池外的荒地中。這里有一個廢棄的驛站,似乎是從前漠北人巡邏時歇息之地。 曠野之地的風聲烈烈,班馥瞇著眼望向不遠處沙城里的燎燎星火,輕聲說:“只怕有些難。此處雖隱蔽,但見城池建造,卻也四通八達。離國之難,舉世皆聞,若是當真心存報答之心,又怎會毫無反應,甚至連入城的查驗也如此嚴格?他們在防備誰呢?” 楚越心下發(fā)沉。 正準備說話,他的耳朵突然警戒地動了動,上前踢起沙土將火熄滅,示意班馥一同躲起來。 作者有話說: 劇情都快忘光了,憋了好久。orz 第57章 似曾相識 ◎看什么人都像他?◎ 來人提著一盞破紙燈籠, 隨著寒風在暗夜里搖來晃去,微弱的光團映照出一個青年男子高大的身影。 班馥沒來由得心跳加快了兩下,眼也不錯地盯著走進來的那人。 只見他步履艱難地繞過殘破的房門, 一步三頓地來到熄滅的火堆面前。班馥這才看出, 原來他竟是個跛腳的。 再看他面容, 隱藏在半塊木制的簡易面具之后,在如此昏暗的光線下,叫人看不太清楚。 他用腳磨了磨地上的灰燼,靠墻往地上一坐,靜了一會兒,低聲道:“外鄉(xiāng)人,出來罷。夜涼, 何必屈藏。在下有好酒一壺, 不如借你們的火溫一溫如何?” 聲音嘶啞, 像是久咳不愈壞了嗓子。 楚越警惕地盯著他,拇指悄無聲息地頂出長劍,班馥卻輕輕按住了楚越,搖了搖頭,斷然走了出去:“閣下稱呼我們?yōu)橥忄l(xiāng)人, 難道你不是?” 那人抬眼, 眼底有笑意:“是也不是?!?/br> 下一刻,他眼中笑意微收,驟然抬起放在腳邊的拐杖,“啪”地一下打開班馥伸向他臉的手。 “姑娘,還是矜持一些好?!?/br> ……還差一點就掀開面具了。 班馥捂住被打得微紅的手, 看了他一眼, 微笑道:“對不住, 唐突了,實在是閣下身形有些像我那離家出走的夫婿?!?/br> 那人垂著眼,并不搭腔。 班馥也不在意,轉頭吩咐楚越將火重新燒起來。坐到了那人對面的位置,開始搭話:“不知先生方才是如何知曉,躲藏在此處的我們是外鄉(xiāng)人?” 那人這回倒是笑了笑:“這也沒什么稀奇,無非是姑娘身上用的香非北漠女子慣用的。恰巧,在下鼻子比較靈?!?/br> 他一面說一面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酒壺,往楚越方向一扔:“兄弟,勞駕你溫一溫酒?!?/br> 酒壺扔得倉促,在楚越手中顛了幾下,差點兒掉到地上摔個稀碎。 那人卻好似篤定他能接到似的,酒壺扔出去后連眼都不帶抬。 楚越轉頭與班馥對視一眼,班馥默默點了點頭,楚越便也不吭聲,在火堆上支高了架子,將酒壺吊在上頭開始溫酒。 班馥問:“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鄙人姓白,白不復?!本茰睾昧?,他淺飲一口,似是滿心舒暢,言語間也溫和了不少,“今日相逢即是有緣,喝一個?” 他遞了酒壺過來,班馥垂眸去看,目光從他一寸寸骨節(jié)掃過,半晌才說:“我不喝酒,多謝白先生?!?/br> 白不復又去問楚越,可楚越自他進來,就一直不吭聲,只沉默地觀察他。 白不復往后一躺,半靠在墻,掀起眼皮懶懶道:“你們二人眼珠子都快黏我身上了,我呢,必然不是這位姑娘的夫婿。白某人土生土長,但凡進城打聽一二便知。天下何其之大,縱有一二分相似,又有何怪?” 班馥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白先生既然從小在北漠王轄地長大,今夜怎會夜宿在外?不會是進不去吧?” 白不復喝酒的手一頓,扯著嘴角一笑:“你也不必激我,你們二人若想進城,我倒不是沒有法子,但是……” 他單手比了比數(shù)錢的動作,手還未放下,就見班馥將錢袋子遞到了他眼前。 他逆著火光去看,女子的面容有些模糊,但她的輪廓、氣息卻與他近幾日夢中之景隱約重疊。 “夠嗎?”女子柔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白不復一把夠過錢袋子,翻身躺下,“將就將就?!?/br> 班馥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破屋內漸漸響起他平緩的呼吸。 楚越蹙著眉,低聲道:“此人……” 班馥用樹枝戳了戳火堆,望著跳躍的火星,輕聲說:“你也覺得像,對嗎?” “體征輪廓極為相似,只是這性子卻哪個都不像?!?/br> 班馥心里也打鼓,可這人戒備極深,短時間內也無法摘除他的面具,為今之計,也只有邊走邊看了。 * 翌日天還未亮,班馥睡得朦朧之際,聽到外頭細微的聲響,她起身,發(fā)現(xiàn)破屋內只剩她一個人了。 循著聲響往外頭走,見楚越站在一旁,而白不復不知從何處搞來了一頭駱駝,正彎著腰給駱駝喂食。見到班馥,就從駱駝旁邊背著的提袋里頭翻出了一個包裹,隨手扔給她:“換上?!?/br> 班馥埋頭翻了翻,見里頭是一套露臍的舞娘裝扮,不由皺了皺眉。 白不復道:“北漠王病重,如今城中戒備森嚴,要想進去,只能喬裝公主府的舞娘?!?/br> 見班馥不動,他勾了勾唇角,揶揄道:“怎么?不想找你夫婿了?” 班馥抬眸,與他對視一眼,燦然一笑:“那狗東西離開得瀟灑,有什么好找的。” 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