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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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馥無奈,只好過去將人扶坐到火堆邊。 怕他撐坐著辛苦, 還特意尋了一處靠著山壁的位置, 讓他可以靠著。 “殿下, 這下可以開始講了吧?”班馥坐到一邊。 元君伸出一只手烤火,不無不可地說:“講重點。” 班馥言簡意賅地將事情發(fā)生的始末都說了,這里頭自然也包括他們兩人是如何淪落到現(xiàn)在這副境地的事。 元君白聽罷,淡淡勾了下唇:“他也會栽跟頭?!?/br> 語氣里竟然含著嘲諷及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班馥忍不住提醒他:“殿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眼下我們四面楚歌, 追兵只怕很快就會尋著蹤跡找過來。殿下可有什么應(yīng)對之法?” 受傷的右臂不能動, 手腕卻是靈活的。 元君白又換了只手,翻著手掌烤火,火光跳躍在他深邃的眸底,卻沒有染上任何溫度,他倨傲地淡聲道:“要什么應(yīng)對之法?來一個殺一個, 來一對殺一對?!?/br> ……算了, 要動腦子的事, 就不能指望眼下這個“殿下”了。 班馥也不想打擊他這副破壞的身子還能不能打得動的事,想了下,道:“殿下,若你覺得身子好些了,我們不如盡早離開此處。這里畢竟離水邊太近了,太過危險?!?/br> 元君白懶懶說:“來不及了,聽到狗吠聲了嗎?很快就要找過來了?!?/br> 洞外夜色沉沉。 隱約之中,確實聽到獵狗兇狠的吠叫之聲在山林之中回蕩。 班馥的心猛地一跳,一下站了起來。 見元君白還悠哉悠哉地烤著火,著急地去扶他:“殿下,我們快走罷?!?/br> 元君白穩(wěn)若泰山,抬起眼梢瞥她一眼:“要孤跟著你走也可以,不過你得端正一下你的態(tài)度?!?/br> 還拿起喬來了。 班馥急得要死,像哄小孩兒一樣點頭如搗蒜:“知道啦知道啦,往后都聽殿下的?!?/br> 將元君白扶起來,班馥匆匆將火澆滅,扶著他往外走。 出了山洞,穿過有半人高的草叢,天寬地闊,方才聽到的聲音仿佛又近了些,甚至還有一隊人馬交錯的腳步聲。 班馥辨聽了下方向,想要扶著元君白往反方向走。 然而元君白卻搖了下頭,抬手指了指頭頂,未待班馥反應(yīng)過來,便用左臂攬住了她的腰,一下飛躍而起,中間借力踩了下樹枝,帶著班馥立于接近于樹冠最繁茂之處。 這里確實無論如何都看不到人影,氣息也被掩蓋得死死的。 可是卻苦了班馥。 只比手臂略粗一些的樹干,卻要承受兩人的重量,這跟讓她站在懸崖邊上,隨時都會跌落有什么區(qū)別。 縱然她膽子再大,但這會兒,心理上的壓力,也足以讓她覺得腿肚子都在發(fā)軟。 班馥只覺自己連頭發(fā)絲都不敢動,死死拽著元君白胸前的衣襟。 元君白重傷未愈,提氣做了這一出,臉色已是比方才又白了幾分,但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倒還有心思垂眸去觀察班馥的神色。 他這一面的性格,不是個喜歡人近身的性子,說是殘忍嗜殺亦不為過,往常但凡身邊出現(xiàn)個活物,還沒喘息過幾息就能被他徒手捏死。 漫長的歲月里,他無數(shù)次從鐵鏈鎖身或銀針扎xue中醒來,心里只有以無盡的憤怒與孤獨,去面對四堵墻,一扇兜了傾盆大雨的窗,此外,再無其他。 命運的改變,是從遇到懷中這個女子才開始變得有所不同。 他盯著她緊張兮兮的臉,眼珠不錯地看了半晌,當(dāng)搜尋的隊伍從樹下走過,獵犬對著樹下狂吠之時,她下意識往回躲了躲,身子更緊地貼靠著他。 元君白唇角微翹,甚至莫名有些貪念這一刻的溫度。 許是前面山洞他們停留過的氣息更重,獵犬停留過一瞬,見無人發(fā)令,氣息又都斷了,只能繼續(xù)帶著人往前走。 他們在山洞搜尋了一圈,出來后,又沿著之前班馥在水邊活動時特意留下的蹤跡往下尋找,被引得越追越遠。 待人走遠,元君白才帶著她,又飛了下來。 才剛落地,他身子就晃了一下,班馥連忙扶住他:“殿下,你怎么樣了?” 元君白下意識想維護自己無所不能,讓人懼怕的煞神形象,可是卻在對上女孩兒一雙關(guān)切的明眸時,心中微動,白著臉,將大半的身體重量依靠在班馥身上。 “扶孤回去。”他低聲說。 最危險之處就是最安全之處,班馥對此沒有任何異議。聽了他的話,不疑有他,任由他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半扶半抱地將人又弄回了原來待著的山洞處。 到底是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 秋寒之夜,她卻出了滿頭大汗。 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氣。 輕喘之聲在洞內(nèi)無限放大,元君白只覺心里頭如同被貓抓了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嗤笑道:“體力如此不好,還怎么照顧孤?” 班馥對他的嘴欠已然反應(yīng)平平了,歇了一會兒就爬起來,摸黑去重新生火,口中應(yīng)道:“那您倒是換個人來照顧呀。” 元君白又是一聲冷笑:“方才不知誰求孤之時,說對孤言聽計從的?!?/br> 傷重的元君白就是個紙老虎,班馥也跟著笑了一下:“殿下,我有哪里不聽您指令行事了嗎?這不才把您抱回來。泥人尚有半分性呢,您擠兌我,我回兩句嘴也不行呀?您也太霸道了些?!?/br> 這個“抱”字真是刺耳。 元君白當(dāng)即黑了臉。 班馥熟練地將火重新生起來,火光照亮了她姣好的容顏,也照亮了她淺笑的梨渦。 這還是他“醒”來后,她第一次沒有橫眉豎眼的對著他,話雖還是不稱心,但人卻看起來順眼多了。 元君白緩了神色,低頭在身上掏摸半晌,摸出一罐熟悉的紫玉寶蓮嵌金邊的藥罐出來,直接扔到班馥懷里,抬了抬下巴:“少說話多做事。給孤上藥?!?/br> 班馥怔了怔,似乎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隨身常帶著這罐藥。 她昨夜給他上的藥,也確實該換了。 實則她給他上的藥,已然算得上療傷圣藥了,尋常她自個兒都是不舍得用的。 可是元君白的這罐藥,班馥之前受傷時,元君白替她上過,療效確實不錯,只怕比她的藥只好不差。于是,也沒有說什么,上前為元君白寬衣。 元君白垂眸看她,眸色漸深。 班馥指尖沾了藥,輕柔地在他傷口處點過,隨口問道:“殿下,您身上帶錢了嗎?” 他半晌沒吭聲,在班馥抬眸看他時,才不情不愿地反問道:“孤出門需要帶錢嗎?” 班馥一想,也確實是這么一回事兒。 怪她問了一個蠢問題。 她又打量了下元君白全身值錢的物件兒,這身衣裳破破爛爛的是不值幾個錢了,原本他身上還掛著一個玉佩,許是落水之時被沖走了,從外表看,也就頭頂?shù)蔫偨鹎队竦氖l(fā)冠,還有他腰帶上絞的金線值些錢了。 他行獵,裝扮以簡單方便為主,自也比不上尋常金貴加身。 元君白問:“你又算計孤什么呢?” 班馥笑了笑:“不是,殿下,您看啊,咱不能總躲在山洞里不出去是不是?等您傷好些了,我們還得想法子聯(lián)系上您的人才對。那找人、趕路、日常吃飯喝水都得需要花銷,得提前籌謀籌謀呀?!?/br> “算盤打得還挺響亮,竟敢把主意打到孤身上了,誰給你的狗膽?”元君白目光嫌棄地從她身上掃過,“好歹一個東宮寵妾,頭上簪子沒幾個,耳環(huán)也不怎么值錢,也就這手鐲勉強能對付。” 班馥一把將手鐲護?。骸芭缘亩寄芙o你,就這手鐲不行?!?/br> 這是長公主親贈給她的,意義非凡。 元君白將衣襟掩上,就地閉目躺了下去:“誰稀罕。” 班馥對著他做了個鬼臉,也走到火堆另外一側(cè),找了個地兒和衣躺下。 夜如流水,寂靜無聲。 山洞之中,唯余火光噼啪跳躍之響。 晝夜顛倒,班馥清醒過來的時間其實并不長,按理說現(xiàn)下應(yīng)該了無睡意才對,可是也許是因為之前心弦太緊繃,這兩日又確實非常勞累,她躺著躺著,睡意就昏昏襲來。 可是下一刻,元君白突然出聲:“喂。” 這個感覺猶如走路突然踏空,驚得人眼睛都一下睜開了。班馥氣得狠狠翻了個身:“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姓班名馥。” “哦?!痹追笱艿貞?yīng)了一聲,“孤睡不著,你陪孤說說話。” 沒有美酒來麻痹,這還是他頭一遭清醒地感知時間的流逝。 其實真要說起來,他受傷的身體很累,并不是完全睡不著,只是竟突然有些舍不得,怕一閉眼,下次“醒”來,又不知是何時了。 班馥躺了片刻,突然福至心靈地體會到他的心情,便又心軟地轉(zhuǎn)身回來,面朝他望去,提議道:“殿下,不如我們來玩你問我答吧,一人問對方一個問題,輪換回答?!?/br> “無聊。”他閉著眼睛嗤笑,頓了片刻,快速反悔,“孤先問?!?/br> 作者有話說: 寫到這個點,笑死,我這速度沒誰了。 傲嬌殿下在線試玩真心話。 第51章 嫉妒 ◎你愿意為他做的事,也愿意為孤做?◎ “你喜歡他什么?” 元君白沒頭沒腦地拋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這個“他”, 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兩人早已心照不宣。 班馥認真地想了想,說道:“殿下溫柔體貼, 才干過人, 知我信我, 長得還好看?!?/br> 她自是恨不得將溢美的詞匯都貼在他身上,但到底對面的人頂著元君白的臉,這樣一說,好像在當(dāng)面告白似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只能簡單概括了下。 元君白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她臉上甜美的笑,心里頗有些不爽快, 淡聲說:“孤長得也好看?!?/br> 班馥不知他在爭個什么, 心道同一張臉可不是么。她從善如流地哄他:“對, 殿下生得最好看了?!?/br> 可是元君白并不買賬,因為她口中這個“殿下”到底是指誰,他不得而知,也不好再揪著這個詞計較。 班馥沒他想得那么多,見他閉著眼睛又不說話了, 她反倒被勾起了談話的欲望, 不禁翻身趴著,頭挨在手臂上,高興地說:“殿下,該我了?!?/br> 班馥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想了想, 問道:“殿下, 外人知你之事甚少, 以你的本事,每回醒來應(yīng)當(dāng)可在宮內(nèi)外來去自如才對,可是,為何你會甘愿被困在殿中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