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虐文男主的后媽、重生茶藝男神、拒絕過我的白月光又說想上我?(百合abo)、大道韶華、笨笨崽崽今天也在努力合群哦、手可摘星辰、人形機械[無限]、卷王影帝拒絕當白蓮炮灰、我不愛你了、刑警隊長的最后一案
班馥抬手摸了摸發(fā)間。 她今日過來,特意將元君白之前贈的海棠花式樣的金簪戴在發(fā)間,聽見他夸簪子好看,便故意鼓了鼓臉,偏頭看他:“殿下,到底是簪子好看,還是人好看?” 女孩兒嬌聲輕語,明眸里似嗔帶笑,看得元君白一時挪不開眼。 她似乎從未這樣狎昵地與他說過話。 元君白垂眸一笑,又喝了一口羹湯,悠悠道:“簪子好看……” 見她瞪著他,便又一笑,“自然,人更好看?!?/br> 真被他溫柔地夸贊了,倒讓班馥覺出一些不好意思來。 她將目光挪開,臉頰微紅,將話題岔開:“殿下,趁熱快點喝罷,涼了就不好了?!?/br> 元君白嗯了一聲,笑著將清梨膏吃了個干凈。 進來這么久,班馥見他確實沒有怎么咳嗽過,也放下心來。 之后,元君白問她會不會下棋。 班馥撓了撓臉頰,不好意思地說:“……我倒是學過,但我棋下得不好,怕在殿下手里走不了幾步?!?/br> “無礙,”元君白笑著說,“我讓你兩步?!?/br> 他這樣一說,班馥倒來了興致。 兩人重新擺了一盤,剛開始班馥還下得尚算輕松,但到后來,即便是他特意讓了兩步,卻還是總是落入他布的陷阱中,很快輸了個底朝天。 班馥很是不服,又說重來。 可是,再來一次,她還是很快敗下陣來。 直到第三盤,他又一次蠶食掉了她大片白子,班馥氣得嘟了嘟嘴,郁悶道:“不玩了,殿下的讓棋,跟沒讓差不多?!?/br> 元君白望了一眼她的臉色,語氣低柔,仿佛在哄著她:“嗯,那再來一局?我保證,這局定讓你贏得漂亮?!?/br> 班馥悄悄轉(zhuǎn)眸看了他一眼,見他笑睨著她,有些繃不住地一笑:“算了,那有什么意思。下回啊,我還是不跟殿下下了,免得我技不如人惱羞成怒?!?/br> 也是奇怪,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他哄著她,她總覺得心里軟軟甜甜的,什么氣都沒有了。 下了這么久的棋,夜幕早已低垂,早該到了就寢的時辰了。 兩人有一刻,視線對上,又各自轉(zhuǎn)開。 班馥局促地站起來:“殿下,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殿下歇息了?!?/br> 元君白的拇指摩挲著食指邊緣,唇往下抿了抿。 班馥行禮告退。 待她離開,元君白低頭撥弄著棋簍里的棋子,只覺此間身處的寢殿竟格外的空曠孤清。 之前的歡聲笑語仿佛如夢一般。 班馥出了太子寢宮,迎著夜風,腳步慢慢的變得輕快起來,路過垂下的枝條時,她甚至跳起來摘了一片葉子,身姿旋轉(zhuǎn)落下,如同輕旋腰肢擺了一個舞姿,曼妙輕盈。 朝云緊跟了兩步,望著她臉上的笑意,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笑。 回了抱春閣。 朝云幫她拆卸珠環(huán),又換上了就寢的衣裳。 班馥蕩著腳坐在床邊,朝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同她閑話宮中趣事。 兩人時不時輕笑出聲。 突然,外頭通傳,說太子殿下駕到—— 班馥怔了怔,這個時候也來不及更換衣裳了,待他進來,班馥見完禮,卻見他步履自然地往書案邊走,說:“孤上回落了一本書在這兒,過來找找?!?/br> 什么書,非現(xiàn)在讀不可?又是什么書,非得勞煩太子殿下親走這一趟? 班馥跟過去,元君白很快找到了那本書,轉(zhuǎn)身之時,卻對上班馥因湊近看而,而仰面迎上的臉。 目光無聲纏繞。 朝云不知做什么,發(fā)出了一絲聲響。 班馥兀然退開,元君白同時說道:“孤找到了,先回了,你歇息罷。” 元君白越過班馥,徑直往外走去。 朝云看了一眼這個,又看了一眼那個,突然揚聲喚道:“殿下,既已來了,不若今夜就宿在抱春閣罷?” 元君白腳步一頓,第一個反應是朝班馥望去。 班馥臉上如火燒云似的,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今天晚了一點點,這就是沒有存稿的人嗚嗚嗚 感謝琦、扔的地雷,捧臉親親,謝謝么么噠! 感謝山風、巴塞吼、、yuan、梔夏1640澆灌的營養(yǎng)液,我在茁壯成長啦~ 第37章 殿下 ◎指尖抹了她眼角的淚痕,放到口中輕含?!?/br> 她似有些緊張地摳著手, 既不好意思答應,又沒有拒絕。 元君白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慢慢點了點頭:“那便歇在這兒罷?!?/br> 抱春閣內(nèi)早就備好了太子常服, 因而留宿下來也很方便。 元君白叫人備水沐浴。 班馥是早就洗好了的, 就坐在床邊等他。等待的時候, 腳也不像剛才那般高興的晃來晃去了,局促地緊貼著。 姜嬤嬤自打鄧顯去打點后,對班馥和善不少,近來也不到跟前盯著了。 可是,他依舊選擇了在此留宿。 朦朧的光影中,女孩兒嬌美的臉微微低垂,唇邊帶著甜蜜的笑。 朝云走到她的跟前蹲下, 仰著臉淺笑著說:“奴婢瞧著實在是有些著急, 請昭訓恕奴婢自作主張之罪?!?/br> 班馥紅著臉看她一眼:“再打趣我, 就罰你去院中除草。” 朝云笑著應是,她起身要退出去,班馥緊張地拽住她的手臂,小聲說:“朝云,先別走, 陪我待一會兒再走?!?/br> 朝云微微彎腰, 也小聲說:“昭訓確定要奴婢在這兒嗎?要是待會兒奴婢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昭訓會不會又要罰奴婢去除草?” “你這丫頭什么時候這么貧。”班馥又好氣又好笑,伸手要去擰她的臉,“趕緊走?!?/br> 朝云躲了躲,笑著福身行禮:“謝昭訓, 奴婢告退?!?/br> 被她這么一打岔, 班馥心情倒是慢慢平復下來, 沒有那么緊張了。 她又坐了一會兒,里頭傳來腳步聲。 ——元君白出來了。 班馥的手攥緊裙角,站起來叫了一聲殿下。 元君白朝她笑了一下。 他今日洗了發(fā),秋日里夜間天冷,泰安差人搬了銅爐進來,里頭燒著銀絲碳。 他坐在杌子上,泰安取了干凈的巾帛,幫他擦拭烘干。 屋內(nèi)燃著淡淡的熏香,是元君白寢殿內(nèi)慣用的香味。光影之中,他端坐在那里,信態(tài)閑散的模樣也分分寸寸透出優(yōu)雅高貴的氣度。 班馥忍不住心生感嘆,這就是金玉堆里養(yǎng)出來的人啊。 所用之物都是上好的,呼奴喚婢,只消一個眼神,就有人躬身侍奉。 她一個野丫頭,同離國太子可謂云泥之別。 嫻月姑姑說殿下喜歡她。 今夜她細心去感受去試探,多少有些察覺。 因此她一陣歡喜,一陣憂愁,可是這樣的患得患失誰又不會有呢? 許是她凝視他太久了。 元君白一笑,溫柔寵溺都化在了眉眼間,招手讓她過來。 班馥走過去,在燈下細瞧,才發(fā)現(xiàn)他眼底微帶青烏,有些疲憊。也是正常,昨夜才剛退燒,歇了沒多久,又爬起來去上了早朝。 若是他身子骨差些,都沒那么快自如走動。 “你想什么呢?”元君白去握她的手。 他這個動作倒是十分自然,見班馥沒有縮手的意思,唇角微微翹起,若非仔細去看,幾乎不會發(fā)現(xiàn)。 班馥只顧著關心他:“殿下今夜還是要好好歇息才是,不可再過度勞累了?!?/br> 她是當真在關心他,可是聽在他耳里,又是另外一層意思。 他抬眸,對上女孩兒明亮真摯的眼,默然一瞬,點了點頭:“好?!?/br> 長發(fā)烘干后,他牽著她去睡覺。 屋內(nèi)的燭火熄了,暗香在夜色中流動。 兩人靜靜感受著撲通撲通急跳的心臟,猶豫片刻,同時轉(zhuǎn)頭:“你……” 忽而相視一笑,聲音戛然而止。 班馥笑了笑,輕聲說:“殿下早著歇息,明天見?!?/br> 元君白低低嗯了一聲:“明天見?!?/br> * 夜半。 窗外風聲呼嘯,是風雨欲來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