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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37節(jié)

    元君白轉(zhuǎn)回去:“不必了,你出去。”

    從她問出那句人后該如何的話,元君白的態(tài)度就好像就有些冷淡了。

    像現(xiàn)在這樣繃著臉讓她出去,幾乎從未有過。可眼下這個氛圍,讓班馥也顧不得想太多,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就外疾步走去。

    半開的窗吹來涼風(fēng),她迎風(fēng)站著,仍嫌風(fēng)不夠大不夠涼,用手在臉頰邊快速扇風(fēng),慌神的來來回回地走。

    過了一會兒,元君白終于洗完出來了。

    班馥聽到身后窸窸窣窣的響聲,連忙跑到桌邊,為自己倒水。

    原本只是用水沾著嘴皮子沒有往下喝,但聽見他走近的腳步聲,怕他看穿她的無措,連忙咕嚕咕嚕灌下一杯水。

    杯底見了底,便又去倒。

    余光瞥見穿著常服的太子殿下步履泰然地走過她身邊,又繞到了書案后坐著,目光一點(diǎn)兒也沒落在她身上,竟有些失落。

    月上中天。

    已到了安寢的時候,他這個樣子,看起來今夜是準(zhǔn)備留宿了。

    可是眼里只有政務(wù),一直處理個沒完是怎么回事?

    若只是換個地方辦公,倒是將她一顆心攪得七下八下。

    她遠(yuǎn)遠(yuǎn)朝他做了個鬼臉,轉(zhuǎn)身開門,吩咐下人,殿下已沐浴完畢,讓他們進(jìn)來收拾一下。再換桶新的熱水,她也要去沐浴了。

    姜嬤嬤這會兒已不在外頭杵著了,折騰了一天,想必她老人家也是累了。

    浮香跟進(jìn)來,按照往常那般要伺候她沐浴,可班馥想著方才元君白都沒有招人伺候,她的排場總不能大過他去,便拒絕了。

    班馥小聲吩咐浮香:“你幫我把衣物那些都備好,尋常一些就好。不過盡量備齊全些,總歸有事我也不好再叫你了?!?/br>
    她入了離國東宮,就一直是浮香在照顧她,對她的一應(yīng)習(xí)慣都了解。

    因此也就簡單提醒兩句,沒有多說什么。

    浮香應(yīng)下,自去備物。

    班馥又看了一眼元君白。

    他正在提筆寫字,絲毫沒有被這邊的動靜所攪擾。

    等浴室內(nèi)的一應(yīng)都準(zhǔn)備好,班馥就輕手輕腳地進(jìn)了浴室。

    與方才澄澈的水不同,此次浴桶內(nèi)飄著艷紅的玫瑰花瓣,水中還滴了幾滴香露,花香四溢。

    若是尋常,班馥只會高興得美美泡上一個澡,但是現(xiàn)下想到元君白在外頭,難免覺得這樣“勾引”的嫌疑有點(diǎn)太重了。

    班馥捂了下臉,又不好出去叫人興師動眾的換水,只能算了。

    她說服自己擺平心態(tài)。

    太后派了人過來,明擺著就是因?yàn)檫怂齻儍蓚€選侍的位份才來盯著的。以元君白清心寡欲的派頭,今日這般,估計也是不得以才來這里留宿。

    她既答應(yīng)了他,要幫他擋住狂蜂浪蝶,這場戲就要做足。

    想清楚這點(diǎn),她釋然不少。

    褪了衣裳,入了浴桶,以不浪費(fèi)的原則,將自己洗得香香的才起身。

    浮香給她準(zhǔn)備的就寢衣物是一條粉色抹胸長裙,班馥看到時,已然氣結(jié),這丫頭真是對她至今未承恩之事耿耿于懷,變著法子的想把她推到元君白面前。

    她找回之前的外衣想換上,可惜天不遂人愿,許是她之前沒放好,衣衫不知何時滑到了地上,被水濺濕了大半。

    “……”

    算了,花瓣澡也已經(jīng)泡過了。

    也不差這一件了。

    班馥硬著頭皮換上。

    *

    除了中途用膳如廁,元君白今日已連續(xù)伏案處理政務(wù)有五六個時辰了。

    他看完最后一本奏折,按住脖頸抬起頭,下意識又按了按肩頸。

    女孩兒柔軟掌心撫過肩頭的感覺,又閃過腦海,讓他又有了一絲異樣。

    他壓住思緒,目光百無聊賴地在屋內(nèi)陳設(shè)上轉(zhuǎn)了一圈,卻剛好對上從浴室裊裊走出的身影。

    女孩兒的肌膚賽雪,抹胸裙將她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顯露無疑。

    嬌粉長裙裹住曼妙身姿,圓潤的肩頭在薄紗下若隱若現(xiàn)。

    她長發(fā)微濕,臉頰帶著熱氣蒸騰后的薄紅,一雙顧盼生輝的明眸在對上他之后,局促地咬了咬唇,將目光避開了。

    班馥走到梳妝臺坐下,將長發(fā)挽到一邊,取了干凈的布帛擦拭。

    銅鏡倒影出美人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嫵媚之態(tài)。

    背后有道灼灼視線似乎一直落在身上。

    班馥抬眸,銅鏡中,不遠(yuǎn)之處男人垂眸坐在書案后,君子端方,手持書卷,似乎并未往這邊多看。

    待長發(fā)擦干,她已困得連打了幾個呵欠,眼淚花直泛。喝了不少茶水,卻還是無用。見元君白還是坐在那兒,宛如一尊不動的佛。

    她可陪他熬不下去了,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殿下,可需要再研磨添茶?”

    嬌軟的嗓音入耳,元君白執(zhí)卷的手微微用力,語氣淡然:“不需。”

    班馥點(diǎn)了點(diǎn)頭:“夜色已深,還請殿下早些安歇……”

    元君白“嗯”了一聲,正準(zhǔn)備順勢放下書卷站起來,卻見班馥盈盈一拜:“殿下若無別的吩咐,那我先去睡了。”

    “……”元君白又坐了回去。

    就沒有見過這般女子,“新婚之夜”夫君尚坐在這兒,她便自去睡了。

    當(dāng)然,她也許只當(dāng)這些是逢場作戲,并未將他當(dāng)作真正的夫君。

    *

    班馥站在床榻面前卻犯了難。

    按規(guī)矩,她該睡在床榻外側(cè),因?yàn)樗麨榫?,她為妾,睡在外?cè)是便于在他喝水或者要起身之時,能及時照顧。

    可是,她若是睡在外側(cè),待會兒元君白該怎么往床內(nèi)側(cè)睡去呢?

    她自然不想待會兒還要醒過來讓他上去。

    明白了自個兒對他的心意,獨(dú)處讓她頗有些害羞且不知所措。

    罷了,她慣來沒規(guī)矩,他也是知道的,索性先睡到里頭去,好過尷尬。

    她掀被躺到里側(cè)。

    天氣漸涼,被褥厚實(shí)綿軟,躺著實(shí)在是有些舒服,她原本以為自己還要滾一陣子,可是習(xí)慣了早睡的身體,才不管她的女兒心事。

    她聽著窗外呼呼風(fēng)聲,閉上眼后,很快就睡了過去。

    元君白過了一會兒才過來。

    原本滿腔郁悶,可當(dāng)他站在床前,于昏暗的燭火下,看到女孩兒甜睡的容顏,心里突然有種前所未有的踏實(shí)。

    他坐到了床邊,唇邊帶著自己也未察覺的笑,目光溫柔地看了她半晌。

    有一縷青絲頑皮地含在了她的唇角。

    元君白輕輕將青絲撥開,手指觸碰到女孩兒溫軟的臉頰,他頓了頓,將手指蜷縮成拳,又慢慢收了回來。

    他自去寬衣解帶,吹滅燭火后,回來后輕手輕腳地躺下。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側(cè)頭看了一眼班馥,在她平穩(wěn)的呼吸下,也閉上了眼睛。

    離國太子勤勉自律,就連睡覺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甚至能保持一個姿勢直到天亮。

    可是班馥卻不一樣,她會翻來滾去。

    當(dāng)她又翻了個身,頭抵靠在元君白脖頸,手臂也搭拉過來,軟軟放在他胸口,如貓兒一樣依附著他。

    溫?zé)崽鹈赖暮粑蜉p或淺的吹在他的脖頸處,是最天然的撩撥。

    元君白嘆出一口氣,徹底放棄了今晚安睡的想法。

    他將班馥的手輕輕拿開。

    女孩兒在睡夢中咕噥一聲,又翻了個身,朝里睡去。

    可她自此就好像有些睡不踏實(shí)了。

    她身體微微彎弓,正在夢里繞來繞去地找如廁之地。

    剛找到地兒,突然,自夢中醒來。

    都怪睡前灌了不少茶水,眼下,真的急得不行。

    她手臂一動,就抵靠到一個堅(jiān)實(shí)的身體。

    班馥怔了怔,連忙往墻內(nèi)側(cè)挪了挪。

    床不小,她睡覺的時候也是盡量挨著墻睡,可是睡著后,她卻幾近滾進(jìn)了他懷里。

    她懊惱地拍了拍腦門。

    又躺了一會兒,實(shí)在是忍不下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坐起來,以盡量不觸碰到他的姿勢,想從他身上跨過去。

    本來快成功了,哪知元君白突然動了一下,她在慌亂中低呼一聲,整個人滑趴下去,耳邊是男人心臟砰砰急跳的聲音。

    “干什么去?”

    他的聲音在夜色里,顯得低啞暗沉。

    作者有話說:

    戀愛中的男女呀~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