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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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顯嫌棄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就如此罷,來來回回,換來換去,難道還要殿下等你?” 已是如此還能怎么辦?終歸殿下肯挑人伺候了不是? 鄧顯暗嘆一口氣,再次叮囑她在此侯著,不可到處亂走。 交代完,這才放心離開。 門關(guān)了,寢宮內(nèi),一時安靜下來。 班馥卻不知為何,反倒突然緊張起來,心臟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一刻不停地鼓噪著耳膜。 過了約末半柱香,紗帳后響起了男人赤腳走出的輕淺腳步聲。 “你過來?!?/br> 他低聲說。 作者有話說: 修改了一下。 第3章 共處一室 ◎甜甜的小酒窩,緋紅如霞的臉頰?!?/br> “是,殿下?!?/br> 班馥聲音緊繃,抬眸往里頭望去。 站在紗帳外看,就像霧里看花,看什么都不太真切。 她在朦朧光影中,影影綽綽看到了斜前方立了一團黑影,便沒有想太多的,撥開紗帳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這才發(fā)現(xiàn),哪里是個人? 立在眼前的竟是個放在高架上,一只雄赳赳氣昂昂的木雕神鷹。神鷹展翅,目光如炬,雕刻得栩栩如生。 她要學(xué)多少年才能有這個水平? 班馥露出仰慕的眼神。 “你喜歡它?” 低沉溫雅的聲音仿佛貼著后背響起。 班馥慌忙回頭,入目所見,先是男子微微凸顯的喉結(jié),一滴發(fā)間未干的水珠順著脖頸淌下,蜿蜒沒入鎖骨之下。 男色當(dāng)前,班馥眼睛飄了一下,卻不敢多看,慌忙跪下。 “臣女班馥見過殿下!” 許是她的動作太大,慌亂之中,藏于袖口的木雕一下摔落出來。 在地上滾了幾個圈之后,堪堪停落在男人足前。 班馥保持著匍匐行禮的動作,微微抬頭去瞄,正挪了挪屁股,想悄悄伸長手去把木雕夠回來。 元君白卻先她一步彎腰,伸手,將木雕撿了起來。 他仔細端詳掌中的木雕小人,技藝有些粗糙,不像是在外頭花錢買來的。 他蹲在班馥面前,將木雕小人還給她,隨口問道:“這是你雕刻的嗎?” 這是她近期得意之作,難得被人問詢,猶如一下找到了知音,眼睛都亮了半分:“回殿下,是臣女拙作?!?/br> 四目相對。 男人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 班馥這才想起來,不能抬頭直視,連忙趴回去,懊惱地說:“殿下恕罪?!?/br> “無礙,此間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泥此等規(guī)矩,起身回話罷?!碧訙睾偷卣f。 事實上,顯少有人知道,離國太子善木雕。 他難得多問了兩句:“你這雕的是什么人?” 班馥高興極了,脫口而出:“是殿下您!” 元君白:“……” 他看了一眼班馥手中那個丑了吧唧的小人,有些無奈。一時倒也無法辨別,這是班馥討好的把戲,還是她當(dāng)真就是以他為原型雕刻的。 空氣詭異的凝滯了一下。 被喜悅沖昏頭腦的班馥一下冷靜下來,看了看神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人,臉頰紅了紅,將小人藏深進袖口,手背到身后去。 “嗯……雕刻得不好,讓殿下見笑了?!?/br> 元君白仿佛并未太在意,輕笑了一下:“會研墨嗎?” 班馥怔了怔,點頭。 “那你隨孤過來?!彼瘯缸呷?。 書案上的公文碼得整整齊齊,擺在最上頭的是分出來的急件,他須得處理完,才能安心歇息。 班馥從前就常干研墨的活兒,這原也不是什么難事,做起來自然駕輕就熟。 甚至在元君白放下筆,想要更換朱筆批注之時,非常有眼力見兒地先他一步,將朱筆遞上。 很神奇的一個姑娘,天然帶著一股憨傻勁兒,但又心細如發(fā),能非??焖俚母兄剿饲榫w,從而做出應(yīng)對。 元君白多看了她一眼,接過朱筆。 書案是矮腳書案,兩人皆是跪坐著。 班馥起先將腰挺得筆直,熬了一會兒,就覺得累得不行,反觀元君白,姿態(tài)優(yōu)雅從容,神情專注,舉手投足都是良好家風(fēng)養(yǎng)出來的君子儀態(tài)。 借著暖光看他,班馥愈發(fā)覺得殿下生得好看。 為了不讓自己的腰,因為勞累而彎塌,她努力尋找著讓自己新奇的事情。 首要的研究對象,自然就是眼前之人了。 她漸漸發(fā)現(xiàn),遇到棘手的事,他的神色雖然沉靜,但拇指指腹會下意識的摩挲食指邊緣。 班馥觀察了一會兒,覺得這個習(xí)慣很是有趣。 目光挪開,她被書案上巴掌大的星輪吸引住了注意力。星輪由精鐵打造,三個鐵圈交錯輪轉(zhuǎn),鏤空的中央是星宿分布圖。 那個星宿的布局看起來霎是眼熟。 這是……陳國的東西? 她盯著看太久了,連元君白要換筆都不曾發(fā)現(xiàn),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微微一頓,問:“你可是識得這個東西?” 班馥回神,抬眸一笑,嘴角甜甜的酒窩露出來:“好像曾經(jīng)見過,可是陳國之物?” 陳國星宿圖不是什么大秘密,以離國太子之能,必然能查探到。她方才失神太久,這會兒自然沒必要說謊,否則更顯心虛。 “確是陳國之物?!痹讛R下筆,“你是鄞國人,怎會識得陳國之物?” 班馥想了想,小心地措辭:“回殿下,臣女自幼沒了雙親,小時候曾跟著難民流浪過一段時日,別說陳國了,離國也是來過的。說來也不怕殿下笑話,那時食不果腹,曾偷過陳國一位大人的荷包,荷包夾層里便繡了這副星宿圖?!?/br> 元君白點了點頭:“你在陳國待了多久?” “兩年多?!卑囵ッ娌桓纳厝鲋e,“也不算太久,后來我被這位大人抓到,要我賠錢,我沒錢,因有幾分姿色,便被他發(fā)賣了出去,以身抵債,輾轉(zhuǎn)到了鄞國。本要送到鄞國丞相府中做妾,幸逢離國朝拜會,我又被人相中,送到了這里?!?/br> 這些敬獻到離國的美人,大多不是什么真正的公主郡主,不過是被安了個名頭,抬高身價,以期用美貌獲取君心罷了。 像安詩雨那樣放著好好郡主不做,偏要捧著一顆癡心來湊熱鬧的,實在是少見。 這些道理,大家心照不宣。 元君白還沒見過,一上來,就如此坦然將自個兒身世剖個一清二楚的。他溫聲道:“讓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班馥搖頭,下意識甜言蜜語地哄人,“殿下供我吃飽穿暖,還不用干伺候人的體力活,神仙一樣的日子。不對,神仙也沒我快活,畢竟不能時時見到殿下這樣的美人!” “美人?”元君白嘴角微彎,慢條斯理地重復(fù)了一遍。 ……完蛋。 她這一高興就沒把門的馬屁精屬性。 這下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殿下,我錯了?!?/br> 班馥臉紅了紅,兩片薄唇內(nèi)卷,作閉口狀。 她微微低著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緋紅如霞的臉頰。 因她抿著唇,兩頰可愛的酒窩就露了出來,愈發(fā)顯得甜美嬌憨。 元君白的目光從她臉上挪開,重新提筆,繼續(xù)批閱。 “會說陳國話嗎?”他冷不丁地問。 怎么就繞不開陳國了呢?難道他懷疑我的身份了? 班馥抬頭瞄了他一眼,小聲道:“會?!?/br> 元君白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她被蠱毒折磨過的身體本就疲憊,方才心弦又一直緊繃著,這會兒他不再跟她說話,周遭安靜起來,人就容易犯困。 眼皮子耷拉著,仿佛有千斤之重。 男人淡淡的冷香仿佛驅(qū)散了胸口的悶痛之感。 太舒服了…… 這是她徹底昏睡前的唯一感受。 * 再次睜眼,天光大亮。 陽光從窗欞灑入,細塵飛舞。 她又閉上眼睛,舒服得伸了一個懶腰,被子軟軟的,蹭在臉上的面料又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