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從前說錯了?!?/br> “傅清韞,花怎么能只開一季?” “花會重開,不同的春天來了又來?!?/br> 殷禮哭得嗓音沙啞,“傅清韞,你再看我一眼。” 傅清韞不答。 像是在懲罰他。 殷禮沒再求了。 他將前些日子托姜璐璐拿的婚書取了出來。 他沒念。 哽咽的聲音念婚書總歸難聽。 他用衣衫助燃,團了火焰。 火焰燒的一米高,他將婚書丟進了火里。 殷禮的眸光被映的火紅,枯冷的窗外春景瞧著也多了幾分旖旎。 “傅清韞,你替我看看。”殷禮說。 他低下身體摘了株彼岸花,殘忍的折去花,一口咬在根莖上,苦澀從口腔中蔓延至胸腔里。 他的五臟六腑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的厲害。 “傅清韞,委屈你……和我躺躺了?!?/br> “我很煩的,還不要臉,我還會纏著你的?!?/br> “傅清韞,對不起。” 微弱的哭聲下,殷禮的身體急速墜下。 他倒在花海中。 還是沒能與傅清韞躺在一處。 意識沉淪間,門口傳來了沙啞的哭喊聲。 “小禮!” 呼聲一聲高過一聲。 殷禮微顫著睫羽,眸中籠起一層寒霜,臉上神情麻木,無喜無悲。 ………… 是夜。 落地窗前。 “傅清韞已死,云閣如今當是傅先生的囊中之物了?!?/br> 男人抽著煙蒂,笑瞇瞇的朝著傅天戈伸出了手。 傅天戈與他握了握手。 男人打了個響指,手下將一份合同遞到了傅天戈的面前。 “云閣需要一位聰明的閣主,很顯然,傅先生是聰明人?!?/br> 合作愉快。” 傅天戈利索的在上面簽了字。 “夜深了,也不叨擾了,傅某先回了?!?/br> 傅天戈笑著說。 男人抬手喚來男侍跪在身前,低悶地沉吟聲伴著傅天戈離開的步子此起彼伏的響起。 傅天戈離開別墅后,身后的臥室里走出來了一位跛腳的男人。 “師父,小玉接下來該做什么?” 男人一腳踹開面的男侍,望向他的眼神有幾分討好的意思。 “小玉,你這次做的很好?!?/br> “接下來的事,不用小玉費心?!?/br> 第53章 我會殺了你 八年前,國外。 殷禮坐在貴賓拍賣席上,望著臺下一個個被舉牌購下的“鐵籠”,他眉心微蹙。 這個地方對外叫p.e,美其名曰是個酒吧。 其實,就是個“人口”市場。 在這個國家,買賣并不犯法。雖然沒有賣身契,但來這的大部分人都是自愿的。 也有少許是窮途末路的人,用身體為自己或家庭謀出路。 在p.e能有購拍資格的人,無一不是商界大佬。 在這里被拍賣的人,都能“進入”豪門的。 只要錢到位,情婦、情夫、小三,什么稱呼,他們都不在意。 殷禮看了三四“件”拍品后,輕嘖一聲,“久負盛名的p.e也不過如此。” 他只是想來湊個熱鬧,但沒有什么惹眼的東西。 覺得無趣,他疲憊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正準備走時,一個嶄新的銀色鐵籠被裹著紅布推上了臺。 “壓軸之寶!” 主持人激情澎湃的介紹下,紅布被揭開了。 鐵籠里坐著一位男人,一位冷欲矜貴的男人。 那張臉像是造物主的愛物,美的不可方物。 殷禮所見過的所有女人,在他面前都顯得不過如此。 殷禮頓下步子,重新坐回了拍賣席。 他癡癡地望向籠子里的男人,他不同于旁人,臉上沒有諂媚討好,絲毫沒有期望自己被賣個高價的意思。 他冷眸凝著眉,渾身散發(fā)著冷冽的氣場,額間布滿了冷汗,松垮著身體靠在鐵籠上,瞧著有些病弱。 臺下的喊價兇悍,達到了p.e的歷史新高。 殷禮望向身側(cè)的代理人,臉色堅冷。 “我要他?!币蠖Y說。 一番競拍下,殷禮高價拿下了籠子里的“清冷美人”。 結(jié)賬后,經(jīng)理人笑瞇瞇的湊到殷禮身側(cè),給他遞了一張房卡過來。 殷禮有些懵。 經(jīng)理人:“殷少爺好好享用。” 殷禮:“……” 他沒想…… 經(jīng)理人:“是個雛,失憶了,腦子不好。我們哄他說他是被父母賣來償債的?!?/br> 殷禮:“……”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經(jīng)理人繼續(xù)補充道,“性子有點冷,也有些烈。我們將他綁好了,您放心已經(jīng)喂藥了,絕對不會傷了您。” 殷禮:“……” 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捏著房卡到了酒店門口,推門進去時,他聽見了陰冷的嘶吼聲,“我會殺了你!” 男人的嗓音清越好聽。 聽著就讓人心動。 但很可惜。 他殷禮不喜歡強人所難。 殷禮脫下外套走到床邊。 男人的額上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那雙好看的鳳眸里透著一股倔勁,還隱隱藏著幾分威脅的意思。 殷禮顫著胸腔在笑,“你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