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那年他和韓氏的韓曄打過交道,對方眼光狠辣,又頗有手段,是不容小覷的對手,后來不知為何說是要自己創(chuàng)業(yè),這才讓他沒“傷筋動骨”地成功,而前不久聽聞韓曄回到韓氏...... 白臻榆目光微沉,有了些想法。 他攏了攏衣衫,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那人站定,白臻榆整理好表情,掀起眼瞧去,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現(xiàn)在眼前,他狠狠一驚。 “姚景?!” 震驚得又何止是白臻榆一人。 姚景手尚還放在把手上,表情愕然,他完全沒料到自己的工作會和白臻榆扯上關(guān)系! 自從重逢那一面,姚景覺得自己心神俱亂,短時間內(nèi)可能達(dá)不到在白臻榆面前“滴水不漏”的效果,也就沒有貿(mào)貿(mào)然同人聯(lián)系,現(xiàn)在對方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第一反應(yīng)是揉揉眼,確定這是否是真的? “你臉色瞧著不太好......” 姚景看著幾日不見,白臻榆愈發(fā)瘦削的臉,心疼得皺了皺眉,接了杯熱水走到人跟前,縱然有很多疑惑需要解答,還是由著心把最重要的先說出口。 白臻榆腦中確實(shí)千回百轉(zhuǎn),一時之間不能斷定,姚景出現(xiàn)在這里是白鈞的手段,還是真的碰巧...... 他攥緊拳,目光緊緊地落在姚景臉上。 第49章 虞洐,你幼稚不幼稚? “你......怎么在這里?” 白臻榆微微抿緊唇,接過姚景遞過的杯子,卻擱置在一旁,執(zhí)意現(xiàn)在就要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姚景見白臻榆神色緊繃,也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眼前的人可是白臻榆,他想也未想就選擇坦白: “之前不是和你說我來a市是工作變動么?這就是我找的新工作,反倒是你,臻榆?我被通知來見我直系上司的,怎么會是你?” 疑惑的事實(shí)在太多,姚景也有些發(fā)懵,白臻榆現(xiàn)在不該在a大教書育人么?白大教授那些研究項(xiàng)目就夠他忙的了吧?怎么會有時間出現(xiàn)在這? 況且......白臻榆的“白”竟然是白氏的“白”么? 這點(diǎn)臻榆從未向他透露過,到底是為什么不說呢...... 看姚景神情不似作偽,對方話語中的急切更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白臻榆稍微鎮(zhèn)定了下心神,覺得也是,姚景不是那樣的性格......和白鈞那樣的人怎么可能聊到一塊去...... 面對姚景的問題,白臻榆竟也不知從何說起,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多了,他只能在對方擔(dān)憂的眼神下?lián)u搖頭: “實(shí)在是......太亂了......但你放心,等日后我理清楚了,肯定會一五一十跟你說清楚的,只是現(xiàn)在......” 姚景一見白臻榆這幅表情,就明白對方的為難,故而完全打消了繼續(xù)問的念頭,就近坐在白臻榆身邊,認(rèn)真表示: “沒關(guān)系,你想說時再說,不要有任何負(fù)擔(dān)?!?/br> 他了解白臻榆,明白對方不想說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會多透露一個字,再者,白臻榆不與他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果他了解會讓白臻榆為難的話,那他還是不知道的好。 反正無論發(fā)生什么,他會無條件站在白臻榆身邊...... ------------------------------------- ------------------------------------- 無論如何這份信任實(shí)在是令人寬慰,白臻榆忍不住勾起唇,露出近日來第一個真心的微笑: “姚景......謝謝你......” “我們之間,有必要說感謝么?” 姚景聞言有意安慰人地眨眨眼,努力使氣氛活躍些。 他看得出白臻榆此時多少有強(qiáng)顏歡笑的意味在,可白臻榆從學(xué)生時代開始就吸引他的原因,便是對方身上的“任其千磨萬擊”的韌勁,他比相信自己更加相信白臻榆。 他這么想,也這么說: “臻榆,稍微放松點(diǎn)吧,這世界上還會有我們白大教授處理不了的事么?” 姚景有意逗人笑,眉眼便不由得舒展,語氣也帶有揶揄,動作卻克制著,盡管有擁人入懷的沖動,手卻被牢牢地鎖在身側(cè)——他是重逢的故友,是白臻榆值得信賴的人,這是他的定位,不能越雷池一步。 ------------------------------------- 白臻榆也的確是笑了,瀲滟生輝的桃花眼泛起漣漪,即使轉(zhuǎn)瞬便收斂,也依然令人心動。 姚景不免呼吸一窒,掩飾般喝口水,直到把杯子放下,才發(fā)覺這是他方才給白臻榆的...... 本是來遮掩羞赧的,卻不想遮掩后變得更糟,連帶著耳廓以及后頸都紅了,借口更加不好找。 唉......他真是...... 姚景暗罵自己沉不住氣。 好在白臻榆也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讓姚景不由得放松了點(diǎn)。 “好了,現(xiàn)在可以說一件事......”,白臻榆以相對平靜的語氣開口,他主要是不想好友和他一起擔(dān)心,“以后別叫我白教授了,我......離職了?!?/br> 幾番措辭,以至于話語間有些幾不可察的停頓,白臻榆覺得還是“離職”聽起來故事感稍輕些,便這么坦白,卻還是看見姚景變了臉色,幾乎迫切地發(fā)問:“為什么?!” 完全沒想到白臻榆一開口就是這樣的大事,姚景微微睜大眼睛,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qū)е掳渍橛芊艞壸约旱睦硐肼殬I(yè),前幾天重逢的時候,白臻榆雖然瞧上去興致不高,談話間卻也提了好幾件自己與學(xué)生之間的趣事,還說自己研究目前正在關(guān)鍵階段,他很期待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