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怎么在這啊?不是說生病了么?” “嗯......”,白臻榆為人冷慣了,稍微需要適應適應陳燃的熱切,沉默地抿住唇,覺得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便晃悠著紙袋,輕聲道,“出來買藥......” 陳燃點點頭,見人衣衫單薄,在冷風中略微發(fā)抖,立馬開口:“站在路邊是為了等車吧,我本來就是來拜訪你的,就讓我送你回去?” 白臻榆不知是不是自己遲鈍,但他一時之間真沒理解陳燃話語中的意思。 拜訪他? 為什么.......他和陳燃從未有過什么交集...... 除卻虞洐。 陳燃一瞬不瞬地盯著人看,當然沒錯過白臻榆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輕嘆了口氣,主要是實在覺得在冷風中談話不是什么好時機,尤其白臻榆還在生病。 便不由分說地推人上車:“別有顧慮,只是單純的拜訪而已,說實話,其實我想認識你很久了,我們先回去再聊?!?/br> 陳燃溫柔地對他笑,話也說的體貼,白臻榆微微垂落眼睫,沒再拒絕。 ------------------------------------- 白金河曾經(jīng)說過,陳燃這張臉,瞧著就是溫潤君子,就算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手里還拿著把帶血的刀,旁人看著他這張臉,估計就不會懷疑他,甚至證據(jù)確鑿時還要大喊兩聲陷害。 嘖,著實有迷惑性,與虞洐恰恰相反。 虞洐瞧著就......不靠譜,尤其是那雙狐貍眼含笑時,總讓人下意識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被這小子坑了? 但反正陳燃和虞洐是一對,這兩人結(jié)合起來就剛剛好,陳燃做事,虞洐背鍋,多么默契? 可結(jié)果嘛......眾所周知,分手了。 互補的天造地設(shè)變?yōu)閷嵈驅(qū)嵉奶觳畹貏e,有點唏噓。 陳燃就長了張令人信任的臉,白臻榆對他防備較弱,也不是不能夠理解。 低頭給人拿雙拖鞋,白臻榆朝屋內(nèi)走:“進來吧?!?/br> 陳燃阻止白臻榆給自己泡茶,把人推到沙發(fā)上:“不用招待我,你不是不舒服么?多休息?!?/br> 白臻榆微蜷起指尖,瞧著陳燃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眼底夾雜著不解。 到底是為什么呢? 他本就混沌的大腦,暫時無法處理陳燃來找他這個問題——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太詭異了點...... “我這次來......是想同你說說虞洐的事......” 陳燃斟酌著開嗓。 ------------------------------------- “白金河,你是沒腦子么?” 虞洐低眸處理文件,聽到電話那端支支吾吾,咬牙呵道。 白金河哪里敢吱聲,就是說陳燃問他,他能不回答么?那不得一五一十全告訴具體?他現(xiàn)在還能記得同虞洐打個電話,已經(jīng)很好了好吧? 也不知道前幾年,誰說不能拒絕陳燃任何要求的,嘖,果然是無心的虞少爺,這就忘了? “我......” “你什么你?!?,虞洐揉揉眉心,不明白陳燃朝白金河打聽白臻榆的事情干什么,他現(xiàn)在焦頭爛額,還要分心想這件事,快速使自己冷靜,他冷聲問:“陳燃有對你說過他找白臻榆干什么嗎?” “沒......他就只問了我白臻榆住在哪。” 白金河聽到虞洐聲線冷淡,問一句答一句,比他答辯時還認真。 “你就完全沒問?!” 虞洐咬牙切齒,在檢查無誤的文件上簽自己名字,起身拿起衣服,朝外面走。 “......嗯?!卑捉鸷佑行┬奶?,他當時只想著看戲了,恨不得快點看前任與現(xiàn)任爭鋒對決呢,忙不迭把消息告訴陳燃,現(xiàn)在想想確實是不太妥當。 “但我知道他說的是今天去找白臻榆!好像是說白臻榆今天請假在家來著?” 終于吐出句有用的,虞洐拿著車鑰匙,冷臉啟動,在聽到“請假”兩字時,動作微微一頓。 白臻榆,請假? 那得是到什么程度了?虞洐抿直唇線,回想起他與白臻榆那日在教室僵持。 當時白臻榆就明顯硬撐,他想勸對方休息的話還未說出口就盡數(shù)被擋回來,到最后只好承認自己多管閑事了。 現(xiàn)在請假了? 虞洐皺起眉,眼底晦暗沉沉。 等到風透過車窗進來,冷得他醒神,虞洐突然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著急,陳燃找白臻榆而已。 他在擔心什么呢...... 如果無法確定那團模糊不清的情緒到底指代的是如何確切的事,那么,他在擔心誰,陳燃,還是白臻榆? 虞洐鮮少剖開內(nèi)心,也從不直問自己。 他自知沒什么東西會化膿流血,所以遮掩的嚴嚴實實,從未想過掀開一角來透氣,讓其愈合。 所以,此時的詢問,莫名尖銳。 他車速慢下來,忽然有股掉頭離開的沖動。 ------------------------------------- 白金河見對方招呼沒打一聲就掛斷電話,暗自砸吧砸吧嘴,雖然擔心“秋后算賬”,但是吃瓜吃的開心,覺得事情變得更加精彩。 虞洐不會忙著去介入陳燃和白臻榆的談話吧? 笑過之后,白金河略微琢磨些許不對,怎么說呢?按照虞洐的性格,剛才似乎沒必要發(fā)火吧? 白臻榆看上去也不會對陳燃怎樣吧?就算性子冷,也不至于達到物理層面被凍傷啊?再者白臻榆也就是有張合法結(jié)婚證,虞洐不是完全對人不感興趣嗎?陳燃可是所謂白月光啊,怎么看都是白臻榆難受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