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的小乖崽、被迫成為影帝的粉絲后、Missing You、離婚才愛、稻草人、糟糕!被清冷美人甜蜜誘捕了、一個適合聊天的下午、裙下有狼(古言 女扮男裝 np)、熙熙攘攘見明月、暗里著迷(偽骨科,np)
直到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陳郁青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 “陳郁青,陳郁青,老師叫你呢——” 身后叫他的同學(xué)停下了動作。 陳郁青上講臺領(lǐng)獎,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仿佛這樣的成績早就在意料之中,臉上連一點笑容都沒有。 窗外依然陰霾,結(jié)束以后陳郁青從講臺上走下來,眼睛還是沉思著看向窗外。 陳郁青明顯的心情不好,沒有人敢來招惹他。 后面的同學(xué)平時還會和他說上幾句話,陳郁青很少主動找人說話,這一刻卻回過了頭:“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么忙?”那位同學(xué)有些稀奇。 這可是第一次聽陳郁青主動要求幫忙。 “幫我告訴我父母,我這幾天都在你家,晚上也睡在你那里?!?/br> “啊?我,我得請示我媽,問問能不能讓你來我這——” 陳郁青開口打斷:“我不會去的?!?/br> “那你這,這是要干啥?” “我只是需要一個借口?!?/br> 一個可以讓父母信服的借口,可以讓所有大人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繞過他們偷偷跑去看韓燼的借口。 陳郁青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 里面的東西不多,有一點現(xiàn)金,還有早就完美復(fù)刻出來的布袋木偶,還有一個只很像糖果的小狗木雕。 年少的情誼真摯又熱烈,能讓一個人無所畏懼,在不知曉任何前路的情況下,為了滿腔的真心奔赴未知的目的地。 十四歲的陳郁青獨自一人背上行囊,照著先前信件上的地址,坐上了前往北方的火車。 火車長達(dá)六七個小時,陳郁青是第一次坐火車,沒有任何的經(jīng)驗,不知道要提前搶票。 當(dāng)他趕到車站時已經(jīng)沒有車票了。 可是機(jī)會只有這一次,錯過了,就不知道下次會在什么時候。 何況燼燼快要生日了。 如果這一次自己放棄,那么今年就絕對趕不上燼燼的生日。 最終陳郁青還是咬牙選擇了無座。 他踏上了尋找韓燼的歷程。 火車上憋悶又難聞,難受的是人擠人,各種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別扭又磨人的怪異味道。 到了放假返鄉(xiāng)過年的時候,即便是無座車廂也有很多人,大家都擠在一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有人直接將外套脫掉躺在地上,有人靠著行李勉強(qiáng)站定。 陳郁青站在車廂中間相連的地方,透著車廂的門玻璃看外面的風(fēng)景。 晨光熹微,外面的景物由濃郁散不開的黑色,逐漸變成靛青泛著藍(lán)色的黎明。 陳郁青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那些山水和莊稼田野都倒影在瞳孔當(dāng)中。 列車縫隙吹進(jìn)來的風(fēng)撲在臉上,一切都化作了他和韓燼相遇的開場白。 他要見燼燼,他一定要去見他。 陳郁青在這寒冷刺骨的冬日,不停用火車洗手池的冷水沖臉頰。 只為了保持清醒,為了不在這火車上睡著,以免坐過了火車,錯過要到的站臺。 他的心臟砰砰直跳,對這個陌生的地方有期待,一樣也有恐懼。 他才十四歲,第一次獨自一人長途跋涉,穿越七百公里去找一個人,為了去帶一個人回家。 “燼燼,我會找到你,你屬于我,你的歸屬在我這里?!?/br> 陳郁青在清晨六點下了火車。 周圍蕭瑟又冷清,比不得自己居住的城市繁華。 而且這里的車站是郊區(qū),周圍除了等著拉客的出租車司機(jī),以及焦急等待接家人的人,就沒有其他多余的事物。 陳郁青隨手拉開一輛出租車進(jìn)去。 司機(jī)問他去哪里,他把早就在心里默背幾百遍的地址說了出來。 司機(jī)看他一個人,于是在開車的時候笑著問他:“你一個人呀,打哪來的,這是要去做什么?” “去見我弟弟,我要帶他回家?!?/br> 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陳郁青摸到了自己的背包,布袋木偶和小狗木雕的輪廓就著書包的布料隱現(xiàn),硌手又突兀。 但是卻提醒著他這不是在做夢,自己是真的來找燼燼了。 出租車司機(jī)把他送到地址所在的區(qū)縣。 陳郁青從車上下來,茫然的打聽著韓燼的消息。 他逢人就問對方知不知道韓燼,問對方認(rèn)不認(rèn)識蔣儀和周仁城,有沒有聽說過這兩個人。 早上街道人少,他就跑到各個小區(qū)的保安亭,詢問保安是否知道蔣儀和周仁城。 范圍不算特別大,但也絕對不算特別小的區(qū)域里,每一寸土地都被陳郁青測量過,每一條街巷都不曾被陳郁青遺忘。 他用盡所能,付出所有努力,一點點搜尋著韓燼的身影。 腳底很疼,估計早就磨出了水泡。雙腿的膝蓋也很疼,因為走了太多路而磨損受傷。 陳郁青不曾停下,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要找一個人是這樣的困難。 可是爸爸說過,他和燼燼只要心里有彼此,只要他們想著對方,他們終究會見面的不是嗎? 陳郁青甚至想過,要是找到了燼燼,一定要答應(yīng)他的求婚,這一次他們不要分開了。 如果燼燼要跟他走,他就帶他走。 陳郁青用了三天時間,終于在這天的傍晚,太陽快要落下的時候,打聽出了蔣儀和周仁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