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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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燼一直在抹眼淚,他的小腦袋瓜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他只知道如果叔叔在,一定會保護他,一定不會對他說這種話,不會讓他受傷。 蔣儀和周仁城在陳家看上去還是非常和睦的夫妻。 然而到了這一刻,他們才撕破了臉皮,卸下了一層層偽裝,當(dāng)著韓燼的面兒,連演都不再演。 “還叔叔呢,你叔叔都死了,你不知道嗎?” 蔣儀有些刻薄。 蔣冶的確是他的堂兄。 這一刻說起蔣冶的死亡,她沒有再拿袖子抹淚,而是面無表情,像是在說一件很無所謂的事情。 “誰知道蔣冶好端端的,為了感情發(fā)什么瘋?要不是當(dāng)初為了你母親,你叔叔能和你父親鬧僵嗎?” “他們兩個小時候可是好朋友,結(jié)果后來你爸爸愛上你mama,你叔叔也愛他。還搞個什么終身未娶,像是很純情一樣。最后不還是個笑話嗎?” “他自己作踐自己,自己不拿自己當(dāng)回事兒,還替別人養(yǎng)著孩子?!?/br> “我看呀!指不定你就是哪個小野種。不一定是你爸的崽,也不一定是你叔叔的崽。鬼知道是哪個人的?” 爸爸和叔叔的形象在自己心里一直都很高大。 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叔叔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叔叔。 韓燼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跟他說,所以難以置信,固執(zhí)的想要維護爸爸和叔叔的尊嚴。 “不許你這樣說!我肯定是我爸爸的孩子,我爸爸對我最好了,叔叔也是我最好的叔叔?!?/br> 蔣儀嗤笑一聲?!安恍虐?,你就去問問你叔叔。啊,也不對,你叔叔人已經(jīng)沒了。不然你覺得他憑什么養(yǎng)你?憑什么對你好呢?為了一個別人的孩子,盡心盡意這么些年,甚至連遺產(chǎn)都全部留給你,我很難相信你不是他的崽?!?/br>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你不許胡說!”小孩兒的世界觀崩盤了。 他的所有觀念,所有思想,在聽到女人這樣說時開始分崩離析。 韓燼只有十歲。 其實他聽不太懂,不明白女人說的那些恩恩怨怨,不明白女人說的那些與mama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只知道女人說他是野種,說自己的爸爸可能不是爸爸,說自己有可能是叔叔的孩子。 叔叔對自己好都是有原因的,叔叔并不是一個好人,他和mama勾搭在了一起。 “行了行了,別說了。不管是不是,人都死了,也沒個對證了。”一旁的周仁城打斷了蔣儀的話語。 蔣儀并不管韓燼的崩潰。 她扭過頭和周仁城說話,語氣有些兇狠。“我蔣家以前家大業(yè)大。我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這個東西?結(jié)果生個兒子,還嗜賭如命,一下子輸了那么多錢,還借了高利貸?!?/br> “我那堂哥也是夠可以。明明自己有那么多錢,一分都不愿意留給蔣家,全部都給這小孩兒留著。要不是走投無路,要不是提前打聽到消息,咱們會有這個機會嗎?” “蔣冶的遺囑里居然有那么私密的條款。收養(yǎng)韓燼的人可以得到一大筆遺產(chǎn),剩下的就是按年限,十八歲之前韓燼的每一次生日,撫養(yǎng)他的人都會得到二十萬?!?/br> “等到他十八歲生日,撫養(yǎng)人就會獲得剩下的全部財產(chǎn),難怪那個姓陳的要和我搶?!? 第二十五章 忘了而已 “差一點咱們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要是再晚來一步,姓陳的直接把收養(yǎng)手續(xù)辦好,那連最后的機會都沒有了。你兒子就等著被高利貸打斷腿,等著賭博,把你我的性命都輸進去吧?!?/br> 這才是蔣儀收養(yǎng)韓燼的真正理由。 她原來也算是蔣家的大小姐。 年少懵懂無知,碰上個漂亮又帥氣的男人,就巴巴的跟上了。 也不管周仁城窮,身上連一分錢都拿不出來。 之前一直是伸手問家里要錢。 后來蔣家沒落了,蔣儀就只能憑自己的努力找工作賺錢。 偏偏又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做不了苦活細活。忙活大半年,兜里連一千塊都拿不出來。 他們的兒子還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才二十多歲,不滿三十就已經(jīng)嗜賭如命。 跟人家賭博輸了,又借了高利貸。 家里都快賠完了,高利貸也催上門要債。 蔣儀走投無路,碰巧得知了蔣冶去世的消息。 蔣冶在知道他們一家有人賭博時,就和他們斷了聯(lián)系。 現(xiàn)在主動闖上門,湊錢花了重金買通律師,讓律師告知了他們遺囑的隱藏內(nèi)容。 所以干脆收養(yǎng)韓燼,這樣他們就能得到一大筆錢。 甚至在這小孩兒十八歲成年之前,他們每年都能得到二十萬。 等到小孩成年了,他們就可以獲得最后的全部遺產(chǎn),之后就可以不管不顧,丟小孩出去自己生活。 蔣冶煞費苦心,本來是全心全意為韓燼著想,生怕這孩子沒人照顧,生怕他沒有監(jiān)護人看管。 可是如今他的苦心全部便宜蔣儀和周仁城。 汽車駛了六七個鐘頭,終于在一處偏僻的小巷外面停下。 蔣儀和周仁城把韓燼帶到一個小房子里。 周圍望去都是破破爛爛的景象,頭頂?shù)奶旎ò逡驗闈B水而脫落了墻皮,樓道的臺階陰暗潮濕,滋生著厚厚的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