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的小乖崽、被迫成為影帝的粉絲后、Missing You、離婚才愛、稻草人、糟糕!被清冷美人甜蜜誘捕了、一個適合聊天的下午、裙下有狼(古言 女扮男裝 np)、熙熙攘攘見明月、暗里著迷(偽骨科,np)
多年前的妝飾,現(xiàn)在依然不過時(shí)。 只是全部落了灰,看起來就多了幾分陰森。 庭院里正中間一棵桃樹,已經(jīng)衰老枯朽。長了二十多年,枝丫老到一片新的樹葉都沒有,更別提再結(jié)桃子。 韓燼輕叩門扉。 老管家顫顫巍巍打開門,見到眼前的beta,渾濁的目光亮了亮,已經(jīng)是老淚縱橫。 “小少爺,您來了?!?/br> 管家上前迎韓燼,握了握beta的手指。 韓燼茫然地眨了眨眼,發(fā)燒讓他頭腦昏沉,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面對現(xiàn)在的場景有些不知所措。 管家把一旁的小盒子遞過來。 韓燼伸出手,接過老管家手上的小盒子,這才聽到管家跟他敘舊。 “你和你mama很像,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子?!?/br> “我有好多年沒見過您了,現(xiàn)在終于見到您,還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br> “小少爺,先生去世后我就離開了,也不知道您這些年過得怎么樣?我后來有聽說,你和陳家少爺結(jié)了婚,那時(shí)候就覺得你們竹馬竹馬,再合適不過。” 管家字句關(guān)切。 韓燼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 最后惘然聽著面前老人的話語,抱緊了手里的小箱子。 “管家先生,這些,都,都是我叔叔的東西嗎?”他的目光移到箱子里的一個老式懷表,鼻尖莫名酸澀。 管家注意到他的目光,似是想了很久,慢慢開口道:“最上面那只懷表不是?!?/br> “那是你父親的,是你爸爸留給你的。你小時(shí)候來的時(shí)候身上帶著,后來就一直收在這里?,F(xiàn)在算是物歸原主?!?/br> 韓燼離開太久了。 久到年少的自己忘記了一切,只和陳郁青糾纏到如今,現(xiàn)在被提點(diǎn)了,往事才又一一涌現(xiàn)。? 第十章 糖果 韓燼和陳郁青算得上是竹馬竹馬。 第一次見面的時(shí)候,韓燼四歲,陳郁青七歲。 韓燼的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家里沒有人能照顧他。叔叔終生未娶,膝下無兒無女,干脆收養(yǎng)了他。 他搬到了叔叔所住的地方,隔壁就是陳郁青家。 那時(shí)陳郁青的爹媽也不知道去到了哪里,失蹤好幾年,將他一個人留在了陳家,由陳家的長輩和傭人看管。 陳郁青從出生就生活在這兒。 作為一個懵懂無知的幼童,自然對隔壁的情況不甚了解。 他總是一個人在院子里踢球,一個人上下學(xué),一個人在房間里玩玩具,時(shí)不時(shí)會有親戚長輩來看他。 某天一如既往地,陳郁青一個人在院子里踢皮球。 腳下不小心踢歪了方向,皮球飛過了柵欄,咕嚕嚕滾落到了隔壁的庭院里。 陳郁青上前尋找皮球,打量的目光順著柵欄望過去,這才注意到柵欄另邊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孩。 那個小孩穿著純白色的毛絨外套,看起來軟軟糯糯一小團(tuán)。頭發(fā)毛茸茸的卷曲,臉頰粉撲撲的,有一層細(xì)致的絨毛,像是剛剛成熟的桃子。 小孩孤零零坐在院子里,膝蓋上放著棕色的毛絨玩具熊。 倒是不哭不鬧,安安靜靜自己玩,身旁也沒個大人看著。 陳郁青走到一人高的柵欄旁,又四下張望了一眼。 看到確實(shí)只有小孩孤零零一個人,才試探著喊他,聲音青澀又張揚(yáng):“喂,小孩,你能不能幫我把球拿過來?” 一直垂著腦袋玩熊的小孩抬起了頭,像是聽到了說話的動靜,小腦袋晃了晃,搜尋著發(fā)出聲音的來源。 陳郁青于是又叫他,搬了個凳子到柵欄旁邊,探出腦袋對著小孩招手:“這邊,在這邊呢——” 小孩的目光終于挪了過來。 眼睛烏溜溜的黑亮,看著陳郁青眨了眨,有些許茫然。 實(shí)在是太小了,陳郁青以為他聽不懂說話。想著實(shí)在不行放棄這個皮球算了,大不了再買一個。 可接下來就看到小孩放下了玩具熊,兩只小短腿慢慢邁開,走到了到皮球滾落的地方。 他將皮球抱到懷里,懵懂的目光又看了眼陳郁青,似乎在等下一步指示。 陳郁青叫他把球拿過來,小孩才有了動作,挪著小碎步朝他走來。 “謝謝你幫我撿球,把球給我吧?!标愑羟嗾驹跂艡谂?。 面前的小孩個子矮矮的,雙手也rou乎乎軟白軟白。兩側(cè)臉頰的奶膘鼓囊囊的,有些許嬰兒肥。 小孩想要把球塞過過柵欄。 可是欄桿之間的縫隙太窄了,他塞不過去。 看到陳郁青踩著凳子,就學(xué)著他的模樣,把自己的小凳子搬過來,之后爬上小凳子給陳郁青遞球。 “小心一點(diǎn)呀,不要摔倒了?!标愑羟嗌焓纸忧?,關(guān)心了下對面的小家伙。 小孩倒也還算機(jī)靈,遞過了球就從板凳上爬了下來,動作緩慢但是安穩(wěn),兩只腳丫子一前一后落到了地上。 陳郁青當(dāng)時(shí)就在想,這個小孩好乖,看起來很軟很好抱。 他應(yīng)該有被家人好好教育過,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人看管,像自己一樣孤單地在院子里玩。 隔著一人高的鐵柵欄,陳郁青能感受到小孩亮晶晶的眼睛望著自己。 他低下了頭,看著矮了自己不少的小家伙,問他:“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沒見過你?” 小孩開口了,有些許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