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兩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又是那種親密關系,關了燈躺一個床上,會發(fā)生什么不得而知。 沈持讓沒去了解過兩男人怎么做那檔子事兒,但這并不難懂,無非就是撫摸,插入。 擔心歸擔心,現(xiàn)在又不能沖進去把其中一個薅出來。萬一兩人壓著聲音,躲在被子里干點什么,而他二楞子似的推門而入,那該怎么收場? 頭發(fā)還在滴水,睡衣洇濕了一塊,衣領濕乎乎的。吹風機聲音很大,怕吵著兩人,沈持讓拿毛巾擦到半干,換了身衣服后就關燈躺下了。 “咔嗒”陽臺上的窗戶關了過來。 主臥的房門關上,屋前那一片明亮被鎖進室內(nèi),只從門縫透出直直的一根線似的燈光。 沒過多久,那道扎眼的直線也歸于暗色。周季昂一開始在廁所外等沈持讓,想和他談談,等到水聲停下,他又走開了,擔心自己嚇到對方。 等待的時間里,他站在窗臺邊吹冷風,既是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方式,也是想把臉色凍蒼白一點,想對沈持讓裝可憐。 可當他看到沈持讓愣愣地看向另一個房間時,一時沒動。 沈持讓在想什么呢?看上去糾結而又落寞,像是在后悔推開他。周季昂心都軟了,被對方忽冷忽熱對待而生氣的那點火,頓時消散了大半。 周季昂一直在客廳,沈持讓什么時候脫的衣服洗澡,什么時候關的水,他一清二楚。周季昂去廁所的柜子里拿了吹風機到臥室,他站在門口敲了下門。 沒聽見沈持讓說話,他拿不準對方的態(tài)度,試探的轉動門把手—— 沒鎖。 夜色下的城市喧囂漸褪,繁華依舊,盡管室內(nèi)沒開燈,也依然能看清。眼睛早已適應黑暗,周季昂進來才發(fā)現(xiàn)沈持讓已經(jīng)睡著了。 對方睡覺愛蒙著頭,周季昂在的時候會管著他。他也不用說的,直接抱著人,就不讓沈持讓把頭埋進去。 一段時間沒糾正,又把習慣養(yǎng)了回去,這會兒只露出點被蹭得亂糟糟的頭發(fā)。 周季昂把吹風機放在床頭邊,順勢將被子往下拉了一截。他蹲在地上,單手托著腦袋撐在床沿邊看沈持讓,覺得對方的鳥窩頭也好可愛。 他伸手摸了摸沈持讓的頭發(fā),干得差不多了,只剩耳后那片還有點潤。周季昂是打算給沈持讓吹頭發(fā)的,然而他蹲著看了半晌,不忍心叫醒沈持讓,又不想走,索性脫了鞋上床。 他小心翼翼地靠過去,抬手摟住了沈持讓。 最近新?lián)Q的沐浴露和洗發(fā)水是桃子味兒,周季昂埋進沈持讓的后頸,鼻尖貼上對方溫熱的皮膚嗅了嗅。 像小狗。 小狗面對喜歡的東西會本能的去舔,去咬,讓對方沾染讓自己的氣味。周季昂同樣如此,他想占有,想親吻,想讓沈持讓從里到外都留有他的痕跡。 但他舍不得。 周季昂自我折磨般把自己撩出了火,最后只輕輕咬了下沈持讓頸側的皮rou。 翌日,陽光穿透淡薄的霧氣從只拉上一層白色窗紗的玻璃窗灑在地板上。沈持讓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拿手機看時間,但眼神還未聚焦,禁錮在腰間的手臂便收緊一點。 “?” 抬頭看見周季昂的臉,他愣了兩秒,隨后想起自己昨晚沒鎖門,而對方之前一直在這里睡。大概是半夜睡迷糊了,上完廁所后又走錯了房間。 沈持讓曲起手臂按在周季昂的肩膀上借力撐起上半身,但對方實在抱得太緊,他完全動不了。 非但走不了,兩人面對面緊抱著,沈持讓這么動來蹭去,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抵著自己的東西。 生理反應很正常,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卻很尷尬。 就在這時,沈云錚大概是起床了,沈持讓聽見開門聲,和趿拉著拖鞋從門前路過的動靜。 沈云錚自小和他關系好,沒有邊界感,進沈持讓的臥室也是推門就進,也不敲門。沈持讓現(xiàn)在特怕沈云錚進來找人,他有些著急地再次推了下周季昂。 房子不隔音,他輕聲喊:“阿季?!?/br> 周季昂睜了下眼,又閉上了。 “醒醒。”沈持讓想起身,不動聲色的往后退開點距離。 然而當他剛把身體往后挪一點,周季昂按著他的腰又給壓了回來。睡衣單薄,那處燙得沈持讓大腿一抖,仿佛夾著一根品種優(yōu)良,大得出奇的烤玉米。 沈持讓在這方面的欲望不強,清心寡欲得像個出家人,但是也抵不住有人把腿頂進他的腿間,用自己的蹭弄他的。 “!你……”周季昂走錯了房間,把他當成沈云錚,沈持讓臉紅得要命,又急又怕,還很羞恥。 不合時宜的,他突然想到,原來在他發(fā)現(xiàn)并讓兩人分開睡之前,周季昂和沈云錚睡一屋的時候都干這種事??? 沈持讓往門口望了一眼,沉下聲音,有了點生氣的苗頭:“阿季!” 周季昂睜開眼,湊近在沈持讓的唇上印了一下。他沒再頂弄,此時呼吸有點重,看著沈持讓溫柔地笑了笑,說:“早安?!?/br> 濕熱柔軟的唇rou相貼,沈持讓足足愣了一分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問周季昂:“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沈持讓。”周季昂笑他睡迷糊了,撐起上半身,半壓著沈持讓,低頭去親他。 “周季昂?!鄙虺肿尠櫭级汩_,趁對方抱得沒那么緊了便起身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