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嬉事 第622節(jié)
而類似元覺和尚這等在大菩薩境,專門打熬力量,瘋狂淬煉金身法體的‘武職’佛陀,他們從大菩薩境突破到佛陀境后,一般的rou身門檻線在十八萬鵬力上下。 元覺和尚在佛門大菩薩中,以力量著稱,精通斗戰(zhàn)之法,浸yin多年,更有鎮(zhèn)獄玄光佛投入的龐大資糧,加上鎮(zhèn)獄佛光的增幅,他突破佛陀境后,他的rou身力量,也就是堪堪達到了‘五十二萬鵬力’! 換言之,盧仚如今,單單比較金身純粹的力量,他在佛門三百多位佛陀中,足以排入前百之列。 而這,并非極限。 三個月中,他僅僅完全消化了三顆升龍丹,那顆號稱佛門rou身第一、力量第一、斗戰(zhàn)第一的古佛舍利,他只煉化了一成不到,九成以上的舍利之力,還儲存在他的rou身中,等著他未來慢慢吸收。 不是盧仚不想將這顆古佛舍利徹底煉化,實在是,就算有元覺和尚全力襄助,盧仚已經(jīng)達到了他當前所能承受的極致。 三十六萬八千鵬力,再多一鵬之力,盧仚就把握不住自己的力量,舉手投足之間,不受控制的力量會噴泄而出,將他身邊的一起徹底摧毀! 這……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是以,煉化只能暫停下來。 必須等盧仚自身的修為境界提升到更高的層次,他才能繼續(xù)煉化古佛舍利,繼續(xù)提升自身金身之力。 當然,因為金身之力的瘋狂提升,盧仚rou身天生的一些能力,如視覺、嗅覺、聽覺等等,全都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境界。什么‘千里眼’、‘順風耳’之類,已經(jīng)不再是神通,而變成了一種rou體本能。 感受著身軀天翻地覆的劇變,盧仚正眺望著遠處,下方一團祥云已然高速飛來。 祥云上,鎮(zhèn)字第九城的城主耶律霆,正滿臉是笑的朝著盧仚遠遠行禮:“法海師兄可有空閑,有一句肺腑之言,還請法海師兄明鑒?!?/br> 一刻鐘后。 城守府,盧仚住處。 盧仚把玩著鎮(zhèn)字第九城的城主令牌,突然‘呵呵’一笑。 耶律霆的肺腑之言,居然是——‘去位讓賢’! 他主動對盧仚說,自覺自己在鎮(zhèn)字第九城的城主之位上,尸位素餐,蹉跎多年,耽擱了自家修為不提,更是讓鎮(zhèn)字第九城多年平庸云云。 如今盧仚實力飆升,和林浩泫一戰(zhàn)震動整個鎮(zhèn)魔嶺,是以,耶律霆在這三個月中,輾轉反側,深夜不寐,認真反思了過往多年的人生經(jīng)歷,突然大徹大悟,已然向鎮(zhèn)魔城遞交了公文,主動辭去城主之位,同時舉薦盧仚接替鎮(zhèn)字第九城的城主寶座。 耶律霆一番話,將自己貶低到了極致,將盧仚抬高到了極致。 總之,他的話,說得盧仚都有點面皮充血,變成了深暗金色。 “不過,這廝言不由衷啊?!?/br> 盧仚的rou身提升到了如此境界,各種感知能力,更是瘋狂提升,耶律霆之前和他講述這一番‘肺腑之言’的時候,盧仚從他的語氣中,明顯感知到了一絲絲的‘言不由衷’,一點點的‘不甘不愿’。 甚至,饒是耶律霆極力的用秘術控制了表情變化、心境波動,盧仚依舊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一點點對自己的‘記恨之意’。 辭去城主之位,舉薦盧仚接替自己的位置,顯然……不像耶律霆所說的那樣,是他‘深思熟慮’之后作出的決定。 “有人逼他去位?!北R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或者說,給了他一些利益交換,但是這利益交換,顯然并沒有滿足耶律霆的期待值。給的好處少了,沒給夠……最少,不如耶律霆繼續(xù)在城主位置待下去能夠撈取的好處多?!?/br> “但是那人來歷非凡,耶律霆不敢拒絕他的要求?!?/br> 不僅僅是視覺、聽覺諸般感知變得強大了許多,rou身力量的提升,更是帶動了大腦能力的極大擴張,盧仚的思維能力,更是突飛猛進,諸般念頭,遠比之前更加的剔透、靈活,真?zhèn)€有了幾分佛陀大能‘觀天下如觀掌紋’的不凡偉力。 在這三個月中,元覺和尚不僅僅是幫盧仚煉化了升龍丹和古佛舍利,更是對盧仚傳授了很多兩儀天修煉方面的高深知識。 比如說,佛門大能需要積累無數(shù)的香火信力,以此幫助自己突破瓶頸,破入更高的境界。 而道門的那些大能,他們倒是不需要香火信力,但是他們需要無數(shù)和自己修煉、參悟的大道法則屬性相合的天才地寶。 佛門大能燃燒香火信力,而道門大能就是吞噬天才地寶,吞噬其中的大道道韻,以此推動自己快速破境。 耶律霆來鎮(zhèn)魔嶺,擔任一座鎮(zhèn)城的城主,并不是因為他對兩儀天有多大的責任心,更不是因為他對那些妖蠻、邪魔有多么的恨之入骨! 他來擔任城主,是因為他在自己家族中,并非最核心的嫡系子弟,他無法獲取和那些嫡系子弟相當?shù)男逕捹Y源。他的天賦也并不卓越,若是沒有足夠的外物資源,他的修行速度,會變得極其的艱澀、艱難。 是以,他來了鎮(zhèn)魔城。 身為鎮(zhèn)城城主,面對廣袤無邊的南方莽荒山嶺,每年諸般天才地寶的交易都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只要稍稍的上下其手一點,就可以獲取足以支撐他破境真君境的龐大資源! 每一個鎮(zhèn)城的城主之位,都需要付出巨大,更有足夠強硬的靠山才能謀取。 耶律霆當年,不知道走了什么門路,付出了多少代價,才坐上了鎮(zhèn)字第九城城主寶座……但是今天,他居然被逼著主動辭職,主動將位置讓給了盧仚! 外人或許以為,他是因為元定、元善、元覺三位大和尚晉升佛陀,而有意相讓。 但是盧仚卻敏銳的察覺,這家伙走得不情不愿! 他是被人逼走的。 “所以,有人想要讓我坐上鎮(zhèn)字第九城的城主寶座?嘖……明知道我后臺靠山這么硬,還敢做這樣的布置,這人的來歷,有點嚇人哦!” 收起了耶律霆留下的城主令牌,盧仚站起身,走到了待客的大廳門前,抬頭朝著北面看了過去。 北面天空,數(shù)十條巨型浮空戰(zhàn)艦正冉冉?jīng)_上高空,繞著鎮(zhèn)字第九城轉了三圈,然后驟然加速,朝著北面鎮(zhèn)魔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耶律霆走了。 帶著鎮(zhèn)字第九城內(nèi)所有耶律一族的官員,所有耶律霆這些年積攢的家當、所有的私人勢力,走了。 走得干凈利落,走得毅然決然。 盧仚拍了拍手中的城主令牌,突然放聲大笑:“阿虎,帶人去城主府正堂,好生拾掇一番。從今以后,這鎮(zhèn)字第九城,就是咱們兄弟的地盤了?!?/br> 大笑了幾聲,盧仚一拍后腦勺,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小金剛須彌山在高空浮現(xiàn),一尊又一尊氣息森然的道兵大和尚手持沉甸甸的佛兵,身披袈裟,通體縈繞著金色佛光,大踏步走了出來。 這一次,盧仚足足放出了三百萬裝備最好的道兵大和尚,直接行了公文,蓋上了城主大印,將這些道兵大和尚編入了鎮(zhèn)字第九城正式的城衛(wèi)軍中。 隨后,他向鎮(zhèn)魔城的兩位城守送去了公文,直接申請鎮(zhèn)魔城調(diào)撥足夠的輜重、軍餉等等! 用鎮(zhèn)魔城的官方資源,豢養(yǎng)自家的道兵,這等感覺,實在是美滋滋??! 如果不是怕三陽道人、鼎善和尚兩位總城主發(fā)飆,盧仚甚至想要將小金剛須彌山中,自家所有的道兵大和尚都放出來,全都用官方糧餉將養(yǎng)。 當天夜里。 鎮(zhèn)字第九城城主府中大開宴席。 新任城主,佛門鎮(zhèn)獄一脈第三代弟子,佛脈真?zhèn)鞣ê:蜕?,邀請?zhèn)字第九城諸方勢力的首腦赴宴。于宴會上,盧仚正兒八經(jīng)的和諸方勢力見面,同時,將自己的一眾身邊人,如阿虎、魚癲虎、接引頭陀、殺佛無心等,悉數(shù)任命為鎮(zhèn)字第九城的各司主官,算是讓大家混了個臉熟。 就在觥籌交錯、酒rou飄香之際,一支規(guī)模不大的飛舟艦隊,冉冉從北面飛來。 這一支艦隊,艦船數(shù)量不過三十條,而且艦船品階極差,最大的三條飛舟,長不過八十丈,放在兩儀天,這等飛舟,只能算是‘小艇’。 艦隊掛著鎮(zhèn)字第九城一個三流小商會的旗牌,領隊的,也是那個三流小商會主家的一個總管。是以,艦隊順利的進了城。 一條飛舟上,鐵枷佛、龍象伏藏佛陰沉著臉,站在逼仄的船艙里,目光如刀,冷冷的看著燈火通明、人聲喧嘩的城主府。 神色陰鷙的神鷲和尚站在龍象伏藏佛身后,同樣透過小小的舷窗,死死盯著城主府。 “師尊!”飛舟微微一晃,在那小商會駐地上方緩緩停下時,神鷲和尚終于開口:“法海此子,該如何下手?” 龍象伏藏佛耷拉下眼皮,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法海此子,是不能留了。否則,鎮(zhèn)獄一脈已然是一門四佛陀,更有佛主撐腰……誰能想到,鎮(zhèn)獄前世,居然是那位的弟子?” “不知為甚,那位會將這件事情主動暴露出來……但是有了那位撐腰,鎮(zhèn)獄突破佛主境,怕是再無阻礙。我們,必須要做點什么,哪怕是病急亂投醫(yī)呢?能阻他一步,就阻他一步;能阻他一時,就阻他一時……必須,給梵輪三藏佛爭取時間,決不能讓鎮(zhèn)獄在他之前突破!” “只要梵輪三藏佛搶先一步突破佛主,鎮(zhèn)獄,就再也沒有半點機會!” 解憂山,黑鐵崖,大寧寺。 古老的殿堂中,當龍象伏藏佛在鎮(zhèn)字第四十九城,輕輕說出‘鎮(zhèn)獄’二字時,盤坐在大殿中,氣息依舊保持在佛陀境的鎮(zhèn)獄玄光佛,微微睜開了雙眼。 “哦?有人對老衲,心懷不滿?” 第749章 城主的職責 接過阿虎遞過來的禮單,隨意掃了一眼,輕飄飄的丟去了一旁,順手擼了擼大黃的腦袋,又往蹲在一旁,一臉氣呼呼的兔猻嘴里塞了一大塊莽荒山嶺特產(chǎn)的地龍rou。 作為一座鎮(zhèn)城的城主,平日里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平淡、平凡、兩袖金風! 只要坐在城主府,什么都不干,每天都會有大小勢力、大小商會的首腦,春風化雨般悄無聲息的,將一箱箱奇珍異寶化為一份份樸素而低調(diào)的禮單,悄然送到盧仚的手上。 各色奇珍異寶,價值無算,而他們所求的,只是城主大人眼里一些極其普通的小事。 比如說,在某個特定時間段,讓城衛(wèi)軍的巡邏隊對某個街坊暫時視而不見啊。 比如說,城主府的大牢里,有某個紈绔公子,希望某天夜里,關押他的牢房大門,能悄無聲息的打開啊。 比如說,鎮(zhèn)城的罪囚數(shù)量太多,對城主府的公共費用造成了巨大的壓力,而城外某個大家族的礦井,卻正好缺少足夠的礦奴,自愿為城主府減輕經(jīng)費壓力啊。 又比如說,某個地頭蛇家族的家主在外突然隕落,小妾養(yǎng)的大兒子和正房太太養(yǎng)的二兒子爭奪家產(chǎn),所以紛紛送來大筆孝敬,請求英明的城主大人為他做主。 總之,盧仚現(xiàn)在的小日子很舒坦,在鎮(zhèn)字第九城更是一言九鼎,威信已經(jīng)拉到了滿值。 偌大的鎮(zhèn)字第九城,誰又敢對他不尊敬呢? 背后杵著一尊佛主,更有直系師門的四尊佛陀做靠山……而且是以暴力、蠻橫出名的,動輒打殺滿門的鎮(zhèn)獄一脈的佛陀。 這就很嚇人了。 尤其是,誰也摸不清,盧仚在元覺和尚的幫助下,煉化了三顆升龍丹,一顆古佛舍利后,他的個人實力究竟提升到了何等層次。 大菩薩巔峰? 還是佛陀境? 法力修為,道行境界,應該沒這么夸張……但是他的金身法體,或許已經(jīng)到了佛陀境吧? 偌大的佛門,兆萬億的佛修,攏共就三百五十幾尊佛陀。 若是盧仚的金身法體,真正擁有了佛陀級的力量,那怎么也能算是半拉子的佛陀了。放在鎮(zhèn)字第九城,這就是絕對的霸主級的存在。 “這日子過得,空虛乏味啊?!北R仚拍了拍大黃和兔猻的腦袋,給大鸚鵡丟了幾顆干果過去,撫摸著盤在手臂上的翠蛇,坐在城主府后花園的湖泊旁,看著在湖泊中露出大半截背殼的鱷龜。 大黃他們的體格,還算正經(jīng),雖然比正常的同類都大了七八倍、十余倍。 唯有鱷龜,這身軀越發(fā)的魁偉了。 他如今盤在湖泊中,露出水面的背殼直徑就超過了三百丈,猶如一座黑漆漆的小山,更騰騰的往外冒著黑漆漆的寒氣。 偌大的湖泊,在這黑色寒氣的侵蝕下,湖水變得徹骨冰冷。 但是鱷龜?shù)暮畾鈽O其的神異,湖水的溫度已經(jīng)遠比冰點低了無數(shù),湖水只是變成了類似胡辣湯一般的粘稠狀,森寒無比,卻始終沒有結冰。 偶爾鱷龜動動爪子,甩甩尾巴,已經(jīng)變成了黑藍色的湖水就蕩起一圈圈漣漪,密度增加了近百倍的湖水拍打岸邊石塊,‘嘩啦啦’水波聲中,石塊就好像融化的糖塊一樣,被湖水舔去了一層又一層。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魚癲虎大踏步?jīng)_了進來。 “什么事?”盧仚揉捏著兔猻的頂瓜皮,不顧他‘嗷嗷’的咆哮,死命的揉搓著。 “大肥羊……呃,不是,貴客登門。”魚癲虎舔了舔嘴角:“崇山號的東家墨千秋,攜重禮登門拜訪……呃,端的是重禮,看著眼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