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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被陰鷙暴虐的埃及王子強(qiáng)制愛了在線閱讀 - 兩人的初見(下章微do)

兩人的初見(下章微do)

    幾個月前。

    ………

    太陽熾熱無比。

    閃金的光芒如利箭,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廣闊的沙漠中風(fēng)卷沙如團(tuán),商人們稀稀拉拉地穿梭其中,有人打著駝鈴,有人伴著小曲。

    金燦燦的尼羅河旁,咀嚼著干草的牛群亦步亦趨地行走。與之相對,是皓大的船只正左右搖晃,如神話中駛向神圣天國的太陽船般緩慢浮游過金色的河面。

    你迷迷糊糊地從怪異的暈厥中醒過來。

    上一秒明明還在開羅的直升機(jī)上俯視金字塔。這一秒?yún)s身在河畔,被溫柔的水波拂動著指尖,奇怪的風(fēng)沙卷著清香的蓮花氣浸入你的鼻腔。

    你坐了起來。頭痛欲裂。

    蘆葦叢中。

    一雙眼睛正圓瞪地注視你,同壁畫上一樣的墨綠色眼線直直延伸至太陽xue。你被這詭異的樣子嚇了一跳,頭皮發(fā)麻。

    這是個年輕的女人,穿著古怪又典雅的白裙子,嘴唇被涂成了鮮紅色,邊顫抖邊用手指豎在嘴邊示意你不要說話。

    你很好奇。

    但同時耳邊不斷絕的鳴響聲,阻礙著你聽清對方的哀求。

    “你在,你在說什么?”

    問出這句話時,女人驚恐的臉在你眼瞳中顛倒轉(zhuǎn)換。她好像立刻要嚎叫出來,只可惜這張臉頰在你眼中很快就被叢叢蘆葦變成的馬賽克正方形小塊遮掩住……

    你忍不住甩了甩頭。

    “找到你了!”

    頭皮傳來激烈的劇痛!

    一個男人突然從背后抓住你的頭發(fā),將你毫無尊嚴(yán)般地提了起來。來自頭皮的疼痛讓你腦子清醒不少,同時也刺激你開始掙扎。

    “區(qū)區(qū)奴隸,竟然敢從太陽神廟中逃走!真該把你扔進(jìn)鱷魚池!”

    高壯如山的男人光是怒罵還不夠,甚至抬起手重重扇了你一耳光。

    半邊臉頰直接腫了起來。

    “等等,斯比特,她好像不是那個奴隸?”

    另外一個同行的男人開口。

    他長得略瘦小,留著長長的山羊胡子,身上被太陽曬成了棕色??雌饋砭拖耖_羅街邊買香料的小販。男人用小刀抬起你的下巴,打量般地注視你的面容。

    “不像埃及人,應(yīng)該是利比亞或者阿拉伯的人才對!”

    “反正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貴族,再說了,戴上假發(fā)誰會看出來她是誰!法老下午就會派人來監(jiān)工祭祀,要是人數(shù)少了!你我直接被丟進(jìn)鱷魚池!”斯比特用繩子將你捆起來。

    本就處在劇烈的眩暈中的你,此時因?yàn)樯眢w各種顛倒下更是直接失去了意識……

    ……

    “起來!懶鬼!”

    一個女人用力扯起你的頭發(fā)。

    你在吃痛中驚醒,下意識地被迫順著她的動作站起來。

    “這是……哪里?你又是?”

    “這里?這里可是至高無上的太陽神廟,我是這里的祭司,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事情你必須全部聽我的安排!否則我有權(quán)利將你送去喂鱷魚!”

    女人很不耐煩。

    你環(huán)視屋內(nèi)。

    發(fā)現(xiàn)面前還有五個與你差不多大的年輕女子,她們都瑟瑟發(fā)抖地堆坐在一塊,頭上皆是短至肩頭的假發(fā),還戴著銅制的冠。

    “安會照顧你的!”

    祭司將你推過去。

    對面看起來年長的女人順勢伸長手臂扶住你。

    “你好,我是安,看起來,你應(yīng)該不是埃及人吧?”

    安的語氣很溫柔。

    你搖搖頭。

    安沒再說什么,只是笑了幾聲,頷首在旁邊女人的手里取了一把梳子,又沾上高瓶中的花油替你整理沾著黃沙和河畔淤泥的發(fā)尾。她動作輕柔,隨著梳子的滑動,具有異域風(fēng)情的香料味道隨著發(fā)絲充斥整個房間。

    你忐忑不安地絞著手指,不發(fā)一言。

    祭祀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熾熱的太陽漸漸隱在墻壁后,屋里的女人們也隨著警惕地消失而打開了防備,好奇地過來簇?fù)碇恪F鸪踹€只是看看你奇怪的衣服,觸碰觸碰你的手表,后來就直接開口詢問,到最后就攬住你的手臂,問題一片。

    “你是哪里來的?”

    “你不害怕嗎?”

    “你的頭發(fā)可長得真好!”

    ……

    還是安開口制止住大家。

    “她今天第一天來,難免會害怕!你們這樣問,豈不是更嚇著她!”

    說罷。

    安握住你的手,溫柔問:“你有什么要問我們的嗎?”

    “我是被兩個男人捉到這里的,聽他們說是要什么祭祀?你們知道是什么意思嗎?”你躊躇片刻,開口問。

    女人們表情變了變。

    大家你推搡我我推搡你,就是不開口。

    “我們信奉拉,拉是我們的太陽神,而拉的祭祀,是最高格,也就是需要年輕女人打扮成神明使者的樣子,被活生生做成木乃伊,放進(jìn)火坑中焚燒……”

    安垂下睫毛,抿唇道。

    沒想到這樣可怖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竟然是那樣平淡。女人們皆是冷漠的神色,木著臉注視安講述這些好像是既定事實(shí)的話語。

    你捂住嘴唇。

    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好殘忍……

    你究竟是來到了何處?亦或是說這根本就是個噩夢吧!要不然怎么會有這種地方存在于埃及呢?!你后腦發(fā)麻,一股從骨髓深處出現(xiàn)的恐懼蔓延整個心臟。

    “很多害怕的奴隸,就會被這樣的活人祭祀嚇到,想要逃出去……”

    安用手將頭發(fā)挽至耳后。

    “然而,這么久以來,只有一個女人成功過……”

    “我見過她!”

    你腦海中突然閃過上午的場景

    “對,一定是那個女人!她跑出去后會怎么樣呢?”

    你著急地問道。

    “被找到,丟進(jìn)鱷魚池,不被找到,在沙漠中迷失,默默死去……倘若她能幸運(yùn)逃出埃及,也許能有一線生機(jī)。”

    安的語氣很悲傷。

    “她要跑是因?yàn)闀蛔龀赡灸艘?,我又頂替她被捉過來,所以……”

    “這次被祭祀的就是我嗎?”

    你看著周圍人憐憫的目光,心底升起一絲可怕的猜測。

    安的沉默回答了你。

    “我要逃走?!蹦憧隙ǖ馈?/br>
    安嘆了口氣。

    “她逃了出來是因?yàn)橘V賂過一個外派的書記官,但他后來也被丟去喂鱷魚了,現(xiàn)在神廟里人人自危,誰還會幫助你呢?”

    “只有人逃出去,就肯定會有第二個,第叁個!”

    你篤定地從地上站起來,神色惶惶。

    “我才不相信什么規(guī)矩,什么神明!”

    女人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刺頭人物。大家覺得沒什么話同你再說,再看你也只把你當(dāng)做半截入土的人,怕惹上麻煩,遂紛紛散開。

    安則安慰似地摸摸你的頭。

    “我?guī)湍愦┐骷漓氲臇|西?!?/br>
    ……

    時間的流逝似乎沒有征兆。

    等那個兇巴巴的祭司再次到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

    此時你已經(jīng)在安的幫助下戴好了假發(fā),穿上白色亞麻裙,不過就是在泥地里粘的渾身灰還沒來得及洗去,所以若不細(xì)看,與一般的奴隸倒真看不出區(qū)別。

    “很好?!?/br>
    祭司對此很滿意。

    之前將你綁來的兩個男人正站在祭司的身后,他們也打量著你,看見你仿佛就是看見自己被喂鱷魚不會發(fā)生的保證,遂喜色洋洋地按照祭司的吩咐,大步走過來架起你。

    你沉默卻又奮力掙扎。

    心里同時生出大膽的逃跑計(jì)劃。

    在被拖住房間的時候,你宿命般地回頭與身后一眾同樣命運(yùn)的女人們對視。

    她們眼瞳中充斥著害怕與憐憫,但好像還隱隱藏匿著慶幸與古怪的喜意。

    像是在說。

    這個大膽的外國女子居然敢蔑視神的權(quán)威,此刻她就將知道她們口中的祭祀有多可怕,多無法逃脫……

    ………

    他們將你帶到神廟最中心的大殿。

    高聳的米白色圓柱佇立在神廟四角,乳白的香薰燃起,似霧般縈繞在四周。你的大腦不敢停歇一刻,瘋狂思考著自己該如何從將死的命運(yùn)中逃脫。

    祭司還在拿著泥土板準(zhǔn)備一些事務(wù),甚至需要在旁人的幫助下穿戴著厚重的金飾與頭冠。

    “要快點(diǎn),不要忘了也為她準(zhǔn)備!”

    壞脾氣的祭司催促道。

    你觀察整個神廟。

    除卻角落處有一處長且窄得好像只能一人通過的樓梯外,寬闊的大殿處處都有僧侶與侍從的看守,要逃走也許只有通過樓梯?

    可上了二樓不就如同籠中困局?但若從一樓逃出去,儼然又是眾目睽睽之下……

    怎么辦……

    你額頭上浮現(xiàn)出細(xì)密的汗水。

    心臟緊張地狂跳。

    正當(dāng)你不知所措時,叫斯比特的男人突兀地端著一盤紅色的香料走過來,先是喃喃一句你聽不懂的似乎咒語般的話后,竟然將紅色的香料盡數(shù)倒下在你的頭頂,古怪的香氣,在沖擊力下伴隨著粉末飛揚(yáng)。

    你忍不住嗆咳起來。

    接著。

    有人端來金杯狀的葡萄酒。斯比特垂著眼,被人伺候喝下半杯,又在原地順了半天的氣,像是為方才的禱告打上人為的句號。

    “現(xiàn)在就等法老的人來,就可以開始儀式了?!?/br>
    斯比特喜色洋洋地同來往的僧侶交談,而祭祀的主角你則跪在大殿中央,瑟瑟發(fā)抖,頭上身上全是紅色的香料粉末,冷汗早已遍布全身。

    沒有人在意。

    大家都在為一會兒法老派來的人會有何反應(yīng)而猜測著。

    沒錯,在他們眼中,你只是奴隸,只是一個立刻就會被制成木乃伊焚燒,痛苦又慘烈死去的物品,何必在意你的想法與心情呢?

    必須要逃走!

    你撐在地上的手指抓緊。

    腦海中正焦急地尋覓著各種能幫助你逃出生天的方法。

    可是頭頂?shù)募t色香粉一直不斷地掉下來,甚至有些許直接掉進(jìn)你的眼睛中,刺痛又難受,惹得你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你抬頭。

    在垂于面頰前的假發(fā)中依稀看見前面用牛皮袋子裝的一大袋紅色的香粉。

    是祭祀的神香,專屬于神廟的古怪香料。

    而前方的祭臺上則是用動物脂肪做成的高聳白色蠟燭,燃燒著可怕的紅光。

    火光映在你的眼底。

    漸漸融為情緒的烈焰,久燃不絕。

    正此時。

    傳說中法老派來的人終于到了。

    按照律令,祭司要帶著大殿中大半的人出去迎接,所以此刻整個大殿中只剩下你和斯比特以及抓你來的瘦子男人,與幾個侍從而已。

    你嗅到了機(jī)會的氣息。

    余光里。

    斯比特正和瘦子男人交談著什么。

    旁邊幾個侍從明顯也沒在注意你。他們好像正緊張地期待著法老的官員,也許對于他們來說,那是一輩子也見不到幾次的王室貴族。

    此刻你的心臟倒反常地安靜下來。連帶著耳朵里的聲音全部化作寂靜一片。

    四周。

    獨(dú)獨(dú)有你逐漸急促的呼吸聲與因手腳蓄勢待發(fā)引起的骨節(jié)響聲在你耳朵中聽起來如此明顯。

    3。

    2。

    1……

    就是現(xiàn)在!

    你目眥盡裂,猛抬頭。

    整個人如同被兇惡野獸撲食的獵物,在慘烈死亡的可怕威脅下,一口氣從地上跳了起來,極速往裝著香粉的牛皮袋子去。

    眾人起初都沒反應(yīng)過來,在你都跑出十幾步后才開始奮起追逐。

    “抓住她!不要讓她弄亂神殿!”

    “抓住她!”

    健壯高大的男人們朝你奔跑過來。

    你頭腦異常清醒,仿佛天地間能引起你注意的只有那袋香料粉末,小腿的肌rou因?yàn)榍笊@得異?;钴S。

    正因如此。

    它幫助你更快能在短時間到達(dá)那處。

    斯比特快要捉住你的時候。

    你終于夠到了牛皮袋子。

    洋洋灑灑的香料粉末被你凌空擲向追擊你的人。他們猝不及防,吸入大片粉末后止不住地咳嗽,但腿上的動作絲毫未有減退。

    “別妄想了!你以為用香料粉末就能救你一命么?拖的一時,最終我們也會抓住你!”斯比特臉上的rou扭曲在一起,因?yàn)橄懔系木壒?,眼睛血紅得可怖。

    你才不管他,直接沖到祭祀臺邊拿起蠟燭。香料仍漂浮在空氣中,層層粉末里斯比特幾人正叫喊著要過來抓住你,然后剝了你的皮。

    像是下定決心般。

    你扭頭快速跑去一旁那個長長窄窄的樓梯口。

    盡管此時已冷汗遍布,腿腳抽筋。但你清楚知道,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需要你一鼓作氣,全力奔跑,所以一定不能懈怠。

    “該死的奴隸!過來!”

    斯比特他們離你異常的近。

    你喘著氣,在汗水氤氳中對著斯比特眨了一下眼睛,隨后使盡全身力氣,用力地將手中的半袋香料粉末與閃動著火光的蠟燭同時按照對向丟出去。

    不出所料的話。

    它們會碰撞在一起。同你在現(xiàn)世見過的爆米花一樣,在空中洋洋灑灑,片片飛旋。

    但是你不敢看。

    在扔出去的那一瞬間其實(shí)就已經(jīng)扭頭往樓梯上快速奔跑而去。斯比特還嗤笑你這是好讓他們甕中捉鱉,殊不知……

    下一秒。

    劇烈的爆炸在他臉頰旁綻開。

    而此時你正最大限度地邁開腿在樓梯上奮力地往前跑,被透支的小腿又酸又痛。

    巨響在身后炸開。

    雖然你已跑出去不短的距離,但如同巨浪般的余波仍沖入樓梯,重重打在脊背,痛得你渾身打顫。

    不能停!

    你咬牙,四肢并用地往高處爬去。

    崎嶇冰涼的樓梯,彌漫的糊味與血腥氣從身后源源不斷地傳來,尖叫聲與慌亂的腳步聲錯雜一塊,神廟陷入混亂而人們來不及關(guān)注被作為祭祀品的你,是最好逃出去的時候。

    樓梯長而窄。

    走到后面實(shí)在走不動,你只好用小臂外側(cè)死死撐著兩側(cè)的石壁,緊繃住骨骼與肌rou,借力帶動雙腿踩住階梯,使得整個身體能繼續(xù)往上而去。

    ……

    前方終于隱隱出現(xiàn)亮色。

    你知道肯定走到盡頭了,仿佛看到希望般本能地往那處撲躍過去。

    !

    你面朝下跌倒,甚至由于動勢,還接連在地上翻滾了叁圈,直到背部重重撞擊在神廟的高柱上才堪堪頓住。

    原本渾身只有紅色的香粉與鮮血的混雜,但經(jīng)過方才一路從梯道中的披荊斬棘,此刻還多覆了些灰塵與跌倒在地所沾染的黃沙與泥土。

    整個人看起來又臟又古怪。

    逃跑的想法戰(zhàn)勝了身體的疼痛。

    你支撐起來。

    如你所想,神廟的眾人都被你引起的劇烈響動而震驚,紛紛四散奔逃,亦或是拿著水桶水盆不停進(jìn)入神廟救人救火。

    但在這風(fēng)沙中卻靜靜佇立著一個人。

    火紅如烈焰般的頭發(fā)仿佛狂妄般地與颶風(fēng)糾纏,皮膚如同歐美人曬過日光浴后健康的小麥色,不是純粹的黑也不是無力的白。

    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而抿在一起正表達(dá)不滿的嘴唇,雙眉濃密而鋒如利箭,一雙黃金瞳在日光下顯得璀璨尊貴。

    所謂俊美,大概就如此吧。

    他抱臂。

    頗有些不耐煩地站在那里。

    手臂肌rou如雕刻般線條十足,胸膛帶著黃金與綠寶石做的荷魯斯之眼,下面還垂著很多金片流蘇,想必身份不俗。

    你不知道他能否幫助你。

    “該死的奴隸!”

    身后的梯道中傳出回聲。

    “她一定就在里面!把她抓回來!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應(yīng)該剝下她的皮!”

    言語中包含的可怕畫面已經(jīng)被你自動腦補(bǔ)出來,梯道中漸漸靠近的腳步聲讓你忍不住瑟瑟發(fā)抖,同時頭頂?shù)牧胰眨质沟媚汩_始眩暈。

    不管了。

    你爬到邊緣處,手邊就是高大的拉神雕像。身上的亞麻裙被風(fēng)沙狂吹,假發(fā)也東倒西歪。反正被他們捉到也是死,跳下去也是死。

    倒不如賭一把!

    “喂!快接住我!”

    你朝底下的紅發(fā)青年喊道。

    青年詫異地抬頭。

    他才剛翻身上馬,手里還扯著韁繩,目光穿過層層黃沙終與你相接。

    沒等對方回答,你已堅(jiān)定神色,雙手盡力展開,面對浩瀚的沙漠,渺小如飛蛾撲火般不管不顧地朝下面跳過去。

    ……

    你竟然正正直直地撞在青年身上!

    甚至直接將他從馬上撞飛下去,你們貼著翻滾在一起,黃沙被劇烈的沖擊力激起數(shù)幾層,你下意識地縮在他懷中,甚至能感受到青年的肌rou緊繃著,他正被迫摟緊你的脊背。

    等到你們終于停下。

    半邊身體都已陷入厚厚的黃沙之中,青年喘著氣,火紅的頭發(fā)自上而下垂在你的臉頰,骨節(jié)分明的雙手撐在你的雙臂外側(cè),整個手臂只肌rou處有些許擦傷。

    他的呼吸guntang又熾熱,黃金瞳孔緊緊鎖定著你的臉頰,神色中帶著被冒犯的不悅。

    “逃跑的奴隸?”

    他瞇起眼睛,頗陰鷙地打量著你。

    渾身臟污加之假發(fā)亂蓬蓬的如同雜草,分明就是從神廟中逃出來的奴隸。

    “我不是!”

    你固執(zhí)地回道。

    “一個女人,居然讓太陽神廟陷入混亂……”

    青年挑起一邊的眉毛。

    他像是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臟兮兮的奴隸竟是個女人,又打量你一番。方才神廟中的巨響青年不是不知道,當(dāng)時還以為是敵國哪個細(xì)作類的人物前來故意挑戰(zhàn)埃及的權(quán)威,殊不知……

    “怎么?難道面對死亡還不能想辦法逃跑么!”

    你雖躺在青年身下,看起來好像處于劣勢,但語氣卻句句帶刺,絲毫沒有懼意。

    青年嗤笑一聲。

    “倒是新奇?!?/br>
    他頓在原地思索了半晌后,才微挑嘴角,略自負(fù)地支起手指吹了聲短促的口哨。

    口哨聲響起不久,就有馬匹應(yīng)聲從狂卷的風(fēng)沙中疾馳而來。健壯而伴疾風(fēng)之速,漆黑皮毛rou眼可見的油光水亮,連腦袋的鬃毛都是用繩結(jié)仔細(xì)綁好……

    你更加肯定了青年的高貴身份。

    可他會殺了你嗎?

    還是說會把你送回神廟,讓那些可怕的祭司剝下你的皮?

    你還在胡思亂想,青年直接一把撈起你的腰身,縱身躍跨在馬上。他單手緊緊禁錮著你,另一只手則握著韁繩,朝遠(yuǎn)處的王宮疾馳而去。

    ………

    “把她洗刷干凈!”

    青年掛著陰鷙的笑意,抓住你的胳膊摔在地上。

    你被摔得滿腦子金星亂轉(zhuǎn),努力想支撐起來卻奈何平衡感全失,掙扎的過程中身上的紅色香粉也沾在地上不少。

    侍女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過來架起你,順便對著青年行禮:“是,伽卡爾殿下?!?/br>
    你渾渾噩噩。

    全身已經(jīng)失去所有力氣。

    仿佛一灘軟泥。

    侍女們帶你去到一個浴池。

    池子是用雪白大理石平鋪而成的渾圓內(nèi)凹形狀。池中冒著騰騰熱氣,四角各有鷹隼形狀的雕像,更有手腕寬的水柱從鷹口中徐徐吐出,砰砰不停地打在池面。

    “殿下這是帶了哪里的女人回來……”

    侍女看見你身上的鮮血與塵土正隨著水波彌漫,遂詫異地開口道。

    “菲拉!你想被剪了舌頭么!”

    旁邊的侍女連忙制止她。

    “伽卡爾殿下這么多年不近女色,今天突然就帶了她回來,要是日后得勢成了什么偏妃妾室……”

    被喚作菲拉的侍女聽到這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立刻低頭緘口,不敢再言,并小心翼翼將沐浴油脂堆在你頭頂,討好似地輕輕搓洗起來。

    奶香的牛乳皂擦拭著手臂,舒服又放松,加之溫?zé)岬乃饕餐茨Π銢_擊你緊張?jiān)S久的肌rou,霧氣氤氳,你很快在昏昏沉沉中睡了過去……

    浴室中詭異地安靜著。

    撲通撲通的水聲依舊不停,然而卻一點(diǎn)其他的聲音都沒有。

    ……

    再次醒來。

    已經(jīng)是朦朧的月色下。

    你被人穿好裹著白紗的亞麻長裙,放躺在黃金長榻上。全身既干凈又清爽,還有股淡淡的香薰氣息縈繞四周。

    腦海中認(rèn)定的可怕夢境再一次變成現(xiàn)實(shí)。你驚詫地環(huán)顧四周,鑲金的墻壁,層層迭迭垂落的乳白紗簾,角落堆著的高貴香料與黃金燈盞……

    你驚坐起來。

    止不住地喘氣。

    仍濕潤著的長發(fā)順勢甩在后背,涼得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你略顯孤獨(dú)地坐在黃金榻上,影子被燭火拉得長長的,周圍垂地的白紗半卷著月色的嫵媚輕輕拂過小腿。

    剛剛才從死亡中逃生的恐懼后就是無盡的煩悶之情。

    蠟燭晃動的火被你吹滅。

    周遭陷入暗藍(lán)月色的靜謐中。在這樣黑幕遮掩的情況下,你方能放下內(nèi)心的戒備,雙手掩面,為今天的遭遇以及驚險(xiǎn)的逃亡無聲地抽泣。

    這到底是哪里?

    為什么人人都穿著奇怪的服飾,為什么做著仿佛只有古代壁畫上才會有的祭祀與殺戮?還有,這個將你收留的青年,他又是誰,他……

    你長長地嘆息一聲。

    心里頭如同麻團(tuán)般亂糟糟的,怎么理也理不清……低眉看著自己肩頭的濕發(fā),你隨手拿起旁邊的木梳,學(xué)今天上午安的樣子,仔細(xì)地沾上花油,慢慢地自耳邊梳理起濕漉漉的發(fā)尾……

    怎么,才能回家呢?

    你愁眉難展。

    “神廟中發(fā)生的事,我可是好奇得很……”

    身后突兀地傳來青年的聲音。

    你驚嚇地轉(zhuǎn)頭。

    青年也正好單手撩開紗簾,火紅的頭發(fā)如焰般燃在他臉頰旁邊,借著朦朦朧朧的月色,你不設(shè)防地撞進(jìn)了那雙黃金瞳孔中。

    “倒真不像奴隸?!?/br>
    青年打量你的裝扮,順帶舔了舔上齒,嗤笑著大步走過來,眼底閃動著莫名熾熱的情緒。

    你略有些害怕地想后退。

    他卻早一步扯住你的手腕,巨大的力道讓你重心不穩(wěn)地往旁邊斜著跌在床榻上。

    你吃痛地皺起眉頭。

    青年低笑。

    壓迫性地俯身,結(jié)實(shí)的小臂撐在你的耳邊,

    “名字?”

    你扭頭不言。

    “啊,對,”青年瞇起眼睛,尖利的虎牙咬住一邊的下唇,似乎在思索,“你不能再做回奴隸,所以以前的名字也必須丟掉……”

    他嘴角上揚(yáng)。

    “我想,我知道你該叫什么名字?!?/br>
    略有薄繭的手指輕輕磨挲你的唇角,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诓鳖i邊,你在這種情景下嚇得一動不敢動。

    青年灼灼的黃金瞳睥睨著身下的你。

    “賽緹柏哈爾?!?/br>
    他嗤笑。

    “只屬于我的,獨(dú)特的賽緹柏哈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