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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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蘇莫在家睡覺。樓下是一家紋身店,十年前舅舅開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年頭。 她昨晚喝得爛醉,今早十點才回來。 中午的時候跟高中好友吃了個飯,倒在床上時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夕陽懶洋洋地包著骨頭。 而此時,窗外的月光皎潔,恍惚得讓人渾身發(fā)軟。 蔣釩踩著拖鞋啪啪地從一樓跑上來,大聲地喊:“姐!姐!” 蘇莫在被窩里翻了個身。 “姐!你快出來!” 邦邦地敲門,實在是吵得不行。 蘇莫有些神經(jīng)衰弱。 這幾年她的睡眠一直不好,蔣釩不知道她回來只睡了四個小時。而這四個小時里她反反復(fù)復(fù)地做著同一個噩夢。 后脖頸滲出來的虛汗讓她的頭發(fā)變得有些黏膩,一縷縷黑色地黏在細白的脖頸上,鎖骨也濕了,淺灰色的背心透著一些深色。 蘇莫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兩眼放空,確定自己的心悸已經(jīng)沒那么厲害才去開門。 “有事?” 嗓音沙啞,有些黏膩。 蔣釩注意到她臉色并不怎么好看,眼睛底下泛著一絲烏青。 通宵過后的狀態(tài)似乎讓她多了幾分清冷破碎的美感。 有時蔣釩總覺得老天爺不公平。 他們明明是一家人。雖然不同爹媽,但他們的爹和媽是兩兄妹,身上都流著老蔣家一半的血,怎么蘇莫長得就是比他好看許多,和栽在花盆里精心養(yǎng)護的白玫瑰一樣,而他則是路邊的一根狗尾巴草。 蔣釩說:“樓下有人找你。我以為你在樓上畫圖就過來喊你了……姐,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沒睡好我就讓他——” “滾”這個字還沒落下來。 蘇莫無精打采地“嗯”一聲,隨后耷拉著眼皮把門關(guān)上。 蔣釩站在門口愣了兩秒,“……還真去?。俊?/br> 他就是打腫臉充胖子,隨口說說而已。叫人滾還真沒那個膽子。而且樓下那位爺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好糊弄的。 ……蘇莫總是招惹到這樣的人。 上次那個謝丞是,現(xiàn)在這個也是。 光是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個惹不起的公子哥。不過現(xiàn)在這個看起來年輕,左右不過十八九歲。同齡人之間總該好說話些吧? 但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誰都比不上他姐。 蘇莫在他心里排第一。誰來吵她睡覺,他就讓誰滾蛋。 拿定主意后,蔣釩踩著拖鞋下樓,還沒掀開底下那道簾子,身后又傳來開門的響聲。 “誒……姐?” 蔣釩機械地轉(zhuǎn)頭,蘇莫走在了他前面。 身上的衣服都還沒換。 一件背心,一條短褲,踩著跟蔣釩相差無幾的拖鞋,不同的是她手里拿了件外套。 男士外套。 蔣釩沒認出是什么牌子,但一眼就感覺很貴。 而此時外套的主人就在樓下坐著等她。 他在這大概等了她有十多分鐘。 這十幾分鐘里,徐思達只是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那幾幅畫,問蔣釩的朋友,說這是誰畫的。 蔣釩朋友說他姐。 “他姐?” “昂。蘇莫啊,他姐?!?/br> 店里的紋身圖都是蘇莫設(shè)計。來找她紋身的人很多,但給客人上手紋的是蔣釩,她怕疼,也怕看著別人疼,所以從來都只是待在樓上畫畫。 徐思達點點頭,說:“難怪?!?/br> 看著就像是她的作品。 鋒利,冷淡,有個性,但細看又覺得分外柔軟。 像嚴冬里綻放的唯一花朵。 等待的片刻,徐思達已經(jīng)坐下來。 店里在打牌的那幾個人都是蔣釩的朋友。他們也不是沒見過有錢的公子哥,但有錢還不裝逼的,徐思達看著最讓人覺得順眼。而且他長得就很帶勁,是男生都會覺得帥的程度。 他們叫徐思達來一起打牌。 徐思達之前在家里也跟朋友玩過。但這會兒沒什么心思,拿著手機,冷冷淡淡地將手壓在膝蓋上。 “不用。”他說,“我就等個人?!?/br> 要等的是誰,大伙兒都心知肚明。立刻就不再吵他,只是在想:又來一個癡心妄想的。 蔣釩的表姐是出了名的不好追。 曾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泡她,OT俱樂部的老板謝丞在喝酒的時候還明里暗里地問她想不想來當老板娘,蘇莫都只是說不想。 謝丞有點難過,哦了一聲,笑笑道:“我追了你三年?!?/br> 蘇莫說:“那你挺變態(tài)的。” 三年前她才剛成年。但他們認識的時候,蘇莫還沒滿18歲。 謝丞并不否認。只又問了她一遍,“真不愿意?” “真不愿意?!?/br> 不知道是不是謝丞把她問煩了。蘇莫為了證明自己是真不愿意,第二天就直接拿鐵錘把他那輛新買的幻影給砸了。 謝丞也不生氣。 只是抽著煙在一旁看她鬧。 砸完之后還給她擦手,看著她發(fā)紅的手心,慢條斯理地開口:“東西這么重,下次喊其他人來砸就好了?!?/br> 蘇莫說:“你有???” …… 就這樣。謝丞還是沒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