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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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斐愣了一下:“你不會?” 李月明很局促:“我……不太會?!?/br> 其實她根本就不會。 從小到大,她化妝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上一次化妝,還是在高中的文藝匯演上。 她一向是素面朝天,頂多會在冬天的時候在臉上涂點大寶,讓皮膚不那么干燥。 “這不是巧了嗎?剛好我今天就帶了化妝包。走吧,去你房間?!?/br> 女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飄進耳朵,李月明點點頭,帶著許如斐一起去了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里有一個很大的梳妝臺,但上面什么化妝品都沒有,光禿禿的一片。許如斐把手上的化妝包放在梳妝臺上,示意李月明坐下。 李月明沒有貼假睫毛,不需要取假睫毛。許如斐直接拿出卸妝乳,分別涂在李月明的額頭、鼻頭、兩側(cè)臉頰和下巴上,她的動作非常輕柔,李月明覺得有些癢。 許如斐輕輕按摩著她的臉,讓卸妝乳和粉底液充分融合。李月明閉上眼睛,享受著許如斐的按摩。許如斐離她很近,她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濃郁,很好聞。 “我還是第一次給別人卸妝呢,平時都是別人幫我卸妝?!?/br> 李月明睜開眼睛,瞪大眼睛看著她,有些受寵若驚。 她的眼睛很大,瞳色是溫潤的琥珀色。她瞪大眼睛,眉微微挑起,看起來天真又無害。 許如斐按摩充分,又用濕紙巾擦去她臉上的卸妝乳。 “去洗手間洗臉吧?!?/br> 李月明去衛(wèi)生間洗了臉。她洗完臉,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長了一張小小的圓臉,眼睛是漂亮的杏眼,鼻頭小巧精致,嘴唇透著微微的粉色。雖然已經(jīng)二十歲了,她卻還感覺自己沒有長大。 她很喜歡許如斐。 不止因為許如斐長得好看,更因為許如斐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韻味。 比起男人,她更喜歡跟女人相處。 溫迎曾經(jīng)開玩笑,說她是個女同。她很確定自己的性取向正常,但她確實是更喜歡女性。 走出衛(wèi)生間,許如斐已經(jīng)把化妝包收好。 “你的皮膚真好啊,你應(yīng)該很少長痘吧?” 李月明點頭道:“是啊,我只有在吃了辣之后才會長痘,不過很快就會消了,也不會留痘印?!?/br> “這可不是后天管理就能有的,你的皮膚是天生的,你爸你媽應(yīng)該皮膚都挺好的。不過,平時要是有空的話,還是多做做皮膚管理吧,好處很多的?!?/br> 許如斐這段話跟打廣告似的,李月明差點以為她的下一句話就是“來我的美容院”。 “我不懂這些?!崩钤旅鲗嵲拰嵳f。 “你可以先買一些護膚品,先學(xué)著自己護膚?!痹S如斐看著李月明的神色,試探著說,“要不我先給你買點吧?你別看網(wǎng)上那些推送,都是打廣告的?!?/br> “真的嗎?謝謝許jiejie?!?/br> 李月明眼睛瞬間就亮了,笑著和許如斐道謝。 許jiejie。 李月明竟然這樣稱呼她。 身為年長的女性,她一眼就能看穿李月明的心思。她現(xiàn)在是貨真價實的開心,叫她jiejie也是發(fā)自真心的。 “不用謝。下樓去吃夜宵吧?!?/br> 李月明點點頭,脫下裙子換上睡衣,去一樓吃夜宵。 一樓的客廳里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剩下廚房還亮著燈。李月明也在客廳里看到李裕成,大概是已經(jīng)回房間了。 李知予坐在餐廳里,拿著勺子正在吃粥。他的吃相很文雅,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李月明走到他旁邊,看到他旁邊還放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便拉開椅子坐下。 粥的溫度很合適,溫?zé)岬氖澄锵露牵查g感覺舒服了不少。她一口一口吃著粥,兩個人誰也沒有出聲,氣氛卻一點都不尷尬。 “我吃完了,先回房間了?!?/br> “哦好?!崩钤旅髂克屠钪枳叱霾蛷d。傭人們都已經(jīng)去休息了,一樓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慢慢把粥喝完。晚上的溫度有些低,她也覺出幾分涼意。李月明看了一眼大廳里的時鐘,已經(jīng)快一點半了。 萬籟俱寂。 別墅里靜悄悄的,李月明無緣無故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把餐廳的燈關(guān)了,乘著電梯回了四樓。 有的時候,住宅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譬如此刻,她就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一些鬼故事了。電梯打開,她快步穿過走廊,回到了房間。 躺在床上,李月明卻沒有睡意。她閉上眼睛,慢慢梳理今天晚上的事。 她心思不深,但感覺很敏銳。 爸爸今天晚上對弟弟的態(tài)度很冷淡。 不,不止今晚,平時李裕成對李知予的態(tài)度也談不上多好,只是今天晚上格外冷淡。 李裕成平時話很多,能跟她侃侃而談一個小時??擅鎸钪璧臅r候,他的話總是格外少。 她不知道正常的父子相處模式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但他們倆這種相處方式明顯是不正常的。 為什么? 她不明白。 另外,還有一件事讓李月明很苦惱。 她今天晚上跟不少同齡人加了聯(lián)系方式,自然也加了沉家兄妹。 李裕成讓她跟沉確多聊聊天,熟悉熟悉,可李月明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男人聊天。而且沉確看起來很難相處,李月明還有點怵他。 她永遠(yuǎn)都不可能像沉半夏和李明嘉那么自信。那種從小生活優(yōu)渥養(yǎng)出來的自信,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擁有。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打開手機,看到導(dǎo)師在同門群里發(fā)了幾條消息。 她這個導(dǎo)師是香港本地人,要求嚴(yán)苛,但也很開明。只要能按時完成任務(wù),他從來不會在課余時間打擾他們。 下個星期五,導(dǎo)師要帶他們一起去參加一個學(xué)術(shù)交流宴會,地點在港大附近的一家高端酒店。 導(dǎo)師還在群里說,這次宴會學(xué)術(shù)大佬云集,聚會性質(zhì)更大,大家都要穿正式點。 李月明之前不是沒有參加過學(xué)術(shù)交流宴會,她的身份也在“學(xué)術(shù)八戒”和“認(rèn)真聽講座的好學(xué)生”中來回切換。 她得去買條赴宴的裙子。 李月明給溫迎發(fā)了條消息,問她能不能陪著自己去買裙子。溫迎沒回,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睡著了。 李月明也熄滅屏幕,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