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像是在給他最后后悔的機會。 要后悔嗎? 看著耐心等他回答的姬文川,喬清許突然間確定,他還是想推開那扇門看看。 他動了動嘴唇,說:“可以。” 下一秒,姬文川傾身過來把喬清許壓在了床上。 身體陷進柔軟的被褥中,嘴唇被溫熱的東西覆蓋住,襯衣下有一只灼熱的大手在游走。 喬清許的大腦一片空白,五感像是失靈了一般,無法給出實時的反饋。 他閉著雙眼,咬緊了牙關(guān),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而沒過多久,姬文川便發(fā)覺了不對勁—— 喬清許的反應(yīng)似乎青澀過頭了點。 他直起上半身,不確定地看著喬清許問:“你沒做過?” 喬清許睜開雙眼,找回自己的呼吸,有些緊張地搖了搖頭。 姬文川掃了眼那觸感很好的嘴唇,又問:“接吻呢?” 喬清許還是搖頭。 姬文川頭疼地呼出一口氣:“你怎么不早說?” 第11章 他變成了他的私人藏品 喬清許不禁有些茫然,這事還需要提前說嗎? 難道姬文川挑選情人的標準是經(jīng)驗豐富? 那他肯定不夠格了…… 腦子里閃過許多亂七八糟的念頭,結(jié)果姬文川并沒有別的意思:“你不早說,我會傷著你?!?/br> 喬清許并非什么都不懂, 意識到姬文川說的是傷著哪里,他不由得紅了紅臉,小聲說:“沒關(guān)系?!?/br> “有關(guān)系?!奔拇ㄖ匦聣毫讼聛?,動作更加輕柔。 喬清許是個進步很快的學生,反復(fù)磨合了幾次,他已經(jīng)能跟上姬文川接吻的節(jié)奏。 身上的衣物被逐一褪去,冷白的肌膚在紺青色床單的映襯下就像是高山上的白雪,竟生出了一股禁欲之感。 “這是什么?”姬文川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喬清許肩膀上的淤青。 之前回家洗澡的時候,喬清許就知道姬文川一定會看到。 他也沒想著隱瞞,索性翻了個身,露出整片后背,老實交代道:“之前去鄉(xiāng)下收東西,被人打了。” 他說這話的語氣很平淡,不帶任何情緒,只是單純陳述這個事實,然而這事顯然超出了姬文川的認知,他難以置信地問:“什么?被人打?” “嗯?!眴糖逶S說,“有點倒霉。” 其實喬清許背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青紫還沒有完全消退,看上去有些嚇人。 “疼不疼?”姬文川不快地皺起眉頭,喬清許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 “不疼?!眴糖逶S搖了搖頭。 “以后要什么我給你,”姬文川沉聲道,“不要再去那種地方。” 喬清許趴在被褥上,心情有些微妙,悶悶地說:“好?!?/br> 視線從后背上往下移,姬文川的注意力被成功引走。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翻身去床頭柜上拿來了工具:“不舒服就告訴我?!?/br> 喬清許點了點頭,沒有作聲,但緊繃的身體卻出賣了他的緊張。 試了好幾次,連三根手指都夠懸。 不是喬清許故意抵抗,他腦子里想的是好好配合姬文川,這樣才能盡早結(jié)束,但他的身體似乎對這件事感到生理上的抗拒。 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算了?!奔拇ㄖ逼鹕?,“今天先這樣吧?!?/br> 他跨下床,穿上拖鞋,朝衛(wèi)生間走去,不過剛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對喬清許說:“你先躺著別動?!?/br> 喬清許正要起身,聞言又躺了回去。 沒過一會兒,姬文川從衛(wèi)生間出來,又離開房間了一陣,等他再回來時,左手上拿著一把剃須刀,右手上拿著一枚印章。 “你把自己送給我,那就是我的了。”他在喬清許身側(cè)趴下,一手按住那里,一手把剃須刀放了上去。 意識到姬文川想要做什么,喬清許驚得差點沒跳起來:“姬先生!” “別動。”姬文川說,“不會弄傷你?!?/br> 喬清許仍然不想配合,不停地扭著胯閃躲,姬文川實在沒轍,放下剃須刀說:“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了,不是嗎?” “可是……” “我說了,不會弄傷你?!?/br> 等把玩夠了,他又把喬清許翻了個身,拿出那枚雕工精細的印章,在他的屁股蛋子上蓋下了一個紅印。 “這是什么?”喬清許忍不住問。 “我的私章?!奔拇ò咽种械挠≌逻f到了喬清許眼前。 只見指甲蓋大小的印章頗具家族設(shè)計感,姬字獨占一半,文川兩個字并列占另一半。印章是圓形,姓名也設(shè)計成了圓弧形,比起文字,倒更像是藝術(shù)符號。 喬清許突然有種既視感,他好像是一件藏品,而姬文川就像是以前那些大收藏家一樣,喜歡在藏品上打上自己的記號。 “以后不要再讓自己受傷?!奔拇ㄖ逼鹕韥恚┮曋鴨糖逶S的后背,語氣仍然溫和,“我不喜歡有瑕疵的東西?!?/br> 心頭咯噔一跳,喬清許心想果然。 剛才的溫存都是假象,姬文川之所以不高興喬清許被打,或許有一部分是出于對他的關(guān)心,但更大一部分,還是他已經(jīng)把喬清許看作了他的“私物”,而他不喜歡有人毀壞他的物品。 看樣子潛意識中的抗拒并非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