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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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振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觀察蝕日魔,想看三皇子等人的情況,還能吃狗糧吃個飽。 千嬌在聽到蝕日魔稱呼自己為鼻涕蟲之后,整個人都激動的不行,也不顧剛剛被誒她與蝕日魔聯(lián)手擊殺的乾悟,直接沖到了蝕日魔身前一把將蝕日魔抱住,嘴里喃喃自語著,盡是一些什么,師兄你果然沒有忘記我,你都記得我,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之類的話。 許久,在蝕日魔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家伙,催問下,她才點(diǎn)頭應(yīng)是道:“沒錯,師兄我的確已經(jīng)投奔了四皇子。” 蝕日魔眉頭頓時緊緊皺起:“你怎么就投靠了四皇子,你……” 千嬌看到蝕日魔怪異的樣子,連忙解釋道:“不是,師兄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單純的投靠了四皇子,我和四皇子沒有什么的?!?/br> 蝕日魔頓時頭大:“我誤會什么,我沒有誤會,我只是頭疼,你為什么投靠了四皇子!你怎么想的?我們?nèi)赵履ё诳墒侵С秩首拥?,到時候你怎么辦?” “師兄,正是因?yàn)槲覀內(nèi)赵履ё谥С秩首?,我才投靠四皇子的?!鼻裳劭次g日魔沒有誤會,頓時松了一口氣,輕聲解釋起來?!叭首記]有機(jī)會的,師兄你不了解四皇子,你不知道四皇子究竟有多么的強(qiáng)大,你更不清楚四皇子的布局。 最后,他們復(fù)辟之后,登基之位必定是四皇子。屆時,三皇子的人全部都會遭到清算。我投靠四皇子也是為了我們?nèi)赵履ё??!?/br> 千嬌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一臉神秘的看向蝕日魔低聲問道:“師兄,我們?nèi)赵履ё跒楹我犊咳首?,而不是四皇子呢??/br> 蝕日魔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道:“赤煉魔宗投靠的乃是四皇子,我們自然投靠三皇子了,何況,我們?nèi)赵履ё谕犊咳首右膊皇且惶靸商斓氖铝?。我們老掌宗在的時候,我們便已是投靠三皇子……” 千嬌不等蝕日魔說完,已是開口打斷道:“老掌宗已經(jīng)不在了。” 蝕日魔皺起眉頭,更正道:“老掌宗不是不在,他和我們?nèi)赵履ё诘母呤种皇浅了恕!?/br> “有區(qū)別嗎?”千嬌不屑冷笑道:“等他們蘇醒,怎么也是百年之后了。百年的時間,對修仙者來說,雖然算不上多么長久,卻也足以讓四皇子復(fù)辟皇朝,讓四皇子登基了。 那個時候,即便可是老宗主他們蘇醒又如何?他們敢與四皇子算計(jì)?敢于找我們? 何況,四皇子真的登基,我們帶領(lǐng)日月魔宗投奔了四皇子,這是救了我們?nèi)赵履ё?,老宗主他們蘇醒過來,也不會怪罪我們,反而應(yīng)該慶幸我們的做法?!?/br> 千嬌鎖著,微微一停頓,向著蝕日魔的方向又靠近了一步,狠聲道:“師兄,現(xiàn)在是乾坤逆轉(zhuǎn)小紀(jì)元時期,所有的高手都沉睡了,最高的戰(zhàn)力便是十異象金丹大圓滿。 若是我們兩個聯(lián)手,殺死日月魔,你說,宗主之位會落到誰的身上?” 蝕日魔雙眸頓時一縮,緊緊的盯著千嬌,半晌,他才開口說道:“應(yīng)當(dāng)是血月魔。他的實(shí)力僅次于日月魔?!?/br> 說完,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看著千嬌補(bǔ)充道:“當(dāng)然,也可能是師妹,師妹的實(shí)力,怕是在很多人之上吧。” “師兄,你不是也一直隱藏著嗎?在此之前,有誰知道,師兄你竟然會音波神通。還是那等高星級的音波神通。即便師兄你主要針對的是乾悟,可師妹我也險(xiǎn)些著了道。” 千嬌說話間,語氣突然一轉(zhuǎn),雙目滿是深情的望向蝕日魔道:“何況,師妹我也不會與師兄競爭,唯一能夠阻擋是血月魔,可若是血月魔也似了呢? 那么,日月魔宗的宗主之位,一定會落到師兄的身上。屆時,我們自有辦法,帶領(lǐng)著整個日月魔宗投奔四皇子?!?/br> 蝕日魔已經(jīng)徹底驚呆了:“所以,你要先后殺了日月魔和血月魔?先不說兩個人的實(shí)力,我們能否有十足的把握殺死他們,即便我們能夠殺死他們……我們那是將我們?nèi)赵履ё诘母呤秩繗⑺懒?,到時候,我們?nèi)赵履ё谶€有多少價(jià)值?我們?nèi)赵履ё谶€有幾個高手?” “只要我們投靠了四皇子,自然會有我們的價(jià)值。至于高手?我們?nèi)赵履ё诘膬r(jià)值并不在于頂尖的高手,而是在于我們整個日月魔宗。” 千嬌看著蝕日魔蠱惑道:“所以,師兄我們投靠四皇子吧。到時候,我會輔助你成為日月魔宗的宗主。何況,我們已經(jīng)殺死了三皇子的人,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蝕日魔有些痛苦的伸出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一臉頭疼道:“你和我說的事情實(shí)在太過突然了,你讓我再好好考慮考慮?,F(xiàn)在,我們先處理了乾悟的尸體?!?/br> “尸體交給師妹來處理便是?!?/br> 千嬌從乾悟身上搜刮了一番,將乾悟的乾坤袋收走,隨即,她的雙手之上凝聚了一層層凝實(shí)的法力,接連出掌拍在乾悟身上,將乾悟的尸體拍的血rou模糊,隨之又拿出一個玉瓶,打開瓶蓋,將藥水灑在了乾悟身上。 頓時,乾悟身上發(fā)出一陣嗤嗤聲,隨之他的尸體以rou眼可見的程度,迅速消散。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乾悟的尸體已是完全消散,甚至連一根骨頭都沒有留下。 曹振看著千嬌熟練的樣子,心中感嘆不已,這就是魔宗!就千嬌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 在魔宗,即便當(dāng)了掌宗,竟然都有這么多人,惦記著掌宗之位,向著怎么殺了掌宗好上位。 比起百峰宗等名門正派,這些魔宗的生存環(huán)境要惡劣太多了。 還有,這個女人。 他一時間也無法判斷,這個女人說要干掉日月魔,要讓蝕日魔當(dāng)掌宗,究竟是真心實(shí)意?還是說,要利用蝕日魔? 誰知道,她是不是在欺騙蝕日魔的感情,這蝕日魔,別讓這個女人給害死了。 曹振想著想著,自己都有些頭疼,這算是怎么回事? 蝕日魔必然是自己的敵人,可現(xiàn)在,自己因?yàn)檫B接了蝕日魔,反而還要擔(dān)心起蝕日魔的安危了。 蝕日魔死了,自己可就白白連接了一個人,以后也沒有內(nèi)jian了。 頭疼,真的頭疼。 就還有那前朝余孽,一個三皇子還不夠,還有出現(xiàn)什么四皇子。過陣子不會出身五皇子,二皇子的吧。 曹振又看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兩個人處理好了乾悟的尸體之后,并未再繼續(xù)多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埋頭前進(jìn),眼看也看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便從中華云中退了出來。 現(xiàn)在,他得好好合計(jì)一番,到時候怎么用前輩高人的身份忽悠蝕日魔。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 曹振等人繼續(xù)出發(fā),順著地圖繼續(xù)出發(fā)。 梨珂仍舊沒有蘇醒,只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梨珂的氣息越來越強(qiáng),甚至泠溪抱著梨珂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梨珂的心跳聲。 甚至半天之后,即便是在飛行之中,曹振和言有蓉幾人,都能夠清楚的聽到梨珂的心跳聲。 “看樣子,梨珂應(yīng)該要蘇醒了。” 曹振臉上終于露出一抹喜色,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梨珂服用了涅槃丹之后,竟然會沉睡這么久的時間。 “那邊,那是什么?” 突然,令狐孤獨(dú)向著遠(yuǎn)處方向一指,眾人聞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隱隱約卻是可以看到,遠(yuǎn)處,有著一座模糊的白塔。 “塔樓?我們進(jìn)入遺跡這么久了,終于看到了建筑。我看看地圖,好像,地圖最終所指的目的地便是那塔樓了。” “終于,飛了這么多天,終于到地方了?!?/br> “走,天黑之前,飛到目的地。” 眾人紛紛加快速度飛去,而他們也終于天色變黑之前,飛到了他們看到的地方。 那真的是一座塔樓,一座他們從未見到過巨大塔樓。 曹振甚至覺得,眼前的建筑已經(jīng)不能用塔樓來形容了,而應(yīng)該是一座無比巨大的宮殿群。 這塔樓,通體白色,一眼望去,甚至比一些巍峨的巨山還要大。而除了大之外,從外面看起來,這塔樓卻是沒有其他任何的特別之處。 曹振看到眼前的塔樓,突然想到了之前了看到的,蝕日魔等人所在的地方,這地方,不會是和蝕日魔他們所進(jìn)入的迷宮一樣吧。 令狐孤獨(dú),望著塔樓,低聲道:“諸位,這附近除了塔樓之外,我們并未路過任何一個山洞,這天可是快要黑下來了,咱們是不是先找一個山洞,躲一晚的時間,然后再進(jìn)入這塔樓?”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當(dāng)然也想立刻進(jìn)入塔樓,可問題是,黑夜之中還是有骷髏與冤魂的。 如果他們進(jìn)入此處,接著遇到骷髏與冤魂,一邊還要面對里面的危險(xiǎn),一邊還要面對骷髏與冤魂的攻擊,那可就真的危險(xiǎn)了。 “不必再去找山洞了,一來這附近都沒有山洞,我們再去找山洞也不見得能夠找到,二來,這里面不見得有骷髏?!?/br> 曹振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畫面,昨天整整一晚上,蝕日魔他們可都是沒有進(jìn)入山洞的,全部都是在迷宮一般的建筑之中,他看了大半個晚上也沒有看到,蝕日魔與千嬌碰到一頭骷髏或是冤魂。 所以,自己眼前的這個塔樓之中,大概率也是沒有骷髏的。 曹振一邊說著,一邊上前,伸出雙手,推開了眼前塔樓的大門。 后方,眾人看到曹振的動作,也紛紛進(jìn)入塔樓之中,甚至連令狐孤獨(dú)都沒有猶豫,畢竟眼前的可是一位轉(zhuǎn)世大能,轉(zhuǎn)世大能說沒有骷髏,那一定是…… “這么這么多骷髏!” 令狐孤獨(dú)一進(jìn)入入大門,整個人都呆住了。 眼前,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大廳,大廳的后方,則是一個個臺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大廳的中央地方,卻是鋪滿了一具具骷髏骨架。 眾人瞬間轉(zhuǎn)頭,紛紛向著曹振看了過去。 曹振望著眼前的骷髏,臉上也露出一道尷尬之色:“這個……其實(shí),這里有骷髏,但是這些骷髏也不見得一定能夠復(fù)活,畢竟,這四周的墻壁,或許是那些特殊的光滑石墻,有那等石墻,應(yīng)該不會有骷髏與怨魂出現(xiàn)?!?/br> 曹振說著,為了證明他自己的話,甚至還抬手,向著一側(cè)墻壁的方向一張拍去。 原本平靜的沒有一點(diǎn)風(fēng)的大廳內(nèi),霎時吹起一陣凜冽的勁風(fēng),虛空之中一只巨大的手掌虛影浮現(xiàn),重重的拍在一旁的墻面之上。 頓時,整個墻面都晃動了一下,隨之一片片墻皮脫落,煙塵滾滾而起,露出了墻皮后方,光滑如玉的堅(jiān)硬石壁。 曹振輕輕吁出一口氣,看著幾人道:“我說吧,這里雖然有骷髏,但是,這些骷髏不應(yīng)定會……” 他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大廳中卻已是傳來一陣陣喀嚓喀嚓的輕響聲。 大廳的中央,一只只骷髏緩緩的起身,骨骼碰撞間,發(fā)出一聲聲的脆響。 曹振感覺,自己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設(shè),轉(zhuǎn)世大能的人設(shè),瞬間有崩塌的危險(xiǎn)。 這些骷髏,這是故意和自己作對是不是,自己說,這里沒有骷髏,偏偏,這里就聚集了這多的骷髏。 自己說這些骷髏都是死的,轉(zhuǎn)眼間,這些骷髏就要站立起來。 這些骷髏,是故意和自己作對的吧。 “奇怪了,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這些骷髏怎么便要復(fù)活了!” 令狐孤獨(dú)迅速后退,向著大門便推去。 既然這里這么多骷髏,那便先離開,去找一個山洞先躲起來。 這里太古怪了,如今的時間,外面絕對沒有骷髏的。 然而,他一推之下,他們來時還好好的大門,卻是紋絲不動。 回不去了! “什么鬼地方,這大門,打不開了。” 曹振看了令狐孤獨(dú)一眼,也沒有想要去嘗試,幫著令狐孤獨(dú)打開大門的意思,反而是迅速向著前往飛去,一邊飛,還一邊叫道:“走,我們先離開這大廳?!?/br> 繼續(xù)留在這里,等那些骷髏都蘇醒過來之后,必然會攻擊他們,到時候他們?nèi)慷家堋?/br> 既然都要跑了,那還不如先跑一步再說。 令狐孤獨(dú)看到曹振的動作,也不再嘗試,趁著一只只骷髏還并未完全站立起來的功夫,迅速飛躍過這一只只骷髏,跟在了曹振的身后,瞬間落到了臺階之上,臉上卻是露出一道驚色。 “什么情況?我感覺,有一股力道拽著我,不斷的向下拉扯著我,讓我無法飛行起來?!绷詈陋?dú)望著前方,正在奔跑的曹振幾人,高聲問道,“你們是不是也一樣?” “一樣,我們同樣也無法飛行?!?/br> 言有蓉跟在曹振身后,一邊向前奔跑著,一邊回答著令狐孤獨(dú),臉上卻沒有多少驚訝之色。 只是無法飛行罷了,之前他跟著師父,在天幻劍君的小千世界之中,別說飛行了,有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連靈氣都沒有,連法力都無法運(yùn)轉(zhuǎn),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 現(xiàn)在,她只是無法飛行罷了,她仍舊有著修為,仍舊可以運(yùn)轉(zhuǎn)功法,施展法力,施展神通。 曹振倒是沒有說話,而是一路向著前方跑去。他發(fā)現(xiàn),這些樓梯全部都是盤旋著向前的,有些像是高山上修建的階梯,但是比高山的階梯卻要平緩許多。 現(xiàn)在他也完全可以確定,現(xiàn)在他進(jìn)入的這個地方,與蝕日魔等人進(jìn)入的迷宮是完全不同的。 只是,不知道蝕日魔他們進(jìn)入的地方,有無數(shù)條岔路,而眼前,他所在的這個地方又有什么特別的? 曹振就這樣一路奔跑著。 雖然說,如今已是不能飛行,可是他的力量除此之外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即便是急速奔跑之下,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勞累,只是有些視覺的疲勞,畢竟眼前看到的場景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都是盤旋而上的階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頭。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時間不知不覺間流過。 曹振越跑越是覺得不對勁,他只是無法飛行,可不是沒有法力,而這個塔樓看起來的確極大,可再打吧,以他的修為,這么長時間,也應(yīng)該將這塔樓轉(zhuǎn)遍了,不應(yīng)該還在塔樓這里不停的奔跑著才對。 “等等……” 令狐孤獨(dú)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突然喊停眾人道:“不對勁,咱們一路奔跑而來,首先,那些骷髏沒有追過來。 這么久了,外面的天也應(yīng)該早已黑了下來,骷髏和怨魂應(yīng)該都蘇醒了才是。他們蘇醒后,應(yīng)該會從后面追來的,憑借我們的修為,他們只要追來,我們一定能夠聽到他們奔跑的時候??涩F(xiàn)在,我沒有聽到一點(diǎn)動靜。 還有,咱們這一路跑來,竟然一點(diǎn)危險(xiǎn)都沒有遇到,這未免有些太古怪了。何況,以我們的速度,應(yīng)該早已跑完整座塔樓才是,可如今,我們的前方,還有無數(shù)的臺階。 我懷疑,我們是不是落入了什么陣法之中?” 言有蓉與泠溪兩人聞聲,立刻向著曹振看了過去。 曹振皺了皺眉低聲道:“在這臺階四周,我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陣法,但是,若是這塔樓便是一個大陣。我們在塔樓之中,是無法察覺到的?!?/br> 想了想,他低下頭,拿出一柄利劍,在腳下的臺階上用力的劃了幾道,留下一個標(biāo)記之后,這才看著眾人說道:“我們繼續(xù)走,到時候都注意一下腳下?!?/br> “好?!?/br> 眾人再次前行,然而,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眾人便停下了腳步。 他們的腳下,出現(xiàn)了那個印記,曹振曾經(jīng)留下的印記的。 “果然是有陣法,我們又回到了遠(yuǎn)處!” 曹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陣法,說起來他也懂,但是如今,在這塔樓內(nèi)部,他真的沒有看到任何的陣法。 其實(shí),之前在山洞之中,他也四處看過,卻沒有看到任何的陣法。 但是,山洞倘若沒有陣法的話,那些骷髏和怨魂不可能不進(jìn)入山洞,所以山洞內(nèi)一定是有陣法的。 而他卻又無法發(fā)現(xiàn)陣法,所以,有一個非常的大的可能性。 曹振想了想開口說道:“陣法,恐怕是在那光滑的石壁里面的。所以,我們無法察覺到陣法,也無法去破開陣法?!?/br> “那怎么辦?”令狐孤獨(dú)一臉頭疼的看著四周道:“我們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里吧?” 一旁,泠溪卻是陷入沉思之中,一會之后,她慢慢開口道:“如果我們分開走呢?” 令狐孤獨(dú)抬頭滿是疑惑的問道:“分開?” “沒錯,分開走?!便鱿钢胺角斑M(jìn)的臺階說道:“我們怎么都會返回此處,那么如果我們分開呢?走不同的地方?那最后我們是不是有人,可以走到其他的地方?畢竟,這此處即便真的是有陣法,那么這里的范圍也是有限的?!?/br> “說的對,我們可以一試?!绷詈陋?dú)頓時明白了過來,高聲叫道,“這里就是一個障眼陣法,如果我們都閉上眼睛,或者說,是有人故意反著走。比如有的向著臺階前方向上前進(jìn),有的則是著故意走另外一個方向,故意向下方走去,難道還能相遇?說不定反著走,反而又機(jī)會走出去?!?/br> 曹振想了片刻之后,終于點(diǎn)了一下頭道:“好,泠溪和你有蓉繼續(xù)向著前方走去,我和令狐一下向著下面,下樓梯,我倒要看看,我們最后是不是都會回到這里。” 令狐孤獨(dú)畢竟是來到遺跡才與他們相遇的,之前他還看到了,蝕日魔與千嬌一起聯(lián)手,斬殺他們的同伴。 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一些,選擇自己與令狐孤獨(dú)一起。 原本他們都是一路向著前方爬樓梯的,可是這一次,他開始選擇下臺階,與令狐孤獨(dú)兩個人,向著下方走去。 慢慢的,時間不斷流失,而兩人一路走下臺階,漸漸的,一陣陣喀嚓的脆響聲傳來。 曹振精神頓時一震,有聲音了! 之前的是以后,他們一路向上爬去的時候,可是根本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令狐孤獨(dú)臉上也露出一道喜色,兩人加快速度向著下方跑去,隨著他們向下奔跑,下方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終于,兩人的身前,出現(xiàn)了一道道的身影,一道道骷髏的與怨魂的身影。 “這是……” “大廳!我們最初進(jìn)入此地的大廳!” 大廳之中,一只只骷髏與怨魂看到兩人,紛紛向前方?jīng)_來。 可是當(dāng)他們沖到臺階的范圍后,它們卻是立刻停下了腳步,就好像是在山洞外,看到山洞里面的人一般,不停的嘶吼著,但是卻不敢踏入臺階一步。 “我們回到大廳了?”曹振眉頭深深皺起,他們是一路返回的,那么能夠回到大廳正常來說是沒有問題的。 可問題就出在這里。 他們前進(jìn)的時候,總是會不知不覺繞回去。而他們選擇往回走,卻并未出現(xiàn)那種情況,而是可以回到進(jìn)入塔樓的大廳。 所以,這里是前進(jìn),會出現(xiàn)問題,往回走是沒有問題的。 “這……這里似乎也沒有別的通道,只有臺階向前。” 令狐孤獨(dú)滿是頭疼的看向曹振,他探險(xiǎn)的次數(shù)也是極多的,可是他以往去各種遺跡冒險(xiǎn),最多的是經(jīng)歷那種正常的危險(xiǎn)。 比如各種遺跡主人留下的神通攻擊,或者是各種危險(xiǎn)的陣法,火焰、雷霆之類的攻擊。 可眼前的這個塔樓算什么? 就是讓人在里面不停的走?將人困在里面? “走,咱們先回去?!辈苷裣蛑闹苡挚戳艘谎郏l(fā)現(xiàn)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之后,便帶著令狐孤獨(dú)開始向上走去。 他記得很清楚他一路走下來,走到此處的時候,可是用了不足半個時辰的時間。 可是,這一次,當(dāng)他和令狐孤獨(dú)走到之前與泠溪和言有蓉等人分開的位置時,卻是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 甚至,當(dāng)他和令狐骨孤獨(dú)返回之后,泠溪和言有蓉都沒有回來。 “她們兩個人呢?” 令狐孤獨(dú)滿是詫異的看向四周叫道:“我們連個都一路走到了大廳的位置,然后又一路返回了。他們還沒有回來?” 曹振沒有會帶令狐孤獨(dú),而是直接打開了中華云。 無論是泠溪還是言有蓉,他都是連接過的,自然可以隨之查看他們的情況。 很快,他輕輕送了一口氣。 通過中華云,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人正在沿著臺階一路前進(jìn)。 兩人并未遇到危險(xiǎn),只是沒有返回此處。 曹振很快退出中華云,而是繼續(xù)等待起來。 大約又是一個時辰的時間,泠溪和言有蓉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 兩人看到曹振兩人,臉上也沒有任何意外之色,泠溪甚至還低聲道:“師父,你們果然回來了。你們也是繞了一圈之后,回來的嗎?” 曹振搖頭道:“不,我們并不是繞了一圈回來到,我們回到了大廳的位置,然后自己走了回來。” “?。繋煾改銈兓氐搅舜髲d?”泠溪眼中露出一道意外之色道:“師父?你們下往下走不會繞回來?那你們?yōu)槭裁从址祷啬???/br> “不返回做什么?”曹振向著臺階的下方指去說道:“難道我們要通過那大廳,贏沖出去? 之前我們可是試過的,大廳的大門是打不開的。而且,那么多的骷髏和怨魂擠在一起,就算是沖,我們也沖不過去。 甚至,我懷疑還有別的可能?!?/br> 曹振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后說道:“這個塔樓曾經(jīng)有沒有人來過?這個遺跡明顯是有許多人爭奪過的。這個塔樓也不可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或許曾經(jīng)也有許多人進(jìn)入遺跡,他們并不是一方勢力,必然會爭斗,有些骷髏便是有些人死在了戰(zhàn)斗中。 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死去,那么活下來的人呢? 他們也在這個遺跡之中,他們也會不停的尋找真正的出口,去尋找這個塔樓之中的寶物。但是他們也和我們一樣,被困在了這里。 我們只是被困了這一段時間,重復(fù)走了如此之短的時間,已是感覺到不耐,倘若我們走的時間長了呢? 一年,兩年,三年……無數(shù)年下來,我們一直被困在此處,那么會不會產(chǎn)生心魔? 或者,那些人他們自認(rèn)為修為高,會不會覺得能夠擊殺那些骷髏,所以他們沖了出去,然后打不開大門,被這些骷髏圍毆致死?” “這……那我們怎么辦?”泠溪看向了自己的師父,突然,一旁,一股濃烈的生命氣息傳來。 隨之,陣陣熱浪襲來。 梨珂? 曹振向著被泠溪抱在手中的梨珂看了過去。 此時泠溪整個人熱的,俏臉通紅,甚至臉上否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看起來卻是有些痛苦的樣子,望著曹振低呼道:“好熱,這炙熱的氣息,我有些承受不住了。” 曹振連忙吩咐道:“梨珂快要蘇醒了。先將她放在地面上?!?/br> 泠溪聞聲放下梨珂,幾乎是下一刻,一聲清脆的鳴叫聲傳出。 這是圣獸畢方的鳴叫聲! 梨珂身體周圍,一直包裹著她的火焰,出現(xiàn)一道明顯的裂痕,仿佛是蛋殼裂開一般。 這個地方,明明是無法飛行的。 可是火焰卻是包裹著梨珂緩緩升起。 下一刻,梨珂身上的火焰裂痕越來越大,喀嚓一聲脆響傳出。 火焰真的如同碎裂的蛋殼一般裂開,露出了火焰之中的梨珂。 曹振瞬間看向令狐孤獨(dú)高聲叫道:“你,轉(zhuǎn)過頭去?!?/br> 令狐孤獨(dú)也瞬間反應(yīng)過來,第一時間將腦袋轉(zhuǎn)向了一旁,同時高聲叫道:“我什么都沒有看到,真的什么都沒看到,別殺人滅口?!?/br> 他這一段時間,可是沒少聽到泠溪和言有蓉稱呼梨珂為師娘,而現(xiàn)在…… 他也是真的什么都沒看到,那火焰一般的蛋殼雖然破開了,可里面還是有火焰的,梨珂被火焰包裹著,他看到的只有火焰,哪能看到別的。 如果是因?yàn)檫@個原因,被曹振給殺人滅口了,他是真的冤死了。 這塔樓之內(nèi)的靈氣雖然有,卻也不是特別的濃郁,而這一次,在蛋殼碎裂之后,曹振卻明顯的感覺到,四周的靈氣變的異常的濃郁,同時,一股濃烈的生命氣息,宛若決堤洪流一般,激蕩而來。 這臺階之上,明明沒有任何的植物和青苔,可是這一瞬間,他卻感覺,臺階上似乎要生出一株株的花草。 火焰爆開之后的生命氣息太濃了! 與此同時,一股古老、神秘、炙熱的氣息涌來,而梨珂的身體也直立起來,同時一陣陣咚咚的聲音傳來。 這是梨珂的心跳聲。 咚,咚,咚…… 梨珂的心臟跳動著,一聲,一聲似乎與這一方天地融為一體,她的心臟每一次跳動,都帶動著這一方世界內(nèi)的一切都隨之跳動。 甚至,曹振都感覺自己的心臟,也隨之一起跳動起來。 梨珂周身火焰熊熊燃燒著。 突然,下一刻梨珂微微閉著的雙目睜開。 曹振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猛的轉(zhuǎn)過了頭去,不再看梨珂一眼。 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倆是假的道侶,這樣看著人家梨珂不太好。 一旁,令狐孤獨(dú)注意到轉(zhuǎn)過身的曹振,一時間也懵了,那個不是你的道侶嗎?你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干什么? 哦,我知道了,人家雖然是你的道侶,但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一時間,他看向曹振的目光充滿了鄙視,就這還阻焊是大能? 真是丟人! 梨珂張開雙眸之后,似乎過來兩三個呼吸的功夫才反應(yīng)過來,隨之她迅速打開自己的乾坤袋,拿了一件衣服穿好。 望著四周,數(shù)之不盡的臺階,她的臉上露出一道疑惑之色,問道:“這是什么地方?怎么盡是臺階?” 泠溪聞聲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我們之前不是得到了一張地圖嗎?我們順著地圖走,一路走到了這個地方。然后我們發(fā)現(xiàn),這里的臺階似乎永遠(yuǎn)走不完一般。我們無論怎么走,最后都會返回這里?!?/br> 曹振聽到泠溪的回答,覺得梨珂怎么也穿好了衣服,于是便轉(zhuǎn)回了頭來,果然,梨珂已經(jīng)穿好衣服,只是如今的梨珂看起來面色卻是極其的蒼白,之前梨珂都被轟擊的昏迷了過去,如今,臉色如此蒼白卻也正常。 曹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梨珂應(yīng)該會慢慢恢復(fù)過來才是。 他順著泠溪的話,繼續(xù)解釋起來:“不只是如此,我們發(fā)現(xiàn),前進(jìn)的路似乎是在繞路,但是,下去返回的路,卻是無礙的,所以,最后我們可以一路返回。 這里應(yīng)該是有一個障眼、迷幻陣法。但是,這陣法也在不停的變化,之前泠溪和言有蓉離開,再次返回這里,和之前我們離開轉(zhuǎn)一圈回到這里的時間并不相同……” 梨珂聽著曹振等人的講述,終于明白過來,這一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她聞聲之后,卻不是首先關(guān)注眼下的問題,而是低聲道:“怪不得,我之前明明在昏迷,可我還是隱約感覺到,我看到了一位絕世大能一人對抗天劫的畫面,原來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 至于眼下……” 梨珂指著四周的臺階說道:“其實(shí)很簡單,一直在一個地方徘徊,那便是走的時候,我們一會是在上臺階,一會是在下臺階。然而,因?yàn)殛嚪?,我們有些時候在下臺階的時候,以為是在上臺階?!?/br> 令狐孤獨(dú)眉頭皺起打斷道:“這不對吧,我們兩人之前一路下臺階,是返回去的。而且,我們也很確定我們實(shí)在下臺階。” “那是因?yàn)?,你們所在的地方?!崩骁嬷钢_下道:“你們之前也說過了,這個地方,是你們重復(fù)走到的地方,應(yīng)該是從這個地方往下,繼續(xù)下臺階是沒有問題的,而從這個地方再向上之后,或許你們下臺階,便無法一路走下去了。 或許你們走著走著,變成了上臺階,你們自己都不清楚?!?/br> “是嗎?我倒要試試。”令狐孤獨(dú)頓時來了興致,想要試驗(yàn)一番。 梨珂卻是順序打斷道:“為何要試?我已經(jīng)告訴你們,為什么在一個地方不停停留走來走去的原因了,你們難道還不知道怎么走出這個地方?” 令狐孤獨(dú)一下懵了,一旁的泠溪和言有蓉也頓時呆了一下,泠溪更是露出興奮之色高聲問道:“師娘,你有辦法可以破開這陣法?” 她們可是走了許久,都沒有想出如何破解的。 她的師娘,竟然剛剛蘇醒,便瞬間想到了辦法。 梨珂蒼白的臉上頓時露出一道得意的笑容,甚至一指言有蓉道:“很簡單,讓言有蓉出手便是。 你們不會連水往低處流都不知道吧?言有蓉會五行之法,讓她不停施展水系神通,我們順著流水相反的方向走便?!?/br> “這……” 泠溪一下愣住了,繼而高聲叫道:“對啊,我們之前怎么也沒有想到,師娘,你太聰明了!” 瞬間,她心中充滿了感嘆,怪不得是自己的師娘,怪不得這是師父選的道侶! 令狐孤獨(dú)也愣住了,這么簡答的辦法,他竟然沒有想到,他什么時候這么傻了? 言有蓉更是已經(jīng)抬手射出一道水流落到了地上,然而就在下一刻,這道水流落下的地方,臺階表面的一層泥土卻是突然散開,露出了光滑的石壁,而水流也被這石壁盡數(shù)吸收。 頓時,眾人盡數(shù)呆住。 “不行?” “這石壁,吸收水流?!?/br> 梨珂眉頭緊緊皺起,四周眾人也瞬間失落下來,果然,這一處地方不是如此簡單破解的。 曹振臉上卻是露出一道笑容,還好,梨珂這方法不行,否則的話,被她如此輕易破解,自己的面子哪里放,自己一個現(xiàn)代人,智商被碾壓了,自己還混什么混。 現(xiàn)在,到了自己表現(xiàn)的時候了。 曹振故意清了清嗓子道:“其實(shí),想要分清楚,是在向上走,還是向下走也很簡單,不過,這個需要泠溪來幫忙了?!?/br> 他之前也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只是剛剛梨珂醒來,他看到梨珂的樣子之后,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想分辨上臺階還是下臺階,那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