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陣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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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 羿生一向認(rèn)為,一個人,應(yīng)該將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最擅長的地方。若是擅長制符,便專心制符,擅長煉丹便專注煉丹。 若是想要什么都學(xué),最后只會落得個無一精通的地步。 可眼前,她發(fā)現(xiàn)她的認(rèn)知要被改變了。 她的師父算什么情況?無一不精通? 她知道師父擅長制符,前些日子,又得知師父擅長機(jī)關(guān)術(shù),在她看來,師父的機(jī)關(guān)術(shù)甚至比那制符手法還要神奇。 那些機(jī)關(guān)術(shù),便是比之傀儡峰制作的各種力士都要神奇,最少,她沒有聽說過,別的地方有能制作機(jī)關(guān)人的機(jī)關(guān)人。 不久前,她的師父說要煉丹,雖然她沒有看到過師父煉丹,但是,她相信,她最為崇拜的師父,一定擅長煉丹,否則師父不會那么自信,直接購買各種靈藥,親自煉丹當(dāng)作賀禮。 可當(dāng)師父買好煉丹的材料,來到這里之后,還沒有煉丹,又給她展示了另外一種能力。 她的師父竟然還會陣法。 陣法,修士們多多少少都會一些陣法。 可她師父布置陣法時那嫻熟的動作,還有陣法啟動后的所散發(fā)的威能,無一不告訴她,師父是一個陣法高手。 “嗤嗤” 火焰燃燒的聲音傳出,打斷羿生的思索。 師父要煉丹了。 她扭頭看去,只見師父打開丹爐后,拿出一堆藥材,便直接扔進(jìn)了丹爐之中,隨即師父的身后,十座道臺、仙橋浮現(xiàn)。 異象道臺,異象仙橋!全部都有異象! 羿生俏麗的臉上露出一道驚嘆之色,她和大師姐交過手,也和三師兄交手過,她知道師姐和師兄的每一座道臺,每一座仙橋,每一顆內(nèi)丹都有著異象。 可她也知道,無論是師姐還是師兄,他們都是古之仙體。 古之仙體雖然難以修煉,難以突破,可一旦突破之后,在同修為境界下,幾乎是無敵的存在,他們的道臺、仙橋、內(nèi)丹都有著異象,她雖然驚訝,卻也認(rèn)為合理。 可師父他的道臺和仙橋也全部都有著異象。 那么師父的內(nèi)丹呢? 她可不信,師父沒有內(nèi)丹。 她望著師父的背后,等待師父背后內(nèi)丹浮現(xiàn),可很快,師父已是打出一道道法訣,開始梳理丹爐內(nèi)的藥氣,他的背后內(nèi)丹仍舊沒有浮現(xiàn)。 這? 她完全無法理解了,她雖然不會煉丹,可她也知道,丹師煉丹的時候,都是全身心投入,全部都是戰(zhàn)力全開的,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們在最佳狀態(tài)煉丹。 煉丹,但凡有一絲一毫的失誤,都可能會讓一爐丹毀掉的。 師父他不可能沒有內(nèi)丹,可為什么師父,沒有釋放出內(nèi)丹? 還有,師父他在干什么?他就這樣直接將藥材扔進(jìn)去了? 煉丹,并不是所有的丹藥,都要一次將所有的藥材全部都投放進(jìn)入其中的,畢竟藥材不同,藥效、藥性都不同,需要在不同的時間,投放不同的藥材,而且分量也要把握的極其準(zhǔn)確。 她還在道院的時候,便聽一位夫子說過,有時候,一株藥材的分量緊緊差了一錢,都可能引起某些材料的藥氣無法融合,從而導(dǎo)致煉丹失敗。 很多但是,在煉丹的時候,都是要小心翼翼的稱分量的。 可師父他,竟然直接將藥材扔進(jìn)去了。 還有,為什么沒有藥香溢出?煉丹,不都是有藥香的嗎? 她就算是再相信,她的師父,此時,也有些懷疑,師父是不是真的會煉丹了。 曹振一邊煉制著丹藥,一邊向著羿生的方向看去,煉制這丹藥,倒是不需要他全神貫注,他甚至都沒有釋放出所有的力量,自然也有余力分神其他。 他這個徒弟自從知道他要煉丹,便開始一路跟著他,從買藥材一直跟到了他回來,跟到了這里。 嗯?她在皺眉? 曹振又向著丹爐內(nèi)扔了一味藥材,回頭看著羿生問道:“徒兒,有什么困惑嗎?”他現(xiàn)在可是擁有九十九級教學(xué)的人,解答一下學(xué)生的困惑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丹藥師父,丹藥為什么沒有藥香呢?”羿生指了指曹振眼前的丹爐,問出自己的疑惑,她知道身為弟子不應(yīng)該質(zhì)疑自己的師父,可師父煉丹的狀態(tài)又太古怪了。 曹振沒有回答羿生,而是反問道:“藥香?為什么會有藥香呢?” 羿生理所當(dāng)然道:“不同的藥材,放在一起,用火在下面燒著自然會有香味散發(fā)出來,而且,所有的書上,還有大家都知道,煉丹自然會有藥香?!?/br> “哦?你還看過煉丹的書籍?”曹振詫異了一下,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大家都說的,還有書上所寫的并不是正確的? 你有沒有想過,藥香是什么?藥香是藥的香氣。 是什么產(chǎn)生的這些香氣?是藥材的藥效,有藥香其實(shí)已經(jīng)說明,有一部分藥效溢散出來了,那并不是好事?!?/br> “藥香是藥效溢散了?”羿生第一次聽到這種解釋,一時間眉頭緊緊鎖起,半晌后,她微微點(diǎn)頭認(rèn)同道:“徒兒思考了一番,師父說的有道理。只是,別人難道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自然也意識到了,只是想要做到?jīng)]有藥香散發(fā),可不是那么簡單。就像你說的,火在燃燒,自然會香氣散發(fā)出來,你聞不到香氣,并不代表藥效沒有散出,只是為師壓制住了香氣,就像這樣” 曹振說話間,突然打了一個丹訣。 頓時,丹爐之中,一股濃郁的香氣猛然躥出,香氣雖然濃郁,卻并不刺鼻,隱隱約這香氣之中,似乎還充滿了勃勃生機(jī)。 “聞到了嗎?那便是這丹藥的藥香之氣?!辈苷襻尫懦鲆徊糠炙幭阒螅⒖逃执蛄艘粋€丹訣將藥香封印住然后講解道,“我只是將香氣壓制在丹爐中,如此一來,藥效也并未通過空氣溢出,它一直留在丹爐中,最后還是會進(jìn)入丹藥之中。 其實(shí),這一點(diǎn)也有很多人能做到,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是因?yàn)榈诙c(diǎn),也是難點(diǎn)所在,便是如何將這些藥香,打入丹藥之中。 這可是匯聚了無數(shù)藥材的香氣,每一種藥材的藥性都不同,更不要說這么多的藥材匯聚在一起,還是形成了香氣,強(qiáng)行將這些香氣打入丹中,很有可能會讓原本能夠煉制成功的丹藥毀掉,甚至是炸掉丹爐。 所以,材料越多,藥性越猛的丹藥,越是難以抑制藥香,師父也不能保證,煉制的所有丹藥都能抑制藥香?!?/br> 羿生聽的連連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師父他果然也擅長煉丹,而且極其擅長,就那隨意控制藥香的手法,自己更是聞所未聞,自己剛剛竟然還質(zhì)疑師父。 “師父,弟子錯了,弟子剛剛還懷疑,師父是不是真的會煉丹!” 羿生抬腳向后一退,雙手便要向下倒去,只是她身子才剛剛往下趴了一點(diǎn),便被他的師父一把擋住。 “你學(xué)什么不好,你學(xué)你師姐這一招,你這腿太長了,這招不適合你?!辈苷裾娴臒o語了,這一個個徒弟,怎么都是好的不學(xué),非要學(xué)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羿生被師父攔住,無奈直起身子,下一刻她卻是陡然一驚:“師父,你離開丹爐了,那丹” “無妨,這一爐丹,師父別說離開這么一會,就是閉著眼,師父都能拉出幾顆絕品丹?!辈苷裾f著隨手向著丹爐中打了一個丹訣。 “這”羿生發(fā)現(xiàn),今天觀看師父煉丹,已是完全顛覆了自己對煉丹的認(rèn)知。不是說,煉丹師們煉一次丹,就好像是修士們,與和自己實(shí)力不相上下的高手大戰(zhàn)一場一般勞累嗎?怎么師父,還能這么輕松?師父他的煉丹水平達(dá)到了什么程度? 羿生也不敢直接問師父是不是煉丹宗師,她望著那丹爐下方燃燒著的火焰,安靜了一會,很快又好奇的問道:“師父,你煉的是什么丹?” “小涅槃丹。” 羿生頓時皺眉陷入回憶之中,半晌她搖頭道:“弟子學(xué)識淺薄,卻是從未聽說過這種丹?!?/br> “你不知道正常,這種丹藥雖然,雖然煉制需要的藥材并不是特別珍貴,兩萬兩靈石便足以買全,可它卻極其罕見,也不易煉制,恐怕咱們整個百峰宗,你是第二個知道這種丹的人?!辈苷窠忉尩馈靶∧鶚劦σ话闳藳]用,它是專門給朱雀、青鸞、畢方之類的仙體修煉者的。 他們在戰(zhàn)敗遭受重創(chuàng),處于瀕死狀態(tài)時,只要不是真的死去,只需服用一顆小涅槃丹,便可以涅槃重生一次。 而且,涅槃之后,他們的戰(zhàn)力最差,也能達(dá)到曾經(jīng)的巔峰。 至于在瀕死的狀態(tài)下,能不能領(lǐng)悟點(diǎn)什么那便看命了。” 羿生驚訝張大嘴巴說道:“只要不死,便能恢復(fù)?那豈不是說,可以一直找那種狀態(tài)?畢竟,人在瀕死狀態(tài)下,總會爆發(fā)出驚人的潛能。” “你想多了,小涅槃丹只能服用一次,服用過一次的人,別說是瀕死狀態(tài),便是重傷狀態(tài)下,再服用一百顆小涅槃丹都沒有用。不過,為師說的是普通的小涅槃丹,為師煉制的涅槃丹,最強(qiáng)之處便在于,服用過的人,還能再用一次?!?/br> 曹振說著看向自己的徒弟,問道:“我感覺你今天的話特別的多,你好像對煉丹很有興趣。” “回師父,弟子最大的興趣一個是做生意,另一個便是煉丹了。”羿生說著嘆息一聲道:“只是煉丹的門檻太高了,弟子也想辦法收集過很多煉丹的書籍,可發(fā)現(xiàn)上面只是介紹一些基本常識,根本不會教人怎么煉丹?!?/br> 曹振鄙夷道:“那些書,估計(jì)寫書的人都不是很懂煉丹,他們教什么?再說,有我在,你學(xué)什么書上的內(nèi)容,想學(xué)煉丹你怎么不早說? 這樣你再去買一個丹爐回來,然后再買一些藥材,師父教你煉丹。” “多謝師父?!濒嗌掖伊粝乱痪湓捬杆贈_出房間,明顯是出去買丹爐和藥材去了。 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羿生已是抱著藥材和一個新的丹爐返回四寶峰。 曹振煉丹,還需要引火。 而羿生煉丹,并不需要引起地火,她直接抬手便是打出一道火焰落到了丹爐的下方。 曹振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火系的修煉者,倒是適合煉丹。 他想了想,指著羿生帶來的一堆材料說道:“來,我先教你煉制最基礎(chǔ)的聚靈丹,聚靈丹乃是吸收靈氣的丹藥,若是與聚靈符配合使用,效果更佳。 煉制丹藥,首先你要有丹方,為師現(xiàn)在告訴你丹方,你記好了,黑珠杞二兩,芷靈四錢” 曹振說出一個個藥材的名稱后,又強(qiáng)調(diào)道:“一定極好了每種藥材的重量,放多少?!?/br> “是,師父,徒兒一定會認(rèn)真稱量重量的。”羿生早已準(zhǔn)備好各種稱量的工具,每一種藥材都要仔細(xì)稱量之后,才會放入丹爐之中。 曹振一邊煉制著自己的丹藥,一邊教導(dǎo)著羿生煉丹每一個步驟。 他很快發(fā)現(xiàn),羿生雖然只是第一次煉丹,但是有一點(diǎn)卻是如同煉制了無數(shù)爐丹藥的老手一般,那便是火焰。 羿生乃是真陽之體,天生對火焰便異常的親和,掌控起來,宛若指揮著她自己的身軀一般。 而且,這丫頭又對數(shù)字異常敏感,煉丹可是需要不斷計(jì)算的,這也是羿生所擅長的地方。 羿生開始煉丹兩個半時辰之后,丹爐終于晃動起來,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破開飛出一般。 “凝丹了,還記得我教你的拉丹手法嗎?”曹振眼看羿生煉制的丹藥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步,索性連自己煉制的那一爐丹藥都不看了,直接看向羿生說道:“一會拉丹的時候,一定要記住,快、準(zhǔn)、穩(wěn)三字?!?/br> “是?!濒嗌钗豢跉猓虺鰩煾杆鶄魇诘睦た谠E,迅速拉丹。 一顆兩顆六顆 很快,十顆聚氣丹從丹爐中拉出。 曹振向著這十顆丹藥看去,目光微微露出一道驚詫之色,這十顆丹藥中,竟然有三顆屬于中品,甚至還有一顆上品丹藥! 羿生這可是第一次煉丹,她和自己是不能比的,自己乃是丹道理論大宗師,所以自己第一次煉丹成功沒什么好奇怪的。 羿生可不同,即便有自己的指導(dǎo),可是很多東西,自己說完之后,羿生再去做,這中間也是有時間的。而羿生第一次煉丹仍舊成功了,不僅如此,更加恐怖的是,那里面可是有一顆上品的聚靈丹。 曹振心中一動,很快調(diào)出羿生的檔案看去 煉丹五級? 這丫頭之前還是零級吧,這么快就直接五級了!按照她這個修煉的速度,說不定自己以后煉丹都不需要自己去煉了,直接讓羿生來便是。 羿生望著自己煉制出的十顆聚靈丹,臉上露出一道喜色,可很快她收斂心神,向著曹振說道:“師父,我還想繼續(xù)煉丹。咱們四寶峰中,所有的弟子當(dāng)中,我的實(shí)力最差,也最沒用了。 我來到四寶峰之后,才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天才。我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弟子,我已經(jīng)落后師兄師姐們了,想要追上師兄師姐,不給師父丟人,我必須要更加努力才行。” 曹振真想摸一摸羿生潔白光滑的額頭,看看這小丫頭是不是病了,她剛剛上山的時候那是多聰明一個人,怎么現(xiàn)在也變得腦子不好用了? 項(xiàng)子御也不在山上,她是怎么被傳染的呢? 她不是天才? 她不是天才的話,那整個百峰宗恐怕都沒有幾個天才了。 不說她的真陽之體,便是這煉丹的水平,已經(jīng)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簡直是妖孽。 她難道不知道出去問問,打聽打聽,有幾個第一次煉制丹藥,成功拉出十顆丹不說,里面還能有上品丹藥的! 她不是很高傲嗎?怎么被打擊成了這樣子? 是不是之前讓泠溪和項(xiàng)子御跟她交手打擊的?越是她這種驕傲之人,受到打擊后越是難以走出來,越是容易一句不振。 這樣下去,時間越久,她怕是越難以走出來,得想個辦法給她找點(diǎn)自信,幫她提升一下實(shí)力。 還有項(xiàng)子御,他也要下山了,自己也得給他準(zhǔn)備點(diǎn)保命的手段吧。 自己倒是想要再給他們煉點(diǎn)丹藥,讓他們走嗑藥流,問題是,現(xiàn)在的家底他不允許。 只能想點(diǎn)別的辦法,丹藥不行,那么 曹振腦海中漸漸有了想法,如今最好的,最安全的辦法便是陣圖。 有一個獨(dú)尊無極陣,倒是適合。只是需要材料,那價(jià)格貴的,現(xiàn)在就算把自己賣了,也買不起那些材料。 便是將現(xiàn)在的四寶山買了,恐怕也得加上那四品靈田才能夠,好不容易弄到了靈田,寶相峰、伽藍(lán)峰七個修禪的山峰,也將四品靈藥送了過來,現(xiàn)在賣靈田太得不償失了。 不賣靈田,那么需要的材料 曹振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手上可是有不少神兵的,如果將它們?nèi)诹?,然后拿著融了的材料,再煉制陣圖? 那么多神兵的材料,肯定能夠湊齊煉制獨(dú)尊無極陣的材料。 至于這正在煉制的小涅槃丹,不是還有徒弟嗎? 小涅槃丹難煉的點(diǎn)在于最開始的時候,以及最后成丹和拉丹,中間這一段時間,倒不是太難。 讓羿生來煉便是,反正有自己在最后兜底,大不了,煉制不出絕品丹罷了。 曹振向著羿生招了招手說道:“羿生,過來,我教你怎么煉制這小涅槃丹,一會師父出去一下,你來煉丹?!?/br> “我?”羿生滿是不自信的指著自己,擔(dān)心道,“師父,我才剛剛開始學(xué)煉丹,這種丹藥,我怕毀了您的丹?!?/br> “怕什么,師父相信你。”曹振招手將羿生叫道身邊,開始講解起來。 羿生的確聰明,不長時間,已是記住所有的內(nèi)容,甚至每種藥材,放的重量都記的一清二楚。 “沒事,藥材的重量不用記得那么清楚,你放心大膽的煉,錯一點(diǎn)也沒關(guān)系,一切有師父呢,只要你不讓這火焰熄滅了,就算你煉成了死丹,師父也能救過來?!辈苷衽牧伺囊呀?jīng)坐在地上,開始煉丹的羿生,轉(zhuǎn)身向著外面走去,心情說不出的好,這一次,他終于拍到羿生的小腦袋了。 羿生呆呆的看著師父離去的背影,師父剛剛說什么?說藥材的重量不需要那么準(zhǔn)確? 她想起之前師父放藥材的時候,那隨意的樣子,一個大膽的猜測從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師父之前放藥材,可能不是精準(zhǔn)的掌握了藥材的重量,他可能真的是很隨意放的。 因?yàn)閹煾笩挼さ膶?shí)力太強(qiáng),所以,即便是藥材的量不準(zhǔn)確,師父都能煉制出丹藥。 “不行,雖然師父說,隨便煉,只要別讓火熄滅了便行,可我也不能真的隨便去煉。師父,既然讓我煉制小涅槃丹,那我便要做到最好!” 曹振離開四寶峰,乘坐仙云車到達(dá)潛龍仙宮之后,也沒有去找自己的四個徒弟,直奔潛龍觀的仙兵坊而去。 仙兵坊內(nèi),艾云起雙手捧書,一邊看著書中的內(nèi)容,一邊思索著。 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她仍舊維持著看書的動作,眼睛的余光卻已是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曹振! 艾云起一下從座椅上彈起,面色不善的望向曹振,目光中充滿了仇視,怒聲道:“你來做什么!” 曹振雙手抱拳,剛剛想要打招呼,卻看到如此憤怒的艾云起,頓時不解道:“艾長老,你這是怎么了?” “你還有臉問我怎么了?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以為沒有人知道嗎?”艾云起根本不管曹振峰主的身份,氣憤之下,更是直接伸出一只手,指著曹振叫道,“你竟然做出和那北辰影一般的無恥之事,拿著先輩們的神兵,賣給了那些前輩的后代傳人,不,你做的比北辰影還要過分,你甚至還用先輩們的遺愿去賺錢!” 曹振頓時明白過來,肯定是小禪宗的那群人,又到處說他的壞話了,他這陣子幾乎都在煉機(jī)關(guān)人,偶爾下山一次,也是匆匆買了材料便回到四寶峰,對外界的消息知道的倒是不多。 現(xiàn)在看來,他坑人錢財(cái)?shù)拿暱峙乱呀?jīng)傳遍整個百峰宗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臉上也看不出一點(diǎn)生氣之色,語氣平靜的對艾云起說道:“艾長老,我雖然賣給他們神兵,但是,他們也得到了神兵,他們的實(shí)力也得到了提升,他們先輩的遺愿也完成了。這其中有何不妥之處嗎?” “歪理邪說!”艾云起抬手猛的一拍,那張她不知道已經(jīng)坐了多少歲月的椅子在這一拍之下,瞬間四分五裂,她冷冷道,“按照你的說法,那所有的前輩,干脆不將他們的神兵放入神兵冢好了,直接留給他們的后輩不行嗎? 他們?yōu)槭裁磳⑸癖粼谏癖#闶菫榱宋覀儼俜遄诘奈磥?。你還在此處強(qiáng)詞奪理? 你知不知道,就因?yàn)槟愕教庂u先輩們的神兵,現(xiàn)在很多人都說,如今的百峰宗,不再是五惡了,應(yīng)該將你曹振也加進(jìn)去,稱為百峰六惡。 這名聲很好嗎?你一個峰主,被人稱呼為百峰六惡,你四寶峰如何發(fā)展?到處都是你的敵人,你不想過好了,也別害了你的徒弟?!?/br> 曹振不想再和艾云起爭論,他理解艾云起的憤怒,畢竟,艾云起一直在這仙兵坊之中,恐怕已經(jīng)將這里當(dāng)成了她的家,甚至對神兵冢內(nèi)的每一件神兵都有了感情。得知他賣了神兵冢內(nèi)的神兵,艾云起無論多么憤怒,他都能理解。 “艾長老。不管怎么說,當(dāng)日都是你提醒了我,若非你當(dāng)初在神兵冢內(nèi)的提醒,我恐怕也拿不走那些神兵。無論如何,我都應(yīng)該感謝你。 畢竟,當(dāng)時我真的非常非常缺錢,沒想到,那些神兵還能賣那么多錢。這些錢,還請你收下,這是我對你當(dāng)日提醒我的感謝!”曹振說著,拿出一張一萬兩靈石的銀票向著艾云起遞了過去。 “拿走你的臭錢!”艾云起狠狠的一巴掌拍下,重重的拍在曹振的手臂上,直接將曹振的手臂都打的通紅,手中的靈石票拍在了地上,憤然道:“你當(dāng)每個人都如同你一般無恥?如同你一般,一心掉到了錢眼里面!” 曹振感受著艾云起的憤怒,心中微微一嘆,倘若換一個地方,換一個人,自己轉(zhuǎn)身便走了,誰沒事受這個氣? 可艾云起長老,真的幫到了自己,只是因?yàn)楫?dāng)初她的那些話,這個恩情,自己便要記。 他蹲下身子,將靈石票撿起一臉真誠道:“艾長老,我能夠明白你這樣對我,你這樣憤怒,是出于你對仙兵坊,對神兵冢的情誼。但是,這靈石我也必須給你?!?/br> 曹振一邊說著,一邊又從懷中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靈石票說道:“這里是兩萬兩靈石票。” 他這話音一落下,艾云起整張臉已是變的鐵青,怒吼道:“曹振!你當(dāng)我艾云起是什么人!走,給我走,從我的眼前消失!” 曹振臉上仍舊沒有任何不快之色,他緩緩伸手進(jìn)入懷中,又拿出了一張靈石票說道:“三萬兩?!币蝗f,兩萬不要,那就給更多。 “滾!”艾云起整個人已是憤怒到了極點(diǎn),曹振這是干什么?拿靈石砸她嗎?這些靈石,是曹振賣那些神兵賺到的,她拿走了,她又算什么! 曹振沒有走,也沒有收回靈石票,而是又從懷中拿出一張兩萬兩的靈石票說道:“五萬兩?!?/br> “你”艾云起張口吐出一個字,后面的話音卻是消失了,整個人也沉默了下來。 她確實(shí)恨曹振,她對著神兵冢也有著感情,她更有著她自己的驕傲。 可是,如今這個年頭,誰又能擋住靈石? 修煉,少不了錢的,便是她不用,她身邊親近的人呢? 何況,她也需要靈石。 曹振看著沉默的艾云起,上前一步,直接將手中的靈石票塞到了艾云起手中,說道:“婆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無法再改變了。您拿到這些靈石票,還可以再改造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或者添加一些東西?!卑破痖L老既然沒有再罵他,自然是心動了,只是拉不下臉來,需要一個臺階下。 艾云起看著已是被自己攥在手中的靈石票,微微搖了下頭,自嘲道:“我,也是個俗人,也不見得比你好太多?!?/br> 說著,她自己又嘆息說一聲,她最終,還是拿到了靈石票,說起來,她和曹振能有什么差別嗎? “說吧,沒你又來仙兵坊想要做什么?”看著眼前的曹振,她的臉色也慢慢緩和了下來,語重心長道:“你不能再去神兵冢了。即便我允許你進(jìn)入神兵冢,可你再弄那么一次,到時候,整個百峰宗都讓你得罪遍了。 你以后還要不要在宗內(nèi)修行了?你的那五個徒弟怎么辦?” 曹振連忙說道:“婆婆,我這一次來,沒有打算進(jìn)那神兵冢,我只是想要來煉制兩幅陣圖?!?/br> “煉制陣圖?那沒有問題?!卑破鹚闪艘豢跉?,向著院子里的幾個火爐掃了一眼,抬手一指其中的一個火爐道:“若是煉制陣圖的話,那一個萬象爐,應(yīng)當(dāng)是最為合適的?!?/br> 只要曹振不是再進(jìn)入神兵冢拿神兵,然后賣給別人便好。 “多謝婆婆提醒。”曹振雙手向著艾云起一抱拳,謝過之后,便邁步走到萬象爐前方,從凈悟金剛鐲中,將一件件神兵拿出,抬手便向著萬象爐中扔去。 “你要干什么!”艾云起看到曹振的動作,臉色豁然大變,身形一閃,瞬間出現(xiàn)在曹振身前,一把拉住曹振喊道:“你這是做什么?這些可是神兵,你將它們?nèi)尤牖馉t中,它們?nèi)慷紩诨?!?/br> “我知道他們會融化的?!辈苷衽e著手中的一柄長劍說道:“可是我煉制陣圖是需要材料的,我沒有足夠多的材料,怎么煉陣圖?將這些神兵融了,我自然有材料煉制陣圖了?!?/br> “你是不是瘋了!”艾云起仿佛是看瘋子一般盯著曹振叫道:“這些神兵,全部都是我們百峰宗先輩留下來的,你將他們?nèi)诹酥?,便再也回不來了?!?/br> “婆婆,我想過這些問題?!辈苷窈苷J(rèn)真的說道:“我現(xiàn)在不是卻材料嗎?我先用了這些神兵,等以后,我手頭寬松了,我可以再買材料,將陣圖再融了,然后將這些神兵再煉回去。” “你這是什么話!”艾云起氣的胸口一陣起伏,如果不是剛剛收了曹振五萬兩靈石票,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曹振趕出去了。 “你融了再鑄,你能保證一定能將神兵鑄造回來?能鑄造的一模一樣?即便你能鑄造回來,神兵之中的精、氣、神,神兵的傳承,神兵代表的意義能一樣嗎?” 她說著,抬手一指曹振手中的長劍道:“你手中的這柄長劍,名為霜鳴劍,此劍乃是心劍峰的第八代長老,陳長老的神兵。 當(dāng)初,我百峰宗弟子外出鏟除魔頭,卻被魔道中人算計(jì),一眾弟子陷入絕境,是陳長老浴血奮戰(zhàn),一人擋住對方,讓我們百峰宗的一眾弟子得以安全逃脫。 那一眾弟子之中,便包括第九代的掌宗真人! 而,陳長老卻因此隕落。 事后,我們百峰宗,高手齊出,雖滅殺了那算計(jì)的魔道之人,卻連陳長老的尸骨都無法找回,只找回了這一柄霜鳴劍。 我問你,你將這霜鳴劍融掉,便是再煉回來,意義能一樣嗎?” 曹振也沉默了下來,嘆息道:“那怎么辦?我那陣圖” “你煉陣圖,可以用仙兵坊的材料嘛?!卑破鹣蛑h(yuǎn)處擺放著材料的架子一指說道:“雖然說,你是煉制陣圖,不是煉制神兵,但老婆子我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 五行丹地有規(guī)矩,煉丹成功之后,留下兩成同等品質(zhì)的丹藥便行,而仙兵坊也有類似的規(guī)矩。你不是要煉制陣圖嗎?正好,我們仙兵坊也需要陣圖,你煉好兩只陣圖之后,只需要留下一幅,同等的陣圖便可?!?/br> “這樣也可以,多謝婆婆?!辈苷耦D時樂了,這薅羊毛的機(jī)會又來了,他向著那鐵架上的材料看去,一邊看,還一邊小聲嘀咕道:“這材料,怎么比我上次來的時候,少了那么多?” “為什么少這么多,你要去問一下你的大徒弟了?!卑破鹣肫鹕洗毋鱿耷ぐ素苑囊荒唬f道:“再來那么一次,觀主恐怕都要如同關(guān)閉五行丹地一般,將仙兵坊也給關(guān)了。” “觀主她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家子氣了。不像婆婆你,大氣?!辈苷襁m時的捧了艾云起一句,感覺自己也不能說是拍馬屁。 艾長老讓自己在這里煉制陣圖,不是大氣是什么? 原本打算煉兩幅陣圖的,現(xiàn)在,既然艾長老讓自己用仙兵坊的材料,那自己可不能只是煉兩幅了。 自己可是有五個徒弟的,怎么能厚此薄彼呢?再說,雖然說這一次只是項(xiàng)子瑜一個人要下山,自己也和這些徒弟說,一定要爆完兵等六神裝了再下山,可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意外。 萬一哪個徒弟又下山了,自己臨時再準(zhǔn)備保命的東西怎么來得及? 所以,既然這次有機(jī)會,那就一次多煉點(diǎn),再加上自己,正好煉六幅獨(dú)尊無極陣。 以后,自己甚至可以讓這六副陣圖,再組成一種六合陣法。 不過,雖然六幅都是獨(dú)尊無極陣圖,卻也不能一模一樣。 畢竟每個人的修為不同,所能催動的陣圖的最大威能不同,而且每個人所擅長的也不同,比如羿生是真陽之體,她的陣圖應(yīng)該更適合以火的力量催動,泠溪是古符仙體,她的陣圖應(yīng)該與符箓配合。 曹振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件件,將四寶峰賣了,也買不起的一件件珍貴材料,以潛龍觀主呂超瓊小氣的樣子,今天應(yīng)該是自己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仙兵坊薅羊毛了。 他拿起一件件的材料,便開始煉制起陣圖。 煉制陣圖,首先,卻是要先煉制出圖的外形。 曹振用了整個一個時辰時間,這才煉制出了一個陣圖的外形,一個看起來,如同盛菜的盤子一般大小的圓盤。 陣圖,并非一定要是一張圖,因?yàn)椴牧喜煌?,因?yàn)殛嚪ú煌?,也可以是以其它的形式存在?/br> 他煉制的獨(dú)尊無極陣,最好,便是以這種圓盤的形式存在,那,圓盤也可以稱之為陣盤。 陣盤成型只是基礎(chǔ),剩下的便是在其上構(gòu)造陣法。 曹振開始拿起更多的材料,再煉制或是銘刻之后,以特殊的手法打入陣盤之中。 每當(dāng)一種材料進(jìn)入陣盤,陣盤都會微微顫動一下,盤面之上,也會多一道痕跡,或者是淺淺的一道紋路,或是如同米粒一般大小的一點(diǎn)。 艾云起望著曹振拿起的一件件材料,倒也沒有感覺太過意外,曹振為了煉制陣圖,都要融了神兵了,顯然,他要煉制的陣圖不會簡單,需要的材料珍貴也正常。 而且,她雖然并不是特別懂得陣圖的煉制,可當(dāng)曹振開始堆積一件件材料,在各種材料上雕刻一道道玄妙晦澀的銘文,打入那圓盤之后哦,感受著那沒有成型的陣圖的變化,她都能夠感受到,這陣圖極其不一般。 只是,慢慢的她的臉色變了,曹振不停的拿起一種種的材料,看起來根本沒有一點(diǎn)停下的意思。 她不得不開口說道:“曹峰主,你這是打算煉制多少陣圖?” “六幅。”曹振抬頭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婆婆,你放心,到時候你覺得我再給你煉一張陣圖不夠的話,我可以再補(bǔ)一張?!?/br> “不是多補(bǔ)幾幅陣圖的問題,是你用的這材料,你要煉制什么陣圖,用這么多材料?”艾云起看著還在不斷拿著材料的曹振,感覺這仙兵坊距離關(guān)門,真的不遠(yuǎn)了。 這是煉制陣圖嗎?這比煉制神兵用的材料都多。 便是再不一般的陣圖,也不能用這么多材料吧。 曹振在一塊黑檀晶石之上,銘刻上最后一道紋路,隨之將之打入陣圖之中,這才抬頭說道:“獨(dú)尊無極陣。” “這是什么陣法?”艾云起皺著眉頭,向著曹振靠近了一步,隨著這一步邁出。 頓時,她感覺她似乎是邁步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之中,她明明距離曹振極近,可現(xiàn)在,卻感覺距離曹振足有百步之遠(yuǎn)。 這是入了陣圖之中? 艾云起臉上露出一道駭然之色,曹振的陣圖明明還遠(yuǎn)未煉成,為何自己只是靠近他,便進(jìn)入了陣圖之中? 這四周的氣息,怎么感覺如此的不正常? 還有,自己自己腳下的大地并沒有動,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卻感覺,腳下的大地在動,自己的身體也在移動。 真是什么情況? 她眉頭微微一皺,再次向前邁出一步,一時間,她的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了,剛剛,她所處的位置,在這陣法之中應(yīng)當(dāng)是巽位,自己一步邁出之后,應(yīng)當(dāng)落入了坎位才是,可現(xiàn)在,自己還是在巽位。 怎么會這樣? 她滿是不信邪的再次邁出一步,可這一步下去,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還是在巽位。 “沒有移動?不對,自己明明已經(jīng)移動了,但是八卦之中的位卻沒有變?!卑破鸫蟾幸苫?,迅速向前移動數(shù)步。 這一次,她腳下終于不再是巽位,而曹振終于不再是百步之遠(yuǎn),而是站在她的身側(cè)。 不遠(yuǎn)處,則是那萬象爐。 艾云起一雙眉頭幾乎都要擰到一起了,自己并不是破開陣法,而是自己從陣圖中走出來了。 顯然,自己走出來,是因?yàn)殛噲D還未完善。 她滿是驚色的看向曹振,再次問道:“這是什么陣圖?怎么會這樣?” “婆婆你應(yīng)該也看到了,我這陣圖,和普通的陣圖不同,如同一件圓盤一般,我更喜歡稱之為陣盤,它如今只是陣盤,但是,最終它是可以成為神兵的?!?/br> 曹振知道,艾云起并不是在問陣法的名字,而是問,這陣法為何會如此,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之后,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這獨(dú)尊無極陣最大的特點(diǎn)便是,只要撐開陣盤,進(jìn)入其中,我無論身在何方,我永遠(yuǎn)都是在陣眼所在之處。 而對方,無論施展任何法術(shù),我都可改換天地。 簡單來說,比如對方是一個擅長火系之人,那么只要我站在陣盤之上,無論他站在哪里,出現(xiàn)在哪里,他所在的位置,永遠(yuǎn)都是水位。 水克火。 他天生便會被克制,倘若對方是木,而我則會是金! 總之,只要我在這陣盤之上,他永遠(yuǎn)都被克制。 當(dāng)然,倘若對方法力通天,也可以強(qiáng)行破掉這陣盤,但是同等修為境界下,這陣盤便是b,便是無解一般的存在?!彼麆倓傁胝fbug一般的存在的,一想說了,艾云起也不懂,改成了無解二字。 艾云起失聲驚呼:“這,這不是進(jìn)入地仙境之后,傳聞之中的仙道領(lǐng)域嗎!”她剛剛進(jìn)入陣盤,無論怎么移動都是在巽位之上,的確如同曹振所言那般。 曹振微微搖頭道:“的確類似仙道領(lǐng)域,卻并不相同。仙道領(lǐng)域可沒有那么簡單,比我這陣盤也要強(qiáng)的多,我這陣盤,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基礎(chǔ)?!?/br> “可那也足夠強(qiáng)了?!卑破鸹貞浿鴦倓傔M(jìn)入陣盤的經(jīng)歷,嘆道,“同修為境界下,可以讓對方永遠(yuǎn)處于被克制的方位,這甚至可以說,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此陣堪稱同修為境界下,無敵的存在。只是,如此之強(qiáng)的陣法,我為何從未聽說過? 這等陣法,是如何煉呢?我看你剛剛用了黑檀晶石,還用了柏風(fēng)崖木” 曹振的臉色頓時一變,自己好像裝大了,還有之前,自己煉制丹藥的事,過陣子自己再開始賣符箓,這的確很容易讓人懷疑自己的身份,別再讓人懷疑自己被魔物附體了。 對了,之前言有蓉那丫頭不是誤會自己大能轉(zhuǎn)世嗎? 他心中一動,臉上故意露出一分嚴(yán)肅之色,厲聲道:“艾云起,你活了這么多年,難道忘了修真界的規(guī)矩。” 艾云起一下愣住,這曹振兩次見到自己,無論什么時候,不是稱呼自己為婆婆便是稱呼自己為長老,畢竟,他雖然是峰主,可是無論是年紀(jì)還是輩分,自己都比他高。 他怎么突然直呼自己的名字了?唯有同輩之人,或者是輩分更高的人,才會直呼對方的名字。 輩分比自己高 艾云起渾身一震,突然間想到很多很多,觀主曾經(jīng)說過,曹振在五行丹地?zé)捴频に帲谋M了五行丹地的藥材,煉制了一顆極其恐怖的丹藥。 自己雖然沒有見到那丹藥,不知道那丹藥恐怖在何處,可自己當(dāng)初看到過,五行丹地上空有丹劫降臨。放眼百峰宗歷史,都從來沒有過丹劫的出現(xiàn)。 曹振能煉制出那種引發(fā)丹劫的丹藥,最少都是丹道的宗師! 如今,他在陣法一道,又展現(xiàn)出如此恐怖的實(shí)力。 還有四寶峰的四個弟子,他們明明是古之仙體,今之廢體,為何一個個都突破結(jié)丹?而且每一個人,所有的道基、仙橋、內(nèi)丹都有著異象? 為什么這四個弟子進(jìn)入神兵冢內(nèi),都可以拿到歷任掌宗真人遺留的神兵? 為什么曹振可以一次喚醒那么多神兵? 這一切,只有一個解釋! 艾云起突然醒悟過來,一臉驚色的望著曹振。 曹振感受到艾云起的目光,緩緩開口道:“現(xiàn)在,我是四寶峰的峰主,百峰宗的弟子。以后,我也是四寶峰的峰主,百峰宗的弟子,這一點(diǎn),不會變。” 艾云起輕吁一口氣,自己的猜測沒錯,眼前的曹振果然是一位大能轉(zhuǎn)世。否則他沒有必要這么說,他這么說,便是在表明他的立場,他現(xiàn)在是百峰宗的人,他對百峰宗沒有惡意。 曹振望著艾云起那張不斷變化的臉,心中暗道,我就是實(shí)話實(shí)說,我就是四寶峰的峰主,百峰宗的弟子。怎么想,是你自己的問題了,和我可沒關(guān)系。